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全院大会

“小笔崽子，你终于来了，今天你打我家华兴的事情咱们没完。”唐一鸣看到白宝山过来，迎头就走了过去。
  虽然是焊工，可是定量也是按照当下最高来算的，加上一家都是城市户口，虽然吃不到好的，可也没有饿着，依然是五大三粗，而且又是30来岁，正值壮年。
  这一过来，就有种彪悍的气息。
  而白宝山则是笑了笑，应了上去  “哦？没完？呵呵……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们没完。”  白宝山刚想给他来一下，唐一鸣被人拽住了，说这是全院大会，三个大爷看着呢，别闹事。
  这家伙哼了一声，转身又坐了回去。
  白宝山撇了撇嘴，立威没有立成，大眼扫了一圈，绝大部分都没有什么印象，也不再停留，朝着中间的桌走去。
  “冯东，你站在那里就行了，既然来了，我们开会继续……”
  白宝山对着易中海一扬手，棍子一晃，易中海急忙退开。
  白宝山把易中海的凳子用脚直接勾起，拎在手里，到了一边面对全院的人坐了下来，这算是对峙全院了。
  都来到这个啥都没有的年代了，有啥好怕的？
  要监控没有监控，要技术没有技术，在这里，要是不能浪的飞起，真对不起送自己过来的好意。
  白宝山晃了下手中的棍子，敲了敲地面  “都说说吧，趁着我昏迷，抢我家东西，这是什么行为，强盗，流氓，土匪，恶霸，还有欺压贫苦大众的什么山？
  老子是什么出身，贫民，三代贫农，你们这些抢贫民东西的人，是什么性质？
  来，不是开会吗？咱们先把性质定下来，明天也都别上工了，老子把你们全踏马送牢里去，多大的功劳，全院的地主豪强，热闹了呀。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你们说，热闹吗？他们算从犯，你们绝对的主犯，枪毙不枪毙不知道，送大西北劳动，看看你们谁踏马跑得掉。
  我看看你们有多大的面子，能不能请来平了这件事情官。
  你们的王主任，职位貌似不够看了呀。
  来，不是开会吗？怎么就我一个人说了？
  还有不是指着我没完吗？
  砸门的时候可是一口一个小爷的，怎么，你们家是地主还是残余？对着贫农称爷，行，我踏马到时要讨个说法，这踏马现在还是不是贫下中农的天下了。
  地主恶霸的小崽子，欺压到俺们贫民门里了，那条法律规定贫民不能动手不能反抗的？老子倒要问问谁踏马定的规矩。”
  白宝山一声大过一声，扣帽子？爷特么挖坑的时候，你们在玩泥巴呢。
  声声震的全院人不敢再吭声，就是易中海三人也是脸色白了白，这帽子要是特么盖结实了，真嫌大西北和北大荒那边不缺人吗？
  “都不说话是吧，你们的成分我看有所隐瞒呀，好呀，大鱼呀，活该我白宝山今天要升官发财。
  说到这里，本人说一句，本人改名字了，不再是冯东，改成了白宝山，现在冯家的顶梁柱，老子把话放这里。
  动我，也就我和你不死不休，你来我往就行，要是敢动我家巧云，等着一家人一起死吧。
  下面，轮到你们发言了，虽然你们是地主  恶霸  土匪  特务之流，我们的政策也是让你们说话的，来吧，大家畅所欲言。”
  白宝山抽出砍柴刀，对着手中的木棍就开始加工了起来。
  抬头扫了一下全院人，这些都是从建国前活到现在的人精，没有点本事，能活着这么舒服？还混的一身本事？要是老实人，早就死绝了。
  虽然都不是什么恶人，可也都不是好人，落井下石一个比一个痛快，轮到自己了，那是一根毛都不能掉的。
  “咳咳……冯……白宝山，你也是大院的一份子，大院家家户户难免有点缺的，借你家的东西，这是大家认可你家，怎么不去别人家里借？
  借东西又不是不还，你用的时候说一声不就行了？有你这么打上门要东西的吗？
  以后谁还和你家来往？
  你家在这个院子还待得下去吗？”  易中海思索了一下，坚决回避成分问题。
  要是按照成分来算，就京城700多万人，够得到枪毙的最少就有5分之一，剩下的起码有一半送去劳改那是一点都不带亏的。
  “哦，这么说大院的人是不认可一大爷  二大爷  还有三大爷你们家了？也对，你们一个个都唯利是图，谁借你们家东西就和黄世仁一样怎么着也得扒人家一层皮下来，难怪没人借呢，啧啧啧，原来是隐藏在人民中的黄世仁那，哈哈……
  三位，你们是自己去自首，还是我送你们去？
  我这个长在红旗下的大好儿郎，是绝对不会畏惧你们的，你们能毁掉我的肉身，可是毁不掉我坚韧不屈的灵魂和铁一样的意志，总有人会站出来反对你们的压迫的。
  革命的第一枪是这么打响的，反抗你们压迫的第一枪，那就从我开始吧。”  白宝山觉得自己戏精上身了，果然，书没有白看的，这年头人们怕什么？第一是审查，第二是核实身份。

  院里很多人看到白宝山都低着头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易中海可不能让白宝山这么玩下去了，再说下去，三位大爷今天非得挂在大门口，以泄民愤都不行了。
  易中海没有凳子，只能站在桌前  “白宝山，不要转移话题，今天大会讨论的是你为什么打人的事情，成分的事情不是今天讨论的，大院的孩子你也打，贾张氏这样的老人你也打。
  我平日里说的敬老爱幼，你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以前你是个傻子，大家不和你一般计较，不过现在你病好了。
  那么你从哪来回哪里去吧，院子里不欢迎你。”
  一路走不通，易中海立刻换了方向，就是大义。
  敬老爱幼，谁都逃脱不了。
  “哈哈……老子才17岁，你说比我小两岁的人是幼？
  贾张氏抢我家的床，这事众人都看到了，到你嘴里却踏马只字不提，怎么你家婆娘满足不了你了？
  你这么玩就不怕哪天贾张氏真把老贾叫上来了？
  你猜老贾上来第一个找谁算账？
  再说了，一个刚四十多的肥猪算是老人吗？你要不要看看多大的算是老人？
  你要是不知道，明天我给你拉来百八十个住你家，敢对老人无理，敢饿着老人，你就是不尊老。
  易中海，你要玩我就陪你玩到底，看看院里你们能养多少老人。
  易中海，怎么样，咱们从明天开始？
  你易中海轧钢厂八级工，一个月99的大师傅，不差这点养孤寡老人的钱吧，南锣鼓巷第一大善人准备施粥了，40岁以上的老人管饱，啧啧，真大气，不亏是咱们院里的一大爷，了不起。
  别等明天了等下我就去宣传。
  一大爷这么高的觉悟，想必二大爷和三大爷觉悟也底不到哪去吧。”
  ”咳咳……这个宝山，你也知道三大爷的情况，就我一个人工作，那点钱吃咸菜都够呛，那还养的了别人，你饶了三大爷吧。
  以前的事，是三大爷不地道，三大爷给你赔罪了。
  老易，这事呀，我没能力掺合，千万别带上我。”  闫埠贵说完低头端着茶缸就走。
  开玩笑，再多半张口，闫家都过不到月底，不走真的等这小王八蛋找来几十个老人怎么办？
  谁知道傻子下一步要干什么？
  “哪个……宝山，二大爷也给你道个歉，你家的东西用完了早该还回去的，哪能让你来取。
  二大爷给你赔个不是，等下让你二大妈给你拿几个鸡蛋补补，别推辞哈。
  老易呀，这事我也掺合不起，哎。”  说着拎着茶缸转头就走。
  易中海懵逼了，怎么说的好好的，都走了？
  这开会呢，没组织没纪律，易中海险些气过去。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两位大爷就是陪衬，有没有这两人都一样，哪次全院大会不是我易中海一大爷的主场？
  “行，前面算你有理，但是，现在，我以一大爷的身份告诉你，95号院，从现在起不欢迎你，你明天离开大院吧。”  易中海总觉得有点被动，总觉得少点什么，往边上一看，终于知道少什么了，傻柱今儿好像有招待，没有回来，自己吧这事给忘了，暗暗叫了一声，失策。
  要不然，哪有这小子牙尖嘴利的时候。
  没有傻柱在，聋老太来了也没有多大的作用。
  只能搬出另一个大义，让他离开院子。
  “呵呵……一大爷，很不好意思，今天我和巧云刚办了过户，我和巧云一人一间。
  所以我在院子里也有了自己的私房，该离开的是你们这些租户才对。”
  “什么？怎么可能？巧云那丫头怎么可能同意，你……你这叫强占他人财产，老冯对你多好，拿你当亲孙子来对待，甚至最后看你傻，以后指定娶不上媳妇，还顺便等巧云长大了嫁给你。
  没想到呀，老冯刚走没几天，你就惦记上他的房子了？你真是不知廉耻呀，狼心狗肺。
  大院更容不下你了，你也不用明天走了，现在，你就可以走了，大院不欢迎你这种人。”易中海差点拍桌子了。
  “啧啧，好大的帽子呀，惦记东西的是你们吧，我爷没走两天，趁着我被人打昏迷，家里就一个小姑娘在，你们全院的人强取豪夺。
  易中海，你的屁股可是做过我爷的那张凳子的，该滚出院子的人是你这个绝子绝孙的死绝户。
  坏事做绝了，天都要收你呀。”
  “你……你……”
  “老易，你怎么了老易，老易，你别吓我呀，来人呀，快帮我把老易送到医院。”  一大妈扑了过去，扶住了差点栽在地上的易中海，大院的人听了这话，很多人后退了几步。
  不过还是有几个小年轻抬着易中海离开了大院。
  一大妈狠狠的瞪了一眼白宝山，也快步跟着走了。
  “哈哈……天作孽尤可怨，人作孽不可活呀，你们呢？还要什么说法吗？
  各位邻居，我白宝山虽然住在这里，以后千万不要拿我当邻居。

  咱们不认识，不熟，我把你们当狗屎，你们也把我当狗屎，见了面相互嫌弃就对了，不行打一架也行。
  以后就是老死不相往来，就这样。
  可要是让我知道谁没事找事使绊子，也别怪我说话难听办事绝，不信可以来试试。
  还有一句话我也放在这里……谁要是敢动我们家巧云一下，我确保他活不过一夜，我也把话放这里。”
  白宝山灵魂深处的戾气释放了出来，在场的人就像是被饿狼盯住的羊群一样。
  大气都不敢出，尤其是白宝山看了一眼贾张氏，这肥婆竟然漏了。
  看了一眼唐一鸣，这家伙也是低着头。
  等到白宝山离开，所有人才敢大口喘气，让他们突然想到了45年前被人支配的恐惧。
  顿时纷纷回家，孩子不想回家的，都被他们老子用脚踢了几下。
  白宝山敲门，喊了一声，巧云才敢开门。
  “哥，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  白宝山回了巧云一个由心的微笑。
  只有对巧云，白宝山才会把内心袒露出来，说是也奇怪，这满打满算也就一天的时间。
  哎，这狗屁倒灶的四合院，这才第一天，以后时间长着呢。
  至于老死不相往来？有肉的引诱下，这句话就像狗屎一样，他们宁愿吃了也不愿意说话算话。
  两人一个人一个盆，接水泡脚。
  “巧云，明天我们去你学校吧，问问你上学的事情。”
  “哥，过几天周一吧。”
  “行，那就周一。”
  “嗯，洗完早点睡吧，水明天早上再到。”
  把巧云赶回她的房间，白宝山这才一挥手，两盆水进了空间。
  满意的点了点头。
  放好盆子，吹灭蜡烛，摸黑回到了床上。
  至于灯泡，不知道被谁拧走了，这群土匪。
  巧云抱着枕头笑眯眯的睡着的。
  而白宝山则是进入了圆球空间，很多事情好都没有搞明白呢，怎么能这么睡过去。
  至于院里的，唉声叹气的半天，给出一个结论，以后别和冯家掺合，就算遇到了，就当没看见就行。
  一家人都点头后各自睡觉。
  大院乱糟糟的一天算是就这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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