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马腾老将

却说曹操抚棺大哭，叙述自己和郭嘉之情谊，群臣无不落泪。身边人至曹操身边道：“郭嘉先生逝世时留了一封信，请丞相过目。”曹操接过信件拆阅，叹息颔良久。

        “请主公下令北上征讨辽东。取袁谭、郭图级，如辽东公孙康不向天兵请降，则一并剿灭之。”曹洪、徐晃等众将领纷纷道。

        “不必。”曹操笑着摇了摇头，“公孙康会把袁谭等人的级送过来的。”

        众将领面面相觑，莫不是曹操悲痛过度，产生了妄想？曹操看众将疑惑的神情，叹息着将郭嘉的信给他们传阅了，众人大为叹服。

        果然，大军停留不过数日，公孙康送来了袁谭和郭图的头颅，并且表示向曹操势力称臣。原来郭嘉料袁谭等人不会甘心居于公孙康之下，只是迫于曹操攻击。而公孙康也心存疑虑，对他们颇为防范，只是更加惧怕曹操讨伐，所以暂时和袁谭等联手。郭嘉看到这一点，遗信给曹操，劝他在边境停驻，不要急于讨伐辽东。果然，曹操一按兵不动，袁谭和公孙康嫌隙愈明显，公孙康乃设宴请袁谭和郭图过去，席间斩杀之。又惧怕曹操起兵讨伐，干脆向曹操称臣投降。

        至此，河北全境，包括向河北势力称臣的乌桓和辽东势力，全部归结到曹操麾下。曹操征讨河北之事，业已完成。

        话分两头，那落尘亲自前往汉匈作战前线，大战序幕拉开。令中原人士和草原人惊奇的是，本以为落尘到后，指挥中原重兵集团进攻，会爆异常激烈的大战。不料边境沉寂异常，双方都在排兵布阵，暗中搜寻战机。往往落军现匈奴一点漏洞，立即被耶耶索上，上方似乎在棋局上激烈较量，然而破绽没有出现，落尘的军队只能艰苦等待。

        落尘在朔方城也就是常遇春处亲临指挥，常遇春几次想直接出击，都被落尘拦住了。乃是落尘见敌方主力位置不确定，贸然出击，容易遭到袭击。但是在落尘这种对匈奴谨慎的战法的指导下，落军往往保持非常的克制；耶索似乎猜透了落尘的心理，大军整合得飘忽不定，常常处于运动中，在茫茫的草原上，落军的成千上万的侦察兵果然难以确定其主力位置，因而不敢出击。

        落尘这几日颇为苦恼，大军处于停滞阶段。此时还有两条路径选择，一是继续进行侦查，采取保守路线，寻找草原军破绽。第二就是采取长途奔袭，开始进攻匈奴重要城市据点，比如右部赵信城，王庭龙城等地，由此逼匈奴骑兵出现。龙城乃是匈奴圣城，大军奔袭，应该会引起匈奴军的骚动，从而暴露其位置。不过此种方案风险过大，大军孤军深入，如果补给线被切断，水源被匈奴人破坏，那么大军战斗力会急剧下降，很可能死伤惨重，乃至被围歼。事实上，耶索等人一直在寻找用优势兵力突然聚集猛击，试图围歼汉军之一部。再者，长途奔袭，对马来说是个巨大考验，必然会损失大量马匹，如果接济不上的话，对接下来对逐鹿中原非常不利。

        “主公，凉州太守马腾求见。”军士来报告。

        落尘愣了一下，马腾？马腾不是在石城吗？怎么跑到朔方来了，而且先前还不报告。“他怎么来了？让他进来。”

        “主公。”马腾立即走了进来。落尘一看，马腾似乎老了许多，果然岁月催人，时光易逝。当年意气风，昂阔步，如今虽然不失老将军军人风骨，但是终是两鬓斑白，步态也没有那么意气风了，显得迟缓些。“马腾将军！我们许久没见了！”落尘站了起来，热情地迎了上去。“待在石城，也有好些年了！无奈路途遥远，每年只能见上一两次，否则颇想和老将军畅聊。”

        “主公！臣日夜思念，听闻主公南定益州，东出潼关，如今北上虎吞匈奴，势力愈壮大，臣兴奋不已。”

        落尘知道马腾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如今跟他客套一番，可能是一年有余的时间没有见面的缘故。便道：“老将军有话请将。你这么大老远跑来，必然有要是相告。老将军早说一声，我派人去接你，或者我西进石城去听也是可以的啊……”

        马腾见落尘如此说，摆手笑了笑：“臣子见主公，哪有主公去见臣子之理。我这次来，实不相瞒，我观察主公现在在边境摆上六十万大军，日耗粮草不计其数，然而匈奴主力躲躲藏藏，主公乃是深思熟虑之人，不想贸然出击，因此现在作战处于停滞状态。”

        “正是，不愧是老将军，一语中的。”落尘点头道。

        “臣有个提议，可以选择另一条路径。”马腾略显紧张地说，看来这个计划可能颇为大胆，马腾酝酿许久，迟疑着，还是决定到落尘这里当面说明。

        “请老将军明示。”落尘道。

        “我们凉州一直是有名无实，主公给我划的地理范围大多在羌人手里，也有在匈奴人手里。如拢右、西郡在羌人手里，而河西走廊的牧场在匈奴人手里，河西四郡也控制在匈奴人手里。”马腾一一细述凉州被分割情况。“遵照主公命令，我们退守石城，把住羌人和匈奴人进入中原的西门。末将遵照主公命令，进行了大规模的屯田，现在石城及周边有军马大约二十万，并且开辟了一些牧场。”

        “你手里已经有二十万军队了？”落尘颇为惊讶，没想到这些年，石城军马实力上升这么快。

        “不错，虽然训练水平整体不高，但还是有五六万训练有素的精锐骑兵的。这是正宗的凉州骑兵，丝毫不逊色于关中铁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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