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万念俱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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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她暗中观察李太太,她却一如往常般平静。做饭、洗衣、接送孩子,只是鲜少再跟大家扎堆聊天。偶尔路过她家听不见争吵声,这让盛如珠觉得很奇怪。
一次超市偶遇,她几次想开口提醒,但又不知该如何措辞。
“成太太,谢谢你。”
“啊?什么?”盛如珠挠头,疑惑的望向她。
“我知道照片是你送来的。”女人眼中退却温柔多了几分精明,盛如珠脸颊通红,“对不起,我……”
“不不不,你别误会,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反而要谢谢你让我看清现实不再躲进幻想的世界欺骗自己。”她望向远处似是在回想什么。
“有件事我不明白,你明知道他出轨为何不哭不闹?”
“唉,这些年我辞掉工作将重心放在家庭,早已人老珠黄,男人喜欢年轻貌美的姑娘可以理解。再说了,夫妻吵架会给孩子造成阴影,影响他们的成长……”李太太不停的解释,不像是在说服盛如珠倒像是在说服自己。
盛如珠也不反驳,寒暄几句后离开。原本高涨的热情瞬间消失殆尽,甚至为自己揭露真相而后悔,原以为李太太是性情中人,值得她帮一把,谁曾想她竟畏首畏尾,摇摆不定。但这之后,李太太有事没事总会邀请盛如珠去家里做客,嘴上以感谢为由变着花样的给她做好吃的,可盛如珠清楚她是想让她这个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听她诉苦。
好在李家有个可爱的女儿吸引着盛如珠,每每将那婴孩抱在怀里她的心就像融化一般,仿佛能窥得日后自己孩子的模样。
“这么喜欢啊!我看你这肚子说不准是个女孩儿。”
盛如珠摸摸滚圆的肚子,“是就好了,你看女儿多乖巧,这小鼻子小眼睛的真招人爱。”
“可爱是真的,操心也是真的。等她再大些你就会担心在学校受没受欺负,再大些又会担心会不会早恋,再大些又怕遇人不淑……”说到这里李太太顿住,“宝宝,你可别像妈妈一样,一定要嫁个好男人啊。”
盛如珠覆上她的手背无声安慰,她虽不经常提起但眼底的黑眼圈诉说着一个又一个不眠之夜。“妈妈,我要喝可乐!”大儿子进门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嚷嚷道。
“成阿姨好。”见到盛如珠还算乖,这多亏了唐雨晴。记得有一次他目中无人从盛如珠身旁经过,唐雨晴便黑着脸吓唬他,“我听说隔壁街有个孩子因为没礼貌被抓了。”
“这么可怕呀,谁敢做这种事?”
“还能有谁,当然是我喽!我就喜欢收集没礼貌的孩子。”说着唐雨晴露出恐怖的笑盯着李家长子,他吓得当即鞠躬,“阿姨好。”
事后,因为这事儿盛如珠没少数落唐雨晴,不过现在看来效果显著。电视上正播着少儿不宜的画面,盛如珠抢过遥控器想换台,却听男孩儿天真出声,“阿姨,是只有夫妻才能躺在一张床上吗?”
“嗯……对呀。”
“那为什么我看到爸爸那天跟陌生阿姨躺在妈妈的床上,可他们不是夫妻呀。”
“吧嗒”可乐瓶咕噜咕噜滚到男孩儿脚下,李太太手脚发麻呆愣着。“小虎,去那边玩,我跟妈妈有话说。”
“孩子的话别当真,兴许是看错了。”她真不想站在替那男人开脱,又怕李念接受不了现实只得说违心的话。李念拂开她的手,神色凄然,“珠珠,今晚带小虎和妞妞去你家,我要办点事,可以吗?”
盛如珠上下打量想读出她的心意却被温柔的眼神蒙蔽眼睛,“你可千万别做傻事,为了一个男人不值当。”
“放心,为了孩子我也得活着。”有了她这句话盛如珠才敢离开。
当晚,李念买了新衣服,做了新造型还特意做了一大桌菜等李先生回来。她紧张的搅动手指,似第一次见面般紧张。
“吱呀”门被推开,她蹭一下站起,露出标准的温柔的笑,“你回来了?”眸中暗含期待。可男人却径直走向餐桌视线并未在她身上停留,“今天什么日子,怎么做了这么多好吃的?”
他搓搓手坐下,显然食物比她更有吸引力。李念眸中的光逐渐暗淡,心也一点点下沉,“老公,你不觉得我今天有什么不同吗?”她不甘心的转了一圈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施展魅力。
“没有啊,不是跟平时一样吗?”男人迫不及待的大快朵颐,含糊不清的回应。
她坐回座位扒拉着饭粒,一切都索然无味。原以为他出轨是因为美貌,因为自己没了魅力,可现在看来并不是,只因为男人生性如此,那最后的努力还要不要做呢……
“俩孩子呢?”见她未回应,男人不悦道:“喂!跟你说话呢!”
“哦哦,去邻居家玩了。”她咬着筷子,心一横牵起丈夫的手回房,“你干什么?我还没吃完呢!”
“老公,我们……好久都没有……”她双颊微红,含羞道。
“什么?你今天好反常,真奇怪。”男人甩开她的手就要出门,李念从背后抱住他,“老公,你还爱我吗?”
男人转身不耐烦道,“你是不是偶像剧看多了?咱们这么多年老夫老妻还说情啊爱啊的,酸不酸?乖,别闹了。”
说句爱这么难吗,她苦笑,“上次答应我的项链呢?”
男人顿住,干笑两声掩饰尴尬,“啊!这个……公司近来不景气,明年!明年一定给你补上。”
这一刻,李念的心彻底沉到深渊。原来心死是一瞬间的事,对他再不抱期望,只是替自己这些年的付出觉得不值。
“怎么?生气了?”男人放柔声音想来哄她却被李念躲开,“没,我想一个人待会儿。”她锁上门躲进被子里痛哭一场,为十五年的青春更为看不到未来的婚姻。
“切!女人就是难伺候。”男人啐了口转头就发消息给情人,“宝贝,今晚有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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