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殷虹教授来房间（1）

田芳说说到公务员时兴奋不已道：“骨子兄弟，领导还说：你的任务如果完成的出色，他们将破格招收你为公安警察！”

        田芳说完“破格招收你为公安警察”这句话后郑重其事道：“现在大学生找个工作有多难，骨子兄弟要是能破格被招为警察；那就要谢天谢地谢祖宗啊！田姐先向你表示祝贺！”

        田芳这话要是放在我还没有见到殷虹教授之前，一定会屁颠屁颠兴奋到五里云雾之中。

        要知道，公安警察是公务员序列；吃的是财政饭旱涝保收，走出大学校门的学生80%想做公务员；我当然也在其中。

        可是当我和殷虹教授接触后听了她讲的文学课，却对本科毕业找工作比较冷淡了；更何况公安警察是个十分危险的岗位。

        因此，我对田芳说的破格招收成警察的兴趣不大；我现在的兴趣是尽快找到朱莹，参加殷虹教授中文系研究生的考试；一边上研究生一边等候姜丽丽出狱，尔后一起进入牛津或者剑桥大学升造；牛津、剑桥的份量和公安警察相比较孰重孰轻一目了然。

        我在心中想过后，轻蔑地笑了一声道：“骨子先谢谢田姐的祝贺，但我不想做警察；这次之所以配合姜丽丽赶来天南大学跟踪蔺丹霜，完全是为了朱莹，田姐姐你应该清楚；朱莹和我举办过夜间婚礼啊！”

        田芳听我如此讲，在电话里头愣怔了大半天倒吸一口冷气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骨子兄弟现在连公安警察这个职位也看不上啦！”

        我笑声呵呵道：“田姐不要曲解我的意思，骨子不是看不起公安警察这个职位；骨子还想读书继续升造！”

        我的思想意识变化得是不是有点太突飞猛进？在此之前为了给爸爸筹集8000元的手术费自觉屈辱地做了鸭子，才发现这行当的水有多深，浪有多大；观念也随着变化。

        毫不夸张的讲，以前的铜骨子已经死亡；现在的铜骨子已经是个十足的都市采花高手。

        田芳在电话里面听我说“还想读书继续升造”的话，嘘叹一声道：“好好好！我们不谈这些，就谈你设定的捕蛇行动计划吧！监狱领导和市公安局领导度同意，骨子兄弟就按照计划去做吧！”

        田芳顿了一下清清嗓子接着道：“还有一个就是你提到的给姜丽丽弄一张盖有监狱公章的刑满释放证明的事，我已经给你弄好咧！派人上省厅盖好章子后和你联系送过来！”

        我说了一些感谢田芳道话，我们就中断了通话……

        我津津乐道地回忆着上次和田芳的通话，把和刚才的通话做着比较；觉得两次的联络暗号都不一样，跟王大伟联系是陆游和王翰的诗句混合起来运用；和温玉珊接头却变成刘禹锡的了，看来制定接头暗语的人一定是古诗词方面的行家里手……

        我正在遐想，却觉22公分探进一个温热的地方去了；我一怔，觉得这不是做梦；自己原就没有睡着。

        我仰了仰身子半欠起来，看见一个白花花的屁股在窗户里射进来的月光下生动地蠕动着。

        我一进301房间就把灯拉灭了，但从窗户上射进来的月光却把房间里映照得朦朦胧胧；白花花的屁股和朦朦胧胧的月光交揉一起，使我心中又泛起涟漪。

        白花花的屁股和前面的嘴遥相呼应，很有节奏的晃动着；我辨别出来那是殷虹教授的肥臀。

        看见殷虹教授的肥臀，我突然想起莫言先生写的不朽之作《丰乳肥臀》来；光书名就让人浮想联翩，但《丰乳肥臀》同样被骂成反动小说。

        能骂出“反动”这两个字的人一定是被“文革”洗了脑的家伙，就像当年批判小说《刘志丹》，xxx说“利用小说反党，这是一大发明”；分别对彭德怀、习仲勋的所谓“反党集团”案进行审查,作出撤销黄克诚和谭政的书记处书记职务的决定的创造一样；把《丰乳肥臀》骂得一钱不值的家伙一定不是什么好鸟。

        对莫言小说《丰乳肥臀》的谩骂被说成什么批判，批判你娘的头批判；这是在1995年那阵子重新刮起了“文革”之风。

        不少极左分子唾骂《丰乳肥臀》书名下流，哗众取宠，责骂《丰乳肥臀》是反动小说。

        一本极左的杂志接连发表了十多篇文章对长篇小说《丰乳肥臀》及其作者莫言的创作倾向进行了集中的批判。

        所谓的著名作家刘xx首先定调，他在谈到莫言及其作品时说：“世风如此，江河日下，我们浴血奋斗创造了一个伟大的国家；竟养了这些蛀虫，令人悲愤！”

        这家伙没有写几篇文竟然是著名作家？不知是谁给的头衔，恐怕是靠扣帽子被抬上祭坛的吧！

        还有著名左派作家xx则极力批判莫言歪曲共产党抗日历史，丑化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武装。

        有个大学教授严厉批评《丰乳肥臀》是一部“近乎反动的作品”，对极力称赞这部作品的人大加鞭笞，说是“令人难以理解的咄咄怪事！”

        有个什么作协副主席xxx认为莫言的《丰乳肥臀》是反动而又肮脏的文学垃圾，是因为在几名不负责任的“名家”吹捧下获得的《大家》10万元大奖。

        有的杂志撰文批判莫言污蔑中共的“共产共妻”：过去国民党反动派诬蔑共产党是共产共妻，灭绝人伦；也只是流于空洞的叫嚣，难以有文学作品具体地描述；想不到几十年后却有莫言的《丰乳肥臀》横空出世，填补了这一空白。在《丰乳肥臀》一书中共产党一无是处……而国民党却好处不少。国共两党几十年的斗争，谁是谁非谁得到人民的拥护，谁给人民带来灾难早有定论；莫言却不顾历史事实把人民的苦难全都推给共产党，这是历史唯物主义者的态度？再创新，也不能捏造事实吧？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政权，如果真像莫言所写的，没完没了地折磨人民，还能得到人民的拥护并取得胜利？

        更有些人开始写信给中宣部和中央，表达对党的热爱的同时也表达对“反动小说”的愤恨。

        在巨大的压力之下，莫言所在部队和单位的领导要求莫言写检讨还要他主动转业离开部队；莫言上午写报告下午就批准了，于是莫言就这样结束了自己21年的军旅生涯。

        上级还要求莫言自己写信给出版社禁止再出版《丰乳肥臀》，于是作家出版社的《丰乳肥臀》就再也不敢出版，直到2003年才由中国工人出版社重新出版；舆论却一片哗然，责编王小平也因此被迫辞职。

        左左左……左得不能再左……当莫言成为中国第一个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得者后，《丰乳肥臀》轰轰烈烈地重新在全世界发行，那些谩骂他的跳梁小丑恐怕得找个地缝钻进吧！

        《丰乳肥臀》是一部波澜壮阔的“史诗性”大书，是莫言进行民间史诗性书写的成功试验。

        作家倾情把母亲描绘成一位承载苦难的民间女神，或者就是圣母玛利亚的化身。

        但命运多舛，她生养的众多女儿构成的庞大家族与20世纪中国的各种社会政治势力和民间组织以及癫狂岁月下的官方权力话语发生了枝枝蔓蔓、藕断丝连的联系，并不可抗拒的被裹挟卷入20世纪中国的政治历史舞台；而这些形态各异的力量之间的角逐、争夺和厮杀是在自己的家庭展开的。

        兵匪、战乱、流离颠簸、亲人死亡以及对单传的废人式儿子的担心、焦虑，而她在癫狂年代用胃袋偷磨坊食物的行为更是鸟儿吐哺的深情……

        母亲是一种意象符号，是对作品中“我奶奶”式女人的集合；同时也涵盖了“作为老百姓的写作”的莫言对民间苦难及其承受者的爱戴、同情和关怀。

        我阅读《丰乳肥臀》时对莫言构思的小说人物之间的关系佩服得五体投地。

        书中的母亲有八个女儿，分别叫来弟、招弟、领弟、想弟、盼弟、念弟、求弟和玉女。

        老大、老二是母亲与母亲的亲姑父的私生女，老三是母亲与卖小鸭外乡人的私生女；老四是母亲与江湖郎中的私生女，老五是母亲与光棍汉的私生女；老六是母亲与和尚的私生女，老七是母亲被四个败兵强奸后所生，老八是母亲与瑞典洋牧师的私生女。

        老大、老二、老三、老四、老五、老六、分别嫁给了土匪、国民党、共产党、窑子、共产党和美国人，老七、老八找不到自己想嫁的人；就自己寻死。

        女儿们成了各自丈夫的坚定同路人，只有老大略有不同。

        瑞典洋牧师给他的私生子，姐姐们的小弟弟取名叫上官金童；他有一个高智商的大脑和一个英俊阳刚的外表，却是一个什么办法都想不出，什么事都不会做的人。

        但是上官金童却是一个大孝子，是他陪伴老母走完最后一程；并亲手掩埋了老母亲。

        虽然母亲刚下丧就有政府有关人员逼其再挖出来，但这大孝子内心已决定要背着将被挖出来的老母的尸体跳入旁边的沼泽地里去；让一直欺负他们娘俩的人类再也找不到他们……

        这些姐妹亲属是贯穿中国20世纪的权力高层和民间势力，母亲的“肥臀”生了这些女儿；母亲的“丰乳”哺育了这些女儿。

        这些女儿长大后联同他们的丈夫，所带给母亲的只有无穷尽的灾难和痛苦。

        莫言把母亲描绘成一位承载苦难的民间女神，她生养的众多女儿构成的庞大家族与20世纪中国的各种社会势力发生了枝枝蔓蔓的联系；并被卷入20世纪中国的政治舞台。

        而这些形态各异的力量之间的角逐是围绕自己家庭展开的，造成了母亲独自承受苦难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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