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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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喝了一口水,稍微冲淡了一些酒意。
这时候秦淮茹已经坐在他床沿上,和他并排坐在一起,一股淡淡的女人幽香飘进何雨柱的鼻子里,他用力吸了吸。
“秦姐,你能不能不要靠得这么近啊,等下你婆婆要是过来,我无所谓,你一个寡妇家家的可就不好说了,而且你那个婆婆什么德行,你比谁都清楚。”
秦淮茹并没有挪开屁股,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反而把头靠在了何雨柱肩膀上,搞得柱子浑身肌肉一抖,小心脏一颤。
此刻,秦淮茹的心情非常复杂,她感觉很累,真的很累,自从她那个短命男人贾旭东死了以后,这个家的重担就全部压在她一个人肩上,可她只是个女人,月工资不到30块。
这个世界太残酷,更是一个吃人的社会,为了活下去,她只能和那些垂涎自己的男人虚与委蛇,当然,秦淮茹并不否认,偶尔也会被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们占一些小便宜,因为她实在没办法,她要填饱四张嘴,但是自始至终,无论在任何时候,她都牢牢地守住最后一道防线,这是她的底线也是她的尊严。
是的,她从没做过任何对不起贾家,对不起自己的事,可对傻柱,她却感到万分地亏欠和愧疚,甚至于每当她想起傻柱时,内心都有一种负罪感,她知道,那是她几乎泯灭的良知正在被傻柱的善良一点一点地唤醒。
曾经有过无数次,傻柱为了接济她,甘愿拿出自己唯一的口粮和余钱,宁可自己饿着也要让她们一家有一口吃的,他那么地善良,却傻的可爱,傻的让人心疼。。。
而与之相反的是,她秦淮茹,却无数次地利用了对方的善良和真诚,把他的尊严像抹布一样随意地践踏,肆意地挥霍。
直到今天,当民警找上门,要把他带走的时候,秦淮茹才真正意识到,她到底有多离不开眼前这个男人,可能就连这个男人都在以为,她是在演戏,她之所以焦灼不安是因为担心自家生计,可只有秦淮茹自己知道,那种发自心底的痛,那种铭刻在骨子里的担心和不舍。。。
还好,他终于还是回来了,只要回来就好,秦淮茹甜甜地想着。
突然,她眼角一扫,不经意地看到何雨柱那里,一张俏脸顿时羞得通红,伸手打了一下。
何雨柱像是被蝎子蛰了一下,腾的一下跳到地上。
“秦姐,不带这么玩的,你这是人身攻击知道不”何雨柱咧着嘴吸了口冷气。
秦淮茹嘻嘻笑道:“你也知道呀,那还把人家许大茂踢成那样。”
何雨柱说道:“许大茂那是活该,我还后悔没把他两只蛋都踢碎了呢,可惜力道还是小了点,让他幸运地留下一只。”
“讨厌!”
秦淮茹突然觉得自己寡妇家家地和一大男人探讨这种敏感话题,多少有些不妥,于是赶紧转换话题,她问道:“对了柱子,我听二大爷他们说,你赔了不少钱,是不是?”
何雨柱点了点头,“嗯,还好。他们还说什么了?”
“中午的时候看到一大爷去老祖宗房间了,要不要我去打听一下?”秦淮茹关心地说道。
“没事,我先醒醒酒,晚一点会去老祖宗那里,好久没见她老人家了,也不知道身体怎么样了。对了,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盯着我这屋呢,为啥我刚回来你就进来了?不会是家里又没米了吧?”
秦淮茹有点委屈,她知道即使自己说实话,柱子也未必相信,毕竟自己带给他的伤害太深了,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化解的。
“米还有。”她低声回答道。
何雨柱面露不解,过了好大一会儿,试探性地说道:“那。。。你该不会是在担心我吧?”
秦淮茹眼睛一亮,说道:“如果姐说是,你会信吗?”
“我信你个鬼!”
何雨柱突然爆发起来,又特么跟老子演戏吗?他直接把俏寡妇从床上拽了起来,嚷嚷道:“走走走,别跟我在这装了,我被你,被你们一大家子坑得还不够惨吗,又跟我玩套路,当我还是以前那个傻子吗,滚滚滚!”
“你~”
秦淮茹没留神,差点被何雨柱一下搡到地上,胳膊也被拽得生疼,不过此刻她心里的痛要比身体上的痛来得更猛烈,一双好看的眼睛瞬间被泪水充盈。
这时候贾张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来:“淮茹,淮茹你在柱子家吗,赶紧回家,棒梗说要吃肉,你多少去给我大孙子买点,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秦淮茹知道,她婆婆这话不是无的放矢,这是在提醒她向柱子要肉呢,因为在贾张氏看来,今天上午她可是帮了大忙的,别说要点肉,就是张嘴问他要钱,他何雨柱也要乖乖奉上,她惨然一笑,这就是她婆婆的嘴脸。
秦淮茹揉了揉刚刚被何雨柱拉痛的手臂,低声说道:“别理她,我这个婆婆最是恶毒,今天上午还拦着不让我去找刘岚呢,她就是喂不熟的狼,给多少都不嫌多,等会哪怕她进来亲自问你要,你也别理,她知道吗?”
何雨柱面色一凝,当下有了计较。
“肉嘛我这里倒是有,你今天帮了我,按理说要点肉也在情理之中,那我现在再问你一遍,真的不要吗?”
秦淮茹咬了咬牙,显然内心并不平静,过了好大一会,她才开口说道。
“说了不要就是不要,从今天开始,我要让你重新认识姐,还有,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的风言风语就此揭过,姐希望柱子你能忘了,给我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好吗?”
何雨柱当然知道,在现今这个时代,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娃,还有一个好吃懒做的恶婆婆要赡养,到底有多难,四处都是吃人的狼,像秦淮茹这样能坚持着活下来的,确实不容易,既然她今天能这么说、这么做,那就说明这个女人还算有救。
“那你以后会听话吗?”何雨柱盯着俏寡妇,沉声问道。
秦淮茹娇躯一抖,低声呢喃,“嗯。”
“大点声,听不到。”
俏寡妇被何雨柱突然的强势搅得芳心大乱,不过她心里却是极为受用,当下一声嘤咛,“会听话,姐以后都听柱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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