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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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小凯的心思秦子睿多少还是猜到了些，毕竟他离开时的脚步明显的轻快了很多。
“娘子，你刚刚也说到了老头子的寿辰快到了，今年这份贺礼你得准备准备。”靳小凯离开后，秦子睿看着小雅眼睛两个转就给安排了这个一个活计。
“这个事以往都是谁在干？”小雅陡然听闻给自己安排了这么一活计还有些不习惯，而且还是给皇上准备，更何况今年还有其他国家的使者来贺。
“以往都是秦伯在准备，不过今年可不一样了。以往我都是孤家寡人一个，秦伯为我打点也理所应当，眼下我有皇妃了，且若较真的说的话，兄弟这么多我可是第一个有正妃的人。如此说来你也算的上是老头子第一个名正言顺的儿媳妇，你准备这份贺礼再合适不过。”秦子睿闻言下意思就觉得小雅是想推脱，于是这理由也是一波接一波，而且还让小雅无从反驳。
“怎么就我一个名正言顺的儿媳妇了？昨日太子不是刚刚纳了侧妃吗？”小雅对于他这苦心寻找理由的做法也是觉得颇为无奈，毕竟自己并没有说不干啊。
而他这做法显然就是怕自己撂挑子不干。
“你也说了是纳，那能一样吗？虽然说她在太子登上那至高之位的时候也能进入玉蝶成为皇室的真正一员，但眼下是不可能的，再说了即使她真的能入了玉蝶，从本质上来说她也只能是一个妾，和你可是不一样的，眼下的你可是已然上了玉蝶的人。”
秦子睿眼见小雅斜着眼，看着自己一副不善的模样，心下不由得又是一阵暖热，这小女人不知道有多少惊喜在等着自己，毕竟若真的是大家闺秀的话，可做不出这样的动作，也说不出这样的话。
自然他这话一出口，小雅就被反驳的哑口无言。
“活我接下没问题，若到时候被横挑鼻子竖挑眼，丢了你的面子可别怨我。”
“娘子放心吧，有为夫在谁也挑不了你的不是。”对于小雅的预防针秦子睿一点也没放在心上，反而是笑眯眯的给了她保证。
“雅儿，你在闺中的时候是不是也没什么闺中密友？”
秦子睿这话问的突然，小雅不由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这话背后的意思，于是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
“我的意思是，今日天气正好，我们可以去踏踏青，若你有闺中密友的话，倒是可以邀请一起。”
秦子睿这话说的随意，小雅听完之后只想翻白眼。
虽然说她在这里确实没什么闺中密友，但是靳小倩有啊，每次她要邀请人出游不得提前三五天就给人下帖子，看看人家是否有空，然后才决定出行的时间。
她没吃过猪肉至少见过猪跑吧，眼下秦子睿这问话显然就是既没有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
“殿下，你觉得我若是有闺中密友，这个时候才给人下帖子，人今日能跟着我们出行吗？”
“不行的话，就我们两人去那岂不是更好。”
显然秦子睿并非真的没见过猪跑，而他打的主义就是不要有人打扰他们。
小雅闻言，不由得涨红了双颊，哪有这样的人。
虽然说庆西风气开放，但夫妻刚刚成婚就这么明目张胆的二人结伴出游的事似乎都没有过，这厮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总是想出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招数。
“殿下，你是觉得臣妾这名声已然成这样了，所以即使是再坏一点也没什么是吧？”
“娘子，你这可就错怪为夫的了，为夫......”
秦子睿明显是打定主意要说服小雅与他一同出去踏青，只是这话还没说完就被秦阳给打断了。
“殿下，皇妃，南嬷嬷那边派了人来请两位去她那一趟。”
“秦伯，这府上究竟谁才是主子想必你心里是清楚的吧。”
秦子睿闻言，原本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回禀主子，老奴明白，只是如今南嬷嬷毕竟是顶着你外祖母的身份入的府，外人可能不知道，但咱们府上可是多少都有人知道的，再说了你可以不在乎，但皇妃不能不在乎。就算是她不是你的亲外祖母，就是当今圣上的教养嬷嬷这个身份也足以让皇妃对她恭敬有加。”
秦阳来的时候就知道这事会引起秦子睿的不满，自然该如何劝慰也早就做了准备。
闻言，秦子睿抬头定定的看了看秦阳，只见他就这么定定的站着，面色丝毫未变。
“好了，去就去一趟吧。这踏青一事也不急在现在，更何况眼下我这情形也确实不宜出门，等过两日我们一起去给皇上选礼物了再去也不迟。”
小雅眼见氛围就这么尴尬了起来，秦子睿不愿意见南嬷嬷的心情她理解，眼下别说秦子睿了就是她都是不愿意。
不过秦阳的话说的有道理，她是躲不过的。
秦子睿闻言再看了看她，见她眉眼含笑，似乎对于南嬷嬷给她的难堪丝毫没放在心上，这才叹了一口气道：“那走吧，咱们去看看她究竟有什么事吧。”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南嬷嬷现在的住处。
小雅抬头看了看院门口空着的门匾，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府上似乎所有的院子都还未曾命名。
不过眼下似乎也不是说这事的时候。
“子睿和小雅来了，快请坐。”
这一次南嬷嬷如上一次仍旧如等在房门一般，秦子睿和小雅刚刚进院门，就听见南嬷嬷在门口热情的招呼着。
“外祖母好。”对此，小雅甜甜的笑着问好，而秦子睿则全程都没有说过一个字。
“外祖母这个时候找我们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原本小雅就说了还是要晨昏定省，若外祖母这边也什么事也能第一时间知晓，可子睿却说外祖母一个人清净惯了，我这样做不仅不算是尽孝心反而还打扰了外祖母的清净，所以小雅只能作罢。”
“毕竟这女子出嫁从夫。”小雅看着几人都落座后，再暗地里看了看秦子睿，只见他似乎完全没有开口的打算，于是这才笑着道。
只是这话南嬷嬷究竟爱不爱听，那就不管她的事了。
虽然说眼下他们得到消息是南嬷嬷很有可能是因为皇后的缘故才在他们新婚第二天就要送人给秦子睿，但多年前她可以抛夫弃子的跟着女儿在皇宫过日子的事也可以看出其实她也算得上是个心机深沉，且醉心于权势的人。
所以小雅总觉得她不得不防。
“子睿说的对，我这老婆子在宫里基本上也是一个人住，因着皇上奶嬷嬷这一头衔虽然想要结交的人很多，但基本上都是怀着目的的有心之人，所以我也很少与人打交道，久而久之，自然的也就清净惯了。”
小雅的话听在南嬷嬷耳朵里犹如给了她两巴掌，但表面上她却并没有显露什么不满之色，毕竟这话她是用自己外孙的名义说的，若自己再提什么不满的话，那岂不是对自己的外孙不满。
南嬷嬷虽然在丝竹这事上看起来有些像不会办事的人，但是实际上她可不是个简单人物。
而小雅也是早就笃定的认为她不会说秦子睿的不好，所以才商量都没打的将秦子睿抬了出来做借口，而且她也相信秦子睿不会拆这个台。
“今日找你们来，也是想问问丝竹这孩子，你们打算怎么安排？若是没什么安排的话，还是将她还给我可好？”
“丝竹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秦子睿闻言冷冽的声音传了过来。
对此，南嬷嬷也只是了然般的点了点头。
“外祖母可还有其他的事情？”见她似乎没有了其他的事情要说一般，小雅忍不住的开口道。
“倒也没其他什么事了，只是这皇上的万寿节快到了，不知道你们的贺礼准备的怎么样了？”南嬷嬷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些水后，这才笑眯眯的看着小雅道。
闻言，小雅骂娘的心都有了，早上的时候秦子睿已然给自己说了一大堆理由，眼下责任看起来似乎还想插一手的感觉，这日子还有没有法过。
“说起这个，早上的时候子睿才说了这事让小雅来办，可小雅那办过这样的大事，还正在为难呢？若是外祖母能帮着小雅想想主意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小雅这话说的让南嬷嬷心里十分满意，既抬高了她的身份又有了求她办事的态度，只是这到了后面就变了味，什么叫出出主意就好。
毕竟南嬷嬷的打算是将这事拦在自己手上，虽然眼下并不知道秦子睿除了俸禄以外还有多少收成，可不论怎么样都会比她这个老婆子要好的多。
眼下她到了四皇子府做任何事可都是要钱的，再说了即使是秦子睿真的没什么其他收入，至少小雅的陪嫁铺子能有收入吧。
她打了一手的好盘算，可却没想到小雅一句话就想将这事给说没了。
那怎么可能？这可是她眼下能从中发财的好机会。
“说起来也对，小雅以前在府上定然也没学过管家之类的，眼下这府上又是刚刚开衙，少不得这样那样的事，你还能应付的过来吗？”
虽然南嬷嬷不愿意放弃从皇上万寿节上面扒银子的机会，可转眼一想若是能将四皇子府的内院大权拿在手上那岂不是更妙。
“这个外祖母有所不知，小雅虽然从小没了亲生母亲，但秦嬷嬷一直都有教导小雅掌管府务的事，且还有一事外人也是不知道的，在小雅出嫁前的一年多时间里，父亲早就将丞相府的内院掌管之权给了小雅，经过一年多时间的磨练，眼下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困难的。当然这期间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应该是秦伯一直在从旁帮助。”
南嬷嬷这话里的意思，小雅略一思考就想明白了，暗骂了一句脸真大。
小雅说完这话后暗中瞪了秦子睿一眼，心道：“你若在不说话，那我可就让出去了哦，大不了我以后尽量不与她打交道就成。”
秦子睿自然是感受到了小雅的目光，对着她笑了笑这才道：“府上如今有了正儿八经的女主人，这些事都不劳你费心了。你是来府上安享晚年的，可不能让父皇知道我还让你来帮我做事。”
秦子睿这话自然就将南嬷嬷所有的路给堵死了。
对此，她也没脸再继续说下去，毕竟自己的外孙这话也算是孝顺自己，就是拿出去说了别人也只会说他们孝顺。
“你这若没有其他的事了，我们就先走了，前面还有一大堆事呢。”秦子睿看了看南嬷嬷沉寂下去的脸色后，不冷不热的又道了一句。
“你们去吧，忙也要注意身体，三天两头不是这个病就是那个病。丝竹的事情定了也给我说一下，那孩子命苦。”南嬷嬷闻言强打起精神笑了笑，然后才再次重申了一番丝竹的事。
对此，秦子睿和小雅都没什么表情，两人给行了个礼就退了出来。
“丝竹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眼下皇上那边不行，总得有个解决的办法才可以，不然的话这位还老是会惦记。”一出了院子，小雅就问身边的秦子睿。
“你手上不是有医毒高手吗？抹去她的记忆，然后我送她走。”
秦子睿对于这个问题，似乎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但这话在小雅耳朵里听起来却十分的不舒服。
“我手边是有这样的人，可难道你手边就没有了吗？为何要我的人动手，万一以后那一日你反悔了，岂不是就是我的错了？”
“娘子这是吃醋了吗？为夫手边是有这样的人，可没你的人技术高明。再说了不论怎么样，在我最低落的时候，她总是陪了我几年的，所以就冲着这份恩情，她想要离开南嬷嬷我成全她。”
小雅一连串的反问，让秦子睿心情愉悦，因为在他看来小雅有这样的问题就是因为在乎他。
“可她是不是南嬷嬷的人还两说，你就不怕你的自作主张最后会让她恨你吗？毕竟你当人是妹妹看待，人家可是当你是未来夫婿看待。”
说起这事小雅就心里堵得慌，本来还不觉得有什么，经他这么一说，再加上南嬷嬷说的那孩子命苦什么的，小雅就觉得自己真让人这么做了似乎就是做了很大的一件错事。
“哟哟哟，小丫头还真的醋了啊？为了不让她恨我，所以我才想着让她没了记忆后再送她离开。”
小雅一副气鼓鼓的样子，看的秦子睿食指大动忍不住的就想捏捏她的脸，而手由心动他也果断的伸手对着小雅的脸就捏了下去。
小雅被她突然伸手的动作捏的脸一痛，整个人瞬间心情就更为不妙了。
“秦子睿，你干什么啊？你捏痛我了。”
小雅这一声叫完之后引得周围的丫鬟、婆子们都频频侧目，这才想到眼下两人还在回主屋的路上，原本就因为秦子睿捏她脸而脸颊发红的她更是涨红了双颊。
“娘子，为夫不过是看你太可爱了，这才没忍住，是为夫的错，为夫的错。”秦子睿自然也发现了周围围着的人，被小雅吼了没有丝毫的生气，反而还笑的一脸的甜蜜。
跟在身后的秦阳和红儿等人忍不住的额头直冒黑线，自家这两主子也确实太恶趣味了。
小雅生气的在前面气冲冲的回了主院，经过门口时看着门匾出空荡荡的一片，这才想起，自己刚刚就想说的另外一件事。
秦子睿眼见小雅在前面气呼呼的走的飞快，他也不着急，反正能将人放在眼皮子底下就好了，眼见她对着门匾处空空的位置看了两眼，也不知道再想什么，然后才快步进屋，秦子睿就知道估计她是想与自己说说这门匾的事，但眼下还在气头上。
“雅儿，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你若觉得我的安排不合适，那我直接吩咐将人处置了就好。可不能因为其他人或事而影响了我们的感情。”秦子睿进门的时候就只见到秦嬷嬷一脸询问的看着他，并没有发现小雅的身影，略一猜想就知道人应该进了屋子。
“秦子睿，你明知道我不是草菅人命的人，还这样说，就摆明了你是不愿意，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拿我做筏子呢？”
小雅闻言，伸手将拿在手上的枕头朝着秦子睿就扔了过来。
不是她脾气大，而是这人这样说与做实在是太过分了。
见状，秦子睿自然知道自己是把人惹急了，大手一伸挡开被她抛过来的枕头，大脚一迈三两步就走到了她的跟前。
轻轻的伸手将人拉入怀里，看着挣扎不已的小雅，轻声道：“好了，好了，我不该逗你。丝竹我确实没有想要她命的打算，刚刚我也说了毕竟她在我最困难的时候陪伴过我。再说了既然南嬷嬷说了她有一身的本领，那么让她没了记忆再加以培养，她还能为我们所用，岂不是很好？”
经过一番的挣扎，小雅也逐渐冷静了下来，听了他这番话后只在心里暗自嘀咕了一声：“真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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