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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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花会终于落下帷幕,定都城内关于它的讨论也渐渐被其他新奇事所取代。
沐沁晚的生活又恢复之前的原状,除了华英宫多了几个人之外没有其他改变。
一日午后,沐沁晚坐在窗前读一本她在偏殿新找到的游记。偏殿里留下了许多四皇子之前收集的书,其中有一部分游记是沐沁晚最喜欢的。她不能走出这重重宫门,但可以看看别人的足迹。
“公主,刚才有人来禀报,说舒贵妃请公主去毓秀宫。”福保进来禀报,惊醒了在书中遨游的沐沁晚。
沐沁晚有些疑惑这时请自己做什么,但还是让绿芜服侍自己换衣、梳妆。
全部整理好之后,带着青雨和绿芜去了毓秀宫。在毓秀宫门口碰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二皇兄,为何会在此?”沐沁晚走上前福身。
“七妹妹呀,待会儿还要请你帮忙啊。”沐暄之悄悄对沐沁晚说。
沐沁晚正疑惑间,就见秋颖从毓秀宫中出来,对着沐暄之行礼,“二皇子”,又转向沐沁晚行礼,“康宁公主”。站起身引着他们进去。
进了毓秀宫之后,秋颖引着他们向毓秀宫的小花园走去。远远的就看到花园中的小凉亭中不止有舒贵妃,还有她的侄女,清素。
沐沁晚心下了然,看来舒贵妃是想撮合清素和二皇子。按说,这舒贵妃的娘家是当今柳太师,这清素是柳太师的孙女,家世倒也匹配。就是不知道自己这位二皇兄是怎么想的了。
想到这,沐沁晚瞄了眼身侧的沐,没想到沐也在看她,看到自己看过去,沐暄之回了她一个无奈的笑。看来,他也知道舒贵妃的用意了。
见到二人过来,柳清素福身行礼:“柳家清素见过二皇子,康宁公主。”
舒贵妃看到沐沁晚有些不渝:“公主今日怎么有空来本宫这里了。”
不是说舒贵妃请她来毓秀宫吗,这会儿怎么又问自己。沐沁晚正疑惑间,就看到沐暄之在给自己使眼色,并且双手合十,朝自己的方向拜了拜。
顿时了然,只能开口道;“多日没来给舒贵妃请安了,今日便过来了。”
舒贵妃这才笑着让他们入座:“还是你有心,知道来看看本宫。清素这几日一直住在我宫里,本宫正说让她找找你们这些年轻人呢,一直陪着本宫这个老人家做什么。”
“姑姑您怎么会是老人家,再说清素这次进京就是为了多看看姑姑的。”柳清素掩唇笑道。
“你呀!”舒贵妃嗔道。
又指着清素对二皇子道:“清素比你小了五岁,自小又不在定都长大。你是最熟悉这定都城的,你们年轻人知道哪里好玩儿,可以多带着你这妹妹一起去,也算尽尽地主之谊。”
沐暄之看着正在喝茶的沐沁晚,心下想,这才是我正儿八经的妹妹,我又从哪跑出这个妹妹。但口上却应道:“应该的。”
柳清素站起来,福身一礼:“清素多谢二皇子。”
舒贵妃趁热打铁:“本宫听说西郊的马场新来了几匹大宛驹,清素自小在南方长大,没见过北方的名驹,你们可以去看看。
沐暄之对着沐沁晚邀请到:“不如七妹妹也一起吧,七妹妹应该也没见过大宛驹。”
沐沁晚眼角瞟了一下舒贵妃,心想你这不是给我找事儿吗。推脱道;“不了,我不会骑马,别搅了你们的雅兴。”
沐暄之听到沐沁晚这样说,更加热情的邀请:“七妹妹不会骑马就更要去了,顺便可以在马场选一匹马,以后可以经常去,自然就会骑了。”
沐沁晚知道今天沐暄之是必要拉着她一起了,正不知该如何说时,柳清素开口道:“康宁公主一起吧,我也不会骑马,正好彼此有个照应。”
舒贵妃听到柳清素的话,才开口:“那沁晚就一起去吧。”
沐沁晚无奈应是,她是实在不想参与到这些事里面。不过也有好消息,那就是可以出宫了。
第二日,天朗气清。
沐沁晚和沐暄之还有柳清素乘马车到了西郊马场,三人下了马车之后,便有一人上前行礼:“微臣太仆寺少卿安仲元见过二皇子、康宁公主。”太仆寺昨日便收到了二皇子和康宁公主要来西郊马场选马的旨意。便专门派了安仲元在此等候。
沐暄之叫起之后问:“安大人身为太仆寺少卿想必十分熟悉这些马匹了。”
安仲元躬身回道:“只是略懂皮毛而已。”
“那就要劳烦安大人为我这七妹和柳姑娘挑选一匹适合她们的马。”
“不敢,不敢,微臣一定尽心尽力。”
西郊马场是皇家马场,背靠大凉山,占地三百多亩,也是定都最大的马场,除了平日供皇亲国戚在这里练马、养马之用。各国进贡的名马也先会在这里经人□□之后,才会供这些皇亲国戚挑选。还有军队的备用马也是养在这里的。
这里绿草如茵,背靠大山,一眼望去似无边际。站在这里,感觉心情都开阔了。
沐沁晚和柳清素身上穿的衣裙不适合骑马,所幸出宫之前就备好了骑装。马场也备好了以供休息的厢房,在厢房换好骑装之后,才来到专为皇家养马的马厩。
安仲元为沐沁晚和柳清素介绍这里马匹的品种、习性,怎么去选马。
最终为沐沁晚选了一匹性情温和的牝马,整匹马毛色雪白,眼睛像蓝色的宝石,盯着沐沁晚,睫毛忽闪忽闪。
沐沁晚顿时像被一支箭射中心尖,听到安仲元说刚开始要跟马联系一下感情,立马双手抱住这匹马的脑袋,用脸蹭了蹭它。没想到这匹白马居然也回蹭了沐沁晚,“它也喜欢自己”,沐沁晚在心中呐喊。
“二皇兄,我就要这匹了。”说完急不可耐的接过旁边马夫递过来的麦芽糖,捧在手心去喂马。
最终在沐沁晚纠结了很久之后,这匹白色的小牝马被命名为绒球。
沐暄之毫不掩饰的嘲笑沐沁晚:“这匹可是流着大宛驹的血,被你这个名字弄的生生没了霸气。”
“哼”,沐沁晚不以为然,“我们绒球要什么霸气,我们是小可爱对不对”。说这又抱着马头揉了揉。
沐暄之一脸的不忍直视。
等到柳清素也挑好了一匹棕色的牝马之后,就由专业的马夫先教她们怎么上马,控制马儿行走,再一点一点提高速度。
别看在马夫嘴里,只有那几句话,但真要学习来也不容易。没一会儿,因为坐在马上不敢乱动,沐沁晚的整个背僵的疼。两个大腿内侧也被磨的生疼。
又操控着马走了几圈之后,身上都出汗了,脸上也有汗珠。柳清素先撑不住了,下马之后去了厢房梳洗去了。
“公主,您试着放松一点,不要坐这么实,双腿也不要夹这么紧。绒球很乖,但您总这么紧张的话也会影响到它,试着相信它,它很喜欢您,不会把你摔下来的。”
沐沁晚试着用马夫的方式,慢慢放松身体,渐渐的骑的越来越好,后来,不用马夫牵着缰绳,也能在场内跑几圈了。
越到后来,骑马的成就感就让沐沁晚忘记了身上的不适,等到自己觉得已经熟练掌握了一些初学者的技巧之后,下马的时候都没让马夫上前。
会骑马的喜悦让沐沁晚急于和人分享,眼睛就开始搜索沐暄之。找到的时候,发现沐暄之在凉棚下坐着,而柳清素也在旁边。
看到沐沁晚的眼神,沐暄之站起身,语气有些着急;“七妹妹,可是累了,过来歇息一下。”
“最难消受美人恩呐”,沐沁晚摇摇头走了过去。
日薄西山之时,今日的西郊马场之游结束,几人依旧乘坐来时的马车返回皇宫。临走时,沐沁晚不放心自己的绒球,一直在嘱咐马夫,最后甚至交代到一天喝几次水。沐暄之忍无可忍,把她拉上马车。
回程的马车终于启程,沐沁晚坐在马车上还在担心绒球。
绿芜劝道:“公主别担心,绒球在这里吃住都是最好的。公主以后还是可以来看它的。”
沐沁晚拨开窗帘向外看去,低声喃喃:“以后…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青雨将早上出宫之前准备的点心递给沐沁晚,沐沁晚会心一笑,青雨每次安慰人的法子都一样。但,格外好用。
主仆三人将点心盒子拿出来,一边吃一边聊天。起先绿芜不敢,沐沁晚就只能命令她一起,后来次数多了,才慢慢的放松下来,跟青雨一样了。
天色完全灰暗之后,几人才回到宫中。
那天之后二皇子又邀约了几次,沐沁晚实在不想参与到这些事情之中,都以身体不适为由都推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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