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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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第四个创业者的提问环节，程霁礼转头看她，“听得懂吗？”
陆守蓁摇摇头：“没听。”
是没听不是听不懂，程霁礼挑眉：“没兴趣？”
“嗯，”陆守蓁格外实诚的点头，要不是程霁礼在这，她绝对不会来，不过那么冷梆梆的回完她又感觉自己多少有点不知好歹，“我一会攒足精力听你演讲。”
“少来这套。”程霁礼笑了笑。
她看不太清程霁礼的表情，但是直觉对方笑的很开心，气息窜进她半边耳朵，惹人一阵阵的痒。
程霁礼拿了名单给她看，伸手指了其中一个人：“这人和你们专业挂钩，一会听他讲的时候长点心。”
“好，”陆守蓁点头。
坐正了没两秒，她又开始坐立不安，胳膊肘撑着扶手凑到程霁礼边上，距离近到嘴皮子一动就能碰到他的耳廓。程霁礼偏了头视线落她的唇上，唇瓣粉润，看着就很软，那表情郑重的他还以为对方要说什么，“怎么了？”
陆守蓁撞上他视线，喉咙一紧，眼神飘忽：“我去接个电话。”
“好。”
陆守蓁猫着腰绕出去，走到外面一个空地那里停下，未接电话好几通，她回拨一个过去，没多久就被接了起来：“阿蓁？”
“爸，怎么了吗？”
陆父的声音很有威严，在和女儿说话时还是软化不少，“你妈说前两天你给她打电话了？是不是生活费不够了？”
陆守蓁失笑，“没有，够的。你和妈要多注意休息。”
正在开会的陆父一哽，突然不会说话，在下属面前背过身去，半天僵硬蹦出一句话：“嗯，你照顾好自己，国庆带你回你奶奶家。”
“嗯。”陆守蓁一口应了。
聊了两句，挂断电话。
陆守蓁重新进去会场里面，已经演讲到第七个了。
恰好是程霁礼前面给她点名道姓认真听得那个，她连忙乖乖坐好，在那听。
听了一会她就游神，拿出手机玩了两局单机小游戏，在第三局宣布失败之后。
眼底伸来一只手，手腕骨节分明，淡青色的脉络一路蜿蜒，她抬头对上主人的视线，程霁礼坦然道：“这关我帮你过了。”
不知道被看了多久的陆守蓁有些尴尬的递去手机，“要不要我先教教你规则？”
程霁礼：“看了三遍，看会了。”
陆守蓁：“……”
小游戏比的是手速，陆守蓁没注意看这局完美的打法，眼底只有他的手指在来回晃动。
一帧一幕就跟幅画一样。
程霁礼很喜欢做一个小动作，就是用手覆在她的后脑勺上，也让她真切感受过他的手到底有多大。
胜利的画面跳出来，陆守蓁凑近了去看，然后就看到随之弹出来的还有微信上面的消息。
江冉冉：【陆小蓁你身边怎么有别的野男人？！你背叛男神了吗？！怎么可以！！[震惊/][震惊/][震惊/]】
消息接连发了三条，振的手机都在响。
陆守蓁简直想把自己塞进主席台的红布下面挡着，这什么丢人玩意！
程霁礼还感觉挺新鲜的，饶有兴致的问她：“这野男人是我？”
陆守蓁也不知道江冉冉在哪飘着，怎么会来凑这个讲座的热闹，而且还看到了自己。
这两双眼睛看清的东西，陆守蓁百口莫辩。
“我舍友平常不这样，他们就是没看到你的脸，不然那种话她们绝对说不出口！”陆守蓁信誓旦旦的在他耳边小声保证，模样柔软又乖巧，“你别生气，好不好？”
程霁礼把手机还回去，不疾不徐开口：“嗯，我没生气。”
陆守蓁直接把手机塞回包里，开始全心全意和边上的程霁礼说话，双眸落寞：“你真的没生气吗？”
“陆守蓁，”程霁礼看着她，突然喊了她全名，在意识到语气有点重之后，程霁礼的声音又放软了些，有他自己都不易察觉的迁就：“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些的。她们是你的朋友，你可以自己处理好自己的人际关系，我也不会生气。”
“懂吗？”
他说的很慢，平静且循循善诱的告诉她一个道理。
一个冰冷且残酷的真相，你说什么我都不在意，包括那些事。
周围突然躁动起来，轰鸣的掌声气势排山倒海，程霁礼合了西装扣子起身，在起身途中和一旁的陆守蓁说：“一会等我一起走。”
不太明白他多此一举的这句话什么意思。
陆守蓁点了点头，收回空白的表情也跟着鼓掌。
最后一场的发言，比起前面来的都更要热闹，除了掌声翻了几倍外，提问者的数量也更多了。
因为校领导在场，临末被点到的一位学生，还收敛了不少问。
“程总我想问，你在二十五岁的时候就被称为这个行业中‘最年轻的猎人’拥有如此高的赞誉，你对另一半的要求是不是也十分严苛，或是说高要求？”
程霁礼笑的极淡，伸手扶正了桌上的麦，两只手撑在了卓沿，关于被问到私人问题也是一脸的轻松。
透过麦传来的声音有着金属质地的坚硬，结合他演讲时游刃有余的自如，众人都不经安静下来，想着听他的答案。
“我喜欢的人，不问她身份地位，也不必是功成斐然。但这不妨碍我对她的喜欢是鲜花着锦的灿烂、热烈。”
体育馆内瞬间安静下来，紧接着浪潮般的鼓掌声接踵而来。
人群中依稀还能听到有女生的高呼声。
“程霁礼，你好帅！！！”
“啊啊啊啊她刚刚是不是看过来了！”
“老天爷就让我做个梦吧！梦里来个程霁礼！”
陆守蓁拍掌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眼眶酸涩。
喜欢一个人无关身份地位，无关优秀与否，只要是那个人那么所有的一切就都值得。
结束后，程霁礼被请到了后台，场内灯光大亮，陆守蓁还记着程霁礼的话没有顺着人群出去。
瑞希尔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就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上，有个志愿者看她不动，语气不太友善的来催促：“同学散场了，我们这边还要做卫生，你能不能先出去。”
陆守蓁还没说话，就被一道气势嘹亮的嗓音给怼了回去，“又不妨碍做卫生，她就坐这等了。”
志愿者看了一眼她一样的衣服，撇撇嘴走了。
江冉冉直接坐到了陆守蓁身边的位置，这个视野的确是观看最佳，大屏幕，近距离！
“你怎么不回我消息？”江冉冉戳了戳她手臂。
“没看手机，”陆守蓁摊手，然后问她：“你怎么在这？”
说起来，江冉冉挺生气的，脸蛋气鼓鼓：“我和黎忻宋笙那两个瓜娃子来做志愿者，结果那俩憨货跑了，搞得我被叫去守门，前面鼓掌那么大声我什么都没看到！”
陆守蓁扯了扯嘴角：“没啥好听的。”
“算了，”江冉冉躺平，“我就当志愿时长加分了。”
江冉冉又觉得不对劲，把腿翘起来，然后问她：“话说你怎么还没走？难不成……”
陆守蓁提着一口气，也顺着她的话说，“难不成？”
“难不成你在等我？”江冉冉感动哭了，伸手要抱抱，“你也太好了吧！”
“……”
刚好这个时候瑞希尔出来，看到了正在和别人聊天的陆守蓁，走到她面前说：“程总在后门等你一起出去。是现在走呢，还是等一会？”
“现在吧。”早去早回。
陆守蓁站起来，和边上的江冉冉说：“我先走了。”
江冉冉看了一眼那个气势很足的美女，毕恭毕敬跟着陆守蓁，她‘腾’地一下也站起来，嘴比脑子快的说：“那你晚上还回不回宿舍了？”
不止是陆守蓁惊了，就连瑞希尔的面色也变了。
不过能跟在程霁礼身边做事的人，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她情绪收敛的很快。
在陆守蓁尴尬朝她看去的时候，已经是波澜不惊，面无表情。
傍晚时分，瑞希尔开车把两人送到了一个热火朝天的烤肉店。
上车前她就问了一句去哪，程霁礼说是吃饭。
她以为的晚饭是程霁礼和她。
没想到推开包厢门，十人的大桌坐的满满当当。
陆照钦开了瓶啤酒，看到陆守蓁来直接把烟给灭了。
还囔着开门通风。
另一边烤肉的梁声曼瞪了他一眼，“我在这坐了这么久怎么也没见你掐烟！”
两人之前不认识，熟稔起来也就前十来分钟的事，陆照钦冷冷一笑，“谁家姑娘一进来就点酒，五花肉一盘接一盘？”
梁云舟作为生日主角站起来发话，“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听我说，咱不吵了，快先腾个位置给陆妹妹坐。”
陆照钦不乐意了：“你喊谁呢你这是！”
梁云舟苦笑：“陆哥，我没说你。”
陆照钦哪里能不懂，就是知道了才生气：“操！你少和我妹妹套近乎！叫的那么猥琐！”
他把边上一个胖子排开，“坐过去点，给我妹妹腾个位置。”
胖子挠头：“陆哥我这吃了一桌子骨肉……让妹妹坐这不好吧……”
陆照钦：“……”
陆守蓁坐到了右边靠门的空位上，“我坐这就好了。”
剩下一个位置是左边靠门，程霁礼没过去也走到右边靠门的位置，坐下的时候还解释了一句：“烟都往左边飘，太呛了。”
左边的人：“……”
陆照钦和她妹妹隔了半张桌子的距离，鞭长莫及，隔空举杯和程霁礼示意，大概意思就是我妹妹靠你照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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