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七章 纵浪大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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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云压城,铺天盖地的就过来了。
在外面搜集情报的眉心痣孟锈誉、武邴恬和褚山河也都回来了。
嬴治一直在房间里带着,由那宣称再也不骑驴的小道士郭无劫给叫了下来。
在这后院里,众人散落坐着,或是站着,老叫花子甚至还躺着,似是静等雨下。
无论什么姿势,所有人的视线皆是看着那已经悬在头顶上的云。
“咱们在这……等淋雨呢?”老叫花子拍拍屁股,打断了这短暂的安静。
“起风了,云来了。”神机道长齐邡绣捋着白须,微微睁开一丝眼缝,“待到云遮天剑山,便是世道更迭初始,只是成与败皆不在天道之中,而在诸位手中。贫道下山有两件事要做,一是汇聚群英齐上天剑山,欲还世道一个再无一手遮天;二来则是要亲手收了茅山孽徒,展老二。”
“然后呢?”嬴治似有些嫌他说的磨叽。
“各位,也都说一说自己此行的目的吧,咱们好分工明确,争取一举改变世风日下的当下世道。”
嬴治目视那天剑仙,“那我先来好了,此行目的,杀了天三剑仙臧保辅,为还我小师妹那一剑之仇!彻底灭了天剑仙宗,还蓝碑昔日之辱!”
眉心痣孟锈誉道:“在下上山只为一个公道,不为大公道,只为孟家数十口人的性命讨要一份公道,为玉师妹被迫上上方山,向郑云峰讨要一个公道。”
天行箓武邴恬道:“我没什么大的目标,武家的仇,有锈誉替我来报,我来辅佐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该俺了,该俺了!”褚山河震着双拳,“俺要为俺嘲笑那挺着大肚子的南宫家儿媳付出代价,俺要干他丫的天剑仙宗,让世人都知道,不该笑人家南宫家儿媳!”
闻言,帝晨儿笑了笑,“既如此,那本王也来说道说道吧。待到攻上天剑仙山,无论其他人如何,那奇无单的狗命,必须由我帝晨儿来杀!要回属于我的东西,平我至亲之仇!”
老叫花子嘿嘿笑道:“老子没啥本事,那叶倾天和叶无锋,就都交给老子了,谁若是抢,那就休怪老子剑下无情了!”
小道士郭无劫抬头看天,“贫道,贫道要找回属于贫道的大神通,然后……然后和大师兄一样!”
莫太白瞥了他们一眼,“为我自己。”
一时间听到这么多的为了什么,那逍遥洞府的大弟子梁伟咽了口唾沫,看了一眼那一直闭着眼睛的前辈,问道:
“道兄前辈,你们……你们是知道了?”
“恩?”
这一言激起千层浪花,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向这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来的道士,唯独那神机道长齐邡绣只是乐呵呵的浅声笑着。
见到众人这种反应,梁霄皱眉更浓,“你们……到底是知道,还是……”
说到这,他叹了口气,“看来你们是不知道,然后贫道多嘴,你们算是知道了……”
“你说的很对,哈哈……”老叫花子抬起手臂,走过去,拍在梁霄身上,“这位道长,要不你给咱说道说道?”
那手掌拍在肩头的那一刻,梁伟就感觉到自己的肩头很重,仿佛被压着滚滚大江一般,时而柔和,时候惊涛骇浪。
这是要强迫了?
梁伟略作思量,身子一抖,直接将浪游散人齐邡铧的手给震抬了起来,这一下子就惊呆了齐邡铧,也惊呆了蓝碑弟子们,更是惊呆了帝晨儿!
先前初见这逍遥洞府的道士时,虽然没见过他施展什么神通,但是……也没发现他竟然这么……有点意思啊!
老叫花子吃了瘪,似有些不服,被震抬起的手掌猛地一抻,直接又给落下!
可是这一次,他直接拍了空,那梁伟愣是在他眼前化作了梦幻般的蝴蝶,散落如花。
梁伟再度出现时,已经在那院儿外的来时路上站着了。
只是当他想要抱拳告辞的时候,帝晨儿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一掌直接摁下,欲要落在其肩头,将他给抓回去!
“呼吸!呼吸!臭小子呼吸!”
眼瞅着就要猝不及防的抓住,老叫花子突然叫嚷起来,帝晨儿反应了一下,刚准备调整呼吸,眼前就再无梁伟的身影,而是看到那梦幻般的蓝色蝴蝶。
梁伟这一次出现在帝晨儿的身后一丈之远,屁股下已经是骑着那头原本理应在院子里的牛,他抱拳道:
“诸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贫道……”
只是话还不等说完,一股圈困之意的剑气陡然自院中飞出,强压在了梁伟的身上。
帝晨儿朝着他徐徐走来,嘿嘿笑的奸诈,“梁道长,你这是要逃去哪儿啊?”
只是就在他距离梁伟不过两步之距的时候,骑牛道士再度化作那梦幻蝴蝶,连带着他的牛都消失不见了!
这种法术神通未免也有些太逍遥自在了!
想走就走?
院内的齐道长捋着白须,右脚轻轻点地。
哐嗤——
一道惊雷毫无征兆的从天而降,劈落在不远处的街道上。
“逍遥洞府的道友,话都不曾让人讲完,未免也太失礼了些。你欲化蝶而去,可否能迎的下贫道的神机雷引?”
神机道长齐邡绣的话音还未落下,一群蓝蝶偏飞而来,汇聚一处后,化作灵尘消散,而梁伟则是骑着牛出现在那里。
“茅山道兄,这未免有些太过刁难贫道了吧?”
神机道长呵呵笑道:“为何不走了?”
梁伟做稽首道:“逍遥洞府梁霄,道号逍遥,今日是走不出神机的精算,道兄何故又明知故问,惹来一身讥嘲?”
郭无劫哈哈笑道:“算你还有自知之明,若老头儿想让你走,你早就走出十万八千里了,若老头儿不想让你走,你哪怕是动一步,老头儿也得将你给逼回去!”
“师弟,是师兄。”齐道长纠正道。
“就老头儿!”
“哎呀,老头儿就老头儿嘛,争这个没用的称呼有啥屁用?”浪游散人齐邡铧没好气的打断他们的对话,向前一步,“逍遥道长,你说我们该知道什么?”
逍遥道士梁伟叹了口气,“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总会走,世道无常,冤冤相报,终有了,群英聚会天剑山,风起东南,云走西南,大旗飘飘,取字为平。”
“……奶奶个熊,你们这些牛鼻子道士的嘴里都没有一句直白的话吗?”
“天机不可……”
“去你大爷的!”浪游散人齐邡铧没好气的白那逍遥道士一眼,“你不说,你以为你能走得了?”
眼瞅着老叫花子就要动怒,帝晨儿赶忙上前拦住了他,抢问道:“逍遥道长,你口中的群英可是自东南而来?”
梁伟摇了摇头,“自云走之地而来。”
嬴治微微皱起眉头,“群英有二?”
那神机道长齐邡绣似是知道众人的疑惑视线都停在了自己身上。
他乐呵呵的笑道:“世道更迭,总会有群英汇聚一处,继而成就群雄,群雄共讨一霸,成则天下平,败则天下依旧。”
说到这,他抬起手,接了一滴从天上滴落而下的雨,“大雨将至,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也总会走。”
“……”
老叫花子没好气的拉拽着帝晨儿就朝屋檐下走去,“注意呼吸,我可盯着你呢,与其听他们在那里东扯西扯的摆字谜,不如咱们继续来说一下这长江引。”
那骑牛的也抬起手接了一滴雨,笑问道:“雨来了,要走了,不知道兄此次还是否会拦?”
神机道长齐邡绣捋着白须,笑呵呵道:“倘若神机雷引真能困住道友的话,贫道倒是想要试一试,只可惜,困不住化蝶,亦留不住逍遥。”
郭无劫愣住了。
“告辞!”逍遥道士梁伟化蝶而去,成一碟云高高飞向那远处的天剑仙山。
这一刻,在那落下的大雨之中,有着铺天盖地的蓝蝶自四面八方而来,皆是朝着那天剑仙山而去。
一时间,大雨之中蝶成雨,天剑山头风成剑!
轰——
头顶天空震响一声闷雷,飞向那天剑山的蓝蝶传来震耳欲聋的呐喊嘶吼声!
“奶奶的……这他娘的……都是人?”
原本正生着闷气的老叫花子在见到眼下这一幕的时候,不禁惊的张大了嘴巴。
神机道长齐邡绣面朝那天剑山,笑道:“群英聚会,我为三三,他为九九,风云聚会,群英而起,世道更迭,成败,在此一举。”
看着那漫天飞舞的蓝蝶,郭无劫眉头紧锁,“师兄……逍遥道士能躲的过你的神机雷引?”
“方才自是躲不过。”神机道长齐邡绣乐呵呵笑了笑,“不过若是无这漫天蓝蝶分散,恐雷霆难以击破逍遥,更是拦不下那逍遥的清风。”
“那……我若是找回了神通,与他相比孰强孰弱?”
齐道长想了想,“难说。”
郭无劫追问道:“为何?师兄不是说我拥有很强大的神通吗?为什么就难说了?”
齐道长拍了拍突然就有些争强好胜起来的小师弟,笑道:“仙神怎会同人较,两条大道两条修,两线相平终是平,难以相交难以较……师弟,勿要较。”
天上大雨倾盆落下,有大雨将要顺着东南风,一路将大雨下至此时尚且为晴空万里的天剑山。
客栈里的众人各自回到了房间内,各有各的考虑,各有不同的想法和看法。
帝晨儿此时手中正捧着那卷剑修符箓研修,可是脑子里一直静不下来。
那漫天的蓝蝶,就是人类修士吧。
而且其中更有着几处自己所熟悉的气息,至于是谁,有些想不起来了。
如果群英自各处而来,那为何神机道长齐邡绣在这时并没有顺势而去,加入那大规模的讨伐之中?
帝晨儿将手中的竹简放在了桌子上,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
如豆点大的雨噼里啪啦的就朝他打来,很快湿了衣衫,可是看着那依旧朝着天剑山而去的数以万计的蓝蝶,帝晨儿不知道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难道这些人都是有去无回?
或者说……神机道长是为了等天剑仙归来?
毕竟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老叫花子的仇人就包括那现在正在泰山之巅同南宫老将军争夺天下第一的天剑仙叶无锋。
而且奇无单还在那里。
想到这里,帝晨儿长呼口气,将门窗关上,掸去衣服上的水滴,转身看向门外。
“老叫花子,你还要在那里呆上几时?婆婆妈妈的似乎不是你的性格。”
“嘿嘿,我就是来监督一下你这小子有没有坚持我的呼吸吐纳法儿。”
老叫花子推门而入,脸上嬉皮笑脸的,显然是对帝晨儿坚持的呼吸而感到欣慰满意。
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一定要时刻保持着这一呼吸法呀,对你可没有什么坏处,再不济也能让你的剑出的更加迅捷,若是你命里真有一份机缘,那好处可就大了,到时候得将老叫花子给带回去。”
“你今天怎么总是说这种话?”帝晨儿扬了扬眉梢,也跟着坐了下来,“老叫花子,要不你现在就给我透露透露,你这长江引的呼吸吐纳法,究竟能给我带来多大的机缘?”
老叫花子搓着手,嘿嘿笑道:“就知道你小子也他娘的没有那么大的耐心,只是老叫花子现在可还真的难以说出口,万一到时候你命里名优这份机缘,那岂不就成了老叫花子信口开河的夸大其词了?”
这老叫花子有时候还真是一个妥妥的人精,生怕自己真的就落下个什么把柄落到别人手里似的。
说话是大大咧咧,可是这做人,那可就是步步为营的小心翼翼。
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人,手里的佩剑竟他娘的叫做:不闻不问。
帝晨儿无奈笑了笑,食指点那竹简玩弄,“老叫花子,你以前也是这种性子?”
老叫花子撇撇嘴,“过的可没这般的放荡不羁。”
“说说看?”
“想听?”
“是想听。”
“那好,今日老叫花子就给你讲讲咱以前是个啥样子的人。”老叫花子捋起袖管,也来了兴致,清了清嗓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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