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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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帝，韦恩宝贝和斯塔克甜心水火不容几乎是一件人尽皆知的事情。
同位家财万贯fbs排行榜名列前茅的万恶资本家，又同为身材样貌sss级的男性，在全美最想嫁排行榜的no1之战可谓是天雷勾地火惊心动魄刺激得所有女性大声尖叫。
最后再加上花花公子的标签——这简直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两个人设撞得一塌糊涂的亿万富翁从此在各种公共场合争锋相对。每一个大佬同台的宴会都能成为媒体的狂欢。
然而鲜少有人知道韦恩夫妇和斯塔克夫妇当年交好的事实，或是随着两个家庭的支离破碎，时间渐渐掩盖了伤口，同时也为公众遮盖上了一层薄膜。
…………这两个一见面就互怼的幼稚鬼曾经穿过同一条开裆裤？
杰西现在就很迷惑。
没有了卢瑟集团出品，性能一级好的心爱平板。小姑娘只好摸出自己背包里的手机，首先和小伙伴确定了平安的消息，然后迫不及待地输入了关键字：韦恩，斯塔克。
结果跳出来的和很久以前第一次听说”默默无闻的军火商”后搜索的结果一样——
”震惊！宿命的交锋再现nra！”
”新欢旧爱！首富之间的战争！”
”友好假象——疑似撕破脸？”
”…………”
杰西浏览了n遍无果，她咬着手指努力运转自己六岁的大脑。徒劳地尝试着突破限制，达到自己前世的智商。
金发小姑娘缩在安全带后，浅蓝色的大眼因为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神一亮。她选择换一种方式。
杰西输入了另外两个关键词：布鲁斯，托尼。
如果像斯塔克先生刚刚所说，那么他们的关系不应该如现在大众公认的那样，反而应该关系亲密。
小姑娘信心满满地等待跳出结果。令她意外的是这次居然需要等待的时间有点长。是信号的问题，还是需要加载的东西太多了？
没等杰西疑惑完，她已经被突然大放的基佬紫光糊了一脸。
【他和那个他】
【首富之间的秘密往事】
【你所不知道的大众情人】
【……】
杰西：”………………”
⊙w⊙？？？
哥谭人虽然夜生活丰富。流量终归还是比不上白日里，至少能挤出一段空旷的路段来给那些疯狂人士飙车。
托尼不准备飙车。
如果车里只有他一个，或许还会考虑飙上一段，但是他的后座正蜷缩着一个软乎乎的小姑娘。加上韦恩的姓氏，简直就是行走的瓷器。
所以红通通的法拉第此刻飘在路面上，硬是行驶出了拖拉机的既视感。
托尼悠闲地开车，时不时还能通过后视镜瞅瞅小姑娘在后座干什么。
……于是他结结实实地被杰西抬起头来时，那个呆滞诡异的眼神吓了一跳。
……难不成就这个速度，小姑娘还会晕车？
”嘿，甜心。你怎么了？”斯塔克先生通过镜面看着她，蜜糖色的大眼睛充满担忧。”是不舒服吗？”
或许是被那个鳄鱼人恶心到了，现在还没有缓过劲儿来。这很正常，他现在回想起来也有些反胃。即便对哥谭的反派有所耳闻，然而亲身经历了以后还是不得不感叹老友的忍耐力以及他对这个城市爱得有多深沉。
托尼毫无边际地联想，一时间没有注意到小姑娘欲言又止，犹犹豫豫的神情。
刚被bl大法超度过的杰西：谢邀，人已不在这里。
杰·战战兢兢·西：……我是不是应该叫妈妈？
一踏进韦恩宅的大门，一团黑乎乎的毛绒团子已经如一阵旋风那般撞了过来。绕着她的小腿打转，带来一阵痒丝丝的触感。
杰西蹲下来挠挠小不点儿的耳朵。紧跟着进来的托尼整理了一下衣领，如同在自己家那样昂首阔步地走了进去。
”很高兴见到您，斯塔克先生。”阿尔弗雷德从厨房门口出现。”以及，万分感谢。”
阿福伸手示意，小姑娘立刻跑过去扑进了老管家的怀里。”……小姐真是太麻烦您了。”
”亲爱的阿福。”托尼熟稔地绕过长桌，张开双臂和他拥抱。”看来你收到我的消息了，我还担心太晚……”
他蹲下身，和杰西的视线持平。焦糖色的眼睛在灯光下堪称温柔慈爱。
”……而且这也不算什么麻烦。”随着话语落下的粗糙的大手捏了捏小姑娘奶白的脸颊。
杰西看着斯塔克先生习惯性放电的大眼睛……没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胡子。
六岁小屁孩：胡子比眼睛的魅力大多了。
托尼一时间没有提防，被rua了一把精心打理的小胡子，愣怔了一下。看着小姑娘亮晶晶的双眼，哭笑不得。
有了闺女居然没第一时间告诉他。韦恩这家伙。他埋怨地想。
基地核心。金属质墙壁反射着冷色调的荧屏蓝光，密密麻麻地按键整齐地排解在操作台。最尖端的电脑正在钢骨的操控下运作，快速分析比对着入侵者的资料。
然而蝙蝠侠已经无法等到结果了。
联盟这边的战斗刚刚结束，蝙蝠侠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警示音已经在耳旁疯狂拉响。
——是杰西的手环。
蝙蝠侠第一时间切换成了父亲模式，立刻连上了正在哥谭替他处理犯罪的夜翼的通讯。
毕竟作为罗宾和养子跟随他多年，本身又头脑灵活善解人意。夜翼在通讯刚接上的第一秒就汇报了情况。
杀手鳄死亡。杰西被救走。斯塔克造访。
”……这大概是斯塔克先生干的。目前还无法确定是何种武器。”夜翼说道。”放心，小妹现在没有任何危险。已经被斯塔克送回家了。”
正在旁边摩拳擦掌准备去揍人的闪电侠听到这里停止了脚步。他转过头，眨巴眨巴眼，不敢置信。”斯塔克？是那个斯塔克？”
”他去哥谭做什么？”超人稳稳地降落下来。披风优雅地由挥动复为静止，一双深邃而广阔如天空的双眼充满担忧。
”约过会。我以为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戴安娜言简意赅地道。她手里拖着昏迷不醒的外星首领，这家伙不肯合作，被真言探索捆得结结实实，正准备带回去审讯。
蝙蝠侠：”……”
”这件事我自己处理。”他站起身，目光沉沉地扫了他们一眼，大步走向出口。机械门自动为之移动。黑暗的影子转瞬间消失在基地中心。
接收到蝙蝠侠不赞同目光的其余人：”………………”
蝙蝠式日常嫌弃。
唉，习惯就好。(-i_-)
身穿挺括西装的哥谭宝贝大步闯进自己家里的时候，杰西已经上楼了。只剩下一个行为嚣张的客人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珍藏在地窖里的八零年份的红酒，面前摆着小甜饼，正准备大快朵颐。
看到他破门而入，面色紧张。焦糖色的双眼波澜不惊地和钢蓝色的冰冷相撞，短暂的摩擦过后，托尼放下了酒杯。
他站了起来。和面无表情的布鲁斯对视。
”你真是个混蛋，韦恩。”
这是托尼·斯塔克，自失踪再到回归以来，对布鲁斯·韦恩说的第一句话。
”当然。我也差不了多少。”
布鲁斯看着托尼说完后重新一屁股坐了下来，放松地靠在沙发上，将注意力都放在了红酒上。只感觉到太阳穴一阵涨疼。
”……杰西在哪儿？”他沉声问道。
”回她的小房间了。”托尼漫不经心地回答，不满地皱起眉，漂亮的双眼满是控诉。
”她还是个小孩子，应该有充足的睡眠，你不会让她一直等你的吧，还有，她的生母是谁？”
布鲁斯轻微地摇头。”换一个地方。我们谈谈。”他走上前夺走了斯塔克手里的高脚杯，晶润的红酒没有洒出来一滴。
”where蝙蝠洞？”托尼凑近了压低声音。眨了眨眼。
钢蓝色双眼冷漠地接住了斯塔克式电眼并且不为所动。布鲁斯的眼神明确地告诉他他在想peach。
托尼耸耸肩。”看来是无法指望你说一句’欢迎回来，托尼’了，是吗？”他讥刺道。
布鲁斯沉默不语。蝙蝠侠的目光有如实质。
托尼：”……”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站起身率先向门口走去。”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今晚的事情会有一个解释的。”
”我也需要和你谈谈，韦恩。”他转过身，极其不情愿地道。俏皮的小胡子似乎都失去了生气。
”我需要你帮个忙。”
此次夜游除了惊吓以外，对于杰西而言并非没有收获。
——首先，她获得了一位翘臀大眼的美貌教父。
托尼和她道别的时候自封的。一旁的布鲁斯冷眼看着他抱着杰西逗得小姑娘笑得前仰后合。最后还是忍住了一言不发。
……算是默许了他的行为。
更令人惊喜的是，托尼回去没多久就爆出了惊天大新闻。
”iamtheironman”英俊的小胡子男人对着镜头这么说道。焦糖色的双眼第一次没有蘸满蜜糖，而是庄重和真挚，自信得如同茫茫星河里独一无二的光芒。
最后的镜头里，托尼勾起唇角——大概率今夜全美少女又会一夜无眠。
”……干爹yyds！”
正在禁足期间的小姑娘跳上沙发，忍不住用中文发自肺腑地道。
钢铁人惊现纽约的新闻她也看了。嗅觉灵敏的媒体航拍将那场战斗回现得清清楚楚。掀起了全国的舆论狂潮。
而面对舆论四起的情势，对着十几个摄像头和闪光灯，坦然承认自己是钢铁侠。这份自信和嚣张确是独属于斯塔克的。
可惜杰西正在禁足期间，无法去纽约一览钢铁侠的风采。
自布鲁斯翻出了监控，目睹了筋肉膨胀的杀手鳄庞大的身躯——相比之下小姑娘就显得太过弱小可怜又无助。这一极具冲击力的画面让蝙蝠侠本就一直绷紧的神经……断了。
……这大概是杰西有史以来最长的一次禁足。
幸好小伙伴纷纷登门慰问。然而看着夜游团三人只有自己被罚得最惨，杰西只觉得一股老血哽在心头。
一个星期后。
”我们还有下次夜游的可能吗？”
提姆用看疯子的目光惊恐地看着瘫在沙发上软成一坨的小海鸟。似乎有两条挂面条在包子生无可恋脸上冲刷。
再这么宅下去我就wei了。杰西沉痛地想。
”你的谢耳朵呢？”米蒂尔相比之下就冷静多了，恐怕她早就摸透了杰西的实质。女孩儿坐在地毯上，做着她永远做不完的课业。眼皮不抬地问。
”早就看完了。”杰西唉声叹气。”家里所有我感兴趣的书都被翻烂了。”
房间里一下子又陷入了沉默。这么以来，视频的声音就响得让人不忽略它都难。
”你在看什么？”杰西骨碌从沙发上翻下来，跑到全神贯注盯着屏幕的提姆身边。
她看到屏幕上正放着看上去有些年代的纪录视频。上面拍摄的热闹景象大概是一场马戏演出。
”……飞翔的格雷森！传说中的格雷森！女士们先生们！让我们欢迎，格雷森家族！”
惊雷般的掌声响起，跺脚和尖叫声让杰西都忍不住被欢乐的气氛所感染。
”这是什么？”她感兴趣地问。”这个格雷森……”
”你大哥的姓氏。”提姆抬头看着她。澄澈的蓝色眸子突然间变幻莫测。神色有点古怪。
”我知道。迪克曾经是格雷森家族的一员，后来发生了意外。”杰西一开始认识迪克时就谷歌过他。虽然资料不多，但毕竟是布鲁斯·韦恩的养子，这点信息还是能查到的。
她不愿意提起大哥的伤心事，即使他不在的时候，在外人面前也会感觉不自在。
”你怎么会对这个有兴趣？”
米蒂尔哼了一声，眼睛自然离不开她的生物工程。”提宝的兴趣从来让人摸不透。”
提姆罕见的没有回答。他安静地垂着眼，全身心沉浸在屏幕上空中飞人的精彩演出。优美的动作，流畅的弧度，他们仿佛真的在飞。
他不断地回放，一遍又一遍地重刷这段珍贵的视频。这是德雷克夫妇曾经去看马戏的时候拍摄的。
杰西觉得疑惑的同时已经感觉到了无聊。她决定还是去找本书看，总比在这里重复看同一个视频好。
小姑娘走之前看了提姆几眼，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屏幕上。
他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在找什么呢？
——太像了。
提姆·德雷克漂亮的蓝眼睛暗了下来，晦涩地盯着屏幕中年轻男孩儿自由自在地在空中飞翔。放大的镜头突出了他快乐的面庞。倒映在提姆的瞳孔里。
而他心里想的确是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在天台上，他在绝望与自责中看见了一道光破空而来，给予了他希望。
他在想夜翼。
——太像了。
提姆关掉屏幕。他能感觉米蒂尔在好奇地打量着他。但是他克制不住自己——他闭上双眼，双手捂住了脸。感觉兴奋的颤栗从指尖传到面颊皮肤。
他有预感，以及苦苦追索的答案。终于要浮出水面。
如果不是从小看这个视频到大，又在某个夜晚幸运地遇上了一辈子都可能遇不到的人。
他一定会错过揭秘的时刻。
仿佛冥冥之中注定的，他会解开真相一般。
一月。
这是禁足的最后一周。等到结束以后她就能出去了。为此杰西足足盼了一个多月。
”我希望你已经认识到了错误，杰西。”布鲁斯看着小姑娘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忍不住提醒道。
”当然了，父亲。”小姑娘收回目光，诚恳地道。
”这次经历足够让我得到痛彻心扉的教训了。”
”希望如此。”布鲁斯严厉地说。他已经快速结束了早餐，旁边的牛奶照例一滴没动。杰西知道这又是她的份。
”多喝牛奶长高。”她的老父亲注意到她的目光，神色淡定地解释。然而已经快速站了起来，束了束领带，”我要去公司了，乖乖呆在家里。”
他又想叮嘱一些注意事项。然而阿福的脚步声近了。为了逃离可怕的牛奶，蝙蝠侠决定立刻战略性转移敌方注意力。
”不和爸爸说声再见吗？”布鲁西宝贝蹲下身，眼里的钢蓝融化成了温柔的父爱如山。
杰西能感觉到阿福欣慰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
小姑娘叹了口气，从椅子上跳下来，给了亲爱的爸爸一个拥抱，和一个带着番茄酱的湿乎乎的亲吻。
即便是带着某种目的和女儿亲近。布鲁斯依然觉得心里再次经历了一阵天塌地陷的融化危机，软踏踏的糖浆正在迅速泛滥。甚至影响到了蝙蝠侠的领地。
”我会早点回来。”韦恩先生揉了揉小海鸟毛绒绒的脑袋温和地低声道。站起身对着满脸欣慰的老管家点头致意，这才出了门。
”很高兴看到小小姐和老爷那么亲近。”阿福走上前，笑眯眯地收拾起被杰西吃得一干二净的早餐盘子。
随即目光便落在了杰西对面的……一杯满满的牛奶上。
阿福：”…………”笑容逐渐消失。
午后阳光正好。韦恩宅子伫立在郊外广阔无际的大草坪中间，在冬日暖阳里都显得没有平日那么森冷孤寂了。
阿福在外面庄园侍弄花花草草。通常他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这么做。杰西不禁为老父亲默哀。
这是禁足的最后一周。
杰西萌生了一个计划。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自己的名字有多特别：jessie·wayen杰西·韦恩。听上去像一个男孩子的名字。然而她知道远不止如此。
她有一个已经离开人世的，素未谋面的哥哥。名字和她十分相似，是布鲁斯的第二任养子。
她甚至一度怀疑布鲁斯的用意。即便现在他们的关系和刚来的时候相比改善了很多，杰西还是会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是在填另一个人的缺口。而且是永远弥补不了的缺口。
这栋宅子里永远有一个房间是锁着的，书房里的书布满了另一个人的批注。餐桌上的聊天，总有一块隐秘的角落让父亲和管家都避讳不及，她无法探听。
迪克看着她的时候，特别是在她看书的时候。总会像透过她看着另一个人。一个与她截然不同，又在某些方面何其相似的人。
那个人一定也很喜欢看书。因为字里行间的批注总是满满当当。她在看书的过程中，除了书中内容，还在不断地接收另一个人的所思所想。他的喜怒哀乐，他看问题新奇的角度，时不时冒出来一些有趣的街头用语……
这让杰西觉得每一本书不仅仅是一本书，她仿佛是一个侦探。串联起那些飞扬的字迹中的种种线索，去探索另一个人的人生。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从种种蛛丝马迹中可以推断出那个人的死亡，给所有人带来的伤痛比她想象中深得多。
请原谅她吧。她真的太好奇了。
杰西做了一个危险的动作。她爬上阳台的栏杆翻到了隔壁房间的阳台。这间房间一直都锁着，但她知道阿福会定期打扫。
因此在偷偷溜进去的时候，她并不担心会吃一嘴灰。
这是她第一次来他的房间。
杰西从阳台走进屋里。这是一个宽敞的房间，比她要大不少。出乎意料的整洁。床铺整整齐齐，预料中的一个书架，上面摆放的满满当当的小说让小姑娘眼前一亮，没忍住小小的欢呼了一声。
窗台放着几株绿油油的盆栽在阳光下舒展枝叶，雅致的米白色地毯一尘不染。盆栽旁边斜斜地放着一本《哈姆雷特》。
”…………”杰西脑海里逐渐浮现出了一个穿着灰大褂，戴着圆眼镜的民国文艺青年冲着他微笑。
小姑娘目露惊恐。她记得批注的语言风格看上去不是这样？？
她环顾四周，一眼就看见了床头歪倒的相框，正面朝下放在桌面上。看上去是被人刻意扣起来。
杰西好奇地走了过去。结果脚尖硌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她抱着疼痛的脚趾，气呼呼地蹲下来将那个该死的乱丢乱放的东西捡起来。
金属反射的冷光让杰西眼花了一瞬。
杰西：”………………”
不是吧。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静静躺在手心里的冰凉的金属利器。光滑的表面让她屏住了呼吸。
——那是一个蝙蝠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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