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招店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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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死亡的案件属于a级以上，目前东部分院没有接手a级以上非自然案件资格，林旗也不想交给其他分院调查，早和李元意达成共识，一切物证和尸体带回警局。
安浔见到宋皎尸体时，那种亲切感越来越明显。
原来昨日不是她的错觉。
“哇，和活的宋皎一模一样，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尸体，哪怕是刚死，也没这么……怎么形容……鲜活。”曲冰冰惊叹。
“保持安静。”林旗拍回曲冰冰试图摸的手。
一刹那间屋内安静下来，纷纷看向安浔。
安浔诧异过后，放出灵力探查尸体，在她灵力触碰到尸体周身时，原本围绕在她心口的一丝丝灵力，突然跑向安浔体内。
这是……外公制作的灵符留下的残留灵力。
她第一次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呼唤梦老大。
梦老大顾不上林旗的怀疑，释放出妖力感应。
“是老方头的灵符，不过这也不能说明老方头去过，只能说有人用了他制作的灵符。”
灵符可以储存灵气，但储存灵气会有耗损，极品灵符损耗率也只能降低到20，性价比远远不如玉牌等，因此用灵符的人很少。
买灵符的人就更少了。
“不排除有这个可能，灵符是用来维持障目术，奇怪的是障目术和尸体美化非外公布置。”安浔回忆：“仔细想想，外公确实有几次出去没带我。”
灵力也是一种能量，她能分辨出障目术和美化尸体是出自同一个人的灵力。
“安大师神色很严肃，难不成还有更严重的事？”李元意小声嘀咕，这两天所经历的，他觉得已经够严重，调查所有失踪案件的资料还没汇总出来，初步统计其中关于尸体无缘无故消失案件有五起。
“安静。”曲冰冰食指抵唇。
林旗一直注视着安浔，若有所思。
安浔收回灵力说：“有人用障目术掩盖了尸体和美化尸体，美化尸体的手法像医尸派，专门给死者美容为主。”
“不过这个门派人很神秘，我没有见过，只是听说过。”安浔曾经听外公提起过。
“美化可以称之为善举，为何要隐藏起来，实在费解。”李元意觉得这不符合逻辑。
林旗说：“听闻医尸派遵寻率性而为的修炼初心，不希望被一切事物打扰，更见不得残破的尸体，见之必美化。”
李元意抹把脸，叹息：“白忙活，线索又断了。”
安浔不赞同：“未必，没有人知道，但有鬼知道。”
她放出神识，召唤守在屋外的宋皎。
警察局正气浩存，就算是赤鬼也不敢贸然进来。
有了安浔的灵力掩饰，宋皎现身。
宋皎看着自己的肉身，心里万分感慨。
“有没有想起什么？”安浔提醒。
大师对她很好，心虚说：“我……安大师，之前我知道的我已经全部说了。”
安浔问：“再想想有没有漏了什么，比如那些追杀鸟的人。”
“当时我太害怕，他们也离得远，我只看到一堆人影，看不清楚长相。”宋皎实话实说。
“你救起来的小女孩是谁？”安浔严肃问。
五年前案件资料里活下来的人只有戴修一人。
宋皎沉默，眼神躲闪看地面。
安浔释放气息，宋皎心里咯噔，一股压迫感席卷全身。
“还不说实话。”
僵持了片刻，宋皎鬼身开始不稳，依旧闭口不说。
“我搜魂一样可以知道。”安浔板着脸。
“皎皎，你知道什么就说出来，安大师在，别怕。”宋凝花心疼不已。
“我……我说。”宋皎声音微弱，匍匐在地。
重大的威压虽然没有降落到他们身上，但同一瞬间，林旗和曲冰冰感觉到远远高于自己修为的压迫感，心中对安浔的认识更加高了一分。
“大巴车刚掉下去的时候，正遇到山下一群人在追杀一个孩子，那孩子满身是血，鸟群在进不来乱石坑时，反而扑向那群人，也因此，我才有机会抱她进乱石坑。”宋皎坦言。
“为何不说实话？”李元意纳闷，这是救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吃我心的大鸟后来被那孩子所杀，是她让我保密。”
宋皎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再没有一点点隐瞒。”
“也是她美化尸身和隐藏了你？”安浔问。
宋皎点头。
安浔思索，追捕女孩的那群人里会不会有外公？老方头整体神出鬼没，背着她干了不少事。
宋皎心里七上八下，见她依旧冷着脸，卖乖求饶：“大师，我知道错了，我保证绝对没有下次，真的！”
“你还想有下次。”李元意吐槽：“没有大师，你早没了，还有你母亲。”
越想越愧疚，宋皎自责坏了。
“我当时觉得她好心帮我，且她和我的事情毫无关系，所以才没说。”宋皎真心后悔。
“确实没关联。”曲冰冰认同。
“追捕小女孩的人是玄门之人，触动一群人，动静不会小。”安浔提议：“可以联系当地五年前有发生什么事情。”
林旗联想到五年前张院长和方游曾经因为一事情吵架，他路过时隐约听到“墨山追杀”、“救人”，时间也和大巴出事时间吻合，一时间思绪混乱。
他深吸一口气，这次案件恐怕牵扯比较深，很多信息已非他能接触到的，决定把收集到的信息整理好向上级汇报。
“五年前张院长任职时，墨山在东区分院管辖之内，档案应该还在，只是目前总院降低了我们的权限级别，这类案件都是a级以上，我们无法调取。”林旗欲言又止，安浔已经猜到了。
“不过此次案件特殊，我们可以试着申请。”林旗补充说。
“案情再慢慢讨论，尸体怎么处理？”李元意提问：“按规定是家属领回去火花，但是现在尸体特殊，火花会不会出问题？”
“障目术不是无限制的，最多还有半月会失效，到时候会变成原有的尸体状态。”
安浔没有提到灵符，剩余的灵力很少，很容易会认为是所处地方空气中的灵气所致。
“那我可以领回去吗？”宋凝花默默女儿的头发，越想越自责。
当初她要是多点时间陪伴女儿，她可能就会不会遇害，都是她的错。
宋皎看着悲痛自责的母亲，心里很不是滋味，暗暗下了决定。
“按说是可以，但是这个样子，你领回去……”李元意怕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警局距离富贵巷有段路。
“安大师，我送你回去。”曲冰冰热情的跟过来，林旗落后几步。
安浔说：“谢谢，不过我暂时不回店里。”
有了昨日新开张的收入，她打算去看看玉料。
曲冰冰一脸兴奋：“我今天的任务是您的司机，行程全听你安全。”
林旗：“把偷懒说的这么好听。”
曲冰冰踹了他一脚：“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安浔笑说：“那就麻烦你了，我想买些玉料，不知道哪里有的卖？”
曲冰冰来了劲：“霍四爷店里就有，什么档次的都有，我带你去，他店就在富贵巷最里头。”
安浔没想到这么近。
“安大师！”宋皎急切地追上来。
他们三人停驻。
宋皎小声问：“有没有什么方式可以停留阳间，又不会伤害人的？”
“你不想投胎？”安浔反问：“你身上有功德，下辈子投胎会不错。”
宋皎丝毫不犹豫：“下辈子的我没有这辈子的记忆，那已经不是我，母亲养我这么大，白发人送黑发人，我想照顾她。”
“现在我这样不能近距离接触她。”
之前安大师提醒后，她不信，昨晚试图近距离相处1个小时后，母亲身体状况会变差。
那时才明白，之前她能近距离靠近母亲，是因为有安大师相助。
“安大师，我决定了，哪怕不能投胎也没关系，我只想过好这辈子。”宋皎真心实意。
“宋凝花的阳寿只有2年左右，若两年后，你也会一起消失，也不后悔？”
宋皎愣住，眼眶泛红：“不后悔，只是真的没办法增加寿命了吗？”
真挚又执着，让人很难拒绝。
安浔叹息：“有有一种方式可以让你在人间时，可以和常人无异。”
“不过相对应的，有条件限制以及付出代价。”
宋皎惊喜问：“什么条件？只要不是让我去打打杀杀……毕竟我战斗力还不如五毛特效。”
“成为风水杂货铺店员。”安浔轻声咳了咳，在三人的发愣中继续说：“签订聘用劳动合同，合同期限最多两年，合同期间需要履行店员的职责，合同到期后自动到地府。”
“和鬼做契约，会沾染上因果影响修炼。”曲冰冰提醒。
安浔摇头：“不会，聘用合同是平等契约，鉴于双方自愿情况下约定。”
“驭鬼处于禁忌。”林旗说：“虽然没有明确公开，但这是玄门默认。”
安浔说：“不违天道，无损害他人，问心无愧。”
接着有反问：“驭鬼派为何能存在？”
林旗张嘴想说，那不一样，转而一想，并没有什么不同。
驭鬼派是人在需要的时候从阴间召唤鬼，虽没有一直困在人身边，本质上是相同的，驭鬼做事。
“大师说的没错，禁忌的是用来约束做坏事的人。”曲冰冰补充。
还有这等好事！能够留在大师身边，别说是员工，仆人她都愿意。
“你们别说了，大师说可以就可以，我愿意成为风水杂货铺员工，那需要什么手续？我现在就可以上岗！”宋皎高兴地手舞足蹈。
安浔手心结印打入宋皎眉心。
宋皎脑中突然多出来一股暖意，觉得鬼身好像变灵活些，她快速阅读契约内容。
“试用期一个月？”
安浔点头：“风水杂货铺是正规经营店铺。”
宋皎：“……”试用期真大可不必。
一想到那破破烂烂的杂货铺，她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不过再差都有安大师顶着，她才不怕。
转眼间昂起斗志：“安老板，我一定好好干，争取让风水杂货铺成为西华老街最红火的店。”
安浔笑说：“共同努力。”
宋皎迫不及待上岗，约定回家处理事情，明日正式上岗。
亲眼目睹整个草率应聘和签约过程的曲冰冰：“……”
大师不亏是大师，店员都这么别树一帜。
她也好想和大师一起工作！
林旗回富贵巷，曲冰冰熟练地把车钥匙扔给林旗，她巴巴地跟着安浔坐在后座。
十来分钟的车程，林旗把她们送到门口后离开。
聚仙阁，此时门前围了不少人。
“是请仙局！聚仙阁每月举行一次，每次会有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售卖。”曲冰冰笑呵呵说：“我们来的真是好时候。”
安浔视线落在停靠在门口的黑色suv车上，车门紧闭，里面躺着一个人。
“昨日招来的另一个生魂，你是不是带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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