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各自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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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男虽然不太懂竖起来的中指代表什么，但是从乌瑟尔表情中，他知道，自己被拒绝了。
自己一个七阶传奇，邀请一个连一阶都没的职业者居然被拒了，还是在这小命被自己握着的情况下。
他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在支撑这个有些特殊的小家伙。
面具男看了一眼迪亚拉城的方向，似乎有些明白了。
再弱小的生命在守护自己珍视之物的时候也会无视死亡，想必那座城市里有他无法割舍的东西吧。
真好，可惜自己那份珍视之物已经消失了······
面具男向后退了一步。
乌瑟尔身上的重压如同潮水一般退去，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刚才他真的看见有有很多大凶长腿的的小姐姐们在河对岸喊他去快活，他差点就过去了。
面具男打了个响指，场景刹那间转换，等乌瑟尔从地上站起来发现自己站在一块巨大的平台上，周围一片空旷，只有薇薇安和米尔的佩剑插在他的面前。
“我给你个机会，十分钟之内，只要你能让我退一步，那就算我输，作为胜利者你可以向我提一个要求。”
乌瑟尔愣了下，虽然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不手起刀落干掉自己，反而给自己一个机会。
但是，这家伙不是想玩他吧？让一个七阶传奇往后退一步？
那如同面对一个世界的压力还盘桓在心头没有头散去，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把这个“世界”打退……
开玩笑也得有个限度啊，他又不是什么天选之子。
在见识过传奇强者力量的冰山一角之后，他觉得成为世界首富都比这个条件要靠谱。
“你确定不是在玩我？”
“你可以这样认为，另外提醒你一下···”
面具男一挥手，一副迪亚拉城的立体地图出现在半空，一个惨红的沙漏挂在一边。
“按照原本的计划，仪式结束之后，迪亚拉或多或少都会活下一批人，现在我给你挑战我的机会，所以作为你的赌注，如果你失败了，我保证整个迪亚拉连一只狗都活不下来！”
乌瑟尔一点都不怀疑面具男话里的真实性。
所以他很绝望，真的很绝望。
我能办到么？那些人死活与我何干？假如我不来会不会比较好一点？
无数纷杂的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似乎能听到那些未来的亡灵在耳边喊着“都是你的错！”
沙漏一点点的流逝，乌瑟尔却连捡起面前双剑的勇气都失去了。
好不容易在这个世界活下来，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家，好不容易成为职业者，好不容易认识了很多很多人……
这一切都要在此结束么？
才开始好好认识这个世界就就要死在这里，还要连累那么多人陪葬，所以自己努力到底为了什么？像个在舞台上演砸的小丑就是自己的结局？
面具男看着乌瑟尔冷笑一声。
“你的勇气只有如此么？你刚刚拒绝我的勇气呢？你教训德莱恩的时候不是理直气壮说他是懦夫，是一个连后果都没勇气都没有的胆小鬼么？那么你现在又如何？你也只不过是一个胆小鬼罢了，连挽救珍视之物的勇气都没有。你知道么……”
面具似乎想起了什么语气变得很低沉，他缓缓说道:“你知道么，你根本就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幸运，很多人面对命运不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情？但是命运……它比我还要无情一万倍。所以想要战胜它，你得抛弃掉所有的幻想，手没了就用脚，脚没了就用牙齿，只要还活着，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要放弃啊！放弃了就一无所有了啊！混蛋，既然想要阻止我，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勇气！”
面具男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声嘶力竭的咆哮。
乌瑟尔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看着面前的面具男。
是啊。
自己好不容易来到这个世界，好不容易活下来，要是放弃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自己还有很多事情没做，还有很多的债没有还，还欠着很多人的恩惠。
如果就在这里放弃了，就算死都不会甘心的吧。
“谢谢你！”
乌瑟尔认真的向面具男道歉，然后拔出了面前的双剑。
虽然不知道面具男为何对他说这些，但至少自己为此有了拿起剑的勇气。
或许正如他所说，自己真的是幸运的，至少自己还有机会，哪怕渺小到看不见。
但是它就在那里！
“系统我知道你在，我的经验值够升级了吧。？”
“足够你升到一阶中位！”
“很好，我有多少灵魂结晶？”
“击杀德莱恩获得3000点，加上之前的一共4117点。”
“升级，用灵魂结晶抵消负面状态，其余的全部给我升级跳斩！”
“明白，升级完毕，扣除两百点灵魂结晶抵消负面状态，余下三千九百点升级跳斩，目前技能等级LV6，另外宿主……”
“嗯？”
“别死了啊！”
乌瑟尔笑了笑，他握紧里的剑，感受着身体中涌动的力量，然后冲向了面具男。
“我尽量。”
……
迪亚拉城，人们开始有序撤离，没有争吵，没有反抗，他们在士兵的帮助下，缓缓向城外撤离，
在帝国，很多人对乌苏里亚行省的人第一反应就是粗鲁，野蛮，神经过与粗大。
但是并非如此，或者说不够全面。
人群里不知道有谁开始唱起了歌。
歌声沧桑而又粗旷。
“开拓者哟。
为何你要离开家园。
是波尔多的河水不够温柔？
是乌苏鲁的群山不够雄伟？
是广袤平原的土地不够富饶？
旅行者哟。
今天我们要离开家园。
我们将在平原之间流浪。
我们将在山峦之间流浪。
我们将在群林之间流浪。
乌苏里亚哟，
我的家乡，今天我要离开。
别为我送别，
别为我难过。
等我们骑着战马，
等我们拿起战刀，
等我们举起象征胜利的荆棘战旗。
乌苏里亚哟，
我的家乡。
等着我们回来，
等着我们用敌人的鲜血为你献上胜利。
乌苏里亚哟，
我的家乡……”
失去家园对无数乌苏里亚人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这片土地从来都不温柔，在天灾人祸中开拓者们无数次流离失所。
但是每一次他们都战胜一切重新回到家园。
他们相信这一次也一定，等他们重整旗鼓，骑上战马拿起战刀没有任何人能阻挡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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