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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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来到此方世界的人，都会很自然地将这片海洋称为冤魂海，将这个海洋占据主导的世界称为冤魂海界，有如此统一的叫法并不稀奇，毕竟那禁锢着无数生灵魂魄的海洋就摆在那，想忽略都不行。”夏侯庸并没有直接回答王渊的问题，在讲完世界得名的因由后，他便用灼灼的目光盯视起了王渊，并抛出了一个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可上仙您知道这个世界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吗？”
“不知！”对于情报的收集，王渊一向很有耐心，就算夏侯庸如此卖关子，他也没有生气的意思，回答虽然简短，面上却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黑巫与海盗世界！”夏侯庸也是有眼力价的人，说出世界别名后，他紧接着就解释道：“黑巫指的是骷髅群岛的黑巫王，海盗指的就是碎星群岛的海盗王萨姆，据那些占卜家说，这个世界的别名与别名所指之人，都如冤魂海界这个名字一样，被刻进了世界法则之中。”
闻言，王渊的瞳孔不由微微一缩，虽然在夏侯庸说到那个叫做萨姆的海盗，拥有部分冤魂海界的掌控权时，他就意识到这个海盗的不简单，但王渊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海盗竟然已经拿到了受宇宙天道认可的“命名权”。
一方宇宙的名号，在凡人看来或许是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但到了王渊他们这个层次就会知道，名号本身以及名号背后的力量都是不容小视的，尤其是一方宇宙的名号，它们必然会涉及到概念与存在层次的伟力。
虽然王渊不大相信，在这个精神波动混乱无序的宇宙中，占卜家会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本事，但从宇宙天道外溢的信息中，获取一个没被加密的名字，对于他这个金仙来说却非是难事，自己亲自去看看便知道了。
磅礴的神识力量从元神识海中涌出，没有四下扩散，八方探查，反而是聚拢到了一起，直扑一处冥冥的虚空。
天道法则是天道的外在表现，它们具体是个什么样子，完全取决于观察者的主观认识，修道之人眼中的玄之又玄，魔法师眼中的环状网络，智能生命眼中的数据流，在本质上并无什么不同。
在现代意识占据主导的王渊眼中，天道法则就是一个资料庞杂，且加密等级无比严苛的资讯网站。
在原本的仙侠宇宙中，王渊已经与其他九人一同获得了管理员权限，虽然受限于自身见识的原因，王渊还无法看懂“网站”的底层代码，却也能很轻松地浏览加密信息，且不用支付网站代币——天道功德。
当然在这个冤魂海界中，王渊可享受不到那样的待遇，不过看看免费的“广告”却是一点问题也没有，世界名号正巧属于广告的一种。
不同于深渊天道的整版广告，密密麻麻“看”得令人眼晕，冤魂海界虽然充斥着无数生灵魂魄的混乱精神，天道却意外地“干净整洁”。
干净到王渊一下就认出，这冤魂海界是个人造宇宙。
虽然天道法则在王渊看来都像是资讯网站，但就是草地也分为野蛮生长的和人工修剪的，天道法则亦是如此。
冤魂海界这片草坪，虽然因疏于管理长出了参差不齐的“杂草”，但明眼人都能从整体的长势中，看到属于人工修剪的痕迹。
“越来越有意思了！既然是人造宇宙，天道有主，那它原来的主人又到哪里去了？”通过神识“看”着那黑巫王与海盗王强制添加的所有权签名，就像看到了白墙上的涂鸦，还是那种一点艺术感都没有的胡乱涂鸦，令王渊不由作呕，同时他也产生了新的疑问，“是陨落了，还是沉睡了？”
虽然心中满是疑问，王渊却也不多做纠结，验证过夏侯庸所说属实后，他仍不打算收手。
“如此没有自我保护意识，不试探一番就可惜了！”看着那插入天道法则，却又有些格格不入的所有权签名，王渊不由在心中嘀咕道。
有了想法，王渊自不会拖延，只见一个阴魔从他的神识之中分化而出，有形无相的躯体在水波一般的律动中，迅生了变化。
无论是外表气质，还是神魂波动，只在眨眼间这个从王渊神识中分化而出的阴魔，就变得与王渊截然不同起来。
“道友多加小心！”神识变化出王渊本体的形貌，拱手后便对魔头化身仔细叮嘱道。
“道友放心！”按照本体印象，将自己变成戴尔巫师的阴魔化身同样拱手回礼，不过那明显的西方人外表，与一身漆黑的巫师长袍，将违和感推上了巅峰。
未等王渊出言吐槽，阴魔化身就似模似样地召唤起了至恶之眼，王渊当然不会真的去召唤那样恐怖的存在，从真正的戴尔巫师那，获取了整套召唤步骤，并做了不少研究的他，却是有自信借助召唤过程中，泄露的部分气息完成自己想要的试探。
围绕着黑曜石祭坛，不断跳着祭祀的舞蹈，一切都彷如当日戴尔巫师在恶魔城堡中的操作，召唤仪式的进度，却因其中微妙的改变，停滞在了半途。
仪式虽然停滞，祭坛上却仍旧出现了至恶之眼的黑红色气息，不需要王渊本体神识插手，依旧在跳着祭祀舞蹈的阴魔化身，很轻易便一心二用，操纵起了无意识的黑红气息。
只见那属于至恶之眼的邪恶气息，如灵蛇一般扑向了萨姆船长的主权签名。
下一瞬，一艘形似盖伦帆船，却要比最大的盖伦帆船，还要大上不知多少倍的黑帆海盗船陡然出现，携带着无量的灰蓝色海水撞向了至恶之眼的黑红色气息。
没有意识主导，力量也十分稀薄的黑红色气息，只是一照面就被碾灭。黑帆海盗船似乎并不满足于这样的战果，船身画弧，以旁人难以想象的度迅露出侧舷，在那里密密麻麻地炮门已然全数打开，在一阵连绵的隆隆炮声中，各式炮弹带着诡异的力量飞袭向黑曜石祭坛。
早已收回阴魔化身，远远退避的王渊，看着那好似是真实炮击，实际上却是法则自反击的场景，不由深思起来。
“死灵力量为主导，法则圆融程度相当于拥有了太乙道果，却没有金仙的不朽之意，所以说这个萨姆船长相当于一位太乙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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