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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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试即将进行，本测试会产生严重的痛感，请保持呼吸均匀，倒计时五秒后进入测试。”
莫朝阳在听到倒计时后开始有点紧张，按照船长和人工智能的说法，将会是他从来没有见识过的痛感，莫朝阳明明想要保持呼吸均匀，但还是变得有些紊乱。
清晰的一声声倒数像是无形的巨锤猛击着莫朝阳的心脏，直到倒计时结束，测试开始……
其中的一面镜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再是镜面，镜子的表面布满了无数凸起，像是磁流体的表面，镜面与什么东西产生了吸引效应。
莫朝阳最先感受到的是全身的冷颤，鸡皮疙瘩满身走。再接着是无比真实的眩晕感，明明是以舒服的姿势躺在椅子上，却觉得像是从高空旋转着坠落。之后莫朝阳再也感受不到椅子的触感，他觉得自己正变得虚无，正在从世界上消失……
突然在某一刻房间的顶部开始加速远离莫朝阳的视线，然后身体像是被刀切一样地断成好几截，莫朝阳亲眼看到了自己的左手腕从身体分离，还看到了自己的腰部以下飘在空中。
剧痛感像是洪水一样袭来，莫朝阳能感觉到和自己距离几米远外的腰疼，像是被拦腰斩断一样，还有手腕上传来的刺痛感——但是这些疼痛都没有让莫朝阳昏厥，他头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醒，他还在忍受。
全身的组织细胞似乎都要逃离，无数个方向的拉扯力仿佛要撕碎莫朝阳的身体！
那是直击灵魂的痛，所有的痛度都无法形容……
视线中远去的镜面又加速回到正常的位置上，莫朝阳的手腕还有腰部以下复原，他还坐在椅子上，他也不清楚这项测试持续了多久，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居然像冰一样冷，没有一滴汗……
“即将解除神经封锁。”久违的人工智能声音。
莫朝阳又浑身打了个冷颤，全身的皮肤像是都活了过来，莫朝阳感觉身体发热毛孔扩张，豆大的汗像是源源不断的泉水一样从皮肤中涌出，像是进了桑拿房。
“被测试人拥有目前所有已知空间域共鸣，生成档案文件过大，暂无法打印纸质报告，将保留测试结果音频，测试已完成！测试已完成！”
“啊？”莫朝阳现在上衣和裤子都是湿的。
“莫朝阳你可以出来了。”是船长的声音。
“哦。”莫朝阳站起来离开。
船长和张夏琳就在“六维迷宫”的隔壁等候室，莫朝阳出来后就看到了船长在听人工智能给出的音频结果。
“这测试不会是坏了吧！”船长小声嘟囔。
“什么？”莫朝阳自然地坐到张夏琳旁边，与船长相隔。
“测试结果是你身上有已知的所有空间域共鸣……我想机器应该是坏了。”船长按下了重播按钮，他在怀疑自己的耳朵。
“这么说……那么……我……是不是很厉害！”莫朝阳差点要掩饰不住脸上的狂喜，努力压制笑容的样子像是脸部抽风。
船长转过头用意味不明的表情看着莫朝阳，对视几秒后又跟张夏琳说：“你先进去吧！”
张夏琳马上站起来进到了“六维迷宫”里，船长往莫朝阳的位置挪了一个身位，那是原本张夏琳坐过的地方。
“你以前难道没有感觉到自己不是一个普通人？”船长目光如炬，眼神里充满怀疑。
“我发誓我真是普通人……至少在参加生日聚会之前是！”莫朝阳差点高举双手喊“投降”，船长的凶相看起来和海盗没什么区别。
“检测结果是你身上表现出了所有已发现的空间域共鸣信号，你就像是一个容器一样的存在。”船长突然露出释怀的表情，“也许时代真的要改变了！”
“不过我希望你能帮我们度过这次难关，对手已经远远地把我们甩开了。我们要是失败了，那将是多少人的灾难。”船长叹气着说，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莫朝阳从来没有见过船长那样。
“从蒂阿兹号出来后，我没想到外面变化这么大……我原本可以更小心点的。我们的组织现在就像是被掏空的大树，表面看起来参天高耸，但只要随便刮一阵风就能把树连根拔起。”
莫朝阳不知道说什么，如果这里是吧台他还能自然而然地递一杯烈酒给伤感的大胡子，但是这里只有桌子和椅子还有智能操作台，甚至连饮水机都没有。
接下来的时间里，船长像是喝多后打开话匣子的醉汉，大致是和莫朝阳说“我们不逼你，但是希望你能答应！”之类的话——这些确实不是胡话，但是莫朝阳也有自己的想法，正常人都能想到帮助他们就意味着要豁出自己的性命。说莫朝阳是胆小怕死也好，另有所图也好，他都不想立刻答应听起来还是很虚无的事。
就在莫朝阳尴尬万分的时候，张夏琳的测试有结果了——这次是打印了纸质的报告，智能操作台把纸质报告打印了出来，报告上把张夏琳的各项数据写得清楚明白……
域值波动测试结果。
测试物种：人类。
所属域：认知域。
多域性：无，只存在单一域信号。
域值：236Ter。（超过正常制定范围0~200Ter，且测试结果多次浮动，取多个对象平均值所得）
波动性：存在浮动扰乱，体现的认知域共鸣稳定性不足。
已检测共鸣能力：梦演、未知、未知、未知。（检测到三种未能识别的共鸣能力，将交由人工检测）
……
张夏琳也看到了纸质报告，共鸣能力一行写的除了梦演之外，其他的三项能力均为未知。船长看着报告呆若木鸡，他吞唾沫的声音在异常安静的等候室里显得格外清楚。
“236Ter……”船长看着不明真相的两个人，“这种数值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太不可思议了。”
“除了梦演之外，那三种未知的能力是什么？”张夏琳指着纸质报告说。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新约能力’，那种我们不曾发现的更上层共鸣！”船长激动地说。
“更上层……”张夏琳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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