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下山的第一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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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陆晓白拜别了自己的师父,便从山顶一路飞奔而下,途中的陷阱也被他视若无物,很快便来到山脚。
正当他烦恼该往哪个方向走时,一个老汉恰好驾着一辆牛车从远处缓缓地朝他驶来。
陆晓白计上心来,有了,既然不知道该往哪儿走,不如上那辆牛车,走到哪算哪。
说干就干,陆晓白走向牛车,笑道:“大爷你好,您能载我一程吗?”
老汉停下牛车,打量了陆晓白一眼,开口问:“你这是要去哪啊?”
“不知道,我打算先走走看,说不定走着走着就知道要去哪了。”
“你这小伙说话真有趣。”老汉微微一笑,也不再多问,“既然如此,那你上来吧,老汉我就载你一程。”
是啊,人这一辈子还不都是摸索着前进的?哪有人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的。
得了老汉的应允,陆晓白跳上牛车,悠闲地翘着二郎腿,枕着右臂,躺在稻草堆里。
见有人上了车,拉车的那头牛“哞”的一声叫起来,似乎是在埋怨陆晓白不经过他的同意就私自上车,害他拉的重量加重。
却不料被老汉一鞭子“啪”的一声抽在屁股上,只好任命地拉着牛车继续前进。
旁晚时分,牛车在一座城池外停下。
老汉扭头看向陆晓白:“小伙子,老汉我就送你到这了,接下来的路你自己走吧。”
见老汉如此说道,陆晓白只好跳下牛车,还没等他表示感谢,老汉便驾着牛车扬长而去,他只好朝老汉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看向旁边的城池,只见城门上写着“霹雳城”三个大字。
“嚯,好霸气的名字,也不知这城里究竟是怎样的一幅光景。”
带着心中的好奇,陆晓白迈着大步朝城里走去。
与他料想的差不多,这霹雳城虽然没有车水马龙般的繁华,但也是人来人往,吵杂之声不绝于耳。
由于夜幕渐渐降临,各家各户纷纷在自家门口张挂起灯笼,沿着街道形成一条光之长龙,书中描述的万家灯火明,大抵便是这般景象。
突然间“咕咕”声响起,紧接着一阵饥饿感从腹中传来,陆晓白摸了摸自己的肚皮,不禁一阵尬笑,说起来他今天还没怎么吃过东西,既然进了这霹雳城,索性便找一家店好好地吃上一顿。
陆晓白一个人在城里东奔西窜,很快找到一家名叫“悦来”的客栈。
他刚走进去,一个伙计便笑着朝他迎过来:“客官,您这边请。”
伙计将陆晓白引到一个空位上坐下,用搭在肩上的毛巾擦了擦桌面,问道:“客官,您要吃点什么?”
“你们这有什么好吃的啊?”
“说到好吃的,我们这可多了,有……”伙计如数家珍般地说着菜名。
陆晓白听得有些烦了,急忙喊停:“这样,你把你们店里最好吃的各上几样。”
“好嘞,您稍等,菜马上来。”说完,伙计便笑吟吟地退了下去。
很快,一桌子菜便摆到陆晓白面前。
看着桌子上那各种各样的美味佳肴,陆晓白二话不说便狼吞虎咽起来。
说实在,这么多美味佳肴的他还是第一见到,以前在山上吃的都是粗茶淡饭,偶尔章瀚经兴致来了,便去抓一两只野山鸡来当做加餐,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清苦。
不到片刻功夫,桌上的吃食便被陆晓白一扫而光,看得旁边的伙计一愣一愣的,活脱脱的一个饿死鬼投胎。
见陆晓白已经酒足饭饱,伙计便走过来笑道:“客官,饭您也吃了,您看咱是不是该把账结一下。”
听到“结账”两个字,陆晓白当场愣在原地,完了,这下彻底完了,今天他下山下得有些急,结果忘了问章瀚经要些盘缠。
见陆晓白没反应,伙计不耐烦地又重复了一句:“客官,咱把账结一下吧?”
陆晓白看向伙计,一脸尴尬地笑道:“这位小哥,今天我出来的有些急,忘了带钱了,你看能不能先赊账,等我有钱了再送过来。”
此话一出,伙计的脸色立马变得严肃起来,他算是看出来,这家伙今天是来吃霸王餐的,登时大叫一声:“快来人,有人吃霸王餐了。”
话音未落,四五个身材彪悍的大汉便从后堂里窜了出来,将陆晓白团团围住,其中一个手里还拿着一把锃光瓦亮的菜刀。
“好小子,吃霸王餐吃到俺们这里来了,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说着,那莽汉直接把菜刀架到陆晓白的脖子上,只要稍有不慎,那锋利的刀锋便能在陆晓白那细皮嫩肉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见对方一言不合就要动刀子,陆晓白心里慌了,急忙喊道:“这位大哥,咱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有话好说?今天你要是拿不出钱来,俺今天就把你剁了,然后做成人肉包子卖钱。”大汉一脸的凶神恶煞,双眼瞪得跟牛眼一样大。
“钱我今天实在没带,改天我再送来行吗?”
大汉一听,心里的怒气又添了三分。
改天?玩儿呢,这小子要是跑了,这天南地北的,让他上哪找去,这小子分明是想吃霸王餐。
于是喝道:“这样,只要你把一只手留在这里,今天这顿饭钱,俺就给你免了。”
说着,拿刀的大汉示意旁边几个同伙将陆晓白的手摁在桌上,举起手中的菜刀就要往陆晓白手上砍去。
见那大汉要来真的,陆晓白惊出一身冷汗,正当他准备施展武功挣脱之时,一道甜美清脆的声音响起:“等一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坐在不远处的一个女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方才陆晓白只顾着吃饭没注意到她,这会仔细一看,发现那位女子长得是真美,弯弯的柳眉,又圆又大的眼睛,外加高挺的鼻梁以及粉嫩的樱桃小嘴,整个标准的一张美人脸,更让人震撼的是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即便她身上只是穿着几件粗布衣服,也依然掩盖不住衣服里面隐藏的绝代风华,如果要用一句话来总结的话,那便是画里走出来的仙女。
正当众人迷失在女子的美丽之时,女子已然来到众人面前。
她看了眼陆晓白,然后对持刀大汉淡淡地道:“他的饭钱我来出。玲儿,把钱给我。”
这时,众人方才注意到她旁边还跟着一个丫鬟模样的姑娘,比女子矮半个头,属于那种甜美型的。
玲儿把钱袋掏出来,一脸不情愿地看着女子:“小姐,这些钱可是我们的生活费啊,您真的要帮他给饭钱?”
“佛家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些钱若是能换这位公子的一只手,也算花的值了,至于生活费……接下来的日子我们省吃俭用一些就是了。”
说话间,女子将钱袋从玲儿手中夺了过来,然后交到持刀大汉的手里。
持刀大汉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钱袋子,微微一笑:“姑娘,这点银子恐怕还抵不了这小子的饭钱。”
玲儿一听,不由地长大嘴巴,好家伙,这小子是有多能吃啊,她们一个月的生活费竟还抵不了他的一顿饭钱。
“还差多少?”女子又问。
只见一旁的伙计伸出五根手指:“五十两。”
女子听了也不由地一惊,没想到眼前这人竟吃了那么多钱,也罢,俗话说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经过一番犹豫之后,女子从头上取一下一支玉簪,说道:“这玉簪乃是由上好的玉材打造,怎么也值个五六十两。”
说着,女子要把玉簪交给持刀大汉,却被玲儿一把夺了过去,泪眼汪汪地道:“小姐,不可以,这可是、可是……您何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做那么多。”
不料女子突然斥道:“住嘴,赶紧把玉簪给我。”
说完,女子直接从玲儿手中抢过玉簪,交到持刀大汉手里。
“你可以放人了吧。”
“可以,当然可以,小子,今天算你走运,遇上这么好心的姑娘,赶紧滚吧。”持刀大汉示意其他几人将陆晓白放了。
眼看陆晓白没事,女子便带着丫鬟转身朝客栈外走去。
陆晓白见状,急忙追上去叫住女子:“姑娘留步,今日若非姑娘,在下这只手怕是保不住了,姑娘可否留下姓名住址,待日后在下伺机报答。”
女子还未开口,一旁的玲儿便厌恶地说道:“谁要你的报答,只要你以后别再来祸害我们家小姐就行了,你个大瘟神。”
“玲儿,不得无礼。”女子轻声斥了一句。
得了训斥的玲儿却反而俏皮地朝陆晓白吐了吐舌头。
女子颇感无奈,只好微微一笑:“公子言重了,相逢便是有缘,即便不是小女子,也会有其他人来帮公子付钱的,公子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小女子就此告辞。”
说完,女子便带着丫鬟离去。
陆晓白呆呆地愣在原地,这女子不仅人美,而且还心善,这不就是他理想中的另一半吗?不行,连人家姑娘的名字都没问到,不能就让她这么走了,如果错过这次机会,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于是陆晓白扮演起了尾行痴汉,鬼鬼祟祟地跟在主仆二人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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