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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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人往的街道, 角落里咖啡厅店外的露天咖啡座椅，坐着两个少年。
一个明显刚刚成年，满身都是少年气, 白色半长卷发的头顶, 还有一小撮呆毛，因为被震惊到，还在摇摇晃晃。
少年对面，是一个小孩子。长到小腿的白色卷发被胡乱抓在一起, 零零散散落下的长发让面无表情呆板的小孩子凸现一丝丝俏皮。
但是吸引人的不是这两人对峙的表情，而是一模一样的脸。
只是一个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荼靡绽放的青涩，另一个是小大人一样可爱的清冷。
“那两个是兄弟吗？长的真像啊。”路过的人们好奇又喜爱。
追随美丽是人的天性, 谁会不喜欢这样的兄弟组合？
“肯定是啊，你看他们喝咖啡的动作都一模一样欸！”
酒井荒川脸色有些僵硬, 看了看自己举着杯子的手和习惯性敲击杯壁的指尖，又看了看和他做出同样动作的小荒川。
哥哥？完全不像。
……倒是像自己的半身。
“没错哦。”小荒川放下装着水的咖啡杯子, 灰色的瞳孔是无机质的没有灵魂的珠子,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所以说, 我没有欺负你。那是给‘我’的见面礼，‘我’怎么可能会死。”死掉了的, 那不是‘我’。
一头白色卷发的小孩子起身走到因为惶恐而呆滞的酒井荒川身边，踮起脚尖抓住酒井荒川耳边厚厚的头发, 让酒井荒川被迫低头。
小荒川逼迫着酒井荒川看着他自己的眼睛。
灰色和灰色。
一片荒芜。
“我们是一体的。”
那个魔鬼说。
“看到了吗？你做出的每件事都是有代价的。”
那个恶魔低语着。
“不过做的很好哦，哥哥很喜欢你呢, 哥哥一直在期待着, 期待着和你合为一体。”
那个怪物引诱着。
“就像我们当初, 为了活下去, 所以才有了你我。”
那个怪物呢喃着。
“哥哥一直在等待，等着‘我’通过成长活下来。”
“sa，快点成熟起来，哥哥已经开始期待成为‘我’的美好了。”
压抑，恐惧，死亡。
那个和他长着一样面孔的东西，只需要一眼就能看出，比起酒井荒川，它才更像什么都没有的扭曲。
那个东西只有一个念头，和自己融为一体。
……
……
那个可怕的东西走开了，酒井荒川缓慢的转动眼珠，像极了上了发条的木偶娃娃。
酒井荒川僵坐在原地，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不由自主的闭气，直到大脑缺氧，四肢发软，眼前显现出黑影，酒井荒川才深深吸了一口冷气。
那东西不是人类，只是长着人脸的不知名的黑暗生物，酒井荒川如此确信着。
就像恐怖谷效应的娃娃，那是一个像及了人类却属于黑暗的不该存在于世的暗色扭曲。
酒井荒川脸色阴沉的回了咒术高专，正好看到五条悟在操场上。
酒井荒川看着正在练习的一年级生，走到了五条悟身边。
虎杖悠仁一边练习咒力，一边假装两面宿傩不存在，不听对方因为酒井荒川的到来而说出的乱七八糟的威胁。
“川酱？发生什么事了？”五条悟凝视着操场上练习的一众人，宽大的手掌顺利落在了酒井荒川头顶。
五条悟在碰到酒井荒川的瞬间，撤去了手上的无下限按住酒井荒川蓬松的脑袋轻轻揉了揉。
酒井荒川也没有看向五条悟，和五条悟一样，看
着操场上训练的一年级生。
“悟哥，如果我真的有个哥哥？”
“我才是川酱最爱的欧尼酱呦！”五条悟意识到酒井荒川碰上了那个家伙，笑眯眯的说，“这个世界上只有川酱一个呢，所以，哥哥什么的，想都不要想！”
酒井荒川声音飘忽，“是吗？”
五条悟也没有解释，反而为了舒服，从背后抱住酒井荒川，下巴放在酒井荒川的头顶，任由对方身上的气味把自己包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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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酱！”江户川乱步拉着酒井荒川的手心，嘟着嘴委屈的摇晃着酒井荒川的手臂，“理理我嘛川酱。”
自从前些日子酒井荒川从咒术高专回来后，一直魂不守舍的模样。
江户川乱步虽然知道酒井荒川肯定是在咖啡厅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人，或许不是人也有可能。
但是没有线索，江户川乱步也只能干着急。
太宰治肯定知道什么，可惜想从太宰治这里得到什么线索，除非对方想给，不然谁都不可能从太宰治这里挖出一丝一毫的消息。
“抱歉，乱步。”酒井荒川苍白着脸，拄着手杖软软的笑了一下，“那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为了安抚绿眼猫猫，酒井荒川指了一家新开业没多久的甜品店。
江户川乱步鼓了鼓腮帮子，知道酒井荒川是不想让自己担心，只好委屈地答应了。
“好吧，那川酱要和我一起吃！”
“当然。”谁会不喜欢和乱步猫猫一起吃猫食呢？
那是一家及其华丽的店铺，奢华高调的蔷薇花，吸血鬼主题的餐厅，处处充满了英式贵族的高调和优雅。
白色的钢琴摆在角落，身穿燕尾服的执事带着单片眼镜，金色的链条垂在胸前。
手指轻轻搭在黑白分明的琴键上，一曲动听的异世纪的贵族缓缓做出邀舞的姿势，思思绵绵的粉色线条，缠绕在每一位客人身上。
江户川乱步却是极快用冰冷的目光的扫了一眼周围，一双翠绿的瞳孔睁开了一瞬，然后又及其快速的阖上了双眼。
“川酱川酱，我们买完小蛋糕就回去吧！”
“欸，不在这里吃掉吗？社长大叔会说乱步的吧？”酒井荒川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听从江户川乱步的请求走到前台打算选一些小蛋糕。
“没关系，不让社长大叔看到就好了！”江户川乱步似乎有些催促的成分在里面，三两步走上前，指着柜台里的蛋糕，“这个，这个还有那个，还有角落里的那个，这四个都不要，其他的全都包起来。”
“乱步，不行的，你要的太多了。”酒井荒川不赞同的制止了江户川乱步的行为，只挑了几个，剩下的在江户川乱步幽怨的目光下让店员放了回去。
酒井荒川提着蛋糕付款，江户川乱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双脚孩子气地晃悠着，无聊的看着剩下的食客身上的讯息。
瘾君子，白领，刚做完美甲，售货员，大学生，厨师，赌博，妻子要生宝宝，自杀未遂，小学生，富家千金，医药研究，死神小学生，……等等！死神小学生？！
江户川乱步一下子站起身子，扯住酒井荒川的胳膊。
“川酱！我们要走了，快点走吧！”
“乱步，马上就好，等一下。”
“快一点川酱，要不及了……”江户川乱步还没有说完，只听见厕所那边传来一声尖叫，“啊！死人了！”
“……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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