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夹心饼干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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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行人最终去往了河边，为了祭奠那些没有亲人祭祀或者横死路边的人，有许多明亮的‘盆提灯’被放入河中，顺流而下。
佐野艾玛双手合十，闭着眼睛祝福道：“大家都要平安回到家。”
莫名地，花崎真依想起了六角宫灯，那是她还在大学里研修中国文学时，曾经在资料上接触过的传统之物，与大红灯笼一样，这是她曾幻想过的东西。
龙凤呈祥，福寿延年，吉祥如意。
而灯笼，本就有着阖家团圆的寓意，象征着幸福、光明与圆满。
灰谷龙胆和灰谷兰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花崎真依之所以会主修中国文学，是因为当初佐藤御司所说的那句话。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句千古名言出自《诗经》，诗篇描写兵士久戍不得回家的心情，表达渴望归家与亲人团聚的强烈愿望。
有时候，也可比作恋人的浪漫。
这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
亦是最悲伤的事情。
花崎真依的导师曾多次与她娓娓而谈，向她讲述那些古代或近代的故事，导师喜爱过去之人的想法与感情，就如同她在写下对那句话的感悟之时，所作出过的总结。
——至死不渝。
她热爱文学，因为可以从中学习和领悟很多东西，也可以由此写出自己所想写的东西。
正如当初的毕业论文以及那三本小说。
她想，她必须得写《家》。
那是无论如何也要完成的东西。
当再一次地遇见烟花盛放之刻，花崎真依抬起头，仰望着那片布满各式色彩的夜空，看到今晚的星星和月亮是如此的美丽。
突然，身旁的女人开口了。
“真依。”佐野艾玛轻轻地唤道，“‘她’最后有见到那两个少年吗？”
花崎真依颤了颤眼睫。
“他们会回来找‘她’的，对吗？”佐野艾玛也在望着天空，脸上的笑容十分恬静，“我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自己所写的故事，在自己所构造的世界里实现自己的愿望，这是理所当然的吧。”
……自己的……愿望？
“我是真依的忠实读者呀，每一本小说都如获至宝地收藏在书柜里。”
“所以啊。”
佐野艾玛转头，对她温暖微笑。
“给它一个好结局吧，真依。”
身旁的佐野艾玛放开了她的手，退向后面，扑入了龙宫寺坚的怀抱。
取而代之的，是灰谷兄弟的接近与牵执。
对此，她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怔怔地望着烟花与夜空。
“今晚的月色真美。”
“风也很温柔。”
他们的声音由可能并不存在的夜之妖精，跃过喧闹与火花，献至她的耳畔。
真幸福啊。
她想。
要是一辈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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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佐野艾玛和龙宫寺坚告别后，他们三人绕过小树林，走在回去旅馆的小路上。
路过一处神社时，非常不妙的场面映入眼帘。
有几个男男女女围着另一个近乎赤衣果的少女，对她嘲笑辱骂、拳打脚踢，还在举着手机，拍着照片和视频。
似曾相识。
灰谷兄弟不约而同地皱眉。
龙胆刚想动作，就见到原本站在他和哥哥中间的女人走了过去。
她双手握拳，即使身体还在轻微地发抖，也依然昂首挺胸。
“这个世界上总是会有一些人，他们是天生的坏种，以欺凌别人作为乐趣，将恶意当作礼物赠予受害者。”
花崎真依将手机对准那些少年少女，明净的摄像头仿佛一面连接过去与现在的魔镜，将熟悉的情境彻底展现。
他们看了过来，而她还在走近。
“我们无从知晓这些人的心脏是何种颜色，又是否真实存在。”她在距离他们三步之遥站定，目光透过手机，注视着那群人，“但它们在不停地叫嚣着。”
那群人面目狰狞，张牙舞爪，宛若恶鬼。
他们骂她傻逼、女表子。
可她只是坚定而又执著地那样做着。
“它们在叫嚣着，去死。”
她举着手机拍摄着恶鬼们，有谁冲上前来想要打她，想要夺走她手中的证物，却被另外两只恶鬼强横地阻拦。
一片暴力与血腥中，唯独她干净而立。
那大概只会是昙花一现。
“我希望你们，全部去死。”
因为镜头最后对准的，是那个泪流满面、浑身伤痕的、痛苦却无助的被霸凌者。
在灰谷兄弟的注目下，花崎真依蹲在少女的身前，面容温柔而又怀念。
她看见她在因被伤和自伤而疼痛，在因自我的弱小和命运的不公而哭泣。
是无法言喻的感情。
是留存心底多年的不语。
“已经没事了。”
花崎真依抚摸着少女红肿的脸颊。
“别哭了。”
她的心脏在为谁而跳动。
“真依。”
镜头中所定格的画面。
是她自己。
回过神来之时，周身所处环境已经转换为了旅馆的私人温泉，在热腾朦胧的雾汽中，一切似乎都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花崎真依将脸和脑袋埋进水里，胡乱而又急促地呼吸着，咕噜咕噜声如同回鸣一般，响彻在属于她的海洋。
在即将被水夺走之前，有人将她拉了回来。
“不可以哦，小真依。”
灰谷兰握着她的手臂，将她拥进怀里，炙热的身躯相互碰不可描述触着，仿佛下一秒就要融为一体。
“明明答应过我们不会离开，会永远跟我们在一起的。”
灰谷龙胆在她的背后摩[哔]着，探[哔]着她早已染上粉红的躯体，缓慢却又娴熟。
在被啃不可描述咬和口[哔]允不可描述的那一刻，她咬紧下唇，屏住呼吸。
可是灰谷兰的进不可描述令她尖叫出声。
她喘息着，挣扎着，以此被抱得更紧。
破布娃娃般[哔]在他们中间。
“……离啊……开的呼啊……是……是你哈你们哈啊……”
明明一直以来，做着这样过分事情的人，是讨厌的灰谷同学们啊。
给给她希望，又令她失望。
亲手打破了一切可能。
但是，花崎真依在意不可描述乱不可描述情不可描述迷之下，听见了那样的话语。
“是你抛弃了我们。”
兰[哔]得更深，伴随着龙胆的亲吻。
“偶尔也哄哄我们吧。”
“真依。”
……
……
……为什么呢。
这是现在全部的想法。
事后，灰谷兄弟将花崎真依抱进屋内。
灰谷兰背对着她倒了一杯牛奶，当他将杯子递给她时，却遭到了拒绝。
“很苦。”花崎真依说道，“我不想吃药。”
她能够感觉到，身后为她按摩的灰谷龙胆似乎顿了顿。
不想再回到过去。
不愿再沉溺梦境。
心里应该是这样想着的。
然而灰谷兰并未收手，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温文尔雅如甜蜜情人。
“没有药。”他垂眸，带着蛊惑般意味，“是草莓味的，很甜。”
“……”
“……真的不考虑放过我吗？”
花崎真依努力地保持清醒，龙胆把她抱得太紧了，差点就要喘不过气来。
她想，放过我吧。
但是他们也并未听从。
“不可以。”
“小真依可是我们的宝藏呀。”
草莓牛奶就这样和着他们的诱哄，入了她的咽喉与腹肚。
而这场名为爱的噩梦。
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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