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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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解开了宇宙的真相，告诉你黑洞的真相就是肉体死亡灵魂永存，你们还愿意作为人继续活下去吗？
洞中方一日，世间已千年。
林凡并不知道自己醒来时外面已经过去了多久，他在虚空中慢慢睁开了双眼，但是眼睛并不能让他看到周围的环境，他抚摸着自己的脸，发现自己的肉身已经消失之后，他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失落。
林凡就那样飘荡在空中，回忆着过往的一生，想起那些可爱人的灿烂笑容。
灵魂力本能的扩散开来，他终于知道了自己所处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
各种被黑洞吞噬的小行星和陨石在周围旋转着，在漫无天日的岁月里，林凡还在里面发现了许多有趣的东西。
比如机械战舰的残骸、圣器、以及人类的骸骨。
这些东西摆在林凡面前，只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林凡并不是第一个为了守护家园而牺牲的人，在她前面，有各种不同文明的人类曾经也做过这种事。
可能都失败了。
只有自己成功了。
那种力量的差异，如果不是林凡在最后关头通过吸收许敬之的本源灵气从而打破了人类的极限，他不可能做的到。
那种对抗的感觉。
就像是小说家和小说的关系，小说人物设定的再如何厉害，再怎么变态，小说家只要把纸一撕，小说里所有的人物就都毁了。
林凡则是唯一从那本小说中跳跃出来的人物。
可惜还是死了。
林凡很清楚，在千万年过后，可能还是会有一块球形石头从域外而来，把那个世界给摧毁。
林凡已经无能无力了。
现在的他只能任由黑暗将他包围。
在这里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林凡只要心念一动，就可以去到这里的任何地方，他是这黑洞里唯一一个有意识的存在，他就是这黑洞的主人。
他最后在一个充满死寂气息的行星上坐了下来，他双手搭在膝盖上，许久没有用的五官开始退化，而他的灵魂力则在不停的强化，并且强化的速度很快。
终于在某一天。
林凡觉得自己好像不再是一个人人，因为他好像悟透了黑洞产生的所有能量，他贪婪的吸收着这股能量，最终让自己的灵魂没有了当初那种两只手两条腿一个脑袋的形状。
他突然惊醒。
因为他感觉自己好像已经具备了走出黑洞的实力。
他起身瞬间来到了最初自己所沉睡的那个地方，紧接着他朝着一个方向一往无前，明明还在对任何事物产生吸力的黑洞，现在对他已经没了效果。
林凡轻松突破那一层屏障，他重新出现在了虚空中，当下的第一想法并不是直接赶往那颗湛蓝星球，而是想找出制造出球形石头的罪魁祸首。
神识外放，包揽住了无边无际的宇宙空间。
现在的林凡能轻松感应到了那颗小星球上面有生物存活，他像是神一样，来到各个有生命的星球上施与着恩惠。
他降下雨让干旱的土地上不再遍布疮痍，他以闪电降下一道天火让那些还没有灵智的生物学会了用火，他在战场上呼风唤雨，在一次次种族灭亡之际扭转了战局。
他像个救世主一样，走到哪，哪里便重新充满了生机。
最终他来到宇宙中最黑暗的那个地方，那里是整个宇宙唯一一个没有被人涉足的地方。
当他神识进入那里的一瞬间，一道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你终于来了。”
林凡惊声问道：“你是谁？！”
虚空中有道声音：“你应该已经猜出我是谁了。”
声音不大，但响彻心扉，让人不寒而栗。
林凡猜到了他就是制造出那个球形圆石的人，所以很快他便作出了防御姿势。
“别着急，我有三件事要先说给你听。”
林凡停了下来。
声音再次响起：“第一件事，宇宙中可孕育生命的星球并不多，资源也是有限的。”
“第二件事，当一个文明的发展达到了巅峰，必然会给其他文明造成毁灭的威胁。”
“第三件事，从我们的角度来看，人其实是永生的。”
林凡想了想，问道：“你想说明什么？”
那人叹了口气道：“如果你处在我这个位置，你也会像我一样那么做。”
“怎么做？像你一样用一颗石头就毁灭一个世界？”
“看来你还是没有听懂我的话，我只是让他们暂时的沉睡过去，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以另一种方式重生。”
林凡质问道：“对于你来说，生死可能并不存在，但对于他们来说，却并不是这样。”
“我之前也想你一样这么天真，可事实上却是，人的欲望是无穷的，当一个世界的文明达到巅峰，他们势必会去想侵占甚至毁灭其他的世界。”
“你这是你的臆想。”
“在那么漫长的岁月中，事实上这种事每隔一段时间便会重新上演。”
林凡没有说话。
那人继续问道：“如果那一战你没有打败姜尘他们，等他离开了那个世界，你觉得他会放过其他星球上的人类吗？”
“我……”
“我那么做的后果只会是让人类全部死亡，而他们所居住的星球将会在未来几万年重新得到修复，然后重新孕育出人类，至于生死这个问题，人其实可以说是永生的。”
林凡怒道：“一派胡言。”
“那我问你，人在熟睡时，是活着，还是死了。”
“当然是活着。”
那人道：“那为什么把‘熟睡’这个过程拉长几千万倍就是死了，他们明明会在漫长的岁月后，重新‘活’过来不是吗？”
“你这是强词夺理，记忆都不相同了，怎么可能还是同一个人。”
“又回到最开始的那个问题了，如果他们的记忆还存在的话，他们可以在短短几百年甚至是几十年就回到文明的巅峰，就跟你们一样，你们保留之前的记忆，所以你们所在的世界在短短几十年时间就回到了巅峰，我不得不毁灭你们。”
林凡呵呵惨笑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是我、许敬之、孙婉蓉甚至是赢兆的出现，才会加快这个世界的毁灭吗？”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确实如此。”
林凡再度沉默，他飘荡在更高维度的地方，和黑暗深处的那人对峙着。
那人见林凡不说话，继续说道：“我之前也做一次实验。”
“什么实验？”
“我曾经跟你之前存在过的那个世界的一个姓‘霍’的人交流过，我告诉他，让他制止当时的人们不要再探究宇宙的真相，然而即便他把这个消息宣告给了全世界，也没有人去听，人的欲望是无穷的，他们探索完自己所在的星球，就会探索天外的宇宙，尽管有人去阻止，也不会有人听，所以我只能毁灭掉他们。”
“所以如果是你，你会选择毁灭掉一个文明来保全其他的文明，还是让一个文明称霸这个宇宙后掠夺完一切资源最后自取灭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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