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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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和尚这才睁开了眼，双手合十，先是一拜，这才道，“阁下年纪轻轻，未过三十，却可以瞒过我清正寺上下一百高手，潜入在我门口一看便是半个时辰。”
“阁下实力，还远在我之上。”
“杀手一下，贫僧必定没有生还的可能，既然如此，回头和不回头，又有什么区别，徒惹阁下笑尔。”大和尚含笑，站起来，转身道，“阁下杀气收方自如，必定已经是一代宗师境界了。”
“请赐教。”
陈凡说他如峨眉山前一块破石头，这大和尚并没有生气，而是一伸手，请陈凡在对面的被褥上坐下，这分明是把陈凡当成是同境界的人，要坐而论道了！
陈凡弹了弹衣袖，毫不客气，在这大和尚的对面就坐下了，陈凡一代落魄真人，指点指点这个大和尚却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对面这大和尚微微躬身，以求教的姿态。
“你，卡在天阶巅峰已经很久了吧？”陈凡下颔一扬，陈凡早看破这人是谁了，清正寺禅师，李炯寿！年五十，天阶巅峰高手。
卡在这个境界，未曾迈入宗师境界，足足十年了！
今天，他却面对一个比他年轻无数，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宗师天才。
陈凡足以令他惭愧！
“是，十二年前，我迈入天阶巅峰，一直至今，不曾看破宗师大道。”李炯寿低下头去，颇为的羞惭，“于是我便开始坐苦禅，一坐便是十年。”
“你就是再坐二十年，你也不可能踏入宗师。”
陈凡直接打断。
李炯寿浑身一震，这会求教道，“还请赐教！”
陈凡的目光，徐徐的看向了这个窗外，陈凡这目光一看过去，这李炯寿似乎也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牵引了一般，向着这个窗外看去。
窗口院子里，一块大青石，风吹雨打。
陈凡看了许久，李炯寿也看了许久，两个人都不说话，到最后，陈凡才抬起头，指了这个青石一眼，“这青石，风吹日晒已经百万年了，你尚且不如它。”
“所以我说，你是榆木脑袋。”
陈凡起身，推开门，扬长而去，也不理会这大和尚。
悟就能悟，不能悟，则是点化不通，不可教也。
青石，风吹日晒纹丝不动，但百万年下来，青石还是青石，何况是人呢？人和石头比定力，但到最后，石头，还是只会是石头。
不会因为风吹日晒百万年，而有任何变化！……
大和尚浑身震在原地，一言不发。
一直到陈凡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了他的视野里许久，他也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期间，连一个小和尚赶来给他送饭，斋饭放在一边很久，大和尚都浑然不觉。
陈凡才到山下，清正寺里，一个小和尚追出，李炯寿竭力邀请他住入清正寺客房。
于是，陈凡答应了。
这一次来，陈凡也本来就打算住清正寺。
一间客房，小和尚打扫干净，临走时，对着陈凡双手一何十，这才离开，陈凡四下扫了一眼，颇为简单，但胜在幽静，这李炯寿今夜怎么彻夜难眠，陈凡是管不到了。
在地板上坐下，渐渐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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