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真正原因

无论是楚天霖，还是沈鸣鸾，闻言，心里皆是一阵的诧异。

        玄风，不仅沦为了阶下之囚，还成为了一个废人。

        也不知，他以前可有想过，会有这样的结局。

        沈鸣鸾对玄风的感观十分复杂，看着囚车里的他，脑海里还掠过当初他那疏风朗月的模样。

        也许，因为她和楚天霖已经活成了两人自己最喜欢的模样，没有磨难，没有猜忌，对玄风，她也不像三年前坠崖时，那样厌恶，更谈不上恨。

        或许，在沈鸣鸾的心里，她就从未恨过什么人。

        她的原生家庭，她自小的教养，她的学识，她的阅历，成就了她一颗更为宽阔仁厚的心。

        “文丞相，祁川便按照以往战俘的处置由你发落吧！”沈鸣鸾开口道，想及祁川也算得上是当世名将，曾经也备受月华国百姓的推崇，对南原发动战事，也只是受命于君，她便又补充了一句，“祁川也是一位忠君爱国的将军，算不上是什么奸佞小人，只是各为其主罢了。故而，文丞相就让他体面一些的走，死后也不要扔去乱葬岗，派人好好收殓他的骸骨，找一处安静之地安葬吧。”

        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

        沈鸣鸾也曾做过大将军，自然知晓战死将士的白骨无人收殓，被风沙黄土掩埋的心酸和凄凉。

        祁川，即便是敌国将军，沈鸣鸾也不希望他落得一个孤魂野鬼的下场。

        如此安排，也算仁至义尽。

        文青泽闻言，朝沈鸣鸾躬身作了作揖，“微臣明白。”

        “至于玄风，暂且就由龙影押解，随本宫和陛下，一道回宫。”沈鸣鸾说罢，便微微仰头，看向了身侧的楚天霖，似乎是在征询他的意见。

        “龙影，按鸾儿说的，将玄风押解回宫！”楚天霖没有丝毫的迟疑，给身后的龙影下达着命令。

        说罢，他便带着沈鸣鸾，上了龙辇，回宫。

        车轮骨碌碌的压过街道，往皇宫的方向行驶而去。

        街道两边的百姓，却并没有因为龙辇的离去，而散去。

        随着沈安阳他们的入城，百姓欢呼声，是一阵盖过一阵，即便已经离入城主街有很长一段距离的楚天霖和沈鸣鸾，还是能听到那欢呼声，亦是能感受到百姓声音里的热情。

        沈鸣鸾神色恬静的将头，轻轻的靠在楚天霖的肩膀上，双手挽着他的手臂，好奇的问道，“陛下，怎么不问我，为何要将玄风押解入宫？”

        依照她对这个男人的了解，按他的个性，在听到她提出将玄风押解入宫时，就该生气或吃醋的，会以为她对玄风心软的，怎么刚刚却一点异色也没有，反而毫不迟疑的给龙影下命令。

        这有些不像他啊！

        “怎么，鸾儿是希望我生气和吃醋了？”楚天霖不答反问道，微微垂眸，看着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小女人，哪能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

        还不等沈鸣鸾说话，楚天霖又道了一句，“看来，鸾儿是想要朕好好的惩罚你啊！”

        这“惩罚”二字，他的语气可是咬得极重。

        随着他说话，温热的呼吸，也悉数扑洒在了沈鸣鸾的耳垂边。

        霎时，那如玉白皙的耳垂，变得羞红，尤其沈鸣鸾很清楚，楚天霖所谓的惩罚，究竟是何意思。

        她当即坐直身体，拉开与楚天霖的距离，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阿霖，你说什么呢，我就是想让你猜一猜，我让玄风入宫的原因。”

        急切的声音，带着沈鸣鸾自己都不知道的讨好之意。

        看着如此模样的沈鸣鸾，楚天霖唇角勾了勾，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

        他修长的手指挑起沈鸣鸾胸前垂下的一缕青丝，绕圈把玩着。

        “我还以为，鸾儿是在怪我不够宠爱你，所以想玩一些新花样引起我的注意。谁想，原来是这样，还真是失望……”

        颇为感慨的叹了口气，楚天霖还故作失望的连连摇头。

        可沈鸣鸾瞧着，他俊美的脸庞上，神色分明是惋惜。

        惋惜错过了一次借题发挥，惩罚她的机会！

        沈鸣鸾有些羞恼的嗔了他一眼，“怎么越发的没个正形，这要是让外面的朝臣和百姓听见了，非得在心里笑话你不可。”

        “无妨，反正我也就在鸾儿面前才这样。”楚天霖不甚在意的回道，兴致极好，手指也由先前缠绕沈鸣鸾的头发，变成了不亦乐乎的把玩她柔软的玉手。

        甚至还有闲情思考，沈鸣鸾常年握剑的手，怎么如此的柔软细腻，不见半点的茧子。

        与他也握过剑的手，虎口有着厚厚的茧子，是全然不同。

        不过，没茧子才好。

        他不会因此心疼。

        沈鸣鸾早就习惯了，楚天霖这样的话。

        神情没有多大的变化，不过心里的羞恼，也消退了，她正了正色，还是将带玄风入宫的原因道了出来，“阿霖，我只是好奇，玄风处心积虑的对付我们，要毁了东启的真正原因。”

        “他可能是有野心，但是不至于让他不管不顾的做出那么多不计后果的事情来。”

        “而且，他对身边的人，无论是朋友，还是合作伙伴，甚至亲人，他都利用的彻底，像他这样的行事作风，依照他的心智和聪明，他不可能不知道最后他即便成功了，登上高位了，也不可能坐稳这个位子的。”

        “所以，我猜测，他做这些，是另有原因！”

        听着沈鸣鸾的话，楚天霖脸上的神色也不似刚刚那般随意了。

        其实，他心里也有沈鸣鸾一样的猜测，所以才在刚刚，没有迟疑的允许带玄风入宫。

        他甚至，比沈鸣鸾更能看透玄风的意图。

        就比如，南原的这场战事。

        表面，玄风是想趁着京都疫病，他无暇顾及南原的情况下，趁火打劫，瓜分东启。

        可楚天霖从战局分析看得出，玄风根本就是有意的在挑拨东启和月华的关系。

        他想要东启和月华打起来。

        甚至，最后的结果是，东启和月华两败俱伤，最后被周边其他的国家，瓜分吞噬。

        玄风不在意东启，楚天霖不觉着奇怪。

        可他将月华也拉下水，那就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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