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九章 闻者醉,留人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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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卷了整个天石坑的黄沙消散罢,灵狐那似陷入绝望的眼神渐渐地呆愣,原本是必然要出大事的局面却在此时变得“风平浪静”,这出乎了他的意料,当然也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乃是意料之外的喜事。
当灵狐瞧得那些个熟悉的身影挺身而出,在不同方位上贯彻了自己信念的蓄力一击挡下了那九道四方攻势的时候,他忍不住的惊叫出了声来:
“原来你们都来了!”
那一袭宝铠衬的英姿飒爽的袁淼将如意金箍棒抗在肩头,风雷啸滚滚雷霆如蛛网般扛下了一硕大的妖气拳头,他虽不是游刃有余,但是却依然在听得了一声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后回眸瞥向了那激动不已的灵狐,微微皱了眉,惊诧不已道:“俺们晨儿也是妖?”
一旁的南宫寒挺着龙吟长枪怒吼一声罢,愤然一枪点碎了那妖气大剑,长枪洒脱舞耍与手中,再随一声龙吟,龙炎雷霆自枪端爆刺而出,再度协助袁淼震破了那一拳头攻势,飒然之姿依旧冷目,挥舞长枪立与身侧,“袁兄,那正是晨儿无疑了。”
撤回了如意金箍棒的袁淼更是跟风似的耍着手中的如意金箍棒,随即同南宫寒一起转过了身去,看向了那眼睛里已经泛起水雾的灵狐,搡了搡鼻尖,憨笑问道:“晨儿,俺们来的可是时候?”
南宫寒持枪冷艳一笑。
“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灵狐颤抖着嗓音,似说了句玩笑话,忍不住的欣然一笑,眸子噙了泪花。
三人久别重逢,自西岐南宫家的古井出来,帝晨儿便已经和他们不见了数月,因为红娘的缘故他并没有及时的去寻两位哥哥的下落,而是直奔了顿丘的战场,在那里他亦没有见到两位哥哥的身影,但他也能猜得到,是舅舅并没有通知他们,就像有意撇开了他帝晨儿,有意甩开了小姨白贞。
随着震震的轰鸣自四面八方传来,灵狐瞧见了此时战局的反转,青丘诸位挡下了这份悬与他头顶上的危机攻势,脚下更有白猿山庄的大当家,那位不问世事却洞晓世俗的袁炎率领着大军将华夏妖军给团团包围,虽然数量上并不如了大半个华夏妖族的总和,但是战线却依旧拉满,将这里围的是水泄不通。
雪老在面对数名华夏强者的联手下吃了大亏,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灵狐瞧见此处的刹那间,原本欲要告知袁炎快些帮助解围,可是一道冰色剑光闪过,那个纨绔无赖的雪山公子突然一改了前态,手持着一柄布满冰锥的寒剑已经及时的挡在了雪老的身前,凌然划过一道剑气,在乱了阵脚的华夏大军内部割开了一道冰路。雪嗔柯急急忙忙的跟着,但看得出他现在担心的并不是伤痕累累的雪飘峰,而是那手持冰剑凝楼的雪月。
战局突然地扭转了乾坤,看着这大好的局面,灵狐的心中突然生起了一股别样的气势,他笑问已经同南宫寒一起疾驰而来的袁淼,“淼哥哥,此番......是不是就可以不用逃了?”
袁淼傻傻一笑,“俺们来,是为了给白叔报仇的,自然要大闹一番!杀他们个......哎呀,南宫,你打俺干甚!?”
南宫寒收回了打在袁淼屁股上的长枪,瞪了他一眼,轻声提醒,“晨儿会哭的。”
袁淼一愣,如同恍然大悟一般,赶忙遮住了嘴巴。
他们的对话灵狐听的是一清二楚,自然也知道南宫的意思,他虚空踏步,缓缓接应二人,胸膛有火在燃,“对,淼哥哥说的对,咱们确实是要为舅舅报仇来的!”
听闻此话的南宫寒和袁淼对视一眼,皆是暗自松了口气。
三道身影重聚与天空之上,一狐,一猴,一人,三道身影眸子里皆是含着一种相逢的喜悦,但是在这份喜悦之下,三人如出一辙的有着火焰正在旺烈的灼烧着,升腾着。故友再相逢,无需太多的言语,仅是这么一瞬的简单对视,心中便已有着五味杂陈的感觉荡漾心头。
“晨儿,你能自己走出来那阴郁还真是不容易。”南宫寒叹了口气,“但在下还是希望,你没有从中走出。”
袁淼皱了眉,给南宫寒的屁股上狠狠来了一巴掌,“说什么呢?!走出来自然好,难道你还想让晨儿只懂得落泪,不懂得付诸行动?!”
南宫寒摇了摇头,“在下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南宫,俺脑子虽不灵光,但是俺觉得晨儿能自己走出来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袁淼瞪了他一眼,“咋滴?你还想让晨儿陷进去偷偷落泪不成?那没啥鸟用,不如俺们一起杀他的痛快来的实在,这样白叔在天上看着,他才能笑出声来。”
南宫寒自然明白袁淼的意思,只是袁淼并不明白了他的意思而已,他也不再挣什么,因为他相信帝晨儿一定懂他的意思。
袁淼埋怨个没完没了,南宫寒闭口不言,帝晨儿果然没有辜负他,笑着调和道:“淼哥哥,南宫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怕我忘记了这份大仇,对吧南宫......哥哥。”
“真的?”袁淼皱紧了眉头,看向了南宫寒,见其点头无奈给了他一个白眼,“我还以为你想让俺们晨儿哭个没完没了的才算完呢。”
南宫寒无奈摇了摇头,灵狐无奈一笑。
就在故友重逢之时,青丘的诸位强者已同他们附近的黑袍展开了殊死间的较量,且在这大局逆转之际他们也都心知肚明,他们的狐帝不可能会再行撤退,这等战局下,不力挽狂澜怎能行?
另一边,如果换做了往时,天刹小将们早就为了磨炼自身而出手参与战斗了,可是有了自知之明的他们也只能望而却步,同墨七一起保护着逐渐恢复起血色的红老不受各处战场余波的波及,方才如同昙花一现的黄沙世界阻碍了他们的步伐,此时瞧得了自家狐帝安然无恙后重新出发,快速的朝着灵狐而去。
待到他们至了沙一梦处却被沙一梦给唤了停下,天刹小将们虽不识了面前的这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是谁,但是也自知了是‘自己人’,故此也就没有前往打扰狐帝的“叙旧”。
红老对着搀扶着他的墨七抬了抬手,墨七会意的退了去,快速的赶至了身体虚弱的不行,握着烈刀阳炎的手被烈焰烫伤的墨八处,搀扶起了这个已经没有一战之力的弟弟。
红老则是靠近了沙一梦,苍老的面容上似是带着些许的欣慰,简单的道了声,“欢迎回来。”
沙一梦颦眉看着红老好些时间,忽的一笑,“我险些不曾认出你来,红乾。”
红老亦是笑了笑,“妖也不是不老不死,我没有你们这般的大能耐,做不到驻颜,只能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在脸上刻出岁月的沧桑,天琼那小子和我一样,亦是受到了岁月的摧残呐~”
听着话题逐渐的往沙天琼的身上靠拢,沙一梦抿唇一笑,“想说什么就说吧,没必要藏着掖着,一些个事儿咱们都心知肚明,数千年都过来了,有变化也属正常,就像你一样,若不是红不负有你这么个爹的话,也许在狐族的子孙中我都不会认识平平无奇的你一样,这变化可不得了,看得出你现在的地位不低。”
话语间,沙一梦瞥了一眼正用一种别样眼光齐齐瞪着她的天刹小将们,从这些小家伙的眼中,沙一梦看的出他们是在因她说红乾的平平无奇而感到愤怒,故此也猜出了红乾的地位不低,起码是火狐一脉的族长。
红乾不置可否的点了头,直言道:“既如此,那我便开门见山的和你道一道这千年来天琼的大致生活吧。”
见得沙一梦并没有抗拒,红老幽幽道:“天琼没有接手你在青丘所开的那家忘忧酒馆,而是将它转交给了懂得经营的雪伦冲,不过向来不饮酒的天琼却带走了你亲手酿的那五百坛‘闻者醉’以及五百坛的‘留人酥’。他也曾放言,道着“必会饮尽这千坛酒,如是不能,那只能是他让人给提前了结了性命,不能用尽一生的酒量去尝试。”,起初大家都笑他痴人说梦,要知道,酒屠沙一梦所酿的‘闻者醉’那可不是一般的烈酒,只是见着酒,闻其名便已是醉的不行,更何况是一个从不饮酒的白面书生?
起初抱着‘闻者醉’的白面书生烂醉街头已是常态,渐渐的浑浑噩噩更是惹人烦的不行,可是慢慢的,过了有三百年吧,大街小巷内已经看不到了烂醉如泥的白面书生,而是一个不修边幅,邋邋遢遢的醉酒汉子。又过了三百年,汉子不再烂醉如泥,只是每日的微醺,青丘都被震惊了,还真的有人能够一日饮尽一坛的‘闻者醉’。再后来,墨天恒看不下去了,整日的苦口婆心,到了最后,虽然没有改变他视酒如命的脾气,但是却也让他主动承担起了沙狐一脉的重担。
这数千年来呀,青丘狐族都将沙天琼的变化看在眼里,从一个细腻清秀的白俊书生,一步步成为了那视酒如命的油腻大汉,只是可悲的是他渐渐地不再饮了独有的美酒,说是怕今生真的就饮尽了这出自酒屠沙一梦之手的佳酿,怕这辈子太长,不够喝。”
沙一梦的表情逐渐的变得冰凝起来,她缓了好久的情绪,终是开口问了红乾,“他饮酒,不是为了赤沙?”
红乾抬眉,耸了耸肩:“这种事,你便要问他自己了。”
沙一梦紧颦了秀眉,眸子里变化着五味杂陈,是一种令人说不出来的神色。
蓦的,沙一梦环顾了四周,届时她才忽的想起,这及时出现在场的故人中,并没有见得那位被他及时救下来的‘白面书生’,她略显急切,问道:“天琼他人呢?!”
红老摇了摇头,“此时不知,你可去寻他。”
沙一梦没有过多的犹豫,她晃了晃怀中的白贞,还未等其开口,白贞已睁开了那双美眸,道了声:“去吧,这里有我。”
没有犹豫,沙一梦迸射而出,化作了一道急切的不能再急切的沙色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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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过酒后的沙天琼借着酒风猛然挥出的一拳携带着滚滚的妖气威压震出,瞧得完全不将自己当回事的红焱只是握着双刀来挡,沙天琼的心中更是生出了一份喜悦,毕竟在战斗中不全力以赴的应对而是低估别人放任了自己任性,这也是一种大忌,除非能够完全的力压对方,但是沙天琼瞧不出红焱这个幼年时便因红坤一起被驱逐出去的狐族后辈能够走出多远。
一拳轰下,劲风鼓荡,沙天琼爆发了一股前所未有过的强悍劲力,红焱猛地一惊,身子直接是被轰飞了出去,撞断了天石坑的边缘,被震向了天石坑外的南幽河畔。
沙天琼紧追不舍,妖气本就所剩不多,他需要速战速决,让这个瞧不起母族的青丘狐族子孙必须付出惨痛的代价不可。
未等红焱站稳身姿,沙天琼一击坠空飞脚赫然踢来,所过之处空气震响,这一次的红焱似是上了点心思,右手中所持着的那柄诡异的软刀摇摆起了刀身,水色如波光潋滟,凌然挥斩而出一道软绵绵的刀罡。
沙天琼皱了眉,这看似软绵绵的一击之上却裹挟着出乎他意料的滂湃威压,但是最终沙天琼还是横下了心来,飞踢而过。
一声轰鸣震响,幽幽紫色泛红的南幽河一时间荡起了百丈高的波涛大浪,一股妖气从中震去,飞鱼如蜂群,亦见了那南幽河的河底幽石与沉沙淤泥。这一切皆是沙天琼一脚之力所震荡造成。
可是就在沙天琼将那软绵绵的刀罡震退至红焱面前之时,瞧得红焱不急不躁,竟是邪佞一笑,一时间沙天琼懵了头脑,而也是在这一瞬之间,身后的百丈波涛大浪竟是被突然爆发的一股绵延劲力给震了下来,南幽河一分为二的河面也是在这一刻彻底的恢复了平静。
沙天琼感受到了脚处刀罡似有波弹反转,下一瞬一股劲力被反弹而回,这股劲力完完全全的便是沙天琼方才巅峰一脚所震出来的,这是原原本本的给还了回来?!
不等沙天琼多想,两股劲力冲撞,南幽河畔再度震起了百丈高的大浪,余波再断南幽河。
就在沙天琼与那刀罡比拼劲力之时,红焱已动,化作了流光,挥斩着左手中的那柄旱刀斩破了余波,赫然出现在了沙天琼的身后,嗤笑间,右手已经朝着沙天琼的心脏挥动了那柄他最为熟悉的柔刀阴泉!
沙天琼暗叫了一声不好,随着一声怒喝,劲力再有突破,身上的衣袍炸裂,露出了那一粗壮有力,爆绽青筋的右腿。
轰鸣间,沙天琼一脚震破了刀罡,电光火石的腰部用力,身子扭转,一拳挥砸而去。
红焱愣是一惊,可沙天琼那宛若万斤大山般重的铁拳已经赶在了柔刀之前,砸在了他的脸上,一阵抽搐带着飞出去的四颗血牙,红焱被一拳轰飞,身影震出三百步还未曾见得消散,其间更是震断了林木不知几千棵。
“果不其然,你沙天琼才是青丘最狂的男人!”
红焱被震退着,一口鲜血喷出,嘴角上扬起了那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下一瞬,沙天琼疾驰而来,沙包大的拳头随着沙天琼杀伐的大喝再度朝着红焱的面门轰来,未曾有力气稳住身子的红焱再一次被沙天琼轰去,再出三百步,再震飞周围千棵林树。
两道流光,一个腰身成弓被震飞倒退,一个挥拳紧追不舍,登时间,二人身形已离开了天石坑四五里之远,茂盛的山林被硬生生被开辟出来了一条百米宽的大道。
紧追不舍的沙天琼意在接下来的一拳彻底结束红焱的性命,毕竟他体内的妖气和力气已到了枯竭的尽头。
而方才沙天琼的每一次出拳都挥在不同的部位,脸颊,眉心,腹部,喉咙,但是并无瞧得妖丹踪影,且红焱护着心头,一时间肃容满面带着杀意的沙天琼提拳轰向了红焱的胸口,他猜测红焱的妖丹就在此处!
“结束了!这就是侮辱了青丘的代价!”
沙天琼咬紧了牙关,凶狠的像是一头发了疯的狐狸,一拳轰出,荡起了层层的烟波。
可是不等他铁拳挥至,红焱却突然邪魅一笑,周身爆发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妖气,这股妖气威压直接是对此时的沙天琼挥拳造成了影响,不等沙天琼惊愕,红焱微微张开了嘴巴,一枚刻有着九道劫痕的妖丹突然显现,其上红色妖气光泽大绽。
九道劫痕!?这也是位天赋异禀的狐族儿郎!?
沙天琼惊愕此等天赋,但是铁拳虽受了影响,但却无法彻底的阻止停下,更何况此时的红焱根本来不及做出防御或是还手的机会。
“可惜了!”沙天琼一语道罢,一拳已改变了方向,上勾拳去攻那妖丹,只是忽然间,红焱的眸子里泛起了一片的桃色,邪魅的光泽闪烁,沙天琼猝不及防的看愣了眼,可是他的心却在拒绝着不去看那双邪魅的眼睛,但是已经晚了。
拳头未曾挥出,沙天琼陷入了一片的精神虚幻世界,那里有酒,有美人,且美人竟是他心心念念的沙一梦。虽然自知是着了青丘狐族特有的魅惑之术,可是沙天琼却始终的逃不出自己内心深处的那抹恳求再留片刻与不情愿离开。
就在沙天琼一步步走向那女人之时,忽然间虚幻破碎消失,如同打碎了的一面铜镜一般,沙天琼伸出手想要抓住沙一梦的手,可是也就在这个时候,沙一梦突然地出现在了面前,邪佞一笑,那双手已经露出了锋锐的指甲,狠厉的插进了沙天琼的肚子。
一口鲜血喷出,再看时,沙一梦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那满脸邪性的红焱。
沙天琼自知自己着了道,赶忙踢出一脚,可是肚子里有手一阵的搅动,下一瞬,红焱已经自己退步,虚空一点倒飞出去,扯出了沙天琼的肠道,鲜血滴答,红焱正在狞笑着,而沙天琼则是骤然停身,快刀斩乱麻般挥出一击手刀便切断了肠道,鲜血喷涌如同泉水,一时间满头大汗,沙天琼脸色煞白,嘴角溢出了鲜血,眼睛似也泛起了模糊。
他跌跌撞撞,险些跪倒在地,可是却用强烈的意志支撑着身子,一手捂住了血肉模糊,有着拳头大小的血洞,另一只手则是抚靠住了一旁的大树,以防自己倒下。
红焱瞧着方才还那般凶狠,此时却已经快要不行了的沙天琼,撇了撇嘴,一股火焰升腾燃烧,血肠一时间便化作了灰烬,飘落在了那漫天的血泊之中。
红焱左手握着双刀的刀把,砸了咂嘴,调侃道:“沙天琼,方才的气势哪儿去了?侮辱了青丘又何妨?我不是照样活在你的面前?而你这个守护青丘荣耀尊严的人,可就没有我好受了,怎么?青丘都是些像你这般作态的无能之辈不成?”
沙天琼深吸了口气,晃了晃脑袋,视线内的模糊再度汇聚成一,他喘了口粗气,欲怒却虚弱不堪,咳出了一口鲜血来,片刻后言道:“你也是青丘狐族的种,侮辱母族......就是在侮辱自己。”
“母族?”红焱轻哼一笑,“沙天琼,青丘狐族怎配做我的母族?我与青丘狐族早已不能捆绑一处,就在青丘将我尚在襁褓之时便抛弃的那一刻,我就已经与青丘狐族划清了界限,且我还为自己定下了个不死不休的目标,你可想知道?”
沙天琼摇了摇头,显然不想听。
红焱撇了撇嘴,“不想听也得给老子听着!老子不死不休必要铲除青丘狐族的所有人,老子要让青丘狐族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三界,诛族除根,这就是老子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说至此,红焱怒意埋怨愈发的强烈,袖袍愤然一挥,抬头望向了布满雷云的天空,他双眼一眯,阴气沉沉道:“活在青丘内的狐族怎知了我们爷俩儿的苦?你们享受着安宁和荣华富贵,而我们?呵,活在那遍地危机四伏,白骨森森的西域荒凉地,那里不远处便是魔界呀,外面的魔兽,魔妖们数量有多少你们知道吗?活在族内的你们永远不会知道那是一份怎样的苦楚,夜夜不敢多睡,食不饱腹,风餐露宿,在那没有鸟儿下蛋的地方,魔兽与魔妖,还有我和我爹,他们同我们便是彼此的食物,你可知道不是你吃我就是我吃你的日子是怎样的心惊胆颤吗?”
沙天琼愈发的虚弱,他趁机肩膀靠在了树干,腾出空闲来的手则是摸进了腰间,取出了一瓶阴阳血来,在这冰晶般的剔透小瓶子里,金灿灿的阴阳血已经紧剩下了四分之一的分量。
沙天琼没有多想,直接将其灌入了喉中。
她回来了,自己可不能死喽,还有三百坛的‘留人酥’不曾饮尽,这辈子还有很长,一定还有很长,沙天琼如是提醒着自己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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