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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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队长的宝贝都发话了，整个刑侦队又开始忙活了起来。
他们开了一个跟战斗似的短会，最后决定由傅大队长亲自上场去审赖憧。
本来这事傅大队长不是最佳人选，可是放眼整个刑侦队，傅千烆愣是找不到符合的人选，只有一边感叹自己的江山皇位后继无人，一边西子捧心一样抱着手机进了审讯室。
傅千烆进了审讯室，和审讯室里的老武点了点头，后者就抬脚出去了。
赖憧这几天不吃不喝光顾着哭了，整个人消瘦憔悴得傅千烆差点没认出来。
我们的傅大队长进了审讯室以后看都不看赖憧一眼，一坐下就艰难地把乱七八糟的零食往桌子上一扔，打开手机开始“哒哒哒”地也不知道干嘛。
由于赖憧是未成年人，他们并没有限制赖憧的行动，除了24小时有人看管以外，连手铐都没给拷上，甚至在审讯室搬来了桌子椅子往那一放，搞得像个私人餐厅似的。
傅大队长就是这样大大咧咧地坐在赖憧面前玩手机吃零食的。
赖憧在傅大队长进门的那一刻都已经做好了故技重施哭哭啼啼的准备了，奈何傅大队长从头到尾看都不看她一眼。
在漫长的十多分钟以后，赖憧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开口说话了：“警察叔叔，你不问我一点什么吗？”
根据申鸣的口供，赖憧和申鸣是恋人关系。
傅千烆一听赖憧嘴里“警察叔叔”这四个字，一下子就炸毛了。
那个叫申鸣的家伙长得瘦不垃圾矮矬矬的像个排骨成精了一样，赖憧和那人是恋人，反倒把自己这么一个英俊潇洒英勇无比的大帅哥叫“叔叔”？
傅千烆这么一想，当下心里就不平衡了。
“问问问，问什么问，别打扰我思考人生。”
说完这句话，傅千烆再一次低头对着手机“哒哒哒”地，忙活得都忘记屋子里还有赖憧这么大一个活人了。
于是，审讯室里又恢复了安静，又是漫长的十多分钟过去了，赖憧受不了这种压抑的寂静，忍不住伸了伸脖子看傅千烆在思考什么人生。
她这一伸脖子看傅千烆的手机，当即直呼好家伙：傅千烆居然在对自己的自拍照不亦乐乎地“思考人生”？！
这下，赖憧坐不住了。
“警察叔叔，你真的不问我一点什么吗？”
前面进来的几位警察只要进了这个门都是问有关案情和有关申鸣的事情的，可是傅千烆作为大队长，进了门以后除了抱着自己的自拍照“思考人生”以外，就看都不看她一眼。
如果对方有话问她，她还能见招拆招，可是当对方什么都不做，把她当做空气的时候，她就坐不住了。
傅千烆被“警察叔叔”四个字气得手一抖，好不容易找好角度要把自己的帅照稍微ps一下然后保存了发给颜璐的，可是赖憧这么一叫，他气得手一抖，p了半天的照片居然没有保存！
傅千烆：“问问问，有啥好问的！申鸣不都说了他只是帮凶吗，有啥好问的！”
傅千烆进入审讯室之前，他们开的短会计划是由傅千烆进来唱黑脸，在赖憧心里种下一颗种子，然后贩卖焦虑，再由别人唱白脸，给她把话套出来。
计划里傅千烆是必须要把这颗“种子”种下去的，审讯室外的众人看到赖憧的脸色一下子白了个个拍手叫好，因为这代表着赖憧的心理防线有所松动了。
个个为傅大队长逼真的演技拍手叫好。
可是傅大队长哪里是演戏啊，他是真的气自己的自拍没有保存。
这回，他一气之下气呼呼地拿起手机把桌子上的零食卷起来就走了。
赖憧满腔疑惑没有人为她解答，她都还没来得及问“申鸣不是主谋”是什么意思。
傅大队长艰难地用伤手打开了审讯室的门，门外的人就凑了过来对队长表示关心，并且换了骆小梅进来换班。
骆小梅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进了审讯室，也是对赖憧不搭理，可是又“忍不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傅大队长在审讯室外的玻璃看着骆小梅的演技，直接批评骆小梅演技一点都没有灵魂。
骆小梅要是知道傅大队长的吐槽，她铁定得翻个白眼说“我又不去当演员，要那演技干嘛”。
可眼下，骆小梅只能一脸悲痛地看着赖憧，还带了几分怜悯。
“你、有什么想吃的就告诉我吧，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吃得到了，怪可怜的。”
赖憧完全被傅千烆和骆小梅搞懵了。
骆小梅见她一副茫然不知的模样，浮夸地张大了嘴巴“啊”了一声。
“你、你还不知道吗，申鸣他……”骆小梅表情浮夸地张着嘴巴能塞进去一个鸡蛋，要是赖憧这会还保持冷静的话，一眼就能看穿端倪。
然而，人在不冷静的时候总会很容易作出错误的判断。
骆小梅一副“你不知道”的模样，将后半句欲言又止憋了回去，然后看着赖憧摇了摇头，神色怜悯又悲痛地离开了审讯室。
这回，没有别人在，赖憧脸上无懈可击的表情绷不住了，她眼珠子骨碌碌快速地转动，心里在想这两人说的话都是什么意思。
申鸣不是主谋，那谁才是？
自己吗？
赖憧想到这个可能性，不动声色地在空调房里起了一身冷汗。
而后，紧接着进来的是小李警官，他哆哆嗦嗦地抱着一大把零食往赖憧的桌子上一扔，紧张又结巴地说了句“多吃点”，然后飞快地跑了。
再到后面，是骆小梅重新回到审讯室，对赖憧家长里短，谈天谈地就是不谈梦想未来，就好似赖憧已经没有活路了一样。
赖憧终于被这群神神道道的人整得害怕了，小心翼翼地问：“你们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骆小梅一时卡壳。
队长只告诉她怎么演，没告诉她怎么回答问题啊。
在审讯室外的傅千烆一看，心里直骂骆小梅不懂得变通，自己一把推开门去好似看不到赖憧一样说道：“骆小梅你还在这干嘛，申鸣都已经交代了主谋是这丫头，你赶紧去走流程把人家放了。”
说完这句话，骆小梅反应灵敏地接了戏，向赖憧投去一个同情的眼神，然后背对着赖憧向外走。
从屋里到屋外也就短短几步路，傅千烆数着骆小梅的脚步在心里倒数“3、2、1”，就在骆小梅即将要离开审讯室的时候，赖憧高呼：“别走，你们别走，我交待，我都说！”
这一刻，傅千烆等人全都松了一口气。
而这场轰动全市搅得人心惶惶的连环杀人案初侦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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