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保持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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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张将军后援军团的副指挥官，我代表军团战士，感谢你们对我们战士的治疗，还有拯救，我代表兄弟们对你们感激不尽。”
一个矮个子军人站得直直的，对圣者老灰以下级向上级报告的方式说道。
我扭头打量着周围，我发现这里的人似乎少了许多。
我向这位个子矮矮，很有精神的副指挥官提出我的疑问。
“有一些战士在恢复神智之后，就离开这里了。”
副指挥官说道：“这场战斗中发生的许多事情，对许多人来说完全是一场噩梦，在他们的余生中，估计不会再希望对此有任何的回忆，我猜想他们也永远不会再进入任何一支军团作战。”
“可以理解，如果是我的话，我想我也会如此。”圣者老灰站在我身边，他点头表示同意。
“你是张将军派出去的，前锋兵团的圣者先生吗？”副指挥官向圣者老灰敬了一个军礼，说道：“我们留在后方的兄弟久仰您的大名，对您非常敬佩。如果后援团中是您在指挥我们，一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微笑看着圣者老灰，其实这家伙也是被别的妖怪一路附身，来到这里。
唯一的区别也就是被那只怪物所控制而已。
或者，静熙那只妖精会和水晶棺材中的骷髅大战一场，抢夺圣者老灰的身体？
不过现在考虑这样的问题，其实没什么意义，该死的人都已经死光光了，该离开的妖怪，也已经不在这里了。
我倒是有点好奇，静熙当初是怎么找到老灰的，而且她似乎没有察觉到老灰并非是一个第一手的原版出品的躯壳，而且，老灰似乎也没有对她，感到特别担心？
真有意思，离开这里之前，要不要找个机会，问问静熙那只妖精？
想着上一次那只妖精出现的经理，我觉得有些犹豫的感觉！
那只妖精一次舔着嘴唇，问我要不要让她来陪我练习一下，保证不把我打死！
看着妖精红润灵巧的舌头卷过白森森的牙齿，我很明智的一口拒绝掉。
旁边的老灰继续在和这位副指挥官聊着天。
“不要这么说，我只是作为炮灰，在前方为兄弟们探探路而已，没什么可敬佩的。”圣者老灰一脸的谦虚，一点都不为自己救了这些军人，而表现出丝毫的自傲。
副指挥官显然对此感激他们，似乎已经把眼前的圣者大人当成了新的领袖。
这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据我说知，这家伙虽然加入张存山的军团时间不久，但却让这里的许多人对他有一种蜜·汁信任，他在那些就算是一次面也没有见过的军团战士心目中，俨然是一个隐隐然可以替代张存山的一个指挥官。
况且，现在张存山已经死掉了，在死之前也是被一个妖怪占据了身体和灵魂，险些让军团的所有兄弟一起送命。
全靠了这位圣者大人，给张存山发信息，还有地图坐标，引他来到了这里，所有人在躲过一劫，幸免于难！
这又怎么能说，不是这位圣者大人察觉到了大家处于极度的危险之中，所以才通过这样的方式，引大家两次，然后拯救军团兄弟们于水火之中？
这完全就是一种有勇有谋的行为。
这样的人，才能作为大家真正的领袖。
“圣者先生，你这么说，可就让我们后面的兄弟无地自容了，我们在后面安全的地方，反而还被迷失了心智，失去了控制，被带来与你为敌，这并非是我们所愿！”副指挥官立刻自责，向新的领袖表明态度。
“非常明显，这本来就不是你们的错，只是，张将军自己在某些方面运气差了点而已，他受到了蛊惑。”圣者老灰安慰了一下，又问道：“对了，你们可知道，他的那个副官在哪里？”
“我们恢复神智后没有见到副官大人了，我们猜想，他会不会……”副指挥官欲言又止。
“会不会什么？”圣者老灰问道，“有任何问题，但说不妨。”
“会不会与那个控制我们的神女一起离开了。”副指挥官偷看了一眼圣者老灰，显然这些话中，还带着一点内情。
“你们还记得有神女这个存在？”圣者老灰没有理会他可能有的言不尽，只是有些好奇问道：“我还以为，你们恢复神智后，之前所经历的一切都不会有任何记忆留下！”
“事实上我们的记忆并没有消失。”
副指挥官说道，“以我们现在的认知来说，那些既恐怖又荒谬可笑的事情依然存在我们的大脑内，在我这里是如此，不过刚才我问了一下几个同僚，他们的记忆也没有消失，我猜想那个神女离开的时候，因为仓促离开，而没有将这些记忆销毁掉，或者对它来说，是否销毁我们的记忆本就不是一件重要的事情，我们对于她来说，完全就是一些无足轻重的蜉蝣而已。”
“那你对她还有多少记忆？”圣者老灰继续问道。
副指挥官犹豫了一下，说道：“很惭愧，除了那些如何在耳边不断让我们崇拜她，信奉她的呢喃低语之外，我们，几乎没有关于那位女神所有一切的具体记忆！”
副指挥官此刻说起那个水晶棺材中的存在，依然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的无礼。
圣者老灰对此也非常的理解，只是继续问道：“关于那具水晶棺材的记忆还有吗？”
我看了他一眼，我好像还没有给他说过，这个东西的来历，不过也懒得说了。
“关于这方面的记忆还是有，而且我们还记得在里面说有一具人形骷髅，不过现在这一切随着神女的离开，都已经消失。”副指挥官回答道。
圣者老灰的神情在我的眼中看起来似乎有些释然，也变得轻松了些，他知道那只妖怪占据了他的身体，那么他的那些秘密肯定会被知道，现在既然那妖怪已经离开至少自己的那些小秘密，暂时不会有人揭破了。
“好啦，一切都已经过去！副指挥官先生，请您帮我一个忙好吗？”圣者老回表情变得轻松。
“圣者先生，请您吩咐。”副指挥官的表情非常的恭敬。
“请您统计一下，现在军团中恢复神志的战士有多少，那些愿意离开军团，又有多少，愿意继续留在这里。想要离开军团的，我们家每人发送一定的补给品，他们随时可以走，如果愿意继续留在军团的，就让我们将重新组建一支新的军团，虽然依旧隶属于国家的军队序列，但我们将保持一定的独立性，而这一片地方，将成为我们自己的大本营基地。”
“保证完成命令！”
副指挥官进了一个军礼说道：
“应该有不少战士依然会留在军团中，在一个集体中才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副指挥官说完后犹豫了一下说道：
“圣者先生，还有一件事情我需要向您汇报一下。”
“请说！”圣者老灰说道。
“我们在被那只妖怪控制向这里进军的时候，一路上收留了许多军团不同战斗小队的残兵，甚至还收留了在战场中遇到的几只怪物。副官将他们单独编成一支队伍。刚才我恢复神智后去查看了一下。那只队伍已经跟着神女一起消失了，但是从他们离开后的痕迹，我察觉到他们似乎依然在这附近，并没有远离。”
“这么说，那个神女也在这附近了？他也没有离去？”
圣者老灰眉头一皱，表情有些紧张，他知道那支队伍也就是所谓的死人军团，或者说是亡者军团，都是一些死掉又被神女通过某些方法复活的怪物。
“也许那些不死生物只是失去了神女的控制，所以漫无目的的在周围游荡，并非是有什么具体的目的。”我说道，既然那只怪物已经告诉我，它离开这里了，就不会带着那支王者军团在这附近晃悠，关于这一点我应该还是非常有把握的。
“你的意思是，他们就算是在这周围游荡，也并非是因为神女的命令或者控制，而仅仅是已经成为无意识的怪物与丧尸？”圣者老灰问了一句。
他点点头，脸色重新变得轻松起来，向副指挥官问：“你打算如何处置这支不死军团？”
副指挥官略微沉默一下，说道：
“一路所收留的那些不死生物，其中绝大部分是曾经军团的战友，算是我们的袍泽。
如果我们没有足够的能力将他们复活，那么我们应该让他们有尊严的死去，而不是继续以这样不死不活的丧尸怪物的方式存在。”
“我也是这样的看法，指挥官先生，我们的想法一致！”
圣者老灰满意点头，说道：“那么既然如此，我可以向您发布一道命令吗？”
副指挥官立刻挺胸站直，回答道：“圣者先生，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手下的一名军人，你有权随时对我进行发布下达任何命令。我将一丝不苟的坚决执行。”
圣者老灰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说道：
“第一个命令，就是撤销张将军曾经的副官作为正是指挥官这一职务，现在由你来担任这一职务。
第二个命令，我需要你在恢复了心智的兄弟们中，组织一支队伍，搜索附近的区域，见到了已经变成丧尸的那些曾经的袍泽们，让他们有尊严的死去，然后请将他们好好埋葬。”
副指挥官站直进了一个军礼，回答道：“保证完成任务。”
风轻轻的吹，拂过女孩的心。
鱼小砚直到现在，心里依然有着不可思议的感觉。
这么多的灵魂被如同噬掉，仿佛行尸走肉一样的军团战士，自己居然全部都让他们恢复了正常？
自己只是【医师】的本源属性，现在已经显现出了【天使】本源属性。
这完全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或者说，不可能发生到她身上的一件事件！
女孩发现自己简直是鱼跃龙门啊，原本她以为自己已经知道自己这一生的极限在什么地方，她也一直为此而努力，她知道自己的天赋不算是那种非常出众，比自己优秀的惊才绝艳的人实在太多了，她自己只是一个显现出了本源属性，靠自己努力而一步步向前走的平民子弟，从来没有过多的奢望，她一直以来的打算，就是在自己所能达到的领域内，做到极致。
仅此而已。
可是现在，女孩忽然就迷茫了。
自己这一次所谓的'超越'，究竟应该怎么去实现？怎样才可以做到最好？
女孩一时间竟然找不到答案，她也不清楚自己这个时候究竟是怎么想的，反正女孩现在的脑袋是乱的。
不过现在的女孩已经顾不得去考虑那些其他的问题，毕竟现在自己还处于'超越'的状态中，她只能尽力的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起来，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然后想办法解决这件事情。
可是女孩越是冷静，越是想办法，越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办，她甚至连自己究竟应该做点什么都忘记了。
她只能够凭借着本能，依旧是努力的去回忆自己之前所经历过的一切，想要从其中寻找到一些自己认为最恰当的办法。
可是不管女孩如何努力的想，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只能够依据着本能，在不断的回忆着。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这一次的超越，虽然是由于自身的天赋异禀所带来的，但也是由于她自己的执念而引起的，因此，她现在是根本没有办法控制住这一股执念的，她也无法去阻止自己继续回忆下去，而且也无法让自己停止下来，因为这股执念的存在，使得她的思维一刻都没有停息。
女孩在回忆，女孩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她只是凭借着自己的本能在回忆，在努力的回忆，而女孩的努力并没有任何的效果，她不断的努力的回忆却是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她的思绪变得混沌起来，甚至连自己在哪里，自己现在在干嘛都已经忘记了。
在如同混沌一样的思维中，也有着一丝清明。
自己目前这一切似乎都是遇到了那个叫陈无恙的花花公子，才开始遇到的。
抬起头来，忽然就看到那个叫陈无恙的花花公子，已经大摇大摆的一路走来，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感觉怎么样？”我笑着问女孩。
女孩现在正一脸漠然的看着我，可是在我【洞察】能力下，女孩此刻的小小心思在我的心中一览无遗。
她正在纠结自己新得到了力量。
她现在就如同一个穷了一辈子的人，忽然中了大奖，内心充满了狂喜与彷徨。
要不要告诉她，自己晚上的时候，偷偷进入她的房间，然后……
估计在她心中建立起来的那些好感都会消散无踪吧？
其实上次她已经让自己主动进入她的房间了，虽然自己的理由是帮助她恢复消耗掉的本源属性强度，但从她当时看自己的目光，似乎已经随时都会欣然接受一切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被这个女孩知道了自己没有经过她同意，就偷偷进入房间，总是会生气吧！
虽然一切都是为她好！
但这样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让她知道。
也许这里的事情结束后，就会很少见面了吧。
我心里默默地听着。
“感觉怎么样？”我又问了她一次。
“还好。”鱼小砚低下头，回答道。
小姑娘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奇奇怪怪的，我歪着脑袋打量着她。
鱼小砚的脸渐渐红了起来，抬起头，轻咬下唇看着我。
“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没有啊！”我看到女孩这样，心中有些愕然，“就想来问问你感觉如何了。”
“刚才不是回答你了吗？感觉还不错。”鱼小砚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火气。
我“哦”了一声，点点头，这女人怎么喜怒无常的感觉！
我踌蹴一会，问道：“考核任务显示完成了吗？”
“刚才通讯器上已经接到了信息，说这次的考核任务已经完成，是满分。”鱼小砚回答道。
“好！这么说，这次还算是没有白来。总算是完成了。”我嘿嘿一笑。
“谢谢！”鱼小砚沉默了一会，忽然说道：“如果不是你，这次的考核任务不可能完成的。”
“谢什么呢？”我呵呵一笑，说道：“我不也选择的这个任务吗？所以我也是必须完成的，不然我就会继续被别人嘲笑是一个无能之辈。你不用谢，来这里完全是为了我自己。”
“嗯！我知道的。”鱼小砚淡淡地说道：“而且你还是奉命来这里查看那个挂在天空中的‘空间缝隙’，那东西对于我们这些平民来说，是没有什么用的，但对于你们也许很重要。张将军为了那东西连命都送在这里了。还有那个叫李兆琦的家伙，他也算是一个很有实力的大家族的后人，但是为了那东西，也死在了这里。听老灰说，其实他们都没有想过要得到那东西，只是想近距离观察一下。现在只有陈公子你安然无恙，所以我觉得那些说你是一个无能之辈的家伙，他们才是真正的狂妄自大的无知之辈。”
“哈哈！”我仰头尬笑起来，一脸轻浮的问道：“谢谢你这么夸奖我，看来我们这段时间已经建立了很亲密和信任的关系了。等任务结束后，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家，我们再多了解一下？”
“好啊！我也想看看陈家小爷的家到底是什么样子，也让我这个平民小女子开开眼界。”鱼小砚一口同意道。
“……哈哈！”
我看着鱼小砚，女孩也同样抬头看着我，在女孩这双如秋水般明亮透明的眼睛里，我忽然有些心虚起来。
我看着鱼小砚，女孩也同样抬头看着我，在女孩这双如秋水般明亮透明的眼睛里，我忽然有些心虚起来。
鱼小砚也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注视着我。
鱼小砚的目光让我有些无处躲避，于是我便将目光移开。
我看到鱼小砚的目光依旧盯着我，我只好尴尬笑道："那个，鱼小砚，其实我......"
我刚要说话，就听见鱼小砚打断了我的话，她说道："你什么都不用说，既然我们都选择了相信自己的直觉，那么相信直觉就好，你没有必要向我解释什么。"
鱼小砚的一番话让我有些哭笑不得，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她。
"呵呵......"突然一阵清脆悦耳的笑声从身边传来，我看了过去，就见静熙正站在我旁边捂嘴偷笑着。
我忽然发现，自己仿佛中了定身咒似的，浑身上下，连一根脚趾头都无法动弹了。
静熙一脸坏笑的看着鱼小砚，然后又看向我说道："你还真行啊，居然把人家一个小姑娘给拐跑了。"
“我们只是伙伴关系！”我有些无奈的回答，“我觉得你应该早就观察过我和她在地下城里的一切吧！”
“什么意思？”静熙瞪着我说道：“你是说我在偷看你们？”
你当然是在偷偷观察我！
我虽然能力比不上你，但也不是任由你鱼肉，什么都察觉不到的！
我很认真的说道：“我完全没有这种意思！我是说，我为了不让别人怀疑我和她的关系，也不让她误会，所以一直以来都非常注意保持相互之间的距离！所以，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我们之间是清白的。”
“你是说我是瞎子？”静熙脸色冷了下来。
“姐姐！我是说你不是瞎子！”我叹了口气，说道：“谁敢说你是瞎子啊！我还有大好的前途，无数的事情还没有去做，我怎么敢说你是个瞎子！”
“你就是这个意思！”
“我绝对不是……啊！你别动手！”
静熙柔柔的声音出现在我耳边，同时还伴随着轻轻吹气的感觉。
“如果不用手，你想我用什么呢？”
鱼小砚有些奇怪的看着我，我站在她面前，忽然就一动不动了，任谁看到我这副模样，都会感觉奇怪的。
女孩忽然惊呼了一声，“你怎么了？”
“什么我怎么了？”我拼命挣扎，努力的让自己尽量保持正常，我的身体虽然现在一动也不能动，但我转动眼睛珠子，看向鱼小砚，“我没事……我可能又开始显现出新的本源属性了，现在有些无法动弹，你先离开好不好。”
鱼小砚愣了下，估计没有想到我会如此，“你这就是在显现本源属性？”
“嗯！对！”我尽量让自己保持正常，“看起来是有些怪异，就跟蛇蜕皮一样，请你离我远点，我……啊！”
女孩被吓了一跳，“我能帮你什么吗？要不要我用一些恢复性的能量？”
我浑身颤抖，一股极端刺激的感觉一阵阵的往大脑中冲刺！
我觉得自己已经喘不过气来了，我努力保持最后的一丝定力，用尽可能镇定平稳的声音，对女孩说道：
“估计一会需要你的恢复能量……不过不是现在，你能不能马上离开，我晚点再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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