第一百四十五章 意识与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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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
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这下，这辆从远处驶来的灵异公交车此刻速度开始慢了下来，最后稳稳的停在了村庄路口的公交车站台旁边。
来了！
王岩心中默念了一声。
很快。
公交车的车门突然打开了，前门和后门同时开启，一切都是显得那么正常，普通的人根本就分辨不出来这辆公交车到底和其他的公交车有什么区别，似乎外观和里面都是一样的。
唯一略显不同的是公交车的司机，身子似乎有些僵硬，双手扶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宛如一具死去依旧的尸体。
看那侧脸的模样正是老秦！
“走！上车！”
陈桥羊一马当先冲向了这辆老旧的公交车，用小刀割破手腕，甩手就又是一大摊发黑的臭血落在了地面上。
形成了一段歪歪扭扭的文字：
“跟随陈桥羊上车。”
顿时那只拥有着巨大手掌的厉鬼，直立起身姿，那高度竟然大概有3米之高！
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不见了。
这是邢鼎泉也开口说道：“少爷我们赶紧上车，姓秦的可不会多等我们，一旦错过恐怕就会永远留在这里了……”
说罢便拉着张羡光的身体，朝公交车的上车门小跑而去。
就当张羡光上车的一瞬间，王岩顿时僵立在了原地，回过神来，他发现灵异片段已经结束了，自己的意识又回到了邮局四楼的酒吧内——
——
“你没事吧，王岩？”
此时杨孝发现了王岩意识的清醒，上前一步开口问道。
“我没事，给！你的锄头。”
就当王岩拿起手中的鬼锄头时，忽的发现上面布满了裂纹。砰的一声化作了一堆铁屑，从王岩模仿鬼手掉在了地面上。
沙沙沙……
“啊这——”
“别解释，我懂你的意思~”
杨孝忍俊不禁的耸了耸肩说道，弄的王岩一阵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有啥大不了的，我赔你一个就是了。”
说罢王岩便向一旁邢鼎泉那具无脸尸体走去。
只见王岩抓住那把插在邢鼎泉脚上的长枪随后猛的一挥。
邢鼎泉的身体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仔细看去他的身影竟出现在了王岩那把通体漆黑的长枪枪头处。
体内空间——
一盏遮天蔽日的黑色莲灯顶端。
王岩的身影从灯芯处走出，伴随他出现的还有一具枯瘦的身体。
“鬼锄头上的诅咒已经被我驾驭了，能力大概是……抢夺或者说是打散厉鬼拼图。”
“今天我就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王岩伸出模仿鬼的双手，对准邢鼎泉的身体就是猛的从腰中间一扯。
噗——
顿时邢鼎泉的身体被拦腰截断，分成了整齐的两个部分。
“他现在厉鬼没有复苏的原因，大概是体内厉鬼极度平衡，或者是已经成为了「异类」。”
“驭鬼者的意识融入并且占据厉鬼的主导，没有厉鬼复苏的这类人，被杨孝统称为异类。”
“杀死异类的办法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就是抹除意识。”
“杨孝的鬼梦似乎是所有异类的克星，能够把驭鬼者的意识拉入梦境之中，而鬼报纸还能够更改记忆。”
他之前也和杨孝探讨过这个问题。
——
大昌市杨孝的私人办公大楼。
“研究活人意识的主要方向应该是如何保证活人的意识不受灵异的侵蚀，这个课题很早就在进行了，一直没有中断过，我也曾有幸和王渊，王教授一起探讨过，得出过一些结论。”
杨孝给王岩倒了杯茶，从桌子里拿出一沓档案缓缓开口说道。
“结果呢？”王岩追问道。
杨孝说道：“结果比较糟糕，活人的意识根本没有办法阻止灵异的影响和侵蚀，普通人太过脆弱了，很容易就受到的灵异干扰而死亡，亦或者是发疯，精神崩溃诸如此类的。”
“就这样么？”王岩略微有些失望。
杨孝又立刻道：“我也只是在老秦闲着没事提过一嘴而已，结论是否正确我也不知道。”
“哦，什么结论？”王岩一下子提起了几分兴趣，因为他的话之中居然提到了老秦。
看来杨孝知道不少秘密。
杨孝接着说道：“结论的确有些悚然，那就是活人的意识既然没有办法抵挡灵异侵蚀的话，那么为什么不干脆让鬼拥有活人的思维呢？”
“如果是鬼拥有了人的思维，那么是驭鬼者驾驭了鬼，还是鬼驾驭了人呢？”
王岩眸子微动。
这的确是一个很可怕的结论。
“王渊研究的答案是什么？”
“看情况。”
杨孝压着声音道：“你应该知道厉鬼存在死机这么一说，这个词前不久我听王教授提起过，所为的厉鬼死机就是灵异和灵异对抗的过程之中互相产生了相互冲突，而让厉鬼不得不陷入停止活动的状态。”
“如果死机的鬼拥有了活人的意识，那么就是人驾驭了鬼，想反，如果厉鬼没有死机，亦或者死机不够彻底，那么厉鬼就会侵蚀活人的意识，变成鬼驾驭人，最后还是会死于厉鬼复苏的。”
“但谁也不敢保证，鬼就一定死机了，就算是人为的制造灵异冲突，也只是短暂的让厉鬼停止行动而已，这个期限可能是一天，可能是一年，也有可能是十年......甚至没想象中的那么长，几个小时，几分钟。”
杨孝思索了一下，点头道：“他的结论的确很有道理。”
或许，这就是强大的驭鬼者，最后还是会死亡的原因。
根本原因是他们的鬼，死机的不够彻底。
哪怕是你蜕变成为了异类，彻底驾驭了厉鬼，但是一旦鬼从死机状态之中恢复，那你就完蛋了。
这就是等同一位驭鬼者拥有了寿命一样，死机的期限长短就是你的寿命长短。
“所以，鬼死机之后再拥有活人的意识，这就能彻底驾驭一只鬼？那么王渊是如和解答：活人的意识到底是什么？这个问题的。”王岩又问道。
杨孝笑了笑：“活人哪有什么意识，只是一股记忆，还有能自由控制的身体罢了，身体的信息反馈给大脑，大脑处理，然后形成记忆，这就是所为的意识。”
“所以意识就是记忆，如果你的记忆能保存下来，并且不受干扰的话，那么你的意识就存在，反之同理。”
王岩沉吟了许久之后，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我的记忆消失了，然后又从新写入一份相同的记忆，那么我是死了，还是算活着？”
杨孝怔住了。
他立刻就明白了王岩想问的到底是什么。
这个问题深思起来的话会有很多个不同的观点。
“当然算是还活着，这也是我接下来要走的路！”杨孝郑重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
王岩摸着下巴，沉吟了片刻随后他从身后掏出了一把，锈迹斑斑的破败柴刀。
“之前在鬼梦中，我注意到邢鼎泉的右臂和左脚是不存在的。那么由此可以推断出他驾驭的两只厉鬼是这两个部位，而柴刀拥有肢解厉鬼的可怕能力。”
“但是副作用不明，莽撞使用的话说不定会直接让我死在柴刀的诅咒之下，这并不理智。”
“既然如此那就抢夺他的厉鬼。剩下的制作成灵异物品。邢鼎泉啊邢鼎泉，真没想到你是给我送模仿鬼拼图的那个人。”
王岩将柴刀收回，唤出了长枪，他此刻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当时在444号列车驾驭模仿鬼手的时候，我这把长枪是主动让其融入我自身的。”
“那么驾驭邢鼎泉这条鬼手臂，也应该用同样把办法。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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