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亲密无间

　　小雅的话说完后也没在继续看着她们，而是端起了一旁的茶水慢慢的喝了起来，因为她知道她们也都需要时间来考虑。

　　“小姐，老奴想的很明白，这辈子都跟着你走。老奴本就是你娘亲的奴婢，原应该在你娘亲去后就跟着去的，最后因为你娘亲将你嘱托给了老奴，那么这辈子不论生死富贵，老奴就跟定你了。”秦嬷嬷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

　　“小姐，奴婢们也愿意跟着你，不论以后的日子怎么样，只要小姐不嫌弃奴婢们。”月儿和杏儿相视一望，从彼此的眼神中都看出了愿意继续跟随小雅的意味，这才相继跪下道。

　　虽然小雅知道她们改口的机会不大，但眼下有这样的结果她的心情还是十分的激动。

　　“快都起来。”

　　主仆几人这边刚刚达成一致意见，还没去传晚膳就听到窗外传来了秦磊的声音：“皇妃，五四过来了。”

　　“没事了，让他来吧。”小雅闻言就知道估计是靳小凯那边得到了什么消息，毕竟若是明日就要处置苏氏旁支，那么眼下这个时候有消息传出来也很合情理。

　　“小姐，老爷请你去拙园一同用膳。”有了小雅的吩咐后，很快五四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好，你先去，我随后就到。”

　　“嬷嬷，你这边去任姨娘那边再仔细的瞧瞧，然后好生叮嘱她一定要看顾好琴儿和自己。这丞相府的天估计也会随着我和二小姐的出嫁而逐渐变化的。”

　　“杏儿，你跟着秦磊去看看环儿她们走时留下的东西可有什么痕迹，今晚上她和惠嬷嬷的事一定要办妥。”

　　“月儿，你跟着我去拙园。”

　　“秦磊，你派人守好我这屋子。”

　　很快，小雅一连串的命令就下来了，几人也都按照她的吩咐领命而去。

　　“皇妃，你刚被皇上的人接走，七九哥就来过，主子要告诉你只需顾好丞相府里你看重的人，其他的都有他。”秦磊在离开前，又将七九带来的话复述了一遍。

　　闻言，小雅点了点头表示知道，这也才算明白为何秦子睿在皇宫看到她的时候为何会出现那么复杂的表情。

　　想必是七九前脚离开他就去了御书房，而没想到皇帝却早就算到他有此一招。

　　......

　　很快，小雅带着月儿就到了靳飞的拙园，果然不出她所料，一进门就发现靳小凯早已坐在里面。

　　“小雅......”见状，小雅还想着要给靳飞行礼问好，毕竟这靳小凯是不是真的就待见她了还不好说呢？

　　但她的话还没说出口，靳飞就拦下了。

　　“小雅来了，快进来。”

　　“大姐，我记得你说过咱们都是自己人，不用这些虚礼，怎么眼下你却自己打自己的脸呢？还是说你不相信小弟说的话，怕小弟以后又拿这事来做文章？”靳小凯看着小雅似笑非笑的问道。

　　“小凯说笑了，大姐怎么会这么想呢？家和万事兴，小凯能主动的承认自己的不足，我是十分开心的，自然也相信小凯的话，只是这不今日这事让姐姐我悲伤过度就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了。”小雅没想到靳小凯居然如此的直接拿自己的话来堵自己，虽然说他的话说中了自己的小心思，但无论如何这事也不能就这么承认了。

　　情急之下，小雅只能装傻来结束这个话题，虽然说她自己也知道眼下她的神情上一点悲伤的样子的都没有。

　　可女子本来天生就有这么一种特权，可以装傻卖萌，这个权利在任何时候都不会失去作用。

　　“好了，小凯，你大姐今日这糟心事已经够多了，你就别在挑她的刺了，先将你得到的消息说来我们听听。”果然，靳飞一听闻小雅说的悲伤过度，立马就站了出来。

　　见状，靳小凯也只是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看来自己要想改变在他大姐心中的形象还困难重重，最起码的还需要时间。

　　其实也不是他的转变太大，而是经过小雅那日那么一说，他也渐渐的回忆起了两人小时或相处时的种种情况。一时间倒也有些悔恨，怪自己居然被自己的亲生母亲和妹妹蒙蔽了这么久。

　　他有这种想法倒也不是说他多么的无情或者说多么的不能承担起自己犯下的错误，而是说他知道自己以后就是这丞相府的顶梁柱，他作为男子是要给姐姐妹妹们做好强有力的后盾，确保他们以后在婆家不会被欺负。

　　可在他母亲和妹妹的有意无意撺掇下，这么多年来无形之中他却成了第一个伤害自家姐姐的人，想到这一点，他如今就只想着弥补小雅。

　　所以即使小雅对他多加防备，他也是能理解的，只求时间能解决一切，能让原本十分信任他的姐姐再次与他亲密无间。

　　“今日我托朋友四下打探了一番，最后听闻这消息居然好像是从小苏府传出来的，但这消息的来源可靠不可靠暂时就不得而知了。”靳小凯虽然心里有意能与小雅冰释前嫌，但他也知道这需要时间，所以想明白后就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全盘脱出。

　　“小苏府？”靳飞闻言不由得重复了一遍，只是这话里的怀疑的意味确实十分明显。

　　毕竟在他们看来小苏府怎么来说也是秦子睿的外家，按理来说不应该，这不是让人戳脊梁骨吗？

　　“是的，就是小苏府，据说是小苏府有意让他们的小女儿苏沐颜嫁给四皇子做正妃，没想到却被小雅给抢了先，于是怀恨在心。一直以来都在找机会想要让大姐难堪，但碍于大姐深入简出，又不怎么参与京城各家各府小姐间的聚会，所以一直以来都没有找到机会，这一次也是因为提前知道大姐的礼服是四殿下准备，这才收买了父亲院子里的一个跑腿小厮，千方百计的得了消息。”靳小凯自然也听出了靳飞的怀疑之意，于是沉声的将自己打听来的消息复述了一遍。

　　“五四，这两日我们拙园有小厮出去过吗？”闻言，靳飞就是一愣，然后才大声的喝道。显然这事让他很是难以接受，毕竟这样说来，消息就是从他这院子里泄露出去的。

　　虽然说按靳小凯的话来说，也是小苏府刻意为之在先，他们的做法实在可耻，可从另一个方面若是靳飞这院子里管理的好，那么又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

　　“老爷，前几日小旗子出去过，且回来就说感染了风寒，到现在都还在屋子里歇息并没有上工。”五四自然也听闻了靳小凯的话，心里虽然气愤，但好歹面上到没有如靳飞一般沉不住气。

　　“去将人给我叫来，我倒是要问问，我丞相府哪里对不起他们了，居然要做这样的事？”听到还真有这么一人，靳飞的气更是蹭蹭的往上冒。

　　五四得了靳飞的吩咐后，很快便离去。

　　然而小雅闻言，心里却是大为吃惊，看来这丞相府的一举一动都在皇帝的监视中，不然他怎么知道要安排人传出这样的消息。

　　当然要说丞相府没在皇帝的监视中的话，那么至少这个叫小旗子的人也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皇帝安排的人。

　　眼下，她虽然知道整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她却没有办法当着他们的面解释，毕竟她去皇宫的事，除了她身边的人还没有人知道。更何况若是告诉她父亲皇帝一直派人在监视他或者说安插有人在他的院子里，她都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

　　如今在她看来也算是多事之秋，还是先不要说的好。虽然不能明说，但她觉得还是可以提醒一下，顺便也算是看看皇帝自编的这出戏是否严密。反正眼下她父亲还在等着五四提人前来，一直气愤的他自然也不会想到其中有漏洞。

　　“小凯，这事我倒是有一个疑问，这小苏府的人怎么知道我的礼服是四殿下在准备呢？还能如此准确的就知道了送礼服的时间呢？”

　　果然小雅这话一出口，靳飞原本还低着生气的头就抬了起来，直愣愣的看着靳小凯，显然也是想知道这点怎么解释。毕竟刚刚他只顾着生气，都没有发现这个漏洞，如今经过小雅这么一说，他也觉得这是个很大的问题。

　　“大姐说的这个问题我也问了，据说是四殿下当日去求皇上的时候，小苏府的苏大人刚好在场，所以就知道了，原本他们的打算是将礼服上的样子和花色记下来，然后昭告天下，大姐你真的是不学无术，连自己的嫁衣都要夫家帮忙准备，如此一来大姐也算失了得，以后就算是苏沐颜嫁给四殿下做侧妃，那么也能以此为理由逼迫四殿下让她做平妻。”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最后他们在得到消息后发现大姐的礼服似乎超过了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此事告知天下，如此一来大姐就不仅仅是失得还可以说丞相府的脸面都被这事给丢光了，如此一来，说不定父亲为了保全丞相府的面子就会主动去找皇上退亲，那么苏沐颜的正妃之位不就又有了机会？”

　　“放他娘的屁，谁说老子会因为这事就主动去找皇上退婚，这事原本就是皇上的意思，且不说有没有违背老祖宗的规矩，这事我的女儿都是受害者，我不去找皇上要说法就是好事了，还想着我要去退婚。”靳飞闻言气不打一处来，张口连脏话都飚了出来。

　　见状，靳小凯和小雅只能假装喝水以掩饰他们的尴尬，毕竟两人都没想到靳飞如此的彪悍。

　　“父亲，不是所有的人都如你一样能将儿女尤其是女儿看得比家族荣誉和面子更重要。所以父亲你也别生气了，如今既然小凯能听闻此事，想必朝上的御史大人也会听到，那么他们自然会为女儿讨回公道的。”

　　“父亲，大姐说的有道理，而且明日就是大姐出嫁的日子，若你今日被这事给气到了，那明日这外界的传闻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毕竟这四殿下的身体。”眼见小雅的话后，靳飞一点消气的迹象都没有，靳小凯赶紧也加入了劝说的行列。

　　两人虽然都在劝说靳飞不要生气，但另一方面两人也都在心里怀疑什么时候自家这温文尔雅的父亲大人居然成了暴脾气，一点就炸。

　　原本靳飞确实气的不行，小雅的话也确实没能让他的怒气消退，但靳小凯的话却让他成功的退了温，毕竟他没说完的话暗示意味实在是太明显。

　　四皇子身体不好一事人尽皆知，若是他再在小雅出嫁的时候病倒了，加上近日这外界的传闻，那么他们根本不会想到他的病是因为他们的口无遮拦，人云亦云而被气的，反而会觉得是小雅害的他成了这样，那么小苏府不是趁此机会又会兴风作浪。

　　毕竟在他们眼里，小苏府之所以敢如此的明目张胆，仗的就是苏贵妃。

　　更何况苏贵妃还是秦子睿的母亲，这事即使是外界都传遍了，那么只要皇上不出面处理的话，即使是秦子睿也不可能对小苏府下手，小雅这亏就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父亲，这事你放心吧，女儿不会吃亏的，虽然说眼下这情形对女儿不利，可常言不是说，天恩难测吗？说不定明日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呢？你也别太在意，你的身体要紧。眼下我明日出嫁，以后要想回来一趟也不容易。皇恩浩荡，二妹妹很快也会去东宫，而小凯过些日子又将离府去求学，姨娘如今又有身孕，这府上的事你还是要早拿主意。”靳飞被靳小凯的话成功的劝阻后，小雅内心十分感动。

　　虽然说她刚来的时候发现靳飞也是在岁氏的撺掇下一意的想要将靳小倩嫁给太子而贬低自己，但最后他能及时醒悟，并一步一步的改变对小雅的态度，如今的小雅本就不是原来的小雅，自然很快就接受了他，所以眼下倒是希望他能好好照顾自己并安排好丞相府的内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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