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一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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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第十三区域选中者获得一枚电力之心。”世界之灵的播报声响起，山妄收木仓，捡起掉落的闪烁着蓝色光芒的方块。
他的心也成了这个样子吗？山妄想。
“小兄弟可真厉害啊。”邋遢大叔小心翼翼的靠近了过来，山妄看向他，然后就注意到了对方目光中细微还未来得及隐藏的恐惧。
“……”于是，他沉默。
“小兄弟在自己的区域一定很厉害吧。”
“没有，我大概是最不厉害的哪一个。”即便是邋遢大叔已经对他产生了恐惧感，但山妄并没有在意，他想了想对着大叔憨憨的笑了一下说：“我真的只是一个学生罢了。”
冷漠可以迅速在敌我之间做出判读的学生。
就像是在世界发生变化的第一天就面对异化成怪物的保洁阿姨，他可以面不改色的为了活下去将不会轻易死去的对方大卸八块，使得对方失去简单的行动力，可以轻而易举的处理门卫大叔的尸体为已用，可以处在一群变态中游刃有余。
杜明臻都说过，如果他生活的地方不是和平的现代社会，他这样的家伙就会被培养成大家族的杀手，因为他足够冷血，并且可以充分的利用一切活下去，顺带解决敌方。
他想，大概也正是因为他太过理智，也并不是变态，所以没有成为区主。
有些不甘心，想要舍弃理智，但他知道舍弃后自己将不再是自己，让文舟可以安心依靠信任的朋友，大概就会消失了。
所以他还是好好做自己就好，简单的冷漠又附有理性的学生。
“真的是学生？”大叔依旧是不相信的，但山妄确实就是一个学生，普普通通的大三学生。
“真的是学生，大叔就不要在问了，只要在这场你老老实实的，听我的命令，并且不会对我背后捅刀，我可以保证不会杀掉大叔的，但如果背叛我就不一定了，另外刚刚的播报大概可以让其他家伙重新掂量一下我们的实力，估计一两天是没有家伙来打扰我们了。”
“那之后呢？”大树问，眼中的恐惧已经被很好的隐藏了，他显然是瞬间为了活下去带入了山妄说的角色，以山妄马首是瞻。
“现在嘛，最主要的是找一个可攻可守的地方，我们需要建立根据地，这个世界界面，我想我们的敌人大概不可能只有其他的9人。”
世界之灵说明的规则明显有很多漏洞，虽然说收集12个电力之心，但明没有指名收集目标，所以，产生电力之心的家伙应该不只有被选中者。
当然这只是山妄的猜想，他习惯性的为自己留下后路，并且进行充分的理智思考。
“可攻可守吗？那找一个地势险要的地方如何？比方说这个界面的边缘。”
大叔随意的说道。
“倒是可行，靠近界面的后，最起码后背是无外力可穿透的。”就像是第十三区无法出去的保护屏障。
“那我们就直接照着一个方向前行吧，总会看到的。”
“好。”山妄答应，然后大步走在前面，大叔紧跟在后，两人一组算是正式的成为队友了。
前往边界的路似乎很遥远，大叔就开始和山妄搭话，“小兄弟能跟我说说你的区域在世界变化后成了什么样子吗？”
“是原样。”
“原样？原样……是我想的那个样子吗？”
“如果说，大叔你想的是现代社会的生活的话，那么应该是的，当然也并不是没有改变，毕竟世界发生变化大家都在适应，我生活的十三区域大概是现代原本生活的再次进化吧。”
“你们的域主没有统治一切？”
“……并可以，我们的域主很好，域主的思维没有造成十三区域的任何变化，反而救了很多人，保护了许多将死之人。”
“这样啊，怪不得，怪不得小兄弟你看起来干干净净的，还有那种武器，真好啊，……以前我有多怨恨这个社会的不公平，现在就多想念以往的和平社会生活。”
山妄对大叔的言语没有做出什么凭借。
“那小兄弟生活的这么好，为什么要来这里，毕竟一不小心大概会没命吧，我是为了活下来，小兄弟你呢？”
“我……大概是因为不甘心吧。”
没有成为区主是他心里的一道坎，迈不过去，也不想迈过去。尤其是在知道徐文舟是域主后，更加无法接受无法成为区主的自己。
因此在自己面前出现改变的时候，山妄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参加，不管会遇到什么，不管会面对什么，他只是为了追寻成为区主的一丝可能性。
因为他无法接受自己在那些变态的认知里面已经失去站在徐文舟身边的资格。
很矛盾不是吗？他明明已经站在文舟的身边了，文舟有困难也是会下意识先找他进行帮助，但，为什么自己没有成为区主呢？
啊……反反复复还是一个问题。
“小兄弟？”大叔将陷入逻辑思维的山妄唤醒，“刚刚怎么走神了，是问到你不想说的地方了吗？那大叔还是不多嘴了。”
山妄并没有听到大叔问了什么，不过结合刚刚他的回答，很明显问的是为什么不甘心。
山妄默认，也不准备回答什么，一个对自己而言现今无任何价值的家伙，并不需要多浪费口舌。
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也似乎是察觉到了两人的气氛尴尬，血红世界的边界渐渐的出现在了两人的眼前，随着加快脚步的靠近，那散发着白光的保护屏障，清晰的出现在了眼前。
山妄靠近，大叔自觉警惕周围。
保护屏障笼罩着整个血红世界，而保护屏障的外面是身无见底的深渊。
黑色的、沉寂的、无任何生机且无法看清任何的黑色深渊。
注视久了总觉得自己会被那黑色看不见底的深渊所吞噬。
“真是吓人啊。”一边的大叔也看了一眼，然后就不敢在看第二眼。
“说起来按照咱们行走的路程来算，这个血红世界的面积很小啊，大概是咱们华国白省的世纪公园三个面积大吧。”
“嗯，很小，保护屏障一直在被那些黑色的东西吞噬。”
“？？等会儿，小兄弟你的意思是，保护屏障外面的黑色东西是活的？！”
“他们在游动。”山妄回答，同时间迅速做出另外的决定，“保险起见，这里并不适合建立根据地，我们应该去这个世界的中心，即便是会面对四面八方的危险，也比未知的深渊更好。”
山妄说完就准备直接会去，大叔虽然想说什么，但想了想目前山妄展现出来的武力，还是没说什么。
也似乎是知道大叔想说什么，山妄开始解释：“我们也许面对的不只是其他余剩的九人，很有可能保护屏障外面的东西也会进来，我们需要做好充足的准备，在刚刚我认为敌人会出现在内部，但现在靠近边界看到外面的黑色，那么我们的敌人就只能是外面的那些未知的游动生物。所以这个世界的中心，是最好的选择。”
“啊，那些怪物会进来？那凭借我们两个人行吗？”
“嗯，还需要盟友，……如果那个半人半机械不攻击我们的话，他的机械倒是很好的攻击武器，其他人的话还需要进一步接触才可以有效的判断。”
山妄不准在要什么盟友了，但后续不知道会面对什么未知生物，所以，盟友大概是需要的。
两人就这样在往回走，然后就遇到了鲛人和企鹅的组队。
四“人”默默相对，并没有展开攻击。但四“人”的警惕性已经放到了最高。
最终是那小企鹅开口：“要不接个盟友？”
这话是完全看着山妄说的，就像是知道山妄会同意一样，然后山妄也果真点了点头。
就这样四人结盟暂时性成立。
“我是一只来自第八区域的极地企鹅，也没什么攻击力，倒是有些还不错的感知力。我能感受到这个世界边界外面的危险，让人毛骨悚然，总觉得稍微靠近就会被吞噬掉了。”
“阿达是我刚刚结交的朋友，他目前无法说人类的语言，但是他是来自第二区域的鲛人，能力是可以造成音波攻击，是鲛人的基本能力。”
小企鹅进行了简单的自我介绍，然后眼巴巴的看着山妄，指望他也说些什么。
算是给盟友面子，山妄开口“我叫山妄来自第十三区域，是一个学生。”
大叔在山妄说完就急急忙忙的开口了，很明显他是准备和两个不是人类的生物先搞好关系，毕竟鲛人和企鹅看起来很亲切的样子。
“我叫于胜，来自第五区域，没什么能力，但我很会苟命。”他贱兮兮的笑了笑。
但一切似乎并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鲛人倒是给了他一个眼神，但那个看起来最亲切的企鹅在听到他的介绍后并没有给他任何眼神。
仿佛他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联想到刚刚企鹅的介绍，感知力不错，于胜瞬间脸色白了一个度，苟命到现在的他虽然总是巴结人，但还是明白自身的定位的，以及他也会思考和看人眼色，马上明白了眼前的鲛人和企鹅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亲切。
最起码，对方是看不起他的，结盟的目的是照着山妄来的，但据目前他所看到山妄展现出来的一切，一把看起普通但具备腐蚀性的木仓还有山妄聪明的大脑，于胜并没有看到山妄暴露其他的东西。
在于胜的眼力山妄是有点小聪明又有武器的存在，可以巴结，毕竟对方又没有经历他在第五区域的残酷经历，所以为什么这个看不起他存在的企鹅要靠近山妄呢？
于胜是没有思考过超过他基本思考的能力的，那些超出他认知的能力，他从未面对过，见识到最可怕的力量，也只是第五区域域主的思维改变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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