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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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来了。”两人刚进门魏来就迎了上来。
霍泽冲他点点头。
盛如珠奇怪的看着两人的互动，“你俩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看来你情绪恢复的不错啊！”魏来冲着她神秘一笑，避重就轻道。
“那当然。”盛如珠一想到有了证据，说话的时候腰杆都直了不少。
“跟我来吧。”
霍泽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带着两人进了警局的会议室。
魏来打开大屏幕放出了现有的证据图片，向两人介绍道：“这是目前我们拿到的证据，这个是死者卧室的照片和字条，这个是天台的掌印，还有死者的病历……”
这其中有很多证据盛如珠是第一次见，尤其是在看到程芷芸的病历后，她瞪大了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儿？芷芸怎么会得癌症呢？”
“经确认情况属实，死者生前确实是癌症晚期。”魏来耐心的解释着。
“怎么会……怎么会……”盛如珠突然想起程芷芸生前最后一个月里不稳定的情绪，此刻再回头看竟能理解她当时的处境了。
“盛小姐，这张照片你认识吗？”魏来放大了屏幕上的图片，问道。
“当然，这是我们大学毕业旅行时拍的。”盛如珠看着照片浮现出了温暖的笑，那时候的她们是多么的开心啊，可现在早已物是人非……
“那你……跟死者生前有什么过节吗？”
魏来一边说一边打开了另一张图片，正是那个被裁掉头有缺口的照片和那张字条。
“我们……”盛如珠本想说她们的关系一直很好，可是看到大屏幕后她沉默了。那字她再熟悉不过，那张缺了一角的照片刺痛了盛如珠的眼睛。
“我以为我们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从大学开始我、宋轻一和……程芷芸就是铁三角，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变了。可能是从她知道自己得病以后吧……”盛如珠情绪低落的垂着头。
“盛小姐，之前的逮捕令是我们鲁莽了，现在郑重的向您道歉。”魏来一改往日的态度，竟对着盛如珠鞠了一躬。
“不是……那凶手到底是谁？”
盛如珠疑惑的看着两人，等着下文。
魏来看了看霍泽，在得到他的许可后点开文件夹里的视频……视频是经过处理的，画质很模糊，不过依稀可以看清是程芷芸站在天台上握着刀站了很久，最后一鼓作气插进了腹部倒地的画面。
盛如珠不敢置信的捂住嘴巴，怎么会？她怎么会自杀？那个生性开朗的人怎么会做出这么极端的事情来呢？
“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眼泪一滴滴从盛如珠脸颊滑落，今天这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这个视频是另外一个小区的人无意中拍到的，虽然画质不够清晰，但是从身形、死者所在的位置可以断定她就是程芷芸。”
盛如珠冲他摆摆手，示意自己不想再听了。她站起身夺门而出，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眼光，一头扎进了人群里，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刚得知程芷芸死亡的消息都没有现在难过，那时的她该多么无助，真实的跟死神对视的时候该多么害怕……
霍泽一言不发默默的跟在盛如珠身后，替她挡着周围来往的人。
盛如珠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停下脚步笑了。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她们租住的那个小区，这里有她跟程芷芸所有的回忆。
重新回到这间屋子心境又变了，看到房间里陈设的每个物件都能联想到程芷芸的影子。她轻轻推开卧室门，吸了吸鼻子，强忍着要掉下来的眼泪，手抚摸着房间里的一寸地方。
当她的手滑过桌角时，觉得有什么东西咯到了手。蹲下仔细检查发现是一张被贴在桌底的字条：如果有缘人能发现这张字条，请到三区Q号寄存柜取我的遗物。
程芷芸的遗物是一本日记，再无其他。盛如珠拿到后找了个僻静的地方一页一页的翻看着……
前面的内容整齐有序，字里行间都洋溢着开心。越到后面内容越杂乱，甚至只是零星的几行字：今天不开心，日子该倒数着过了……诸如此类。
突然，有一页的内容让盛如珠停下了翻页的手。
“这一次，我才真正知道心动是什么感觉，那个男人真帅。高大的身形，有棱有角的五官，简直就是我的理想型。可如珠为什么要告诉她也喜欢那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对如珠也不一样？我不甘心，不甘心……”
再看看日期，那天刚巧是霍泽来接她回霍宅的日子。也是程芷芸第一次见到霍泽，原来……她喜欢三叔……怪不得她后来处处针对自己……
强压下心里的不适，盛如珠继续往后翻着……
“真是矛盾，身体里像是住了两个人。一个天使一个魔鬼，天使总是告诉我如珠很好，要跟她相亲相爱的度过最后的时光；魔鬼总是在说毁了她，你得不到的也不能让她得到。是啊，凭什么她这一辈子过的顺风顺水，什么都有人替她庇护，替她遮风挡雨？不，我要毁了她，让她死……”
盛如珠头皮发麻，原来她的身边一直住着一个想置她于死地的人……这一切都是程芷芸精心策划的局，原来那个单纯的芷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看着渐沉的夕阳，心里百感交集，这一天里起起落落的心情就像是经历了一场人生游戏一样，体味了复杂的人性。
“该回家了。”霍泽一直陪她等到太阳落山才起身。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盛如珠看着身前那个高大的身影，说不出的滋味。
“别说傻话。”霍泽回头看了她一眼，牵起她的手继续往前。
盛如珠闭上眼睛任由他这么牵着，即使是看不清前方的路，只要有他在身边也没什么好怕的，就像这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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