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进入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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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部的行事方式是让人不齿。
无论是灵活性底线，在杨间处理了“饿死鬼”事件，挽救了数百万性命的情况下，对于方世明的出手默不作声；还是卸磨杀驴，隐藏一部分的档案，让民间驭鬼者去黄岗村送死，都是他们所精通的手段。
但不可否认的是。
总部确实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了灵异事件的日益肆虐。
虽然真正处理它们的，是一位位前仆后继的负责人，但是作为亚洲驭鬼者分部的指挥大脑，自身存在的意义，大过被批判的价值。
简单的说，总部是必须存在的，而让人厌恶的，是里面的一些蛆虫。
王小明正是看透了这一点，才决定私下联系林凡，两人结成联盟，一起将这种不应该存在的现象反正拨乱。
林凡主动提出负责大江市，何尝不是抱着相似的想法，不过他也没有那么伟大，保全自身是首要目的，次要的，是想在这个世界有个自己的根基。
作为一个穿越者，还是穿越到了灵异横行的世界，他需要有一个可以让自己产生情感的根基，这样才不至于，在厉鬼的侵蚀当中，迷失自我。
“王小明是个聪明人。”
“他跟原著中只知道研究的王小明不同，他心里明确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一旦这样的人得到了权力和力量，所能产生的影响，可比厉鬼可怕多了。”
归根结底。
林凡还是挺佩服那个姓王的。
也不知道现实世界的王小明是否会拒绝驭鬼者的力量，相信以他的智慧，不会不知道，力量这种东西，肯定是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是最好的。
“怎，怎么会这样！”
看着一片狼藉的小镇，女学生再也抑制不住悲伤的情绪，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爸，妈……还有我的家，都没了，一切都没了……”
车厢里响起抽泣声。
然后这悲伤的情绪并没有引起车厢里，太多乘客们的关注，倒是一直闭目养神的屠户，微微偏过头看着那名女学生，按住放在膝盖上的屠刀。
“他打算做什么？”
坐在车厢的最后一排，林凡很清晰的看到屠户在注视着前面的女学生。
而除了屠户，前排的两位乘客，其中一位也是回过头，有些惋惜的看着女学生，这让林凡看到了他的长相，是一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年轻男人。
“你最好不要再哭了。”
听着耳边尤其悲伤的抽泣声，屠户出人意料的开了口，沧桑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冷漠道：“外面的厉鬼对声音非常敏感，想死的话可以自己下车，别连累我。”
说完，他将泛着一层银色的屠刀握在手里，再次闭上眼，大有一种随时准备消灭隐患的意思。
听到屠户的话，女学生赶紧用手捂住嘴巴，清澈的眼睛里满是恐惧。
可是当她回过头的时候，却赫然看见一只长着翅膀，身体是一张惨白人脸，像是飞蛾的怪物贴在车窗上，对着自己挤出一抹阴森的笑容。
很显然。
这是屠户刚才提及到的灵异。
从这人的话语中不难判断出，他应该是知道车窗外灵异的情况，也知道小镇是被这只未知的灵异所摧毁。
而这些看似不重要的话语，让林凡得到了更深一层的信息。
例如那只看似是一只飞蛾的古怪灵异，触发它的杀人规律是声音，这是一种极其容易触发的杀人规律，可以在短时间里造成非常可怕的影响。
要是放在现代，肯定又是一件危害等级远超过自身恐怖程度的灵异事件。
“这人藏着秘密。”
从三言两语中推敲出一些信息后，林凡望着前座身形魁梧的男人，目光里带着一丝寒意。
要想知道一种灵异的杀人规则，无非是有两个办法，要么是已经交过手，要么是与自身有关。
而这两种情况，无论是哪一种，都让屠户的身份不做好，成为这辆公交车上潜在的威胁。
不过林凡转念一想，自己都上了通往阴间夹层的灵异公交车，安全本来便是不存在的词汇，他真正应该谨慎的，绝对不是眼前的这些“人”。
“……”
望着贴在窗户外面，对着自己狰狞恶笑的人脸，女学生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下意识想要后退。
可是这一退，直接撞到了坐在身边的白水村女人，一股恶寒瞬间爬上她的脊背，而被打扰的女人也转过头，盯着女学生看，眼里是一片死寂。
“对不起！”意识到自己做的蠢事，年轻的女学生连忙小声道歉。
白水村的女人看着她，尽管头发挡住了眼睛，挡住了视线，但是女学生仍然有种被注视的感觉。
她缓缓坐回位置上，一股寒意混着脚脖蔓延开来，左边是虎视眈眈的怪蛾，右边是这个奇怪的女人。
夹在两道同样不怀好意的目光中间，女学生整个人顿时如同淋了雨的小鸡般，瑟瑟发抖。
“还真是有够惨的。”
看着那年轻的学生，林凡摇摇头。
作为一个普通人，女学生很难在这辆车上活下去，别看目前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刚才和白水村女人的触碰，已经沾染到致命的祸果。
哪怕是比较幸运，在白水村女人下车后，仍然还活着，也逃不过被灵异侵蚀，直到杀死的命运。
“既然看到了，能帮自然要帮一下，她目前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正好可以用来试探试探屠户的真实目的。”林凡眼里闪过一丝精明。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
随着公交车的速度越来越慢，不远处，出现了一道竖立在街边的车站牌。
而在站点上，一位浑身是血的年轻男性，正翘首以盼的望着这里。
“来了，真的来了！”
看着从小镇深处缓缓开过来的灵异公交车，男人的脸上先是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然后是一阵狂喜。
他迫不及待的追逐着车门，等到车门打开的一刻，立刻钻进车厢里。
而当看着车厢里的乘客时，年轻男人有些犹豫，似乎想起了什么，目光变得警惕，一步一步慢慢的，越过凶猛的屠户、衰老的提篮阿婆、看不清面容的帽子女。
最后是坐到了林凡同一排。
或许是看出，眼前这位着装怪异的青年和其他乘客不同，年轻男人擦了擦脸上的血，小心翼翼问道：“这位小哥，请问这是不是公交车？”
连公交车都不知道？
不过也不奇怪，毕竟这个时代公共汽车的概念还没有被普及，等等，那他是怎么知道“公交车”这个名词……林凡意识到这一点，愣了愣。
他暂时将这个问题埋在心底，回头看向眼神里带着几分戒备的年轻男人，点点头道：“是的，这个东西确实是公交车，你没找错。”
“呼，太好了。”
年轻男人长长舒了一口气。
他对林凡的回答非常感谢，笑着自我介绍道：“我叫何莲生，不知道小哥你怎么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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