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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苗疆巫神殿

        阿浊带着纯白色的面具,身着一袭简单利落的长裙,正在练习婚礼祈福的舞蹈。

        这些天她一直在主殿里反复的练习,这些东西其实应该是由上一任圣女手把手交给她的,但是她已经错过了机会,现在只能按照主殿的壁画自己一点点的摸索。

        索性她练惯了各式各样的的剑谱、枪谱、刀谱,记下这些动作并不难,唯一困难的就是怎样才能跳这支舞的灵魂。

        阿浊再一次十分顺畅的将《连理枝》从头到尾的跳了一遍,她的舞步无一错漏,但是她知道她跳的差极了。

        阿浊的微微发汗,她把黏在额头上的碎发别在耳后,拿下面具,走到第一幅壁画前站定。

        壁画上的女子同样也身着一袭白衣,她的双手被几个黑衣人抓住,神色悲戚,一滴泪珠从脸颊上滑落。

        她绝望的凝视着前方被蛊虫破体而出的男子,似乎下一刻就要追随他死去。

        壁画已经有将近千年的历史,原本并不是在巫神殿里的,巫神殿建成的时间不过五百年不到,这些壁画都是开凿的工人从其他地方连石头一起挖过来的。

        壁画有些地方已经斑驳脱落,鲜艳的色彩也被蒙上了一层历史的尘埃,男子的面容早已模糊不清了。

        第一幅壁画没有交代任何的舞步,倒是像在描述这支舞蹈的前世今生。

        她不是专业的舞者,身为苗国尊贵的圣女,她的祈福舞跳的好与不好实则都没有太大干系,历朝历代舞蹈跳的不好的圣女也大有人在。

        “在想些什么?”男子的声音刻意放的低柔了些,生怕惊着了正在思考的人儿。

        阿浊回头,看见了穿着墨荷白袍的崇山郦。

        他转动轮椅,向她靠近了些许,视线转向了她方才看得很认真的壁画。

        阿浊轻声问道:“你知道这幅画的由来吗?”

        崇山郦蓦然说了一句:“我知道你会发现这个的。”

        说罢,他的唇角露出了讽刺的笑,这抹笑容将他平和的面容变得有点锋芒毕露的味道。

        “第一幅壁画说的是初代圣女没有遵守保持纯真的诺言,爱上了当时的王子而被拆散的故事。”

        “这支舞”阿浊迟疑了片刻。

        “这支舞不是什么大婚祈福,而是告诫圣女不要对男人动心的警示威胁,一代代的圣女跳着这支舞送自己的姊妹出嫁,自己却要一辈子守着巫神像。”崇山郦冷漠又客观的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崇山郦有些怨气在里面。

        苗疆的王权也几经更迭,历史上不光有女人为尊的王朝,也不缺乏像中原那样男尊女卑的王朝,即使是在如今的苗国,或许还是有一些根深蒂固的偏见存在的。

        苗疆从根上来说还是炎黄子孙,是一千年前从中原分裂出去的一支,身上流淌奉男人为尊的血。

        “你不会像她们一样的。”崇山郦将轮椅转了过来,和阿浊面对面,他墨绿色的眼眸里透露出一种决绝的神情。

        阿浊的表情却很是轻松,她压根都没有想过自己会跟历代的圣女一样,把自己困在着暗无天日的巫神殿。

        即便大公子定下婚约的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她也会遵守约定回到末水,如果是误会,她会与他做一对神仙眷侣,如果他真的要娶别人,她就闯荡江湖过自己的潇洒日子。

        无论是是怎样的结果,她都不会为了别人而活,她也不会辜负自己。

        “我自然是不会的,如果我要想走,任何人都困不住我。”阿浊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轻,但是里面的含义却极重。

        人生那么长,爱情不是唯一,她还有许多未见的美景,许多未经历过的事情;人生那么短,她也要珍惜光阴,及时行乐。

        崇山郦与她相处了有些时日了,似乎对她的这种想法并不感觉到意外,只是这就意味着她要再次消失在他的世界里了。

        可是他又有什么样的立场挽留她呢?他们只不过是萍水相逢,因为各种各样的因素才暂时捆绑在一起。

        她当时只是给了一个陌生人应该有的善意,却被他当成唯一的光,惦记了那么多年,只要是个人都会觉得他的想法不正常吧。

        “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阿浊摸了摸鼻子问道,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自己跳的很难看的动作。

        崇山郦从袖子里拿出一本封面典雅的画册,道:“这个是你安排的?”

        刚才有人向他递了消息,说现在的书店里到处都是这本春宫图,它的画工十分的精良,人物与细节都描绘的栩栩如生,让人一眼就能辨认出画中的女主人公是承嘉公主。

        如今这本书都在京都卖疯了,一本已经张到了五两银子的高价,据说里面的姿势非常的新奇大胆,但是又一点都像普通春宫图那样粗鄙,十分受文人墨客的喜爱。

        短短几天的时间,承嘉公主艳名远扬,就连苗国第一青楼里面的花魁也嫉妒的眼红,甚至放出了狠话要跟承嘉公主切磋一般服侍人的手段,论一个胜负高下。

        阿浊瞥了一眼他手中有分量的画册,道:“没错,是我让笠茴去做的。”

        这种没有凭证的东西很难动摇承嘉的地位,但是却能败坏她的名声。

        况且承嘉的身体阿浊是看过的,她知道承嘉肚脐上有一个鸡心状的红色胎记,她也告诉了笠茴,这样春宫图才能更加的逼真。

        崇山郦不置可否,道:“这样会打草惊蛇。”

        大张旗鼓的在京都贩卖画册无法得到实际的好处,虽说能出气,但是这样反倒会加强承嘉乃至女王的戒备心。

        阿浊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解释道:“承嘉早就知道我回来了,如果不弄出点事情膈应她,反倒会引起怀疑,不如借此机会让她手忙脚乱一段时间,我们好进行最后的布局。”

        “除了这个还有事吗?”她伸了个懒腰,休息够了准备继续练习。

        她最近为了大公子的事情有点心神不宁,稍微理解了一点跳这个舞该带有的情绪,接下来说不定会有新的收获。

        崇山郦指了指紧闭的正殿大门,无奈道:“太阳都快下山了,你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听他这样一说,她才感觉到肚子很饿。

        巫神殿常年不见光,她又躲在这里一个人练舞,投入进去忘记时间是在正常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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