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旧日、星空、戾之暴怒

　　桐生秀吉终于得知了列达特鲁夫的身上究竟有什么东西。

　　是S2机关。

　　列达特鲁夫的冬之马驹上居然配备了S2机关。

　　而随着桐生秀吉知道了冬之马驹上配备的能源系统居然是S2机关后，那豪意简直和萎了一般的弱化了无数倍。

　　“草，这信息知道还不如不知道。”

　　桐生秀吉的嘴角抽搐了起来。

　　豪意是一种就连桐生本人都无法解释且原理不明的能量，军方在测试时就将其等同代算成了ASF。那是一种能够极大削弱精神系能力并且可以转换为单纯的力量的能力，并且这种能力会随着桐生秀吉本人的情绪和意识而产生强弱上的变化。

　　也就是说如果桐生本人认为他能够一拳打爆一颗小行星的话，他的能力就会增幅到极度强大的水准，当然这水准终究是有个上限。

　　而如果桐生本人都认为敌人是自己完全无法击败的，那么他的能力就会被削弱到下限。

　　而当桐生得知这个难缠的国立骑士身上居然安装了S2机关这种近乎无限能量的东西时，他的理智告诉他他根本不可能赢。那样无孔不入的黑暗力量就在他示弱的那一瞬间在桐生秀吉的脑海中生了根。而当那黑暗力量终于腐蚀了他的精神时，这场攻防战的结果就已经确定了。

　　“想不到啊，列达特鲁夫。你那普普通通的能力配合上S2机关的增幅居然能引动‘旧日支配者’的注视，使那力量就像是容器被戳穿破洞流出的水一般穿透进入这段时空。”

　　那晦涩难懂的语言，眼中看到了一些诡异的图像，那令人反胃的味道，那恶心的触感，一些影像投影在桐生的眼眶中，那似乎是一群黑袍人用刀具解刨着自己，然后呈现十字架一般的形状跌落到湖泊中。

　　那东西让他头痛，灵魂被震撼，被颤动，但也让他得到了很多一生也用不上的东西。

　　“克塔亚特...拥有与任何物质接触就会摧毁被接触的物质的特性，那些‘旧日支配者’还真是怪物一般的东西啊。”

　　“那这...根据中国的古话，‘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咯？不过不知道我还能否走得了啊。”

　　此时腕豪身影一闪，那那喷射气浪的喷口发出剧烈的光亮，一闪然后一暗，瞬时间那携着崩山之势的拳头终于打中了冬之马驹，冬之马驹倒飞出去，撞塌了两三座大楼，那高速的摩擦力烧出了一道数百米的灼线。

　　无穷无尽的阴冷气息似乎想要将桐生秀吉缠住，但他喷口全开，将刚才再次生成出的为数不多的豪意全力爆发，全部喷口射出光热，喷涌出巨大的力量。

　　这充斥着霸气与威严的力量此时只能用来逃跑。

　　“先离开，先离开...糟了。”

　　冬之马驹的动作停滞了，他金属制感的身躯逐渐向不可名状的物质转化而去，逐渐的变成的污秽的血肉。

　　它低俯下身体，就像一只鬣狗一般，做出了人体根本不可能做到的姿势。

　　黑水之神的呼唤声，在那些曾经感到寒冷的士兵耳边低吟浅唱起来。

　　而ASF逐渐地转换成了那黑暗阴冷而不可名状的血肉，驾驶舱内的列达特鲁夫的皮肤逐渐变成了灰暗的绿色，眼球从眼眶中挤了出来，又生出两只更加巨大的眼球，而那眼球再次从眼眶中滑落，数个眼帘从脖子上长出，一颗颗巨大的眼球从脖子长出的眼帘挤了出去，而更大的眼球正在生成中。

　　列达特鲁夫的手指逐渐粘合在一起，手指之间长出了一层肉膜。而他的意识逐渐散去，一种新而扭曲的东西从他那本来是大脑而此时只剩下脑髓液的头颅中缓缓诞生。

　　“哦嚯？”

　　巨人面无表情的俯瞰着这片雪原，城市已经被三台国立骑士的战斗破坏成了乱七八糟的样子，那就像是一团刚刚做好却被扔到地上的冰淇淋一般，还冒着几丝刚刚从冰柜中被挖出来时会冒出的白气。

　　憎恨和愤怒沸腾了大气，鲁路修似乎能够感受到这种东西。那是一个已经离去的灵魂曾所燃烧的气焰。

　　但那灵魂已经化身为了更加朦胧的黑暗。

　　近战格斗并不是这最具有破坏力的科研骑士所擅长的东西，在中长距离下利用强子炮进行肆无忌惮的毁灭，才是戾之暴怒此时擅长的战术。

　　当然，话虽这样说但对于戾之暴怒而言，擅长与不擅长其实完全无关紧要。如果对手仅仅是一个封号骑士的话。

　　那件红色的披风在暴风雪中飘扬。

　　“旧世界的遗民，随着旧世界的离去而离去吧。”

　　那一只手的长度就比冬之马驹还要高。

　　那并不是缠斗，那本该不是。

　　在那黑暗的预想中，它本该听到狂躁的怒吼。

　　当然，事实上那黑暗根本不会预想什么。

　　但戾之暴怒的手已经捏住了冬之马驹的身躯，那扭曲成不可名状物质的东西也抵抗不住戾之暴怒的力量。

　　但冬之马驹那已经被力量挤碎的右手升了起来，这完全违背了物理常识。但那只手还是升了起来，一股潮湿阴冷的力量携着一块从地面上截取出的钢筋，而地面上的金属碎屑与玻璃碎片逐渐与那根钢筋融合成了一体，那钢筋就像是一杆长满刺的标枪一般刺向了戾之暴怒的颈部。

　　冬之马驹的面容越发的扭曲起来，金属与血肉组成的怪物展现出了一股恨意，那似乎是列达特鲁夫的回光返照一般。

　　“鲁....路....修。”

　　的声带已经难以说出任何一句人类能说出的话，但鲁路修只不过以玩味的眼神欣赏这种反抗。

　　鲁路修并没有做出任何抵挡的动作，他也并未闪避。

　　戾之暴怒用不可阻挡的威势将那无量深沉的阴冷与黑暗给轻松破开了，而那刺来的长枪则被完全的无视了。

　　“就连最后的尊重也不给我吗？”列达特鲁夫最后的声音从那已经病变扭曲的喉咙里挤了出来，他费尽全身的力量，就像是要把舌头都给喷出来的样子一样。

　　“呵。”鲁路修只不过是轻笑一声。

　　长枪抵在了戾之暴怒的颈部附近，那枪头即将扎入戾之暴怒的附属装甲。

　　但令人绝望的差距，最后的一厘米将长枪完全回绝在了‘不落的夕阳’之外，煞是好看的碎屑散落在空气中，折射出像是彩虹一般的色泽。

　　那就像是生物最后的本能一般，冬之马驹硬生生的按住了长枪的枪身，而破灭成碎屑的枪头并没有让列达特鲁夫的最后心愿回转回来，随着冬之马驹的大力捅击，那根枪被磨成了无物，只有碎屑回荡在空气当中。

　　鲁路修兴致缺缺的欣赏了冬之马驹的最后时刻。

　　或许只有那黑暗的意识才能让鲁路修提起一丝兴趣。

　　随着列达特鲁夫意识的消失，那滔天的黑暗终于从冬之马驹的脚底下倒灌而去，化作一条条液状的血肉，一些器官，无论是人的还是动物的器官在不停形成然后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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