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慈善晚宴(二)

忙碌了一整天终于回到家的布鲁斯，没想到回家会面对一只不高兴小海鸟。

        还有一位无限纵容溺爱小海鸟的管家侠。

        在小杰西抱住他的手臂，皱起了包子脸。声泪俱下地控诉了父亲的种种“忽视她““不关心她““经常不回家““……“种种罪行，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后。

        可敬的潘尼沃斯先生瞬间从老爷倒戈在了令人心疼的小小姐这边。

        在杰西使劲儿眨着的大眼睛中，布鲁斯被迫头疼地接受来自管家侠的壁炉谈话邀约。

        “不行。阿福。“

        老管家没有立刻反驳。他先是起身，默默地为老爷倒了一杯热腾腾的牛奶，推到他撑在桌面上的手肘边。面容安详地看着他。

        布鲁斯沉重地盯着眼前有优良品种奶牛产出经过加工的新鲜牛奶。伸手扶住额头。

        “我理解你想保护小小姐的心情。老爷。“阿尔弗雷德带着一点点可怕的绅士微笑说道。

        “但除了人身安全，您也应该为她的心理健康考虑考虑。“阿福欲言又止地看着布鲁斯。责备的目光让他想起了有关前任养子的不好回忆。

        好吧。他承认自己的掌控欲确实有些过强。但他依然认为这类公开宴会不适合杰西。

        从她来到庄园开始，布鲁斯就致力于对外界隐瞒这个消息。他认为这是一种保护。

        而阿福一直都看在眼里。

        他明白老爷显得有些偏激的做法是因为什么。但悼念亡者并不意味着一直沉沦在痛苦的回忆里。

        活着的人永远比死去的人更加重要。因为他们还有无限可能。

        “您已经当了太久的蝙蝠侠了。“阿福缓缓地道。从来都温和的语气突然肃穆起来，逼迫对面的人不得不重视他所说的每一个字。

        “小小姐来了以后您改变了很多。或许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老管家说道。布满皱纹的脸颊逐渐蔓延开一丝微笑。“但我可是看着您长大的。“

        布鲁斯有一丝动容。

        “现在，让自己做一回父亲吧。这是难得的机会。“

        阿尔弗雷德伸手弹了弹他面前的被子。发出清脆的水晶碰撞的响声。开玩笑说。

        “就和您每次面对牛奶一样。“

        他说完就站起了身，留下深受震动的老爷自己理一理纷乱的思绪。顺带去看看小小姐有没有乖乖听话上床睡觉。

        有朝一日能卸下蝙蝠侠的身份，做一个普通的父亲，普通的人。阿福知道这份期待一直压抑在这个双面英雄的心里。从未被黑暗磨灭。

        杰西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

        她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就蹦哒到床上，抱起小黄人开始看谢耳朵。

        自从品尝过小甜饼以后，杰西就一直坚信阿福才是这个家里真正的主人。所以她对于父亲被说服很放心。

        于是小姑娘的包子脸洋溢着迷之微笑，在谢耳朵一集放完后。切换到了聊天界面。

        作为一群早熟的贵族小屁孩，她和米蒂尔，提姆在不久前组建了小团体群聊，杰西的网名还又一次成功震碎了她小天使的形象。

        【未来富婆】：“朋友们。我觉得这次晚宴稳了。“

        【流星雨】：“真的？鼓掌jpg

        【偶像是谜一般的男人】：“恭喜。期待晚宴见。“

        【未来富婆】：“晚宴见。“

        杰西心满意足地关掉平板。钻进温暖的被窝。她也很期待在晚宴上见到小伙伴们。他们还没在校外碰见过呢。

        他们的父母也会来。杰西希望留下好印象。这种事还是需要拜托全能的管家爷爷。

        脑海里思绪翻飞。她很快沉入黑甜的梦乡。

        杰西很庆幸她没有预判失误。

        第二天一早，布鲁斯难得准时出现在了早餐桌子上。电视依旧播放着各种有关这个城市的灾难犯罪新闻。老管家照旧在杰西从楼梯上下来的时候若无其事地换成了动画片。

        杰西：“………………“为了表现出自己是一个正常的五岁儿童。她不得不艰难地表现出自己对猫和老鼠互相追逐的兴趣。

        就在她和父亲问过早安，默默享用美味的阿福高级定制早餐时。布鲁斯发话了。

        “你可以去。”

        杰西茫然地抬起头，嘴角还带着碎屑。“我……可以？“

        “但是必须带着我给你的手环。“布鲁斯严厉地看着他，不容置疑地道。“无论任何时候都不准摘下来。“

        杰西扬扬右手手腕。上面是那个有着红色按钮的电子手环。她一直没有摘下来过。

        “很好。“布鲁斯有点不自然地僵硬着吃着早餐。

        “我帮你从学校请了假，或许……你会愿意逛逛商场。“他带着不确定的语气说。“和阿福一起。“他补充道。

        杰西：“…………！！“

        她觉得自己对首富爸爸的好感度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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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西·韦恩。刚到韦恩家没多久的小公主。还没有完全认识哥谭。算半个新人市民。

        ——此刻迎来了穿越以来的第一次剧烈的头痛。

        她视线模糊，双手捂住头。揉乱了一头卷曲柔顺的金发。丝织蝴蝶结发卡掉在了地上，串珠碎裂滚动了一地。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杰西鼓着腮帮子，咬紧牙关看着面前海藻一般丑陋蓬乱的头发。

        诡异的深绿色和血红的嘴唇深深印刻在眼底。从嘴角处蔓延开来的裂痕一直延伸到脸颊两侧。

        小姑娘摇摇晃晃地坐倒在地上。从未感觉如此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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