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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盼郎归[解雨臣bg]


执镜未语愁先绕,纤腰更比纸还娇。

        倚窗独盼郎身归,朱唇点血药里熬。

        解雨臣:

        “谁?!”

        听到声音的我没多做纠缠,提了桌案上的黑匣子踹到怀里就近往柱子后边儿站定。

        墓里的火烛燃起来的光很暗,刚好能遮掩住我的身形,刚要放下心就看到柱子后遮不住的影子,自脚下延伸往外,越来越细长。

        但此时外面应是有人了,不等我再次躲藏,擦过颈间的一个蝴蝶飞刀钉在了身后的柱子上,我偏头去看,入木两寸有余,除此之外,还有一缕青丝。

        青丝被切了半截,落在了墓室的地上,瞬间便被尘土给缠了上去,就算是烧了也变不成情人之间的约定了。

        “姑娘还是小心得好。”声音听着年岁并不大,朗朗有些少年音,咬字的方式叫我好生熟悉,但就是从脑子里找不出能对应的人来。

        我把刀从腰上拔了出来,往前看去。声音的主人现了身。

        他着了一件方便行动的紧身衣物,手里握着个棍子,四肢都绑着绷带。一看便知他是这方面的老手。

        东西已到手,没必要与他起争端。低头绕过飞刀后闪身往来时的方向逃去,谁知身后的人紧追不放。指尖轻挑石子,一扔,石门应声而落,我朝着身后的他勾唇而笑,身子如燕子就飞进了门的那端。

        只是他的速度更快,紧着门落下的最后几秒时双腿叉开,身子往后仰到接近地面,滑着就从那缝隙中进来了。

        看他进来的方式我意识到可能不是他的对手了,偏偏这个空间很大但空旷,连个躲藏的地方都没有。

        秉持着多交朋友多条路的原则我主动停在了与他相距三四米的地方。

        “不行…不跑了。”我弯下腰喘了几声粗气,作出来已经筋疲力尽的假象。

        “你追我做什么?”我扶着墙问在我身前的他。

        他提着棍子往另一只手的掌心轻轻得敲打着,发出“啪,啪”的声音,在这个空间里显得尤为瘆人。他很平静得反问我:“那你跑什么?”

        “你不追,我就不跑了啊,再说了,大哥,你那飞刀可是把我头发都给切断了,我不跑,等着叫你把我的头给切断啊。”我气急败坏得控诉他。

        嘿!这人还有理了,还有脸问我为什么先跑呢。

        “你不跑,我就不追了。”他学着我坐在了地上,手里的棍子被他搁在地上。

        暼了他一眼觉得机会来了的我赶紧起身想要逃,只是刚刚跑出去一步半的我觉得脚上好凉,低头一看:□□插进了鞋子的底部,脚踩着的就变成了刀身。

        “大哥,我错了,真不跑了。”我原地坐下把刀从鞋子中□□,仔细观察了一下我的鞋,唉,造孽啊,这么好的鞋就牺牲了。

        不过这刀应该能抵我鞋子的钱了吧,我把刀拿在指尖端详,刀身应该是cpm420v所制,通身所散发的冷冽之气没有能与之相媲美的。

        这…都能把卖鞋的地方给买下来了吧,我越看越欢喜,不过,这刀的主人就在前面确实不太好就这么据为己有,我用衣服擦了一下它然后装进了口袋里。

        “哎,咱不打不相识,你叫什么名字?”我边问边往他那方向移动。

        他也不退,就这么等着我。行吧,敬他是条汉子,这大哥,我认了(绝不承认是想着套近乎私吞刀)。

        “解雨臣。”他抬头很是认真得看着我说,眼神却是随性洒脱的。

        “解…雨雨臣?”我有些惊讶得看着他,说话的声音不觉得就大了些。

        “怎么,听说过?”他来了兴致,有些好奇得问我。

        “您老人家…不…您的大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我尴尬得笑了下,随口扯了个借口。

        他也不追究到底,也不再问那把刀的事,从地上起来后环视了下四周说:“找找路吧。”便率先朝着另一边走去了。

        我点了点头往他相反的地方去看,心里想着:我这运气真是不好,竟遇见了个活阎王,他跟道上的小三爷,南瞎北哑都是我万万不敢招惹的人啊,谁知本是手到擒来的事竟也能招了这人来。

        真是:时运不济,命运多舛啊。

        但是者路确实也是必须要找的,我掩下了别的情绪专心致志得看着这面墙。

        墙上挂着壁画,颜色因为见了空气有些暗淡了,但还是能看到里面所描绘的景象。不过这壁画上不是画的墓主人的生平,而是讲了一段奇事。

        “解雨臣,来看这儿。”头没转过去,声音就喊他过来。

        “来了。”直到身旁的他发出声音后我才转头去问,“这画里讲了什么啊?”

        “这人喜金,家里不论大小物件都是由金子打造的,妻子孩子甚至与仆人的穿着饰品也是黄金所制。”他往另一副画走去。

        “一天他梦见了一座黄金的宫殿,第二天醒了竟画了图吩咐人在现实中也打造了一座一模一样的宫殿。他不去住,只在里面供了一尊像。”

        “这尊像全身也由黄金打造,他每日晨起得第一件事就是去跪拜上香,有人问起,他回答:这是黄金所化的神灵,只要有祂在就能保佑我长生不老。”

        他不知为何顿了一下,接着说:“这尊像受了人间的香火逐渐也有了灵性,只是祭拜的人本就不善,生的灵当然也不是好的。自祂出现,万物都没了生息,连一片绿叶也不见,整个地方都只剩下黄金,遍地的黄金。”

        “这人以为神像仙灵了,越发得相信他能长生,但没了灵气支撑的恶灵只能把目标对准了人,人一个一个得死了,连着他的妻儿,最后到了他。”

        “临死之时还做着能够长生的梦,就连死的时候脸上还是笑着的,恶灵自此没了任何灵气来源后也就回到了那尊像上栖息着,等待着祂下一个主人的到来。”

        我还在沉浸在他所描述的故事时,他突然来了句:“所以,你还不交出来?”

        “啊?什么啊,交什么?”我愣在原地疑问得问他,脸上是一片茫然。

        见我这样他也不跟我废话,手一张变成爪朝着我怀里而来,我弯腰往后一退,捂着怀里的盒子站在他不远处。

        他眼神一挑我便知道上了当,捂着盒子的手拿也不是,放也不是的尴尬极了。

        “我是真的需要它,救命的东西。”我还想抵抗,却在他的眼神下败了阵,只能掏出来叫他看。

        他接了过来后在手心里旋转了一周,眼神一瞪,指尖挑着一根很细的绳子自缝隙中扯了出来。

        我顿时明白了,这是防盗装置,若是有人擅自打开了,里面的东西就会连同拿着盒子的人一起爆炸。

        不愧是解家家主啊,厉害了,我在心里给他点了个赞。

        机关破解后盒子很顺利得被打开了,里面躺着的不是我所以为的东西,而是一尊与壁画上一模一样的金像。

        “这…怎么会是这个?”我有些疑惑得说出了口。

        “你不是为了它而来的?”他还对我的疑问表示疑惑呢。

        “我是听说这里有治病的药才来的,到头来是个这玩意儿,白瞎了我这么些天的功夫。”我有些气,别过眼睛不再看它。

        “治病?”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套戴上后拿起金像来观察了少许,随口问道。

        “嗯…”我不愿多说,此时也没了心思找借口。

        他察觉到我失落的情绪后也没再问,拿着这金像就往壁画跟前走去。

        站定后,长臂一挥就把壁画很完整得撕了下来,“哎,你别…”不等我说完就看到壁画的后头露出来了一个洞口。

        “厉害啊,你怎么知道的?”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问。

        他偏头把视线放在了我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我立刻拿走放在身侧。他转头朝着那洞口方向去,“有风。”

        “牛。”反应过来的我真心佩服他,仅凭着这一点风就能看出后面有个洞,你看我就跟傻子一样,啥也没看见。

        洞口很窄,也就幸亏我身子瘦才能钻进去,里面很暗。看不见的我有些慌,不过幸亏有他在我前面多了些安全感。

        我艰难得匍匐前进,慢慢得就觉得这甬道似乎正在往下走,主要是他的速度变快了,而我也觉得似乎往前爬更加得轻松。

        “啊!”我揉着脑袋,暗叹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前面就传来了他的声音“怎么了?”

        “没事儿,磕到头了。”我揉了一下接着往前爬,但是他却不走了,见我到了后从兜里掏出一根绳子先是绑住了他的身体,又叫我挪了一下绑住了我的。

        我就在他身下,他的手臂环住了我的腰,呼吸喷洒在我的身上。从未跟异性有过这种亲密接触的我不禁红了脸,不过幸亏这里太黑看不见,要不然丢死人了。

        “脸红了?”他低沉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你怎么知道?”说完我就后悔了,这不就是变相得承认了,只能嘴硬得添了一句“我…才没有。”

        但是好像没有底气一样,声音很小。

        “烫了。”他的手猛地贴到了我的脸上,掌背上的凉瞬间传入我的脸颊。

        “你…瞎说,快拿走。”我偏头躲开他的手赌气得往前推着他走。

        他也不恼,由着我的动作往前,才走了几步便到了出口,出口连接的地方是一片农田,与我进墓的地方相差很大距离。

        我们一起穿过了玉米地后好歹到了平地上,身上还沾着几片玉米叶子。他伸手帮我把叶片摘下来后叠好了放在衣服口袋里。

        也不知道他哪儿来得习惯,什么也要收集,连被他的刀割下来的我的头发也被他用帕子包住装了起来。

        “后会有期啊,解家家主。”我双手握成拳冲着他拱了一下,随后便转身离去了。

        “一起吗?”他的声音自我转身三步后响起。

        只是我并没有回头,手掌抬起轻轻得摆了摆朗声说道:“不麻烦啦。”

        五十步,我停了下来。转身回头,那个地方已经没了他的身影。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可能远去的方向,眼里盈出来了泪,蓦地笑了下,心里再次郑重得说了句“后会有期”。

        我后悔了,又不曾后悔。

        来这墓的目的是找到能够解咒的方法,上次去了趟一个战国的墓,回来后初一十五就都得忍受着钻骨的痛。

        寻了好些人才得知:这是被人下了咒,若不能及时解除,可能活不过三十。

        听人说这里能有办法所以才只身前来的,只是满腔的期盼变成了虚妄。

        计划之外的便是遇见他,我能察觉到他对我隐隐的心动,我也如此。

        只是与我在一起后可预见的是痛苦,连带着他,所以我不愿将他纠缠到我这里面来。

        他还是那个叱咤黑白两道的风云人物,而我只需要做一个见证者,就足够了。

        也许我会在临死之前给他去一封信告诉他,我也心动了。

        也许不会,我就孤单得带着我的回忆到地下去,他永远不知在那个甬道中一个女孩体会到了爱。

        现在看来,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吧

        今日正是十五,躺在床上的我扯着被子,无声得呜咽着,眼里的泪与唇上紧紧咬住的牙都在昭示着此时承受的痛苦。

        身体里的骨头如同一块一块得破碎了又重新粘接到一起,肉也在抗议着,身上的器官也都混乱了功能。

        十五分钟后,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已经被这种痛折磨了很长时间的我还是习惯不了,我已经没了力气睁开眼睛,只能由着这个奇怪扭曲的姿势期待着能够进入梦里,见到他。

        “我来了,别怕。”我的手被人握住,是我已经刻在脑海里的声音,我以为我陷入了睡眠,可身体上还残留的疼痛告诉我他真的来了。

        “不要看我……”我还是闭着眼睛,我不敢去看他,只能从喉咙中挤出乞求的话来。

        因为刚经历过巨大的疼痛,说话等等时候很是嘶哑,像是已经迟暮的老人,听着就叫人想要捂紧了耳朵。

        “别怕…有我呢,我…找到了解除的办法。”他好像哭了,说话的时候断断续续得。

        我不得已睁开眼睛去看他,月光正好洒在了他的脸庞上,衬得他清俊如玉,只是脸上与眼睛里的不忍破坏了画面。

        “没事儿的,不疼了。”我抬起手想要安慰他,却得到了一颗泪珠。

        他的泪滴在了我的手背上,很烫。好像比着刚才的疼痛都要更烫些,只是这烫让我欢喜,也熨帖了我的痛。

        他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碗,手里捏着一把小刀,刀刃从手腕划过后流出来的血被下面的碗给接住了,他又以同样的方式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下。

        我的血比较暗,与他的血混合在一起后又往里面塞了一只小虫。虫子喝饱了血后沿着我的伤口进了身体,接着便消失了。

        身上的疼痛不知是不是错觉好像真的好了许多,“好些了吗?”他很小心得问。

        我点点头,支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他立刻扶着我叫我靠在他的怀里。

        “我真的好了,你看,没事儿了。”我在他怀里说着。

        “我救了你。”他把我的眼泪抹掉后说。

        “那我…以身相许?”

        “好”

        后来我才知道他为了我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带去的人全都折在了里面,他自己也是昏迷着出来的,人刚清醒就拔了管子出来找我。

        我的意中人来了,没有踩着七彩祥云,他自己便已经足够填满我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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