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离开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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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火帝国的国都,军事馆外,两个少年对面而立,做着决斗之前的最后准备。
“明远,以前我们俩没决斗过,不过你清楚我的实力,这次你能轻松取胜吗?”说话的人是叶古,此时的他,身着帝都士兵特制的服装,双眼炯炯有神,昂首挺立,面对着眼前的少年。
而他面前的少年,年龄与他相仿,双眼中却透露出一股坚定。此时的他,穿着着普通的帝国风格外套,全身一片灰色,丝毫不加华丽雕琢。显然,不像是帝国内部的人士。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叶古就为帝国所服务,这也自然是由于他的力量。
不过,即使如此,他的内心并没有轻视他面前的叶明远,他了解叶明远的实力,自然也知道今天的决斗必然是一场硬仗。
这场决斗,关乎叶明远去留,在这距离龙庆不足两个月之际。他突然地提出离开,着实给叶古带来以巨大的难题。
因此,叶古需要借决斗这一方式,行使帝国古老的规则。
“叶古,你怎么知道我不行,力量这种事情从来是相对,没有绝对的。就好像帝国本身的规则就是适者生存,强者决定弱者之决定。而且这一次,如若决斗获胜,你就无权干涉我的决定,若失败,我怎么样都任凭你处置。”叶明远说着,摆出了战斗的姿态。
“即便,决斗本身夺取了一方之生命吗?哈哈,真是帝国古老的规则啊。”叶古笑着补充道,也一并摆出战斗姿态。
这一场的决斗,他们准备使用单纯的魔源力,而非任何流行的技术武器。
魔源力,是这个大陆魔法领域唯一力量来源,产生于宇宙深处,繁衍于大陆的任何角落。在炎火帝国这个东方的国度,依靠并修炼魔源力之人不在少数。
“你答应过我,你输了,必须允许我离开,我输了,就跟着你留在这里。”叶明远向叶古寻求承诺道。
随后,在得到了叶古点头的许诺之后,叶明远终于放心,他的放心,正好可以使得他在这次的决斗之中用尽全力。
然而,今天的决斗与人们往常看到的决斗不同,在叶明远和叶古两人相互行礼之后,他们两的时间仿佛被人施下了法术一般,变得静止。
五分钟,十分钟,半小时过去。
原本周围来观战的帝国士官都想看到一场精彩的打斗,但是在决斗的两方都静止不动的情况下,他们也渐渐失去了耐心。
“打啊!打啊!”
“不打也别戏弄我们!”
“赶紧打啊,你不会打不过吧!”
不过叶明远和叶古两人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墙壁围绕一般,全然没有理会周围的喧闹,在他们的眼里,时间依然处于静止的状态。
两人对打斗都不陌生,也清楚的知晓,打斗的结果往往结果在一瞬间得出,在这一瞬间之下,先动手的必然吃亏。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
两人静止不动之时,天边的乌云渐渐地汇聚。很快,这种汇聚变为了几滴雨点,这几滴雨点变为了倾盆大雨。
雨点渐渐从天空中落在叶明远略显苍白且稚嫩的脸上,但这张脸,却无时无刻不透露出坚定和谨慎。
“机会在这里。”叶明远说着,迅速扭动身形,随之手中释放出一股魔源力,带着这股魔源力,他迅速向叶古的方向冲去。
纵然,叶古早有防备,有没有这一突袭并不属于偷袭。
随着叶明远的拳头夹杂着水冲向叶古,一道水形成的屏障出现在叶古的面前,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屏障后面的视野变得缺失。
叶古没有想更多,在叶明远进攻的一瞬间汇聚了全身的火焰魔源力向前攻击,他的思维之中,这屏障仅仅能给予叶明远一些防御,并不会加强他进攻的能力,而这种最强力量集中释放于一点的进攻,是在当下最为有效的攻击方式。
两股力量在场地中央碰撞,翻出的水花变为了水蒸气,形成了一片浓雾。
在这猛烈地浓雾之中,叶明远借着水滴,肆意地变换着身姿和魔源力的气息,使得叶古根本无法琢磨其方向。
“这里吗?”叶古口中喃喃道,向着感觉的一处打出火焰。
毕竟,魔源力的克制总是压倒性地。
他的火焰还未离开身体分毫,便被叶明远带来的水滴迅速破坏,消散于蒸气之下。
不过他也并未慌张,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在这个大陆,魔源力并不能够代表一切,他的拳头与速度,依然可以找寻机会,破坏水雾带来的压制。
他的耳边,此时也传来细微不易察觉地水流之声。
“就是这里!”叶古大喊道,伸出拳头,用尽全力打向身后一处。
这一击他算到了,也并未算到,他的拳头虽然威力巨大,但打到的却是一团液体之中。
当他的拳头力气散尽之时,另一只带有相同力道的拳头,却径直打向他的腹部。
仅仅十秒之后,水雾终于散去。
在叶明远的背后,叶古捂着腹部倒在地上,他的表情痛苦不堪。
上述一切地攻击,一共不超过三秒,在这三秒之间,胜负已定。
“我输了,你赢了。”短短六个字后,叶古艰难的握住腹部起身,向叶明远示意认输。
不过,叶明远并没有轻视他眼前的手下败将,而是赶忙上前扶将叶古扶起,并仔细查看着叶古的伤势。
“怎么样,伤的严不严重?”叶明远问道。
叶古并没有回答叶明远,也没有将他的手推开,而是任由着叶明远扶着他,在这空无一人的场地之中行走,走回帝国军事馆的内部。
“按照你和皇帝的约定,你可以离开了。但龙庆之前一个月离开,你真的不会觉得可惜吗?如果你留到龙庆,一定会见识到帝国最辉煌的时刻,同样,也是你辉煌的时刻。”叶古带着遗憾劝解道。
并且他的脸上不舍和可惜也丝毫没有削弱,毕竟失败的一方是他。
“帝国的辉煌和我的辉煌已经不重要了,我要寻找的东西帝都给不了我。顺便说一句不该说的,龙庆将会和龙有关。”叶明远低声提醒道。
“龙庆不和龙有关又会和什么有关?”叶古笑道。
“你应该会明白的。”叶明远也笑着,逐渐向着军事馆内部走去。
看着叶明远离去,叶古沉默持续了很久,在军事馆的灯火即将全部熄灭彻底进入夜晚之时,他才喃喃道:“这东西,你也总会逃不开啊。算了,给你吧。”
……
帝国军事馆的道路很长,叶明远每走一步,一点记忆的碎片就浮现在他的面前,然而,这几年来,叶明远的记忆的碎片,却从来没有变的完整过。
叶明远清楚,自己不属于这片大陆,他也知道,自己对于生命的感知,与所在的现实不符。他的生命,原本应该超过三十年,然而,在这片大陆,他只有十五年的记忆,另十五年,想必来自另一片大陆。
因此,在记忆拼接完毕之前,在他的力量寻回之前,他不能在帝国,担任任何职务。
就在叶明远思考的时候,他已经走过了军事馆的道路,走到了自己的房间。
没有继续思考太多,叶明远推开房门,径直走到床边盘腿坐下。随后,他将身体与精神放空,逐渐感受和吸取着周围的魔源力。这种修炼的方式,他已经持续了整整十年。
魔源力的气息不断在叶明远周围徘徊,同时,他的周围,也开始变得寂静。这寂静,竟直接将叶明远的灵魂抽离了肉体,飞向他记忆碎片的深处。
此刻,叶明远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灵魂正被一股力量所包裹,这股力量逐渐变得剧烈,在此时,竟然使得叶明远的眼前,尽是白色的光芒。
然而,一瞬间的闪耀之后,叶明远眼前的洁白消失不见。他的灵魂,此时也伴随着周围的世界,先由模糊,再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记忆的碎片,正以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方式,拼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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