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顾芳菲的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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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是。”
面对顾芳菲的询问，卫东如是回道。
“我只是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而已，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掩盖，整天面对外人的时候处心积虑的勾心斗角，如果面对自己人的事情还需要遮着掩着的，那多累？况且，这些是你我都懂，反倒不如明说来的实在简单。”
顾芳菲点点头，“也是，虽然我没有和你在一起的想法，但是你这种理念我还是赞同的。对了，我听曲墨说最近市内风生水起的那个东曦集团是你的？连华南女高也被一个大纨绔由公立转成了私立，然后被你给不声不响的夺了过来？”
不得不说，顾芳菲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刹那就把刚露点暧昧苗头的话题给不动声色的转移了。
不过卫东虽然发现这点，但却没有再给转回去的意思，强转太生硬，不好。
“也没曲墨说的那么夸张，就沾了一点点的事实。她所说的那个不是大纨绔，就是只小虾米而已，作不得数。”
顾芳菲笑了，“那我就知道了，连一座学校都可以随意由公转私的都是小虾米，你一定才是那个大纨绔。”
不待卫东说什么的，顾芳菲又开口了，不过这次却变得有些慎重，甚至像是在诚心的请教，如同互联网创业者去面见二马取经似的，隐隐还有些尊重。
“其实我挺好奇的，你们到底是怎样的一种运作模式。就拿东曦纺织来说，我给它估算过，纯利润在市场行情好的情况下也不过每年几百万而已，像是那种世面上真正的大公司，大财团，在资本市场是怎么滚雪球似的动辄就将几十万几百万变成上千万乃至上亿？”
卫东放下筷子，然后收起了脸上的轻佻，变得一本正经，甚至有些严肃。
“顾姐，首先我得给你纠正一个观念，你话中的内容有部分是不正确的，如东曦纺织，它是实业，而资本市场却是虚无的，虽然切实的存在，但说白了实际上就是一种数据信息的买卖。至于资本市场，我可以这么回答你。”
说完，卫东就给顾芳菲讲了一个故事——
有一个商人到了一个农村，村子周围的山上全是猴子。
商人就和村子种地的农民说，“我买猴子，一百元一只。”
村民们不知是真是假，但有人尝试着抓猴子，结果商人果然给了一百元。
于是全村的人都去抓猴子，因为这比种地划算得多了。
很快商人买了两千多只猴子，山上猴子已经很少了。
这时候，商人又出价两百元一只买猴子。
村民见猴价翻番，就又纷纷去抓，而抓到的猴子也纷纷被商人收购。
猴子已经很难抓到了，几乎不见踪迹，于是商人又出价三百元一只买猴子。
猴子彻底抓不到的时候，商人出价到五百元一只，山上已经彻底没有猴子了。
于是，就有‘聪明人’鼓动着村民们集资，去外面三百块钱一只买猴子，而且他成功的帮大伙联系上了货源，带回来三千只猴子。
砸锅卖铁凑出钱买回猴子的大家伙很高兴，就等着发财了，然后却发现商人不见了。当他们找那个‘聪明人’的时候，‘聪明人’也不见了。
猴子在手里要吃东西，村民们连自己都养活不起了还怎么养活猴子？于是他们就把猴子放了，结果那群猴子上山的道路比他们还要熟悉。
这时他们这才确定，猴子就是他们为了钱而去抓的那些……
“他们费劲抓回来猴子卖给商人一百块，而商人变了个方式又以三百块的价格卖回了他们，自始至终商人就只是放出个消息而已，什么都没干，只是和他的托各自说了几句话而已，手中的二十万块钱就变成了六十万。”
说完，卫东望向顾芳菲，“这才是资本市场。”
顾芳菲懵然，沉默许久，她才喃喃说道：“村民们即便找到商人，去告他，也不会成功的，因为商人根本就没有和他们签订收购合同，所以他根本不需要负有任何的法律责任；而且村民们也不会再找到那个托，商人不会允许他再出现，而且即便找到，他们也会有别的方法来掩盖猴子的收购来源。所以这件事的最终，受伤的都会是无辜的村民们，而且连申冤诉苦都没地方说。”
卫东点头，“这就是真正的资本市场。”
顾芳菲显得有些震撼，她被这种残酷的资本理念给冲击，如同正在经受狂风暴雨，惊涛骇浪。
“那么那些成功人士呢，如同李嘉诚之类的那些名豪，与小资本家又有什么区别？”
卫东摆手，“本质上来说其实没有什么区别，这本来就是一个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虾吃沙的故事，所不同的是李嘉诚们吃的是小鱼，所以他们是光辉的、荣耀的，而被虾米吃的是小老百姓们，所以他们就是万恶的、丑陋的。”
“本质还不是一样？资本归根结底都是把人都猴耍，而最基础的资本依旧来自于最大的受害者，平头老百姓……”
卫东讲的不多，其主旨大概还是那个故事。但就是这个故事，让顾芳菲彻底了解了什么是资本市场，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些富豪可以发家那么快，基础是一年之内彻底翻天覆地。
“如果我倾尽家产携一千万进入资本市场，连耍三次猴，百分之三百的获利，就会从一千万变成三千万，然后变成九千万，然后变成两亿七千万！！！”
顾芳菲简直不敢想象，她这还是按照百分之三百的利润计算，如果按照四百、五百乃至一千呢？！
“资本市场造就富豪，简直太容易了！”
“是，但大家都这么认为，所以就拼杀的每个人都越来越精，谁也不愿意去当猴子。资本市场就是一个大森林，每只食肉动物都认为自己是王者，殊不知死掉的还就是那些王者。真正能做到李嘉诚那个地步，有几个？”
顾芳菲回味良久，这才醒过神来。
“受益匪浅了，本来还琢磨着怎么才能迅速变大，争取进入资本市场，但现在看来还是稳扎稳打的好，哪怕不前进，至少也不会被吞到渣都不剩。”
卫东笑了笑，“所以国家才会提倡实业振兴中华这个口号嘛，大家都去玩资本市场去了，到最终把老百姓玩死了，玩的活不下去了，那些大资本家可以一拍屁股就走，但国家……呵呵！”
“卫东，谢谢你，今天跟你吃这一顿饭，真的没白吃，感觉收获真的不少。”
卫东摆手，“无所谓什么收获不收获，我也没有敢真正掺和进去过，只是稍微稍微的懂那么点皮毛而已，不见笑就好。”
“那怎么会，感觉自己眼界真的很低，如同井底之蛙，世界很大啊！”
顾芳菲感叹着，卫东无意间注视到了她胸前的饱满，然后郑重点头道：“你的心胸也很大啊！”
顾芳菲一愣，不明白关心胸什么事。但是当她注意到卫东的目光后，顿时变得大为无奈，“刚刚觉得你形象高大上了，怎么又恢复了这猥琐的神态……”
卫东一本正经，“因为我对你确实很有性-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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