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记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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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好创宗这一创业目标后，南瑟和文仲返回楼上店铺。
后者准备了茶果、瓜子，两人面对面坐在桌旁。
南瑟剥了一根香蕉，放在桌角让小鸡仔享用。
接着，她开始思考项目计划，创宗创宗，第一步，当然应该创建一个宗门。
于是，南瑟打听道：“创建宗门需要多少灵石，需要什么条件呢？”
说到和灵石相关的事，文仲当即露出‘资深业务骨干’的神情，侃侃而谈：“登记注册要百枚中品灵石，另外，还需自备一座山脉。”
南瑟继续问：“那买一座山脉，需要多少灵石？”
文仲没有直接回答，“这要看个人经济情况，不带灵脉的便宜些，带灵脉的价格贵些，具体根据灵脉品质定；还有小的便宜些，大的贵些；此外，地理位置偏僻的便宜些，好的贵些。”
南瑟点点头，给这家伙的业务能力点了个赞，然后继续说道：
“明人不说暗话，我有亿点穷，所以，你直接说那种不带灵脉，最小的山脉，最偏的位置，大概要多少灵石？”
回头想办法攒上一攒。
文仲举起一只手：“不少于五百上品灵石。”
也就是需要五百万。
从现代的角度看，五百万买个山脉，倒是不贵……
可是，她身无分文！
南瑟又问：“你知道有什么来钱快的方……”
文仲突然打断道：“你可以在我这办理许愿灯业务。”
南瑟一脸疑惑，“？？？”
文仲伸手进乾坤袋掏啊掏，掏出一本小册子，递给南瑟。
“这是我自创的一项业务，就是你花一枚中品灵石买我的许愿灯，许下创建宗门的愿望，然后我帮你达成，之后你除了要将所有花费还清，在此期间的每个月，都要额外付我十枚中品灵石。”
南瑟震惊。
这不就是修真版的贷款业务嘛，还顺带卖灯，此人是商业奇才啊！
“可是，你刚刚不还说要跟我一起干吗？所以……”
文仲再次打断道：“我说和你一起干的意思是，拜你为师，加入宗门。”
说着，站起身，端起一杯茶水，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师尊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不等南瑟接过，他就又将茶杯放回桌面，“生意是生意，加宗是加宗，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是吧，师尊？”
南瑟：“……”
得，是个生意精。
“行趴，我就贷……办理许愿灯业务，那百枚中品灵石呢？”
文仲一拍桌子，“免费……”
南瑟眼前一亮，看来刚刚误会大徒弟了。
“借，不额外收费！”
南瑟翻了个白眼。
我说大徒弟，你就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
搁这大喘气呢！
文仲雷厉风行地立了张契约，待南瑟签订后，两人正式达成协议。
“师尊，您在这好好休息，我这就去办业务，放心，瓜果都是批发价，放心吃，不会多要你的，还有之前您损坏的衣服和骷髅头，也都成本价算……哦，对了，刚刚孝敬您的茶水，是免费的，不要一分钱！”
说完后，风风火火的离开。
留下一脸无语的南瑟。
不仅是生意精，还是抠门鬼，也太斤斤计较了吧！
不得不说，抠门归抠门，文仲办事的效率还是很快滴，傍晚时分就已经回来，将一应业务办理齐全。
“全都弄好了，明日咱们就出发去山脉……对了师尊，你要在我这里住吗？一晚只收一个中品灵石哦。”
南瑟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记账！”她现在身无分文。
“得嘞！”文仲应了一声，拿出一个小册子，在上面记了一笔。
……
办成一件事的感觉，总是让人充满成就感，前往山脉途中，南瑟无比期待，她也是个有山的人了！
可是，当她跟文仲一起跋山涉水来到大凉山镇最西边的目的地后，整个人傻眼了。
“这，这……”也太秃了吧！
好歹算个山脉，竟然连一根草都没，寸草不生啊这是。
文仲并不意外南瑟的反应，默默解释，“这是被‘创宗执法司’认可的附近最便宜山脉。”
南瑟：“……行趴！”
买都买了，就当五百万买个地，不亏。
文仲又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块木牌和一支笔，“这是他们发放的免费宗牌，宗门属性是御兽宗，其他的都被抢完了，把名字写上去，就会自动登记。”
“日后若想升级宗牌，就进入简玉里的【宗派纪要】，用宗派名字登陆，一键购买，便能送货上门。”
南瑟：“……”还挺智能化。
文仲：“对了，还可以在简玉上发布招生简章，新门派规定三个月内必须招三名新弟子并登记在册，否则门派自动失效……那个师尊，没啥事我就先走了啊，铺子里还有事要处理。”
待其离开后，南瑟寻了处松软的土壤，将木牌往下一插，念头一动，写上：咸鱼派。
“希望每个加入我宗的弟子，都能成为咸鱼，潇洒度日！”
两个月后。
除了文仲，南瑟一个人都没招到！
那日，她发布招生简章后，倒是有几名附近的道友慕名前来。
然后，看到光秃秃的山脉和南瑟可怜的炼气期实力，沉默离去。
甚至有人出于同情，还给了南瑟几枚下品灵石，让她多保重。
接着，在她招生简章的下面，多了一些评论。
有人将真实状况用简玉拍了下来上传，有人评论表达那地方狗都不去，还有人说咸鱼派就是来搞笑的。
当然，也有人不相信，真的会有地方荒破至此？
于是跋山涉水前往咸鱼派一探究竟，结果被当前逆境鼓舞到，当场自简玉下单买了《五千年修真，三千年炼体》、《历年飞升大能经验合集》、《高等材料知识大全》等全套修真知识大全准备发狠。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不少人都知道，修真界多了一个破烂门派。
总之，咸鱼派火了，还火出了圈，就是没人愿意加入！
而这两个月间，南瑟为了等待弟子前来应聘，就地支起从文仲那里赊来的帐篷住下，依靠少量借来的以及道友可怜接济的灵石过活，几乎顿顿馒头，终于在两个月后，彻底熬不住。
在吃完手里最后一个馒头，于招生简章上发布暂停招生消息后，南瑟看了一眼被风吹倒的宗牌，随后以45度角仰望天空，“仔仔，咱们的门派，可能办不下去了……”
仔仔看到南瑟如此悲伤，当即停下啄馒头的身姿，扑腾一下跳进她怀里，“主人，不要担心，大不了咱们去偷人。”
南瑟：“……”
“仔仔啊，你这思想很危险呐……”
好在，南瑟刚给小鸡仔科普完偷人不对的知识后，文仲就带来了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距离白留山很远的云乐山秘境即将开启。
听到这个消息，南瑟眼前一亮，“到时必定有很多散修，咱们随便忽悠两个看上去傻的，这样就能维持宗门不倒闭。”
小鸡仔在一旁恍然大悟：“偷人不对，忽悠人才是正确的做法，主人我学到啦！”
南瑟：‘……’
文仲：“……”
你们平时都聊些啥乱七八糟的玩意？
……
为了减少被白留山弟子发现的可能性，文仲带着南瑟坐了传送阵。
没办法，有些成本省不了，但他还是让南瑟签了欠条。
结果刚到云乐山镇的大街上，就看到不远处一大批白留山弟子自远处朝他们走来。
南瑟吓了一大跳，飘到文仲身边，紧张开口：“怎么来这么多，不会是发现了我的踪迹吧？”
之前文仲就告诉她，云乐山秘境，限制金丹期以下修士进，白留山弟子也会来，但因为路程偏远，不会来太多人，相对安全，不必太过担心。
文仲也皱了皱眉，将南瑟拉到一旁假装看首饰，“孙女啊，喜欢哪个，爷爷帮你买？”
现在的文仲，自然还是吃了毒苹果后的老头模样。
南瑟立刻会意，假装惊喜异常：“真的吗？那我要好好选！”
说着，正儿八经地挑起首饰，并仔细竖起耳朵。
很快，那边脚步声传来。
“史长老是怎么想的，竟然让门派中所有金丹中期至后期的弟子全部来云乐山秘境，就为了找那啥紫霄灵参。”
“就是，以往都没人找到，这次怎么可能就被找到。”
“别抱怨了，郁江师兄就快到了，被听到不好。”
很快，一群人擦肩而过，丝毫没有注意到街边的老少二人。
南瑟刚松口气，却意外地发现文仲脸色不大好。
拉着他进了一家客栈包厢，问道：
“什么情况，是不是和他们说的紫霄灵参有关？”
文仲点了点头，“紫霄灵参，可以重塑灵根，传言云乐山秘境有，但谁也没真正得到过。”
每到秘境开启之日，他都会前来，如果能重塑灵根，就不必再靠魔气获得实力，且不会被傅浩宇那啥法器发现。
可怎么都没想到，今年白留山精英集体全都来了。
他感觉希望更加渺茫……
南瑟恍然。
不过，她也产生一个疑惑，“既然没有人得到过，那怎么会传出这个秘境中有紫霄灵参这个消息的？”
文仲答：“一位前辈在秘境中的蜃楼处看过一株。”
南瑟想了想，问道：“秘境什么时候开启，我们搞它一票！”
“大概三日后。”文仲精神萎靡，“可惜，那么多白留精英在，咱们实力低微，没必要冒险……”
南瑟嘿嘿一笑，打断道：“生命只有一次，当然不能冒险，但是，我们可以捡漏啊！”
“听没听过‘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文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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