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旧神，古神，外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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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身体被圣洁的白光照庇，陆熠额头上的印记在闪耀着红色的光芒。
圣光如温润的玉手，在两人的身上轻轻拂过，他们的皮肤上笼罩了一层淡淡的薄雾，肌肤显得晶莹玉洁。
艾琳娜亲吻着陆熠的唇，将自己的血液渡给了陆熠，陆熠的睫毛扑动了几下，睁开了眼。
他迷离的眼瞳中闪烁着异样的神采，深邃的眸子似夜空中绚烂的星河。
他伸出手，紧紧抱住了艾琳娜，艾琳娜感受到了来自陆熠口鼻中呼出的气息，苍白的小脸上多了几分笑意，宛若秋风萧瑟中凋零的花朵。
“终于...终于醒了啊...”
艾琳娜说完这句话便倒在了陆熠的怀中，陆熠抚摸着女孩的俏脸，面若寒霜，目光锐利如剑，望向了远处飞在空中的死灵。
死灵的心神忽然揪了一下，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它察觉到一股极其强大的气息，顺着那锐利的目光，它看到了跪坐在地上，怀中抱着女孩的陆熠。
他死死地盯着死灵，好像要把它给撕成碎片。
“嗯？这个是！”
死灵叫不出他的名字，但是这是一种非常熟悉的力量，和当初镇压自己的一模一样。
“他是怎么苏醒的！”
死灵不敢相信那冰层上站着的少年会拥有那种力量，这些卑微的人类是怎么可能达到那种境地的。
陆熠把艾琳娜轻轻地放在了冰层上，用大衣将艾琳娜的娇躯裹住，随后昂起头，眯起了眼睛。
陆熠好像换了个人，整个人的气质都焕然一新，超凡脱俗。
他立于冰层之上，死灵居然不敢有任何的小动作。
“你为什么一定要压着我！”
死灵的虫脸愤怒地质问陆熠，陆熠冷笑了一声，开腔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吧。”
“不！这里曾经是旧日支配者所统治的地盘，这些渺小的人类才是抢夺我们地盘的入侵者！”
死灵不服气地反驳陆熠的话，陆熠微微叹气，“本来我是不想干涉这些事情的，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欺压这里的生灵，不要怪我不留情面。”
“胡说！这里是我们的栖息之地，若不是当初旧神干预了我们，我们才不会长眠或者消散！”
姬武捂着胸口，死灵此时正在和一个男人争辩，他回头看去，不知道陆熠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
看他的那副样子，丝毫都没有惧怕死灵的意思。
“除了先祖之外，还没有人能战胜旧日支配者，他在干什么！”
姬武在水底试图和死灵交手，可结果便是落得现在的下场，他的装甲被打烂，任何高科技武器都无法对死灵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它仿佛能在虚空之中漫游，无依无靠，以灵魂状态存在于世，在人不注意的时候忽然出现，给予人致命一击。
姬武也知道，如果一个人能进入某个神秘的空间，就能以另一个次元的形式不受干扰地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姬武称这个空间为“量子空间”，而那种灵魂漫游的状态姬武称之为“量子漫游”。
量子夸克是已知宇宙中最小的物质，不可摧毁，不可再分。
量子叠加态的情况下，除非是穿越进入异次元之中，否则几乎无法杀死死灵，这样的人可以称之为“不死”。
“旧神吗？他们也大多隐匿了吧，昔日的那些事情，还是不要再提了。”陆熠回想起一些事情，笑了笑。
“我现在不想管旧神怎样怎样，我只想重新拿回我们旧日支配者的统治地位，难道这也有错吗？”
死灵大声地质疑着陆熠，陆熠摇了摇头，“你说的没错，宇宙的本质本就是统治与被统治的关系，但现在地球的统治者说到底并不是人类，所以你没必要把气撒到他们的身上。”
“那我该找谁算账？”
死灵来到了冰层上，高大的身躯像是一座小山似的，落地时引得冰层一阵颤动。
“古神。”陆熠淡淡道。
“古神？”死灵迟疑了一下。
“是，如果你能击败地球上残留的古神，那你就可以重新夺回你的地位，我也不会干涉你的存在。”
姬武站了起来，看向陆熠，他说的话姬武居然有些听不懂了。
陆熠也看到了姬武，朝着他善意地笑了笑。
“那地球上的古神现在在哪？我要去挑战他们！”
死灵扇动着翅膀，蠢蠢欲动。
“亚特兰蒂斯中还存在着一名古神，如果你战胜了他，你就能拿回你昔日的地位了。”
陆熠给死灵指了一条路，死灵点了点头，好像下定了主意似的。
“那好，我要是杀死了那个古神，你就不能再干预我的事情了！”
“那是当然。”
陆熠微笑着答应了死灵。
“一言为定，我相信你的话，源。”
“源？”
姬武又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名词，死灵振翅高飞，遁入了遁入了虚空之中。
姬武望着飞走的死灵的，向跑了几步，瞪大了眼睛，“你放走了他。”
“是，它说的也没错，我没必要再压制它了。”
陆熠的眼瞳泛着光，好像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施舍似的。
“你压制它！”
姬武笑了笑，即便是姬武的先祖，也恐怕很难随口就说压制一个旧日支配者，陆熠这无疑是夸下海口。
“说点别的吧，姬武，比如你来这里的目的。”
陆熠笑的眼睛眯成了缝隙，好像话里有话，姬武一时间有些难以辨别。
“我是跟着你来找知识核心的。”
“不，我说你来地球的目的。”
陆熠的一句话让姬武如临大敌，向后猛地退了几步，眼神十分不善地盯着他。
“你大可不必如此，我不是陆熠，事后他也不会对此有任何保留的记忆。”
姬武张了张嘴，这个家伙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难道他是神经分裂了吗？
“你说你不是陆熠，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来吗？难道你想说，这是你身体中的第二个意识？”
姬武冷冷地笑出了声，陆熠如果想从自己的嘴里套话，姬武可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呵呵...与其说是第二个意识，倒不如说，陆熠只是我的一个影子而已。”
陆熠看了看自己的手，好像对这个身体还十分满意。
“看来你需要去精神病院看一看，你绝对神经分裂了，或者你脑子已经被打坏了。”
姬武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嘲笑陆熠变成了一个傻子。
“好吧，看来我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了，知识核心不在这里，在海神波塞冬那里，死灵也去找波塞冬了。”
“波塞冬是谁？”
姬武对陆熠所说的那个神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或许可以去看看关于波塞冬的故事，希腊神话中的神只是地球上的存在过的古神，当然，地球上的古神远远不止这么一个体系，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神大多已经作古，或者封印了力量，成为了凡人。”
陆熠好像对这些神话懂得很多，这让姬武微微发愣，开始对陆熠现在的身份产生疑惑。
“那你说死灵打得过你说的那个什么神吗？”
“打不过，旧日支配者虽然强大，但在海洋之中，面对海神波塞冬，绝对是个愚蠢的决定。”
陆熠一想到那个冲动的家伙要去找波塞冬，嘴角就扬起了一个嘲讽的弧度。
“波塞冬是海洋中的神明，可以调动整个地球上所有来自海洋的力量去对抗死灵，死灵要么就是遁入虚空之中跑掉，要么等待他的就是死亡。”
陆熠解释的头头是道，好像真的很像那么回事。
姬武靠近了一点，看着陆熠：“你们之前所说的古神，还有旧神是什么样的存在？”
姬武对陆熠刚才所说的话还是有些懵逼。
“旧神也可指外神，是宇宙意志的一种体现，他们拥有的力量来终极宇宙深处的深渊，你目前还无法理解这份力量，他们或多或少都窥见了秩序与法则的大门，可调用各方面的力量来碾碎人类的意志，人类的价值观在旧神面前，宛若草芥与蝼蚁，他们不会在乎的。”
姬武听了点了点头。
“对了，你的先祖或许不在其中。”陆熠又补了一句。
“先祖...先祖怎么了？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姬武一旦谈论到关于他先祖的事情就显得十分地热情。
“姬玄我见过他。”陆熠说。
“你！？”
姬武的将这个字的发音拉倒了十分夸张的地步。
“是我，不是陆熠。”
“那先祖现在在哪？”
“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但我可以和你说，你找到的那颗知识核心，会在将来起到莫大的作用，所以...你放弃吧，等时间到了，自然有人会将知识核心送回莱兰的。”
陆熠的一番话让姬武彻底吓傻了，到不是说之前那些话，而是其中的两个字，“莱兰”。
“你...你究竟是谁？”
“死灵告诉过你，你可以叫我源。”
“源？你叫这个名字吗？”
“按照你们的理解方式，是这么说的。”
陆熠笑了笑，看了看倒在他身旁的艾琳娜，脸上的笑意收敛了几分。
他抱起了艾琳娜，将女孩放在了怀中。
“辛苦你了。”
陆熠爱抚着艾琳娜的雪颜，女孩睡的很安静，和初冬夜晚下的小雪一样，无声而来，一夜之后，却给人意外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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