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臻于细微（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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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饭后，几个人又来到了瀑布边，围观林凡练习着沧澜断江术。
三人一狗坐在瀑布前的岸边上，林凡每每练习一遍【沧澜断江术】，等湖面被断开时，小黄狗就会不停地汪汪的叫，林凡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沦落到要让一条狗来给自己喊加油的地步。
眉心的聚气珠灵气被汲取完后，林凡花一刻钟的时间，补满了体内缺失的灵气，深呼吸一口气，感觉身上又再次充满力量后，林凡站了起来，正要抬手时，碧华在身后说道：“世间最强的仙术从来不是大开大合，而是臻于细微，你这次试着将灵气击出去的同时，把它压缩成一线。”
“好，我试试。”
林凡再次沉下心，体内魂状小人也做成相同的动作，但是不同的是，魂状小人身上有无数条细小的灵气光线将体内十六窍三十七穴连接在一起，每次驱使灵气时，魂状小人便会将所有窍穴中的灵气控制到一处。
林凡缓慢举起右手，嘴里沉声念道：“沧澜断江术！”
轰隆一声，湖面断开，水花高高扬起十余丈，一条弧线罡气将湖底切开，光凭肉眼就能看到湖底一条长长的沟壑。
杨初夏张口结舌，看着眼前这一幕，久久没有缓过神来。
为什么！为什么山上的那些人都说林师兄的天赋差？如果说林凡的资质都算差的话，那天底下还有天赋好的人吗？
至少现在，杨初夏已经自叹不如了。
碧华轻轻拍了拍杨初夏的肩膀，示意表情不要太夸张，然后走上前笑道：“接下来，你要做的，便只是将你刚刚那一招的威力扩大，直至能切开整条瀑布。”
“好。”
小黄狗在林凡身后汪汪叫个不止。
林凡将小黄狗抱起来，笑着说道：“不过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需要把刚刚掌握到的东西吸收一下。”
“嗯。”
林凡抽身要走，却看到脚底下有不少因为练习仙术而溅射到岸上的鹅卵石。
林凡愣了一下，突然将地上的黑白色鹅卵石一一拾了起来。
杨初夏满是不解道：“林师兄，你捡着这些石子做什么？”
“可以用这些石子做成围棋的黑白棋子，平常要是没事，还可以下棋玩，对了，你会下围棋吗？”
杨初夏摇了摇头。
“师父，你会吗？”
碧华也摇了摇头。
下围棋这种事，终究还是山下人闲来无事时打发时间的雅趣，山上修行人多半是没这种闲功夫的。
林凡笑道：“不打紧，我可以教你们。”
“好啊。”
三个人带着一条狗又御空回去了。
晚上，林凡坐在床上，将白天捡来的石子用匕首一点点的切割成圆润的小石子，这个过程并不简单，稍有不慎，便会让鹅卵石碎裂，刚开始的时候，削十个鹅卵石才能成功一个，但是在慢慢熟练之后，成功率便大大提升了。
小黄狗安逸地躺在林凡的大腿中间，一直小爪子死死地抓成林凡的衣服，时不时睁开眼一次，看到林凡还在后，又安心闭上眼睡下来。
林凡花了一晚上功夫，弄出了黑白棋子各十个。
第二天，又弄出了黑白裙子各十五个，等到第七天的时候，一副围棋三百六十一颗便全都弄好了，而林凡的【沧澜断江术】的威力也终于可以碰到那条瀑布了，虽然不至于切开整条瀑布，但是让瀑布暂时截流还是没问题的。
不过，这个过程也只有碧华和杨初夏知道，林凡自己都不知道练到现在，自己的天赋到底算不算好，因为找不到人对比，师父也一直不给自己反馈。
……
傍晚，望舒阁里。
林凡将一块光滑且正正方方的大石头摆在桌上，上面是林凡用灵气画出来的棋盘，是十七道而不是十九道。
林凡从前几天就开始教了杨初夏一些围棋的基本规则，今天终于把棋子和棋盘弄好后，两个人就下了起来。
可还没下到三十个子，林凡就摇头叹道：“算了，还是教你五子棋吧，这个对你来说太难了。”
“五子棋又是什么。”
这三个字碧华也是第一次听到，显然也是感兴趣的。
林凡解释道：“是我小时候和别的小伙伴一起玩的游戏，规则很简单，便是在这棋盘上将自己的五颗棋子连成一线就能赢，不管是横竖斜都可以。”
杨初夏听完笑道：“这个比围棋简单多了，一开始就玩这个多好，也不用弄这么多棋子了。”
林凡脸都绿了，我哪会知道你对围棋根本是一窍不通啊。
“那你先开始吧。”
啪嗒一声，杨初夏将白色棋子放在棋盘的正中央，林凡也一颗颗的下了起来。
第一盘林凡只用了二十颗棋子就赢了，第二盘用了三十五颗子，等第三盘的时候，双方就有些势均力敌了，不过林凡毕竟经验老到，最终也还是赢了。
等天黑的时候，林凡看到杨初夏脸上有些不开心，故意放水了一把，杨初夏把棋子放在棋盘上，指着五个连成一下的白色棋子笑道：“五颗了，我赢了，我赢了耶。”
碧华当然看出来了林凡是在放水，但是并未说破。
林凡笑道：“今天天色不早了，就先到这吧，我们明天在玩。”
杨初夏有些依依不舍地走了，林凡送杨初夏回去又返回后，指着棋盘道：“师父，我们也下两句吧。”
“好。”碧华坐到了林凡对面。
两个人一颗一颗地慢慢下着，也一直在闲聊着，中途小黄狗突然嗷嗷叫了两声，林凡为了让它不吵，就把它抱在了怀里。
“这些天你的进步很大，你想知道是为什么吗？”
林凡摇摇头。
“因为你制作这些棋子时，需要将力道保持在一个不轻不重的地步，而且下刀的地方也要恰到好处，这和【沧澜断江术】的精髓很相像，臻于细微这四个字，你误打误撞，也算理解了到了精髓。”
林凡脸上一笑，“那我这些棋子也算没白弄。”
“自然，不过还需要多加努力。”
“嗯，我会的。”
啪嗒一声，碧华将白色棋子放在棋盘上，笑着说道：“你输了。”
林凡看了一眼角落里那五颗连在一起的白色棋子，摇头笑道：“师父还是厉害啊，才第一局就赢了。”
“这个不难，只要掌握了规则，提前算到对手的后三步就不会输。”
林凡哑然。
碧华将白色棋子一个个的装回到盒子里说道：“今天就先到这吧。”
“好。”
师徒两人先后上楼，林凡坐在床头，用毛笔在日记上写道：
十一月二十三日，小雪。
【沧澜断江术】终于练得差不多了，傍晚还和初夏、师父一起下了几盘五子棋。师父下棋认真的模样，真的很好看。
日子要是一直能这样就好了。
林凡写完便合上纸笔，将小黄狗放在床的一边，自己躺在床上翻开那本阵法入门，看完最后两页后，昏昏入睡。
窗外，小雪转大雪。
窗内，有人还有狗。
一夜无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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