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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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钟之后,白悦柠在别墅二楼的书房,近距离见到了许家老爷子许文生。八十岁高龄的他已经太老了,没有了当年的意气风发,须发全白,脸上沟壑不平,那双深邃的眼睛也失去了光彩。
许文生眼睛始终落在白悦柠的手腕上,混沌的眼球里闪着激动的情绪。
隔着红木桌子开口,比方才还苍老:“你也叫白悦柠?”
白悦柠没答,静静地盯着他。
许文生又道:“你有这个镯子,你是她的后人?”
“她没有后人。”
“怎么会?”许文生意外。
白悦柠说:“她等人,终身未婚。”
许文生神情有些不自然,接着问:“那你是她收养的孩子?”
“她也没□□。”
大概搞不清头绪,也大概是觉得白悦柠的态度有些冷淡,许文生轻咳了一声:“她什么时候过世的?”
听到这话,白悦柠没忍住笑了一下:“所以,你是以为她过世了,才摆出这副不怎么心虚的样子吗?”
许文生脸色变了变,不怎么敢正视白悦柠的眼睛,声音也低了一些:“她现在好吗?她住在哪里?我……能见她吗?”
“见?”白悦柠道:“见是见不到了,毕竟挖出来也是一堆灰。”
许文生抬起头:“那……我能去祭拜她吗?”
“那就不用你老胳膊老腿跑一趟了。”白悦柠走近,双手撑在桌上微探着身体,“不如我们来聊聊?你知道不知道什么是灵魂出窍?什么借尸还魂?”
虽然面前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可许文生竟从她的神情中读出点阴森的气息,另他周身发冷。
“什么……意思?”
白悦柠索性直接道:“如果我说我就是白悦柠,你想祭拜的那个白悦柠。我身体虽然死了,却没全死,在这个小姑娘的身体里重生了,你信吗?”
许文生手开始发抖:“不会有这种事情?你也不用这样吓我。”
“如果事情不发生在自己身上,我大概也不会相信。”白悦柠拿起桌上的毛笔,“还是喜欢写字,你刚走的那些年我也常练,好多年不写了。”边说着将宣纸扯过来,提笔落字,“还记得你说过吗?你说我的字娟秀中带着丝遒劲之力,刚柔并济,很少见。”
写完风花雪月四个字,白悦柠将纸捡起来扔到他面前:“你倒是看看,我的字有没有进步?”
许文生颤颤微微地站起身来,脊背不再挺拔,将纸张摆平,风花雪月是他先写给白悦柠的,后来白悦柠也写,比他写得好。
在他印象中,白悦柠的字的确少见的漂亮。
眼前的字经历了岁月的沉淀,下笔收放自如,绝不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能写出来的,也不会有人知道风花雪月四个字对于两人过去意义。
活到这个年纪,谁也不能说是个无神论者。
许文生呆住了,不论是离奇的借尸还魂,还是突然直面白悦柠,哪一点也不是一位拥有八十岁心脏的老人能够承受的。
他定定地望着白悦柠,似乎想说什么,发白的嘴唇上下张合数次,吐不出一个字来。
白悦柠兀自看了片刻,才悠悠问道:“为什么没信守承诺回来找我?”
“我……我我……”
“我替你说。”白悦柠打断他,“我的镯子很值钱吧?我是不是要谢谢你多年之后还能记得把它再买回来。外面的世界太精彩了,有钱人的世界更精彩,所以,承诺算得了什么?”
“我一度以为你死了才没有回来。”白悦柠一笑,“你还不如死掉来得好。”
许文生双脚虚浮,无力地跌坐回红木椅上。
半个小时之后,白悦柠走出书房,手里拎着两只翡翠镯子。
等在门外不仅有易彦,还有许家上下。
易彦最先迎上来,白悦柠脸色极差,他很心疼:“你……我送回去。”
不知如何安慰,索性不开口。
许家人也一拥而上,还是许清芮眼尖,喝斥道:“白悦柠,你怎么拿着我爷爷的东西?”
白悦柠举起手里的镯子,镇定道:“去问问许文生,什么叫物归原主?”
一大家人一窝疯似的拥进了书房。
两人刚刚走出庭院大门,许清茉毫无形象地跑了出来,气势汹汹地质问白悦柠:“你到底跟我爷爷什么关系?”
白悦柠冷笑:“你猜啊?”
许清茉果然猜了:“你也是我爷爷的孙女,你奶奶是我爷爷以前的情人是不是?”
猜得还不全错,就是辈份差了十万八千里。
她接着猜:“在我爷爷不知情的情况下怀孕生了你爸爸……”
“噗!”白悦柠没忍住笑了起来,编得好一出豪门恩怨情仇,名门遗珠穷困女的戏码。
许清茉脸色微变,气势不减:“我告诉你白悦柠,就算你也是我爷爷的孙女,那也名不正言不顺,想进我们许家的大门,还要过我们全家上下这一关。”
白悦柠回击道:“当你们许家是什么名门望族?六十年前的破落户罢了,劣质人品的基因倒没有失传,真另人恶心。”
“白悦柠你说什么?”许清茉火了。
易彦这时才开口:“清茉,悦柠到底什么身份,你们还是去许爷爷吧。”
开车回去时,一路无话。
到白悦柠家楼下,易彦才开口问:“要我陪你吗?”
“不需要。”
“我不应该强迫你去许家。”
白悦柠借着路顶照进来的暧黄光扫了一眼易彦:“相反,我还得谢谢你,不然也没机会拿回我的东西。”
易彦欲言又止。
“我现在不想说。”
“好吧!”易彦善解人意,“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
白悦柠下了车,目送他的车离开后,拿出手机从黑名单里拖出来黄国兰。
“喂,白姨?”
“三丫头,在家吗?”
夜里十一点半,白悦柠坐在黄国兰家的沙发上,这是一个老式居民小区,十多年前统一拆迁搬上楼。
黄国兰倒了杯水给白悦柠,小心地问:“白姨您是……”
“我见到许文生了。”
“啊?”黄国兰一惊,“就是那个你等的人?”
许文生走的时候黄国半并没有出生,她也是从母亲和长辈嘴里听来的。
白悦柠将今晚遇上许文生的经过讲了一遍,语气平淡到像叙述别人的故事,而自己根本没等谁一辈子。
听完之后,黄国兰气得差点拍了桌子:“自古就是痴情女子负心汉,他拿着你给的东西发家,享受,把你扔在这里不管,害你等他一辈子。”
“也怨不得别人,你妈早说过男人的话听不得,是我不信。”
黄国兰喘均了气:“那咱就这么算了?”
白悦柠:“他都老成那个样子了,若是往前数三十年,我肯定上去抽他两耳光。现在,我怕一巴掌把他抽没了。”
“呵呵……”黄国兰乐了一阵子,“报应,你一亮明身份还没吓死他。”
“看样子差不多了,那张脸黑灰黑灰的。”
两人笑了一阵子,突然就又安静下来,午夜无声,头顶的水晶灯闪着七彩光,窗外吹过略带凉意的微风。
黄国兰似乎掂量了许久,才问道:“白姨,那个叫易彦的……”
“三丫头。”白悦柠一手拍在脑门上,“别提那孩子。”
“白姨,你愿意听我也得说。”黄国兰语气有些急,“你上辈子活得多遗憾啊?还好老天开眼,让你重活一回。你现在是年轻人,青春有朝气,应该去谈恋爱,然后结婚,生子,走你没走过的路。”
“易彦的事我问过腾腾,他除了家世太好,人品没得说……”
说得白悦柠老脸通红:“可我总觉得他就是个孩子。”
“在我眼里,你也是个孩子。”黄国兰说,“白姨,你怎么就不能当重新投胎一回。”
恍惚间,白悦柠眼前出现了易彦的脸,初见时冷俊,到近日来的嬉皮笑脸,像是做梦一样。
尽管她自己不愿意承认,想到易彦时心中是愉悦的。
“算了。”白悦柠摇摇头,“给你闺女打个电话,明天帮我跟剧组请天假,我睡这里,早上别叫我。”
“行,我去把腾腾的房间收拾一下。”
原以为又是失眠夜,然而白悦柠躺下五分钟就入睡了,且一夜无梦,大概她根本没有那么在意许文生是不是回来找她。
等谁一辈子,不也自己的选择吗?
第二天,黄国兰并没有放弃劝说她谈个恋爱试试,白悦柠烦燥得很,没呆到中午便离开回了自己家。
易彦从发微信消息改成了打电话,只字不提那晚的事,聊些有的没的,白悦柠似乎不再那么排斥与他接触,就如黄国兰说的那样,谈个恋爱也不错,她是个年轻人。
虽然找到了许文生,但没有给她的生活带来改变,休息一天之后,还要进剧组拍戏,只是状态不好,ng了多次,导演有些不满的情绪。
一周后午间休息时,白悦柠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许清茉气色不佳,没有往日嚣张,话也不多,只说请她到附近的会所见面,家里有事跟她商谈。
白悦柠考虑了一下,没有拒绝。
见面的地方是会所一间大型高端包间,白悦柠随着许清茉走进去,就觉得气氛有些怪。
除了许清茉之外,认识的人还有许清芮,以及许家各位长辈,寿宴那天易彦给她远远的指过,她大概记得。
她一现身,包厢里原本坐着的各位长辈们,齐刷刷的起身,人人西装革履,模样看起来颇为……恭敬。
白悦柠不太想用这个形容词来形容别人见到自己的样子,可实事的确就是如此。
难道,许文生将真相告诉这些晚辈了。
这个念头很快被白悦柠自己给否定了,如果这些人知道真相,那么看自己的眼神应该是恐惧大过敬畏。
一位五十多岁的男子先站了出来,他微微鞠了个躬,而后道:“您好,我是许家长子,许怀安。”
白悦柠没应,他又依次介绍了自己的三个弟弟妹妹,弟媳,妹夫,以及自家孩子,共计十三人。
最后,他着重介绍了一位拎着公文包的男士:“这位是我们集团公司合作律所的邢律师。”
白悦柠眉尖一跳,该不会来和她争那只翡翠镯子吧?
许文生有这么不要脸吗?
邢律师适当的时候开口了:“白悦柠小姐您好,我受许文生老先生所托,当着您与许家所有人的面,宣读许文生老先生名下财产分配情况。”
“他死了吗?”白悦柠冷淡地问。
在场所有人脸色都一凝,许怀安道:“我父亲上次与您见面受了些刺激,在医院里调理。”
说调理是好听,其实情况不太好,昨天医院差点下了病危通知书。
“没死干嘛淡财产分配,你们许家分财产又关我什么事?”
邢律师道:“白小姐还是听一听,许老先生叫我去重新拟定的分配方式的确与您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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