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疯狂的四个亿(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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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给你四个亿人/民/币。”
“让你和三个陌生人带着一台dv,去中国某个无人幸存的山洞里拍一部女主角叫古小洁的伪纪录片电影,你会选去,还是不去?”
脑海里,有人问了他一个问题。
……
“嘎——”
鸟群被吓得乱飞,山顶的时间又悄无声息回归到了周一的3:00。
“——哗啦啦!”树影一阵剧烈摇晃,雾气被分开,山顶凶狠盘旋的大乌鹙送来了一个小黑点。
眨眼,点变作人,一个人坠崖了!
挂在巨树上的遇难者一动不动。他被推下山谷后,钉死在了树杈顶部。
很怪的是,当尸体的血渗透进树皮,枝干血管好像学会吸收,那些枯叶也精神抖擞起来。
接着,明明死者脖子折了,奇迹却发生了,从山上掉落的影子竟在挣扎,而他的手也……动了。
……
呵……呵……
古山龙的脚腕骨碎裂,左腿抽搐着醒了,脑子里的残留信息告诉他,他是被乙/醚放倒的。
还有——这里是中国s省,也称南波县,这之外,他失忆了。
……现在是201x年的几月几号来着?
崇山雾绕间,停停的云霭和村闾不做回答。
看红褐色的土面勾勒出嶙峋怪异的山石体貌,这在我国的实际版图上,占据了极诡异的一个小白点。
古山龙这么个误打误撞的样子不像当地户口。
他的口里发干,闻到一点催眠药物的刺激味道。
前倾,天在转。
当即,他摇摇晃晃……想站起来。
但走出一个直线很难。
脚下飘乎,头顶金星……他更难受了,重重的,他又跌了回去。
很痛,自己是怎么来的。他四肢麻痹摇摇头,被工业酒精塞满的胃部倒液在痛苦灼烧……古山龙此时用左撇子捂着带血的额头一睁眼:是浓雾。
那通有印象的视频电话里,有人叫了一个名字,并交代了一些事。
此人看不清脸。但有削铅笔的声音在响。
小刀刨去木屑,还敲敲,对方思考时又吸了烟,吐出一口遮挡面部的白气。
和被洗脑一般,后来的事,古山龙全忘了,再从精神刺激后清醒,他躺在这个半坡,双手上的麻绳解开了,勒痕历历在目。
面对自己好像被放生,古山龙习惯性扶脖子,还摊开四肢检查伤势,他满头似野马恣意张扬的黑鬃长发垂着肩膀,服药后满是精神幻觉的眼里爹不是爹,妈不是妈。
嘶……更别提他的脑子一用力又不好使。
当即,他疼的放弃思考。
可话说回来,他结下梁子的人不在,救他的人又去了哪儿?
不知道谁会给他松绑,古山龙站了起来……他又靠着一种在自然环境下天生的方向感从高处攀爬向外部。
风声如人在哀鸣。
眺望边界线,山谷尽头似乎立着人无法攀爬的大型铁丝电网。
万米直坠而下,铁都能摔成泥。崖边的人眼看快掉下去了,泥沼深渊里只有荒郊野岭,耳边尽是‘哗哗’。
跳跃在草丛的虫;
野橘子腐烂的皮;
猴年马月遗留在此地,商标褪色瘪下的可乐饮料瓶;
全数在陡峭的大块凸起石峰下……
看着这一幕,古山龙的大脑再一次反向认定这里一定还有人。他擦着开裂的嘴角,在无人烟的坍圮爬啊……走啊……
数万棵没叶片的枯槁之木数次挡住他自救的路,那些没名字的植被耷拉下一根根白头发,好像僵直的小脚老太太,树洞像眼睛直勾勾看来的怪魇,唯有一处仅供一人钻过去的荆棘丛冲着他。
无目的性的跋涉中,他这个点状物和南波这座封闭的大山越发融于一体。
他也……并不知道,这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怪异地区。
其实现在有一部手机,拍张截图。再从网上查一下,排除卫星俯瞰地表的单一地名,最新的地图会根据南波推送三张照片:
一张挂着建平市区-某文化旅游发源地的省道减速牌,它与当地著名白酒的招商广告并列。
另有一张拍摄于数年前,当地算得上山河灵秀。
波浪形的农地旁,有几只山羊,未完成的大型信号塔工程坐落在鱼塘周围,电线在大雾中在被铲车拉起。
此一时彼一时,这个地区面向外界的只剩下了最后一张照片。
无人在此出镜,天空中捕捉到了一个变形的空中怪景。
而就像十万大山总伴随各种边陲地区的民俗怪谈、秘闻,能见度极低的白雾后,满地被咬掉头的羊尸体,死状排列的非常整齐。
摄影学上,有三分法构图一说,画留三分空,生气随之发,有活力感,才是好的作品。但这张图里全无生机,画面塞得很满,全是死的。
地区建设的电线令人不舒服地缠在这座金属塔上,密集,阴森,每一根都弯绕作蟠旋交连。
当它们构成图像,这些纹路多是螺旋的,黑魆魆,像蛇一样散发视觉恶心感,并完成了一个面积足有二十八米以上的古代纹饰。
‘电线怪蛇’和南波县放在一起,像个被恶搞ps后的ufo坠落事件。
由于报道极少,仅留有几行报道标题:
多名男女户外探险,发现特殊尸骨,国家机关介入调查,多人赶赴当地。
这后来,更多的调查结果早无人在乎,唯独,三个月后,又不声不响加了一条:
《受浓雾影响,临时拆迁下达,周围一切国道依法关闭,s省南波人口永久搬离》
从此,地图上的那团白雾变成了504无搜索结果。
……
当踩在湿漉泥泞上的脚碰到了个碗公时,这场山村求生变得有了希望,当即,它扣过来,一根折了的断头香袅袅插在拇指大小,风干发黑的腊肉上。
收获颇丰。一个村在白雾里打招呼。反正都失忆了,抄了根树枝当防身用,断电的村头,破锣嗓子开始唱歌:
“……长大后我要当世界冠军,妈妈给我鼓励和喜之郎,我要当太空人,爷爷奶奶可高兴了,给了我爱吃的喜之郎果冻……”
没多久,他来到村里的第一户人家。
这屋敞着半边门。
楠木板门上,一张符歪斜着。
好像……有个符号:⊙
别说,这怪玩意像个眼睛,透着点渗人。
古山龙用手去推了一下,黄纸碎裂,漏雨待拆除的老屋子中还精神污染地写满了好多红字。
这墙上的生僻字没人认识,但如精神病人般的涂鸦看着着实不太吉利。他只能找到一个连着的祠堂,见台阶堆了几个化肥农药瓶,门又一推,黏连衰朽的蜘蛛网圈了他一头,鬼子进村,都没这么埋汰。
他用树枝打打,一只土耗子没吓到,敲破窗,烂门,墙面只被小孩儿恶作剧地留下他好多个手掌印。
他认清事实了,正常老百姓就是拿完政府钱早跑了。
联系上,各家把锁头都拆了,此处流行土葬,唯一属于老百姓范畴的,看来只有孝子贤孙留在地里的祖辈。
刚好,阴风起……蜡烛台倒了……佛龛里露出来个眉开眼笑的寿星公神像,粉色的寿桃上书一个‘吃福气’……
同时,古山龙后颈一凉,被人给阴阴地盯了一下。
薄雾外什么都没有,背后的门板却动了,还有一种录在收音机里的民俗调拖着他的思维走过去……
古山龙面对这一切,他和掉帧了似的,用黑白片里的慢动作去找人,但背后,一行比先前血屋子里还惊悚的鬼画符却开始和他开玩笑了。
[古小洁,就是你呀。]
这一句谶语触发了某种开关,古山龙前面都没觉得有什么事,此刻竟直接趔趄倒下。
后颈触地反弹,他像下雨前塘里的死鱼。
天在扭曲。
瞳孔全翻成了白色。
明明他什么具体不对劲的地方都看不到,却好像在害怕着世上所有无法触摸的东西。
而供电早在地区断了,这广播来的太蹊跷了,失忆的痛苦也让他半疯半痛的脑子被动贯入一些‘信息’:
在痛觉被放大几万倍的铁链穿骨感中,他被双手反铐吊起来,一把把匕/首、枪、简/易/炸/药挂在他的训练室。
黑裤脚的人在检查他。
一个人给他的胳膊注射什么东西,但被他张口给咬了,对方惊恐的巴掌马上袭来。
他的嘴里直滴血,一群人拖拽反惹了他,直至对方鬼哭狼嚎对他跪下,鲜红色的奇怪针剂也掉在了地上……
这时,削铅笔的声音又出现了,那一刻,他对重影者的身份有所熟悉。
但眼见,颠倒转动的纹路还在,古山龙的晶状体却被这张视力测试戳瞎了,只能捂住眼眶不停发抖。于是,他摸到一块和一开始很像的石块,索性闭眼,摊手。接着!笔直砸下!
扭成面条的手指直了,幻觉消失,甩开左眼的一滴汗,他的面孔上浮出一阵褪色的血液凝滞感。
见他有些清醒,偷窥他的人好像发现,有个小红点在门口一闪而过,古山龙连忙追出去。
等他拨开祠堂外的浓雾,诡异的事又发生了。
他什么人都没找到。
地上,只有一台用胶带黏住云台的手持dv在显示拍摄状态。
摄像机,山村,绑架?他是彻底疯了……还是,这是什么野外综艺节目,他真的被人拍成电影了?
最离奇的情况不过如此。但尽头处,知晓他根本什么也想不起来,s省夏季最常见的黑夜也覆盖而来……
俄顷,高树丛后,一声短促、惊恐的呼救猝不及防将幻觉强行打灭了。
“救命!!有人吗!”
“我好像迷路,被……谁故意绑住树上了!我有包!应该带了钱!求求附近快来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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