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36章 绝地重逢2

共同生一起生活了近20个春秋的两口子，这时侯老婆在灶房里烧了碗汤给魏延端进来。魏延看在眼里，心里却在想，今天晚上是哪股水发了，老婆不旦没有吵，还专门烧了一碗汤来慰藉自己！平时在屋里称王称霸的魏延，一时间特别感动，泪花儿就要流下来。

        比赛还在进行时，魏延看懂了，他默默地自己说，韩国队就一个字：快！

        魏延是准备把自己悟出的道理写信给中国足球队的，他想到了笔，想到了纸甚至邮寄的信封，再甚至包括明天一早上班在上班的路上，魏延逢人便要问的，昨天晚上看球没得？如果回答的人说，没有看，魏延就会十分不愉快，马上变脸，恨不能一脚把说话的人一脚踢到墙上去！

        屋外一片嘈杂声，以为是老婆还在烧猪脚杆，直烧得猪脚腿上的猪毛嚓嚓作响。不是。魏延钻出门听到了喊叫杀人的声音。魏延很快发现叫喊声是青年村下面一幢平房的路上传来的，他穿着一双泡沫拖鞋就出门了。青年村中的许多人发现了他，都极不屑地回过头，低声说：“宝器来了。”

        这幢平房的一户人家的户外藏着一条大汉，青年村人都目睹了大汉的兄弟手里举着一把菜刀，狂暴地叫喊：“你把户口本藏到哪去了，交不交出来！”魏延明白了，还是这个所谓的青年村一间一厨惹的祸；俗话说树大分桠，人大分家。哥俩已经干了好几回了，这一回终于动了真格，刀举在手上。所谓户外实际是一爿风雨棚，用来做饭的。大汉哥哥被追杀不及就藏匿到了风雨棚里，然后被追杀至此的弟弟一眼发现。哥哥发抖的同时，弟弟没有刀下留情，一刀砍一下去。刀在这一瞬间被曾经操作七五重炮的一只手挡住，弟弟的刀向下砍的时侯有一个下划的惯性，这即是牛顿的重力加速度。没有惊呼，没有叫喊，血喷薄而出——

        没多久，青年村全体拆迁，原来四幢青砖平房一夜间被夷为平地，大家伙在搬迁的时侯，还是有人记起了魏延，说那个卢宝器才划不来，没有看到幸福的明天。青年村上空的那三条高压电线一年四季都站着一群麻雀，由于距离太高太远，谁也听不到它们的几喳声，只有青年村人养的狗在即将搬迁的夜色里发出暗哑的哮鸣。

        魏延还活在人间，他的英雄事迹和绝世的南宫门武功得到了相关机构和百姓的肯定，获得了见义勇为奖。

        一个人从人们视线消失，很长时间之后就渐渐淡忘了。

        一年又过去了，老唐还有山东老板廖都没有了魏延的消息，谁也不知道这个人到哪去了。老唐常常回忆起那次青城山之行，他在睡梦中梦到的不是别人，经常是魏延的面影。老唐的公司早已垮了，在家里赋闲，时不时提着药箱去给别人看病，因药费收得出奇的贵，有人看过之后就散布他说一是哄二是骗，三是软硬兼施，业务越来越清淡，淡到后头人越是越来少，魏延便远走他乡去了深圳。

        这一年春天，魏延把在船上遇见老唐，老唐的密码箱被人提走的事，告诉了退伍兵小胡，再将事情的原原本本转告了资深朋友公安老李，当时在还在股市里徜徉的小胡，他们听完这话后瞪直了眼，想不到贼的胆子真大呀！小胡一下没想到别人，而猜是瘸子老杨干的好事。魏延敢到俄罗斯去倒飞机大炮，是绝不会看得起一个箱子的。在杨家坪步行街的这次偶然相遇，二位资深朋友都一致认为，这是老唐最大的假打，你们想想，魏延敢于去弄飞机大炮，那么糖业烟酒公司老唐的一口破箱子又算得了什么呢？皮箱是上了密码锁的，即使被提走又有什么意义呢？是那么容易弄到的吗！道光三年那个疯和尚的一本秘藉到哪去了呢？是不是就藏匿在这口秘码箱里呢？退伍兵小胡和公安老李都表示这个事情很复杂，值得追究到底。过了许久，没有了魏延的消息，也没有了老唐的音讯，应该发生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这是退伍兵小胡和公安老李几个朋友常年在一起的直觉。果然不出所料，此事又过了不到半个月。

        2010年党的生日来到了，魏延和老唐过完组织生活以后见面了，二人亲切握手，互道平安。

        就是这一天的到来改变了日子中的枯燥和乏味。充满激情的工作让朋友们激情万丈。

        这一天是愉快的欢畅的。魏延、老唐还特别邀请了柳月月小姐光临指导。大家伙又在男人家相见恨晚，魏延风尘扑扑与几位朋友拥抱、握手再握手然后坐在沙发上不置一语，一脸的庄严与神圣。许久许久，魏延怀着复杂的心情老唐进行仰视。许久许久，魏延抬起脸来说了一句话，现在什么东西都做靓了，天也亮了。

        魏延认为到我们周边国家去看看，不失为一条出路。老唐第一个站起来，魏总，您指到哪，我们就打到哪！

        这天晚上，魏延绕了很大一个弯才说，他说，正南其北地说到俄罗斯去弄飞机大炮是不太现实的，我们把重庆产的山城摩托弄到越南、柬埔寨、阿富汗这些欠发达国家去可能有希望，怎么样？这时侯退伍兵小胡说话了，他说，据我知啊，越南的摩托车大多数是日本鬼子的哟！——意思是的摩托车在那里因为质量问题太多，销路不好呢！上次我们在这里开会商量去，现在又准备去越南是不是应该反思一下哈！俗话说，远走不如近爬，豆腐盘成了肉价钱！

        瘸子瘸子老杨首先表示反对，他说，小胡同志不能这片面的看问题嘛！我们到是去表演杂耍和的武功，后来不晓得周总跑到哪去了。这个事咱们周总应当作自我批评！我听老唐说结果魏总一个跑到车臣去搞什么大炮去了，你看这显然跟我们准备弄现钱是相违反的！

        魏延解释说，主要是怕人多了出问题，所以就没通知大家。

        这场在老唐家的争论了差不多二个小时后，无疾而终，不过气氛还是极其热烈而欢快的。瘸子老杨的老婆忙上忙下，把冷了的菜热了又热，忙煞了嫂夫人。到了这天夜间10点左右，大家伙一致决定到战火纷飞的阿富汗去看看！瘸子瘸子老杨哗地站起来，点燃了一支烟。瘸子瘸子老杨平时是不抽烟的。瘸子瘸子老杨站起来一句话不说，大家看着瘸子老杨远望窗外的神情，纷纷点头不置一语。窗外，跟上一次一样春雨晰漓，凉风幽幽地拂动老唐的天女散花图案的窗帘。瘸子老杨家的这幢房东即将在重庆鹅公岩大桥的建设中消失。此时不出去挣钱，老唐感到无地难容，至少不会住在这样的危旧房里等开发商来强制拆迁。老唐也破例点燃了一支烟。打火机是其老婆给打燃的，火光顿时照亮了老唐的天灵盖。

        窗外，细雨晰晰，远方灯火映在江面上，寒风在寂静的空气中让人感觉到了春天。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从烟酒公司出来打滚儿的老唐走南闯北，他从北方回来之后就没有见着魏延。

        在北方，魏延的朋友老唐靠一张嘴仍然维持了近一年，老唐是一心想到北方去学习功夫的。

        魏凤侠曾说过，中国功夫在北方，南宫门就是从北方传到四川的，最初是锦衣卫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创造的。明朝著名的特务机构，前身为明太祖朱元璋设立的"拱卫司"，后改称"亲军都尉府"，统辖仪鸾司，掌管皇帝仪仗和侍卫。洪武十五年(1382年)，裁撤亲军都尉府与仪鸾司，改置锦衣卫。作为皇帝侍卫的军事机构，朱元璋为加强中央集权统治，特令其掌管刑狱，赋予巡察缉捕之权，下设镇抚司，从事侦察、逮捕、审问等活动。

        老唐走遍了京城，没有见到锦衣卫的一根毫毛，无功而返，回到重庆是这一年冬天了，快过年了。魏延在一个傍晚给老唐家打来了电话，问老唐回来没有，老唐说你是谁？两个人在电话里聊了很久。这时侯的老唐才听说魏延已不在人世全然是谣言。

        老唐问：“那你这阵在哪里？”

        魏延板说：“就在你门口。”

        冬天的夜晚，风和雨都有了一丝寒意，雨斜斜地飘飞。当天晚上，老唐家又来了一大堆人，老唐说：“我就不一一介绍了，你都认识。”

        来的人有柳月月和山东廖老板，这两个人是手挽手进来的。

        这晚又是一大桌，烧的、蒸的、炒的就连老唐后来喝得二麻二麻的时侯胡说的“红烧回虫”“清汤口痰”“尿片汤”，谁也没有计较，都说只要大家高兴，又是过年，随便乱说都没关系！老唐抹着嘴，一脸的酒气，干脆把大衣脱了，对廖老板说：“哎，你们两个能不能给大家说说你们两个的一夜情啰！”

        柳月月说：“唐大哥说些啥子噢！”

        明显地，柳月月漂亮的脸蛋有些不高兴，尽管也喝了些白酒，脸上显出醉意的酡红，重庆人说的金箍子在老唐家的日光灯下反射光芒，这是正常的，也是老唐的老婆这个大集体的下岗工人的白日梦。

        魏延说：“这次不到俄罗斯，我已经安排好了去越南，咱们出去看看越南老二那边的摩托车好不好整，如果好整，我们这回就格老子大干一场！”

        席上有人问，这回去越南不是豆府盘成肉价钱？！

        魏延解释说，还没有出发，谁知道是不是肉价钱？！

        在新中国改革开放的今天，我们曾经的朋友和敌人都在小康路上飞奔。

        现在，二人均是程燕飞的孙子程渝和魏凤侠的子孙魏延，如今二位老板在中国改革开放的路上迅跑，都开着车背着包，这在旧中国打三个馒头擒五个包子的时代是不可想象的。

        魏凤侠在我国边境为武警传授武功的之前，魏凤侠的武功快被传得十分神奇。

        当晚，魏延表演了南宫门的小把戏——障眼法：将一张纸展现给大家，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张纸瞬间变成了两只蝴蝶，在瘸子老杨的客厅里鸾飞凤舞，美不胜收。

        看的人，一个个看到目瞪口呆，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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