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第二种飞升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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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的徐飞，对天道功德也是有诸多理解的。
像是他之前理解的功德，无非就是做善事，积善德。再高深一点，就是帮助天生有大功德之人，以此来获取功德傍身。
可是，对于隐士世界的人，真正的功德只有一种，那就是围绕天道展开的功德。
也正是所谓‘天道功德’。
天道功德究竟是什么？
你做的这个功德，对天道有益处，那才是功德。
对天道没益处，就算你有再感人的目的，让无数人称赞的理由，那也白扯。
因为，天地不仁，苍生万物于天道眼中就是蝼蚁。
像是那些白日飞升的仙人，想要飞升的根本是什么？就是积攒天道功德，当功德达到一定程度时，才会获得飞升之可能。
而飞升后的仙人，功德散开，会庇护后世数百年的时间。这数百年的时间，伤之者，就会伤损天道功德。
一旦功德没了，那喝口水呛死，走路被雷劈死这种小概率事件，发生的就会再平常不过了。
“怪不得……”
徐飞心里暗想：“怪不得我待人谦卑，为人和善，给予的功德少之又少。反正帮助那些大功德者，功德会飙升很多。因为这些功德者是顺应天命而生的。像是马家豪，其实就是有天命在身，我帮了，才会有诸多功德。”
除此之外，纵然被无数人称赞，所得功德也寥寥无几。
“难不成，就这么看着他欺负人？”徐飞皱起眉毛。
“正所谓天道有轮回，上苍是公平的。”叶忧莲倒是不以为然：“葛家现在自持功德加身，做的伤天害理的事情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了。可一旦飞升功德加持消散，那曾经葛家得罪过的人，便就会一窝蜂的涌现出来。”
“曾经有飞升仙人的门派不是一个两个，大家都低调做人，唯独葛家如此，您觉得，日后不会发生墙倒众人推的事情吗？”
“说的倒也有道理。”徐飞被叶忧莲这么一说，心中逐渐释然。
这看似的不公平，实则都是由无数公平交织而成。
叶忧莲淡淡的说道：“不管如何，方才阁下有出手锄强扶弱的心里，还是很让小女子刮目相看的。希望在四圣归山上时，您可以有更好的表现！”
言罢时，叶忧莲方才在众人的瞩目下离去。
“大师姐，您和那个人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啊，您不知道他是谁？”一旁的师妹不禁询问起来。
“哦？怎么了，他的身份还特殊不成？”叶忧莲对徐飞倒是并没有什么厌恶。
反倒是徐飞方才打算仗义相助的场景，让她十分看好，觉得现如今勇于反抗天命的人并不多了。这才提醒徐飞，免得让徐飞趟了雷，平日里，她可没那么大发慈悲的心里。
“此子乃是武当山曾经的叛徒徐飞，臭名昭著的很。武当山将其画像公诸于世很久了，虽说此子颇有易容之术，但此次前来并未打算潜藏姓名，不然也无法蒙混过关。您和这种搅屎棍聊什么？”一旁的师妹瞅了眼徐飞的住处，面生不屑。
叶忧莲微微一顿，心生狐疑，有些不敢相信，方才那个正义感十足的人，竟然就是曾经的武当山叛徒，那个掠走了纯阳无极功，从而背负背信弃义骂名的存在。
“他就是徐飞？他是那种背信弃义之人？”叶忧莲心中重重疑惑。
徐飞倒是并没有听到这些。
不过他对自己这臭名声，也算是有了一定了解。
但此时的他，内在更为纠结的却是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天道功德……”
徐飞暗自低语：“为何，心中有一种闷闷不乐的感觉。”
却是高兴不起来。
徐飞稍微捋顺了一下思绪。
“我从一开始得到功德册，便自觉地自己是在做善事，结善果。所以无论结果如何，我心中都还是十分畅快的。因为我做的事情是好的！”
可是现在现实却给了他一记重重的棒子。
他所做的那些，于天道眼里根本不值得一提。
他所积攒的功德，所运行的功德，全部都不过是为天道轮回做服务罢了。
所谓的善事，待人谦卑，完全是他一厢情愿而已。
他又怎么可能开心得起来。
真相和现实，永远都那么残酷。
“不对！”
徐飞突然想到了什么：“功德册积累功德在身，其实有一部分功德到我身上，说是其实是向天道服务，根本上是说不通的！”
像是他写书宣扬正能量。
再或者他救济失踪孩童。
其实都是获得了一些功德的，不管多少，这跟服务于天道本质是有冲突的。
“难道说！”
徐飞注视着自己脑海中的功德册：“功德册所要的功德，和天道功德是不一样的？亦或是，每个世界的天道功德都不一样？”
也对！
如果他的思维只局限于地球，那么确实会觉得这世上只有一种天道功德，可是了解到还有凡生界，以及潜在其他可能的世界。
那么天道功德这个词就显的很暧昧了。
而更值得重视的，就是功德册中，这包罗万象的功德了。
“不管如何，天道功德，还有功德册所承认的功德，我都得一一揣摩清楚才行。”徐飞深吸了口气。
……
很快，夜幕降临，傍晚来袭。
徐飞本是盘膝而坐，体内运转纯阳无极功再走一圈，可是门外却突生数道动静。
徐飞的身体异常灵敏，五官完全异于常人，但凡有些风吹草动，哪怕其身在熟梦中，也会立刻苏醒。
他对危险的感知能力，简直是超一流的，这是经过长年累月锻炼出来的。
“有敌意。”徐飞默默说道。
还没等他说话，几个侯在门外的人反而是先行开口：“徐飞，好久不见。武当山的师兄弟门前来瞧你，你是不是也得给几分薄面！”
徐飞闻言，便知道果然是武当山的人来了。
其实在此前这具身体的主人并未走火入魔时，就已经想到了他前往峨眉派，势必会引起武当山的注意。而武当山来此的目的也很简单，自然是索要纯阳无极功的修炼秘籍了。
“徐飞，拜见各位师兄弟。”徐飞对几个武当山的人提不起敌意，微微一笑着说道。
“少来这一套！”
“徐飞，你还真有脸敢参加峨眉派的四圣归山！”
前方的中年人一挥袖，示意几人先不要多言，说道：“徐飞，纯阳无极功你私吞多年，现在也是时候还给武当山了吧。只要你将此秘籍还给武当山，武当山至少保证，在峨眉派的四圣归山时期，不会找你的麻烦。”
徐飞闻言，想都没想，从袖中取出一本破旧不堪的秘本，扔到了中年人的手里。
“廖峰师叔，这纯阳无极功，就这般物归原主好了。”徐飞洒然一笑，一点也没吝啬。
廖峰师叔面露几分狐疑，显然不想事情处理那么简单，他们甚至已经做好了峨眉派插手也要抢回纯阳无极功的准备了。
“你这些年在江湖上隐姓埋名，罕有行踪消息，这纯阳无极功，你悟了几成？”廖峰师叔诧异询问。
“廖峰师叔觉得我悟了几成？”徐飞不答反问。
“廖峰师叔何必多问，这小子倘若真参悟了纯阳无极功的皮毛，真会舍得将此神功还给来。想来是这些年仍然一无所得，这才心有不甘吧。”几个武当山的师兄弟依旧冷言讥讽。
廖峰师叔同样不觉得徐飞可以悟得纯阳无极功的奥妙真传。
因为，这可是武当山祖师爷张真人的秘传，自古往来，武当山学得者也不过寥寥数计。
传闻，此功法秘籍中，拥有飞升之秘密！
“既然纯阳无极功已经奉还，各位想必可以离开了吧。”徐飞摸了摸鼻子，并未理会这些嘲弄。
这些人又怎么可能知道，他这纯阳无极功早已经大成了呢。
不过，这些并不着急表现出来。
他的目的，就是按照这具身体主人此前的计划，于低调之中隐忍，于锋芒之中暴露，最终一举夺得峨眉派绝学癸水阴流！
而得到这门绝学的原因是……
与此同时，廖峰也跟几个武当山年轻弟子一同离开。
“师叔，为什么那么简单就放过了这个叛徒，此子携带纯阳无极功消失那么多年，就这么算了？”一个武当山弟子十分不甘心的道。
“不这么算又能如何？这么多年没能抓住这小子，你以为这小子是靠运气活过来的？没有十足可以安然无恙的把握，他会现身在我们面前？将纯阳无极功交还给我们？”廖峰并不是傻子，想事情远不是身下这些晚辈那么简单。
思来想去，廖峰皱眉讲道：“当务之急，还是先在四圣归山上取得好的成绩才行，一德祖师，已经前往了‘撒哈拉之眼’处，准备硬性飞升！癸水阴流于他而言，十分重要！”
再看此时的徐飞，盘膝而坐时，蓦地睁开眼眸。
他的脑海中徘徊的，也是那五个大字。
‘撒哈拉之眼’
一个徘徊徐飞身体内的最大之秘密。
撒哈拉之眼，记载于龙虎山天师府碑文中，然后无意间被泄露的，惊世骇俗之谜。
传闻那里是连同异界的传送通道，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第二种飞升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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