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哥谭夜游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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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早间新闻了吗？”米蒂尔问道。
早晨。贵族学校课制没有那么紧张，尤其是小学部。他们以培养学生兴趣，加强户外运动为主。
一些小朋友们在游戏区玩乐，还有很多则聚集在沙坑堆碉堡，不知世事地开展模仿美帝和其他地区的战争游戏。
杰西靠着米蒂尔的肩膀，后者正在笔算一个难缠的公式。她懒洋洋地将手中厚厚的书摊开，压住了自己的脸。遮挡日渐强盛的阳光。”没有。又发生什么事了？”
”失踪已久的斯塔克回归？”提姆抬起头。
”除了这个呢？”米蒂尔停下笔。抿了抿唇继续道。”又有罪犯从阿卡姆逃走了。”
”谁？”杰西将压扁自己鼻子的书拿起来，那是一本她看了无数遍的名著。讲述的是一个聪慧的小姐对傲慢的先生抱有偏见，最后却喜结良缘的故事。
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上面的批注比较多。通过一本本书的内容和批注去探索一个人，这让杰西觉得有趣，仿佛在探秘寻宝。她已然把这当成了有趣的研究。
”谜语人和杀手鳄。”
”放心，蝙蝠侠会搞定的。再加上罗宾。他们被送回去只是时间问题。”提姆笃定地道。
【……偏见蒙蔽了她的眼睛。一些偏激而夹杂个人情感的思维能引导她将客观事实预料的超乎逻辑——过分自信？】
”蝙蝠侠是很厉害。”杰西理解提姆对他的仰慕。”但没有任何人能无所不能。”
”一般人不行，但蝙蝠侠可以。”提姆坚持说。
【……和姐妹们相比她过于聪慧。以至于没能及时发现自己的偏见。】
”要记得我是个黑客。”提姆不无骄傲地说道。”而且已经追踪他很久了。未来的某一天我还会发现他面具下的隐藏身份，然后成为他的盟友。”
”白日梦很美好，提摩西。”米蒂尔嘲笑道。
”嘿，你给我等着瞧。”提姆坐起来，不服气地瞪着米蒂尔。”今天晚上我就要出去勘察，蝙蝠侠一定会有所行动。”
”…………”米蒂尔小脸严肃下来。”希望你只是在开玩笑。”
提姆没说话，他正埋头查找有关两个在逃人士的最新消息。这不是个好兆头。
【……冲动，不计后果，愚蠢……要是我有一个莉迪亚式的妹妹，管老头子说什么，绝对要揍一顿……】
”提姆。”杰西若有所思地突然开口。
”什么？”提姆抬起头，两个小伙伴一起看向她。
”约个时间，我和你一起去。”浅蓝色的双眼抬起来和他对视，波澜不惊。
提姆：”？？？”茫然jpg
米蒂尔：”杰西！”
”为什么？”提姆抗拒的意味很明显。”如果是担心我，犯不着……”
杰西翻了翻眼睛。”我只是想看到蝙蝠侠。不可以吗？”
阿尔弗雷德今天接到的是一只灰扑扑的小鸟。
杰西顶着深金色的鸡窝，原本熨烫得整整齐齐的小裙子皱巴巴地，甚至还掉了线，白嫩的脸蛋还甚至印着灰手印。真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灾难。
阿福：”……………………”发生了什么？老管家惊恐地想。被坏小子欺负了？
”我刚刚打了一架。”小姑娘还挺自得。没等阿福问就抖落了因果。小海鸟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在管家侠面前，陈述了一遍自己虐打提摩西的英雄事迹。
”…………最后我把他搞惨了。”杰西总结道。
”’搞惨？’”阿福在前座微微皱起眉。”小姐从哪里学的这种词？”
”记不清了……听到学校里有人这么说过。”杰西想了想，说得有些含糊。然而一双大眼睛通过后视镜和阿尔弗雷德对望，无辜而茫然。
哥谭贵族学校，还会有人说街头语言？
阿尔弗雷德深知哥谭这座城市阶级之间的沟壑有多么深，贫民窟和富人区如同隔着世界的壁垒。
管家侠心里存下一份疑惑。没注意到小姑娘一面无辜地和他对视，一面淡定地将手里的《傲慢与偏见》塞进后座的夹层。
那个人的批注里有不少这样的话，都被她偷偷地抄录下来。
至少她觉得很有意思。
今天布鲁斯没有回家。他给杰西发了消息，说自己有事出差，这几天都不会回来。剩下的都是一些常见的注意事项。
(……如果布鲁斯看到自己的备注，大概会出现极其精彩的表情。)
【土豪爸爸】：”记得早点睡觉。”
【未来富婆】：”已经睡啦。爸爸晚安。”
【土豪爸爸】：”晚安。”
杰西关掉手机屏幕。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静静地覆在雪白的皮肤表面。窗户透来的月光落在挺翘的鼻尖和肉嘟嘟的唇上。像天使安眠的油画像。
然后她睁开了亮晶晶的双眼，一骨碌爬了起来。
手机再次发出幽蓝的光线。屏幕弹出了聊天框。
[哥谭夜游团]
【未来富婆】：”准备好了吗？”
【未来偶像盟友】：”好了。”
【流星雨】：”……我恨你们俩。”
杰西不在意地笑了笑。她拿起自己的背包，开始往里面塞东西。
她渴望刺激与新鲜。生日过后的平静生活反而让她感觉烦躁。
她要当那个应该被揍的愚蠢小孩。
蝙蝠侠站在瞭望塔之上。沉默地凝望着无边的宇宙。辉煌灿烂的银河后隐藏着无边的深渊。那是人类无法企及的奥秘，也滋生着无穷无尽的威胁。
”你刚刚在给小天使发消息吗？”超人问。
”别窥探我，超人。”蝙蝠侠用能让哥谭的罪犯寒彻血液的声音低沉地道。
超人顶着可怕的不赞同的目光。试图和他商量。
”其实你不必亲自来。这里可以交给我。”
你还能多陪陪你家的小天使。然而他没有说完这句话。蝙蝠侠已经打断了他。
”我很怀疑。”
他转身走进基地，来到大屏幕面前。上面跳出了令人头晕眼花的代码，最后出现了他们即将要对付的敌人的详细资料。又是一个企图入侵地球的外星物种。
”绿灯侠刚发来消息，敌方有魔法侧的属性。”联盟大脑冷嗖嗖地道。
”…………”
超人闭嘴了。
阿尔弗雷德坐在蝙蝠洞。占据了半面墙的屏幕显示着监控画面。
只见以庄园为背景，一只背着对于它而言过大的背包的小鸟正试图翻跃铁栅栏这个冒险路程第一道障碍。它锲而不舍地蹦哒着，终于够到了它的顶部。然而就在这时，背包带勾住了左边的树枝。
……于是他眼睁睁地看着金黄毛团子发出一声绝望地尖叫。然后咕噜咕噜地滚落下来，屁股着地坐在软软的，湿湿的草坪。懵圈地看着吊在几英尺高的树枝上的背包。
两三片落叶飘飘扬扬地落了下来。零星挂在女孩儿的鸡窝头上。
就很惨。
阿福：”……………………”
老管家风轻云淡地接通了夜翼的通讯，他今晚帮忙守护哥谭。冲出来的枪击声也没让他波动分毫。看看现在的时间，再看看对方的身份，这在正常不过了。
”阿福？有什么事吗？”夜翼气喘吁吁的声音传来，接踵而来的是肌肉碰撞的声音以及一声”fuck夜翼”的怒吼。
”小姐正在翻围墙……现在她溜出了庄园。”
就在他打给夜翼的空当，杰西终于凭借自己的恒心与毅力成功地带着背包翻了出去，消失在夜色里。
阿福飞快地打开了另外一片区域的监控。果然看见杰西背着背包，小小的影子移动在通向凯恩桥的公路上。
”……杰西？离家出走？？”
阿福清晰地听见了从通讯器中传出的清晰的骨裂声以及惨绝人寰的尖叫。
老管家温和平静地说道。”暂时不清楚目的。不过大概率是受一个男孩怂恿。”
又一声骨裂的脆响。这次那个罪犯只是带着哭腔的求饶。
”我会找到她的。”夜翼语气凉凉地承诺。
阿尔弗雷德已经打开了杰西身上所有的监视器监听器以及定位装置。
他不能离开蝙蝠洞，哥谭还需要全方位的监控。只能交给少爷了。
被夜晚笼罩的哥谭，糜烂与肮脏逐渐破除了白日的表象显露出来。街道上游荡着□□，巷头角落瘾君子半死不活地躺尸。一帮街头小组织百无聊赖地徘徊在便利店门口，靠搜刮路人为生。
一辆计程车停了下来。
当它再次启程时，路灯旁边多了一个小姑娘。她穿着普普通通的牛仔裤和连帽卫衣，还有运动鞋。
小姑娘看着计程车远去，缓缓转过身，走进了黑漆漆的罗宾逊公园。
提姆他们大概还没来。集合地点空无一人。
杰西爬上公园的长凳。为了防止出现意外，她特地带了防狼喷雾，随身不离的报警手环。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这个公园空无一人。没有什么好防备的。
周围太安静了，以至于她都快睡着了。都没发现那安静如同刻意制造出来的一般。
蜿蜒的深色液体流到了凳脚边，而杰西还无知无觉地撑着脑袋。昏昏欲睡。
阴影悄无声息地攀附在路面。逐渐蔓延，膨胀。
在路灯的折射下。庞然大物摇摇晃晃地走向那个看似无害的小姑娘。它的身上还滴滴答答地留着血，碎肉在尖利的牙齿和利爪上残留。
”f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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