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无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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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什么都没做成呢。”
站在阳台边上的帝撑着脑袋盯着远处成群的楼宇，即使出现了几块不和谐的污渍，也不足以把整座都市的霓虹灯给掩盖住。
这份光芒什么时候会消失呢，会一直一直地燃烧下去吗。
“城市里因为有强大的怪异在行动，已经开始产出了新的怪异，从尸体上，从怪谈中，从恐惧里……”
帝低声呢喃着，收起了手中的巨镰。
“那个女人没有跨越这个局面的力量，近期内得知真相的她会把你逼向绝路，然后向你哀求着，杀了虚假的她。”
这么说着，她的视线看向了房间里面的两人。
“我不会痛，所以，我希望你能……更加依赖我。”
……
“不用把她叫进来真的没关系吗？”
透子看着趴在阳台上似乎在看风景的银发少女有些担心的说道。
“只是单纯的在闹别扭而已，她也是我说的那种，能够正常的与人交流，能够相互理解共存的那种存在。”
躺在沙发上的冰室透盯着手机的屏幕，寻找着最近关于老鼠的话题。
两人在湖边见到那样的场景之后立刻选择了报警，被随后赶来的警察进行多番询问记录后，才让他们离开。
“……但是却没有办法对任何的人类产生感情吗？”
透子回想了一下这一路回来，冰室透都在说的关于“怪异”的话题。
那个女孩子因为时常不知道会从哪里突然出现，让透子她接受了冰室透说的这种设定，毕竟自己天生就拥有超乎常人的超能力，而且现在还和另一个“自己”住在一起，再离奇古怪一些都不会感到惊讶了。
关于这点倒是和冰室透很像。
也是到了那个时候，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冰室透会问她那种关于“怪物”的问题，不过对方想要表达的似乎并不只有这些。
“是啊，这就是怪异吧。”
冰室透盯着手机屏幕漠然道，他并没有全盘的托出，至少隐瞒了怪异都是以杀戮维持存在的话。
“那这样说的话，你也是一样，没有办法对人类产生感情咯。”
透子想起了那个被叫做帝的女孩子总是用着几乎没有任何欲望和感情的目光看着自己，总感觉自己在冰室透身上也看到过数次，不过这边似乎没那么极端，更加偏向于懒惰和淡漠。
“……谁知道呢。”
冰室透瞟了透子一眼，在得知了怪异的存在之后，对方就把自己当成了怪异。
“嘿诶～那你和帝两个人都是什么关系啊。”
透子不怀好意的笑道，像是戳中了透子的兴趣点，她对这个怪异的话题似乎很感兴趣。
除了有些八卦外，和冰室透也很像。
“相互利用的关系。”
冰室透回答道，并且向着透子举起了手中的手机，不让她再东问西问。
“我上网搜了一下，果然已经有其他人发现了异常。”
透子看了眼屏幕，上面都是一群文字的表述，大概是在说有人发现了城市里老鼠增多的迹象，还有很多地方出现了老鼠大面积的死亡。
“为什么你的手机还是这种款式啊，这下真的要成老人家了哦。”
没想到透子首先是针对冰室透的手机做个的吐槽，这让冰室透撇了撇嘴，虽然身份相同，但是对方用的却是紧跟时代的智能机啊。
“一起被报道出来的还有这个。”
选择性无视了对方的话，冰室透捣鼓了好一下，终于打开了一张图片，递给透子看。
“什么啊，这可真是不妙。”
看到这张照片的瞬间，透子露出了嫌恶的表情。
虽然之前在湖边见到那副恐怖场景后已经让她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了，但是这张照片又一次让她感到了不适。
照片上数十只老鼠的尾巴被缠绕成一团，黑色的淤泥把它们全身浸黑，碎石泥沙排泄物被大片淤泥凝结成了一团依附在这群老鼠身躯上垢层。
如果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有些被联结在一起的老鼠早已经死亡，由于长期处于湿润的地下环境中，那些黑鼠的尸体已经变得腐烂而干燥，整个仿佛刚从地狱中爬出来的什么不可名状之物。
“这个情况……嗯，这就是【鼠王】吗？”
透子强忍着不适的感觉注意到了照片旁标注的字样——并非单指一只老鼠，而是一群肮脏的老鼠。它们的尾巴被死死的缠绕在一起，无法分开，从而创造出一团巨型的超级老鼠群。
“因为血液、淤泥、粪便之类的原因导致数只黑鼠的尾巴被紧紧缠绕在一起，自此之后它们只能共同成长无法分开，直到整个族群彻底死去，这样的情况被称为【鼠王】。”
冰室透缓缓的说了他刚刚查出来的资料。
“它的出现在某些人看来是一种不详的征兆，更多时候代表着瘟疫的到来。”
透子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你说的是，鼠疫吗？”
这个如同灾难一般的词汇，在历史上它的大规模发生已经超过了三十回，累计夺取了超过一亿人的生命，即使到了医学科技发展的今天，如果不及时进行治疗，那么它致死率依旧是极高的那一层。
“不知道，不过既然能出现这种东西，那应该不是什么好征兆。”
冰室透闭上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在过了将近一分钟过后突然开口说道。
“帝去哪了？”
透子微微一愣，转过头看向了空无一人的阳台，惊讶道。
“诶——？！明明刚才还在的啊！”
冰室透叹了口气，刚刚他隐约听到了物体坠地的声音，应该是她从这上面跳了下去。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呢——”
冰室透在心里吐槽着。
震惊！发生了那么多事，主角组今日的情报进展竟然还是停留在原地踏步的程度。
不管是来晚一步的物产大楼，还是鼠王出现背后的道不清的阴谋，这些进展通通都是零！
……
“离开这里，这里不是你这种野兽能够靠近的地方。”
银发少女平淡的看着眼前用白色纱布缠绕了半个身子的人。
“野兽…是谁？不，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看得到我吧。”
打扮怪异的女性蜷了蜷身子。
“好疼啊，你能看见我的吧，能帮帮我吗……好疼啊。”
她无意义的重复着带着粘着性的一句话，慢慢的靠近了银发少女。
“……能看见。”
银发少女在沉默了一阵后，回应道。
“能看到的话，就帮我一下吧！！”
听到了对方的回答，女性大声怪笑着扯开了身上的纱布，露出了被男女不同的部位被强行拼接在一起组成不规则的身体。
下一刻，银发少女的身上也出现了与她同样的裂痕，不稳定的拼接让少女的身体如同坍塌的积木一般碎裂了一地。
“谢谢你，我感觉好多了。”
女性看着散落在地上的血肉，露出了笑容，随后拖着摇摇晃晃的身躯，走向前方的公园，回到她最初诞生的地方。
“根本……一点都不痛。”
突然传来失望的声音让女性转着僵硬的头颅想要向后看去，但是最后看到的却只是一道呼啸而来的白芒。
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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