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万里烟云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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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李察,一时间真的难以相信这是自己印象中的那个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要人血溅三尺的三弟李元霸。不由得感慨李察去的方外,实在是个神奇的地方。
李察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而是一脸坏笑的看着李世民说道:“二哥,刚才我刚进来的时候,你告诉我说战马退役的原因是因为马蹄磨损严重?”
“是啊,二哥都被这事愁死了,好的战马,早就与我们的骑兵将士培养出了默契,现在却因为马蹄磨损就不能再上战场了,太可惜了。就算能从室韦部落那边买来新的战马,但也要重新训练。每年都有大量的战马退役,两三万贯的财政支出,今年的赋税又没收上来,我大唐国库已经快支持不起了。”李世民苦恼的道。
“瞧你那穷酸样,回头我给你出点点子,从朝堂百官那些大户家族和五姓七望那里弄点钱,充实下你的国库,省的他们钱都在库房里生锈。你也别整天眼巴巴的盯着老百姓那点赋税,给老百姓留点活路吧。这样,用不了一百贯,我给你解决马蹄磨损的问题。”李察一脸看不起李世民的样子。
“真的?三弟,这个是军事问题,可不在是家事了。就算你是朕的三弟,也不能在朕面前信口雌黄,如果因为你的戏言,贻误了军机,朕没法在众将和百姓面前交代。”李世民先是大吃一惊,然后一脸严肃的说道。
“我说的话,你不用怀疑,我不会害你,更不会害我大唐子民。三天的时间,贻误不了你的军机。”李察一脸不屑,然后又鄙视的对李世民说道:“我说二哥,我们都知道光脚走路会伤脚,所以我们都穿上鞋子,为何就不能给马穿上鞋子?这么个问题就那么难解决吗?”
听了李察的话,本来兴奋异常的李世民脸色瞬间垮了下来,苦笑了一声:“算了,三弟,战马的问题你不用管了,朕再想别的办法吧。人穿鞋那是人的脚适合穿鞋,战马的马蹄不一样啊,以前偷袭的时候,我们也会用厚厚的布绑住,但那样会降低战马的速度,而且对马蹄磨损没有帮助,战马快速奔跑在碎石上,没跑几里路的路程,厚布就全碎了。”
“得了,少见多怪,我什么时候告诉你马的鞋子是布的了?铁的不行啊?明天我就给你让人给你送来,三天时间是让你试验的,不是用来制作马的鞋子的。试验的时候专找有碎石的山路跑三天时间足够了。”李察说道。
“三弟,你真的这么有信心?”李世民问道。
“怎么会没信心,我亲眼见到过的,这马蹄铁在方外都用了几百年了。甚至可能现在这个世界上就有了,只是没有传入大唐罢了。”李察回答道。
“好了,事情解决了,我该回去了,就这些也够二哥忙活一阵了。告辞了。”李察起身告辞。
“三弟,吃完饭再走吧,住在皇宫里也行啊。我们总归是一家人。”见李察要走,长孙皇后连忙挽留道。
“二嫂,你就别留我了,我不喜欢这里,你身体好点了可以带着小兕子去石桥村找我玩。我很喜欢小兕子。现在,三弟就先告辞了。”
李察离开了皇宫就回到了石桥村,他只想尽快的将早造纸,活字印刷术,还有炒钢的方法记录下来,送到李世民手中,只要对大唐百姓有利的事情,他做起来都特别有干劲。
不过现在李察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就是马蹄铁的问题。先解决这个让自己的二哥快愁白了头发的问题吧。
李察牵着被自己起了个后世化名字“赤吒风云”的北美马王就去找孟老虎了。李察早已知道村里铁匠的所在,他去找孟老虎只是因为他把孟老虎当成了真正的朋友,一方面是有好想法,好东西都想和自己的朋友分享,另一方面完全是李察想看这位战场上的无敌战将对自己的那种惊讶和崇拜的表情。
“孟老哥,我又来麻烦你了。”李察还是那句开场白。
“哈哈哈,李老弟,你这不是来麻烦我的,你这完全是来我这蹭饭的啊。”孟老虎豪爽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李察抬头看看了头顶上的太阳,再摸摸自己已经扁了的肚子,可不是又到吃饭点了,又忘记吃饭了。段红袖这媳妇做的也太不靠谱了,怎么没到家里去送饭呢?他哪里想得到段红袖被自己的父亲段志玄禁足在家呢,按理说长孙皇后已经亲自上门提亲了,段红袖的禁足早该解开了。可谁能想到是段志玄因为太兴奋,把这事忘了呢......
“嘿,孟老哥,你还真说对了,正饿着呢。有我的饭没有啊?”李察嘿嘿笑道。
“有,李小哥来了怎么会没有饭。饭管饱,酒管够。”孟老虎热情的将李察迎进了里屋。
“哈哈哈,孟老哥,今天不喝酒,只吃饭,吃完了还有正事要办呢。”李察说道。
“李小哥做的事哪件不是正事啊,老汉可是见识过李小哥的本事的。先和老汉说说什么事吧。”孟老虎奉承道。
“老规矩,先吃饭,吃完饭再说。”李察卖了个关子。
吃完饭,李察嘿嘿一笑道:“孟老哥,你有没有战马?今天老弟让你真正的开开眼,见识一下一块价值千百万贯的铁片。”
“战马?有啊,老汉的战马可是一匹存在于传说中的战马,绝对不比你那一匹绝世神驹差。当初多少悍将向皇帝陛下索讨,都被皇帝拒绝了,最后落到了老汉手里。走,就在后院,我带你去见识一下。”孟老虎自豪的说道。
不比自己的美洲马王“赤吒风云”差的神驹,李察还真有兴趣去看一下,跟着孟老虎就去了后院。
当李察踏进后院,看到那匹在后院里悠闲的散步的马后,眼睛再也离不开了,脸上尽是缅怀之色。此马“头至尾丈四,蹄至背九尺开外。浑身没有杂毛,象青缎子那么黑亮。长的毛还一团一团卷着花儿,是黑里套黑,亮中起乌,花儿是乌的,底儿可是亮的,整个看,黑亮黑亮的,神骏无比。
“怎么?李小哥认识老汉这匹神驹?”孟老虎看到李察的表情,疑惑的问道。
这匹马,李察怎么会不认识呢?这匹马有个名字叫做万里烟云罩,又叫千里赶云烟。正是以前陪着李元霸驰骋沙场的老伙计。李察怎么也没想到会在孟老虎这里见到它。十八年过去了,这万里烟云罩还如当年那么神骏,一点没有老相。
“哦,不认识,只是没想到孟老哥这里,竟然有如此神驹。”李察平静了一下自己激动地心情,回答道。
“想来以李小哥的年龄也不会认识这匹万里烟云罩。别看此马如此神骏,实际年龄已经二十岁了,一般的战马早就老的跑不动了,唯独它,再驰骋沙场二十年都没有问题,也唯独它,当年能驮着身穿重甲,手舞两把重达八百斤铁锤的前朝西府赵王驰骋沙场。如此神驹放在老汉这里实在是太浪费了,只是老汉真的舍不得它在上战场了,留在老汉这养老也挺好。”孟老虎感慨的说道。
“它为什么会在孟老哥这里,孟老哥对前朝西府赵王认识吗?”李察疑惑的道,他对孟老虎一点印象都没有。
“皇帝陛下分封群臣的时候,老汉什么都不要,皇帝陛下觉得对不起老汉,又知道老汉是个视马如命的人,不会亏待这匹万里烟云罩,就把它赐给了老汉,陪老汉做个伴。对于前朝西府赵王吗,如此人物哪是老汉能够结识的,只是老汉还在前隋当差的时候,远远见过一次罢了。”孟老虎解释道。
正在两个人谈论这万里烟云罩为什么会在孟老虎这里的时候,万里烟云罩好像闻到了当年主人李元霸的气息,径直的走到李察身边,亲切的用自己大脑袋拱着李察,享受着李察身上自己曾经无比熟悉的气息。李察也不自觉的抚摸着万里烟云罩的马背。
“哈哈哈,没想到李小哥如此有马缘,这万里烟云罩,除了陛下和老汉谁都不亲近,没想到第一次见到李小哥就如此投缘。李小哥也就是不会上战场的书生,如果李小哥是个能上战场的将军,老汉真会把他送给李小哥。也算是给它找个真正的主人。”孟老虎豪放的大笑。
“呵呵,那还真要多谢孟老哥好意了,老弟可不能夺人所爱。”李察打了个哈哈。,没有在这个话题继续纠缠下去。
李察一边抚摸千里烟云罩,一边对孟老虎说道:“孟老哥,既然你的战马是如此神驹,那这次的试验是不能用它了,用它试验的结果根本没有说服力。带上它我们再去找一匹普通的战马,一起去铁匠老贾那里。让他给咱俩的宝贝马儿打点东西。”
“好,我们这就走,老汉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识一下李小哥那神奇的本领了,不知道这次李小哥又会打造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孟老虎说道。
李察牵着自己的“赤吒风云”,孟老虎牵着那匹“万里烟云罩”,还有一位普通的玄甲军将士牵着一匹普通的战马,来到了铁匠老贾这里。老贾正带着村里所有的铁匠,木匠在打造曲辕犁呢。
“贾老哥,小子又来麻烦你了。”李察进门就喊道。
“老汉可当不起先生如此称呼,叫我老贾就好了,也别说什么麻烦不麻烦,先生有事尽管吩咐就是。”铁匠老贾急忙回答道。曲辕犁的奖励,李世民早就下发了,现在石桥村的铁匠木匠都对李察敬佩有加,称之为先生。
李察也没有再啰嗦,招呼三匹战马躺下,指导着老贾给三匹战马量了一下马蹄的尺寸,接着指挥着老贾打造出一个半环型的马蹄铁出来,李察亮了一下,不得不佩服这个时代的手工技艺,半环形型的马蹄铁套在马蹄上一比量,完全合拍,一丝一毫都不要改动。
李察又让老贾打造了三套马蹄铁出来,不管是打造马蹄铁的老贾,还是身边的孟老虎,都看得一头雾水,不知道这小小的铁片有什么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不要着急,一会你们就知道了。”李察看出了他们的疑惑,一边说着,一边亲自给三匹战马固定住马蹄铁。
钉上马蹄铁后站起来的三匹战马,没有丝毫的不适。李察指着万里烟云罩对孟老虎说:“孟老哥,骑一圈试试吧。”
在场的诸位都是沙场出身的玄甲军将士,看到这里也大概明白这小小的铁片的用处了,所以,李察话音一落,孟老虎就翻身上马。向着后山疾驰而去。
大约一刻钟,孟老虎回来了,翻身下马。对着李察纳头便拜。
“孟老哥,你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啊?”李察急忙扶起孟老虎。
“李小哥,你一个书生,不懂战马对我们这些在战场上厮杀的将士的重要性,有多少将士因马蹄震裂而白白牺牲在战场上。你也不懂我们这些沙场的将士对战马的感情,亲眼看着一直陪着自己的战马因马蹄磨损或者马蹄震裂而退役,那种心情你们这些读书人是永远理解不了的。老汉替全军将士谢谢你,这一拜你受的起。”孟老虎红着眼圈,激动的说道。
“小子,你现在就骑着这匹战马,进宫去找皇帝陛下,让我们的皇帝陛下高兴一下。活该你小子运气好,有奖可以领。哈哈哈。”孟老虎回头指着那匹普通的战马,对着跟他们一起来的玄甲军小兵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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