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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阿浊直接被无视了,她也不垴,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单子来递到男子的面前,道:“这是三十分的量,不算单卖。”

        男子伸手接过,只是扫了一眼,就还给了她。

        “你的生意我不做。”他淡淡的道。

        “为什么?我需要的药材你这里都有。”阿浊早在进来之前就确认过了,不然她也不会这样的冒失。

        这里其实是一个以贩卖药材为生的村落,她找了很多家都没有办法找到方子上的几种药草,在她几乎要放弃的时候注意到了湖边的这个孤零零的茅草屋。

        男子掐掉一株草药多余的叶子,只留下一根光秃秃的根茎,他的指甲修剪的很是整齐,也没有残留的药汁,应当是十分注意卫生的一个人。

        “这样的毒方,我是不会配的。”

        他依稀能看得出来这个方子被改过,增加了草药的分量和几味虎狼之药,虽然加强了药效,但是对身体的伤害极大。

        “你不卖也得卖。”

        一把泛着冷光的匕首抵在了男人的动脉上,他却丝毫没有畏惧。

        男人抬起头,也不顾匕首割破了一层皮肤,厌弃道:“怎么?你还想杀人越货吗?”

        葫芦抱住了阿浊的腿,哭嚷道:“坏女人,不许欺负我师父!”

        她被葫芦一下子扑上来的力道冲了一下,匕首差点割断男人的咽喉。

        阿浊“嘶”了一声,反应很快的移开了匕首。

        男人却很沉的住气,他稍微往后躲了一下,脸上出现了对小徒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嫌弃的表情。

        “这副药是我自己吃的”阿浊说完这句话便不再啰嗦,余光瞟到挂在架子上的麻绳,一不做二不休的把师徒两人捆在了支撑茅草屋的木柱子上,自己开始打包需要的药材。

        葫芦自从被绑住了,就开始拼命的挣扎,男子恰恰相反,一副岿然不动的模样,眼神一直注视着阿浊。

        阿浊麻溜的装了一大堆的药,又用绳子仔细的捆好背到了肩膀上。

        她走到师徒两人的面前,掏出匕首正要把绳子割断。

        头顶响起了“吱嘎”“吱嘎”的声响,她抬头一看,房顶的房梁已经摇摇欲坠,她直接用力割断了麻绳,一手抓着一个人把他们俩拽了出来。

        刚脱离危险的范围,茅草屋全部垮塌,变成了一堆废墟。

        阿浊复杂的看着正在咬手指的葫芦,心想:不知是这个小童天生力气大,还是这个屋子本身质量就不好。

        “师傅,怎么办啊?我们的家没了。”葫芦吃着手指含含糊糊的问。

        这个是他的小毛病,一紧张想要哭就会吃手指。

        男子却转过头来,阴沉沉的问阿浊:“你说怎么办?”

        阿浊惊讶的指了指自己,她明明是救了他们俩的恩人吧。

        她摸了摸荷包,整块的银子都没有了,这剩下三个铜板。

        该死,一定是不注意的时候被扒了。

        “那个”阿浊少见的有点心虚,讪讪的说不出话。

        “你们相信我,我马上回去拿钱。”阿浊拍胸脯保证道。

        男人却眼尖的看到了她脖子上露出一角的玉珠,道:“就拿你脖子上的那颗珠子抵债。”

        阿浊立马把珠子塞到了自己的衣服里面,道:“你想都别想!”

        这个玉珠是大公子送给她的,是个念想,她把她自己抵了也不会把珠子抵了。

        阿浊拒绝之后,三个人之间就僵持住了,大小两双眼睛盯着她,就是在看什么罪大恶极之人。

        葫芦嘤嘤的哭泣,鼻涕泡一个接着一个,想要用袖子擦却被男人打掉了手,才委屈的掏出自己的手帕。

        阿浊揉了揉发烫的太阳穴,败下阵来,道:“算了,你们跟我回去,先找个客栈将就,明天再找人重修房子,费用我都会出的。”

        她最近一定是犯太岁,总是会惹到麻烦。

        男人的臭着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许,大发慈悲道:“药我来背,姑娘家不像姑娘的,走上街像什么样子。”

        阿浊有些惊讶于他的态度,也看了一眼身后高出自己半个头的药材山,走出去确实有点奇怪。

        考虑到他腿脚不方便,阿浊分了一小半给他,葫芦也接过了几包药提着。

        小短腿跑到了阿浊的身侧,悄悄的说:“姐姐你不是坏女人。”

        阿浊有好笑的捏了捏他的脸蛋,道::“你才知道呀。”

        确实,她完全可以拿了药材也不付钱,直接跑掉,他们拿她也没有办法,但是她没有。

        男人的的眼中有了一丝笑意,很快就消失了。

        三人走到了街上,阿浊停下来对他们说道:“你们等我一下,我去雇辆马车,我的住所在城南。”

        葫芦和他师傅住在城北,如果要走回去,靠着他们的脚力得走一整夜。

        说罢,便把肩上的药放在了地上。

        “放心我不会跑的,药留在你们这里。”阿浊拍了怕手上的灰,道。

        男人点点头,没有说话。

        阿浊走远之后,葫芦拉了拉男人的衣角,道:“师傅,我们以后怎么办?我不想再回去了。”

        男人摸了摸他的脑袋,道:“那就不回去了。”

        房子塌了,那里已经没有值得他留念的了。

        他出生的那一年冬天,父母去山里采草药失踪了,村里人暗地里说他是克死了父母的灾星,同年泸城又闹了灾荒,村里人很多都饿死了,他们就更加认定他是灾星。

        村民想要把他丢到河里淹死,祖母舍不就抱着他走出了村子,在没有人的湖边建了一个小茅屋,年近古稀的祖母为了能把他拉扯大,每天都要上山采药,在他六岁那一年因为常年的高强度劳作,也病死了。

        他没有了生活的来源,经常去村子里乞讨,甚至和狗争过食,村子里的人从来不会施舍他,他只能去偷去抢,腿也是这样被打瘸的。再大一些,他能上山了,就靠卖草药为生。

        小时候他也去学堂偷听过教书先生讲课,或许是觉得他可怜,被发现之后也没有把他赶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学会了认字之后他时常接一些抄书的活儿,勉强糊口。

        在一次去药店里卖药的时候,他看到了被其他乞丐欺负的葫芦,鬼使神差的把他带回了家。

        从此之后,他身后就多了一个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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