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死是最轻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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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嬷嬷面色淡淡,嗯了一声以后,收好了信。又说了一句:“你跟我来吧。”便转身向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小宫女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加快步子匆匆跟了上去。
两人从偏门绕进了一处偏僻的小院落,那小宫女不是慈心殿的人,自然不知道这便是慈心殿里荒置已久的凉阁。
老嬷嬷一言不发,带着她径自走进了其中的一间屋子。
推开门的刹那,袭来的是一股透着腐烂气息的味道,那小宫女皱了一下眉头,心里不由的有些发怵。但毕竟是嬷嬷带着自己过来的,便也没敢多问,跟着走了进去。
身后的木门慢慢阖上,发出了长长的一声有些刺耳的声响。
陡然整个身体都被寒意包围了,小宫女吓得脸色发白,屋里沉沉的暗色也让周围的一切都看起来极为阴森恐怖。
“嬷嬷……”她终于忍不住,声音颤抖的想要说话。
但是本来背对着自己的嬷嬷突然的转过了身来,冰冷的面容上透出了一丝阴冷的恐怖。
“不要啊!不要——啊……”
等反应过来转身想要逃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老嬷嬷手中的银簪已经深深地扎入了她的脖间。
顿时,鲜血涌了出来。她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伸手握住那支银簪,却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声来。
血呼呼冒出来,只能听到她挣扎时,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声响。伴着血咕噜咕噜的声音。
老嬷嬷看着面前的女子萎顿下去,也俯下身来,抬手一把拽着她的头发将她的头拽了起来,冷冷的说道:“你可知道,像你这样不会办事的人,死已经是最轻的惩罚。”
小宫女挣扎了几下就断了气。血从伤口里一直蔓延开来,浸透过地面。
老嬷嬷直起身来,微微一掸身上的尘埃,便走了出去。
推开门的时候,院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了几个侍卫,看到了她便一同行礼:“嬷嬷。”
“里面,你们处理好。”她冷面丢下了这一句,便转身顺着另一个门,去往了慈心殿的方向。
纱帘轻摇。
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太后已经换下了方才的衣,着一袭素色的外袍,在窗前抄写佛经。
老嬷嬷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是到了案边,开始研墨。
“阿弥陀佛。”太后忽然微微念道,手中的笔却没有停下。“罔添杀孽,真是罪过。”
“太后娘娘何须如此,是那宫女自己不懂事,如此张扬若让人看见,岂不是个祸害。”老嬷嬷见她说话,也接上了话,而后掏出那封信来递了过去:“这是王爷的信,请娘娘务必亲启。”
太后这才搁下了毛笔,伸手接了过来。打开信封,细细读起了信上的内容。
半晌,她扣下了信纸,却忍不住冷冷一笑。眼中,掩不住一丝的惊讶。
所以……一切终究还是如此么?
下过了雨。整个都城都笼罩在一片蒙蒙的烟雾中。
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在府门前停了下来,守卫有些惊讶,因为这辆马车,从来没有见过。但上面装饰繁复,又确是说明了主人的身份不凡。
紧跟着帘幕被轻轻掀起,一个身着紫色绸面长袍的男人出现。
那正是靖王爷。
守卫们不知该如何招呼,来人身份显然不低,正在犹豫之间便见他已经踏着阶走了上来,淡淡的开口问了一句:“云倾姑娘,可是在府中?”
后院。
瑾灵正在写字。碧青色的纱映着她透白的手腕,几乎就如同白玉石一般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她微微垂着眼帘,耳鬓的发丝被简单的盘绕起,以一枝玉簪定在脑后。手中的毛笔轻轻滑过纸面,便留下了她娟秀的字体。
兰芷摇曳满庭芳,游丝轻浮步生姿。
脉脉两情却难语,秋光误入花深处。
她写的很认真,没有注意到墨澜已经走到了身后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从身后,将她拢入了怀中。
“澜。”瑾灵停了笔,温柔的一笑,微微侧面。
“在写什么?”墨澜将视线投向了面前的白纸,上面她清丽娟秀的字体,纤细婉约,而配着那诗句,真是让人赏心悦目。
“脉脉两情却难语?”他薄唇一勾,拢紧了她的身子。
瑾灵小脸一红:“就是信口胡诌了一首诗而已。”
就在此时,一个丫鬟匆匆而来,向他们通报说外面有一个官员打扮的人,要见云倾。
“云姐姐?”瑾灵忍不住微微蹙了蹙柳眉,转头看了墨澜一眼:“澜……”
然而墨澜却神色淡淡,看不出分毫的心思。甚至恍若什么都没有考虑那般,把手轻轻一挥:“他若要见,便让他去见就是了。”
“是。”那小丫鬟不解其意,虽然感觉不妥,却也还是退了下去。
待小丫鬟离开,瑾灵便搁下手里的笔,忍不住问道:“澜……知道这个要找云姐姐的人,是谁吗?”
本以为他会说知道,但他却只是略一摇头,面上那一丝轻笑未收。
“可是云姐姐现在……”瑾灵忍不住眉头锁得更深。虽然知道,他做事必定是有着自己的考虑,即便是看起来再是没有道理的事,也总是在他的掌握之中,但现下,她还是很担心云倾。
墨澜微微阖上眼帘,嗅着她发间的香气。
“不论是谁,现下过来找云儿,都必然是不见不走。既然如此,不如便让他来见便是。”
声音有些清冷,却也让瑾灵不再那么担心。她微微颔首,便也没再多问。
别院。
院子里的芍药经过这一日缠绵的雨,显然已经凋败了生机,云倾披着外衣到了院子里,虽然有些可惜,但也并没有多想什么。
这世间的事,大抵如此。如若不能在花开最好的时节采撷,所等待的,便只能是花谢。
她没有束发,清丽的面容之上亦是透着一分的疲惫和苍白。虽然身体仍有些累,但却已没了分毫的睡意。只是一闭上眼就会无端梦见一些混乱的画面。血,火,还有宸枫。
低低一叹。她伸手触碰向了那一朵即将凋落的芍药,一颗透亮的雨珠正映着空间里并不明亮的光线。
“云姐姐,你怎么起来了?”小婢端着刚煎好的药走过来,一眼便看到了院子里只披着一件外衣的云倾,吓了一跳。
而也就是她的这一声,云倾触碰到花瓣的指尖忽的一动,那朵花,便抖落了雨珠,自枝头坠落了下去。
溅起一丝清冷的水花,溅开在脚边。
云倾摇了摇头,曾几何时自己也变得这样多愁善感。
她转头,看着已经到了身后的小婢,对她微微一笑,想让她放心:“我没事,醒了,就起来走走。”
“怎么会没事呢,云姐姐你的脸色好苍白。”小婢蹙着眉,显得很担心:“还是快进屋把药喝了吧。”
云倾知道她是关心自己,便也没有推辞,微微颔首,便随着她进了厢房。
靖王爷突然到访,确是令她没有想到的。
她放下了还没有喝完的药,便起身来,看着那个重紫色长袍的男人走到了面前来,微微一低身:“云倾见过的靖王爷。”
“不必多礼。姑娘请坐。”靖王爷一抬手,倒是显得很有礼。
小婢沏了茶来,看他二人显然是有话要单独谈,便退了出去,也轻轻的阖上了门,给了他们安静的谈话环境。
这一次,终于能够这么近的看到她的容颜。而愈是看,他就几乎愈是感觉心头失了跳动。
像,真是太像了。尽管比之那个女子,云倾的身上更多的几分清冷,但这分毫不影响她绝色的容颜。尤其是她微微低垂着眼帘的时候,那卷翘的睫毛,那微微扬起的眼角,就几乎和那女子,一模一样。
他甚至感觉自己,要脱口唤出了那个女子的名字。
“王爷,可是有什么话要说?”云倾喝了药,这才微微抬起眼帘来,看着面前的男人,开了口。
靖王爷陡然回神。
“哦,本王失礼了。只是姑娘,像极了一位故人。”
一位……故人。
几乎是下意识的云倾便是心头轻轻一跳。敏锐如她,便是已经猜到了什么。当年宫中发生叛乱时,靖王爷也参与了其中。这故人……恐怕说的,便也真的是自己的母后吧。
只是她的神色依然淡淡,看不到什么波澜。
“云倾不过一介平民,恐怕也是碰巧,与王爷的故人,长相几分相似罢了。”她的声音清清冷冷。
“是啊。想来也只是凑巧罢了。”靖王爷心中亦是自嘲,当日未央宫的一场大火,一个宫人都没能逃脱出来,更何况是尚在襁褓中的婴孩,即便确是年龄相符,恐怕也只是巧合而已。
“只不过,王爷今日前来,不知可有什么事?”
云倾似乎并不想与他多话,淡淡的便将话题转了回来。
靖王爷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但也只是接口道:“也并无什么大事,只是想着云倾姑娘既替王爷治伤,有些事,便必然清楚。”
果然还是为了摄政王而来的么……云倾淡淡的想着。看来自己在摄政王府里与他正面说的那些话,到底还是让他耿耿于怀。
“王爷想知道什么?”
云倾微微抬起眼帘,看着面前的男人。
靖王爷略一顿,才接口道:“其实云倾姑娘所说的话,本王已经仔细的想过。姑娘说的没错,眼下王爷伤重,这朝中的乱局,本王自然不该搀和其中,免得,让人抓到了把柄。”
云倾难免的生出了一分疑惑,想着分明是他要起了动乱来,怎么却说出了这样的话。
不过转念一想,也只当是他虚情假意来掩人耳目罢了。
“只不过,本王听闻云倾姑娘是神医重天唯一的入室弟子,早些年,也是有幸见过尊师一面。故而今日,也是想来问问,尊师可是尚且安好?”
“谢王爷关心,家师很好。”云倾微微颔首,回答的很有分寸。
看着她风轻云淡的模样,靖王爷一时也竟是把握不好她的心思,剑眉微微一拢,心下便也忍不住自嘲了起来,怎么在她的面前,自己就好像乱了方寸。
“本王知道,神医的个性不近朝政,所以看到姑娘在此,不免有些好奇……”
云倾淡淡开口,打断了他的话:“请王爷放心,云倾无心朝中的事。谁主江山,与我并无关联。”
只是说这话的时候,心底,仍是微微抽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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