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女儿

雨夜。

        这样的天气倒是很适合哥谭这样的城市。每一个阴暗的角落都是犯罪这丑恶的味道。偏偏又引得人前仆后继。

        哥谭就像这样的阴雨天气。

        看不见光。

        古老的宅邸阴森森地矗立在风雨漂泊之中。

        在哥谭的人。没有人不认识这做豪华的贵族式府邸。

        那可是鼎鼎有名的哥谭首富——布鲁斯·韦恩的老巢。

        布鲁斯·韦恩。哥谭宝贝。

        不过他最近刚刚承受了失去爱子的痛苦。对此哥谭报社早就以独家爆料之名对意外事件进行了详细的报道。

        每个读过报纸的人都在强烈地谴责着这个花花公子。作为父亲，他实在太过于混蛋了。

        居然如此疏忽，让才十五岁的养子就这样被犯罪团伙的炸弹意外炸死。虽然在哥谭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但是对于一个韦恩来说，没有人会放弃踩他的机会。

        报社可以把他夸得天花乱坠，也可以把他的名声踩入烂泥里。

        不知道是为了躲风头还是真的因为过度悲伤。韦恩庄园闭门谢客。

        一辆加长版的轿车停在了韦恩庄园的门口。在冷清的路口格外突兀。

        雨幕中，车门缓缓打开。一位穿着工作服的秘书撑着黑伞早早等候。

        修长白皙的小腿踏出了车门。一个女人缓缓地从车中出来。秘书无缝衔接地为她遮住了淅淅沥沥雨。

        这个女人漫不经心地拿掉了墨镜，看着幽幽伫立在阴雨中的庄园。丰润的红唇微微扯了扯，露出一个说不上是讥讽的微笑。无论是傲然挺立的胸脯还是高挑的身材，贴合的高定西装。都在彰显非同一般的气势。

        作为一个外来人，她一路坐车过来。没有遇上任何的强烈意外，这就很能说明问题。

        她纡尊降贵一般地伸出纤细白嫩的手指拿过了秘书的伞，后者明显愣怔了一下。

        “去接小姐。“她冷冷清清地声音没有任何感情。

        “是。“秘书反应过来。他微微鞠躬，从司机手里接过令一把黑伞，放柔了声音。向着车里道。

        “小姐，请下车吧。“

        韦恩庄园内。

        穿着绅士妥帖的老管家沉默地处理了晚饭。在庄园走了一周，没有见到老爷。即便是心里早有预料，他还是忍不住脸色阴沉了几分。

        阿尔弗雷德快步走到庄园外，轻车就熟地拨动了隐藏的开关，乘坐电梯缓缓下降。来到了蝙蝠洞里。

        黑暗中那个高大的人影沉默地屹立在电脑前。充溢着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

        蝙蝠侠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但是他没有回头。

        直到老管家发出轻声的叹息。“老爷。“

        蝙蝠侠沙哑的声音仿佛他已经二十年都没有开过口了。他的手指快速移动着。敲击着键盘。屏幕上的档案资料在快速变换。

        “最近阿卡姆动静很大。我必须……“

        阿尔弗雷德提高了点声音，打断了他。“老爷，您知道您不能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蝙蝠侠沉默了。他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手指僵硬地停顿了一下。还是落了下去。

        屏幕中档案定格了。那是资料最多的档案。标记着重点的红格，显示是绝对重度看守的罪犯。

        那是一个咧嘴大笑的男人。绿色的头发狂乱地迷人眼，猩红的嘴唇和惨白的皮肤。让人觉得混乱狰狞。

        “it''smyfalt,阿福。“蝙蝠侠低吼地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只有在老管家面前，他才没有那么冷静。才能暴露自己的痛苦。

        阿尔弗雷德久久地沉默。和蝙蝠侠一样陷入了沉痛。他还记得那个来到韦恩庄园不久，仍然保持警惕却爱上了小甜饼的少年。

        布鲁斯还记得他爱看书的习惯，当初他发现的时候有多么惊异。

        然而，现在一切都太晚了。

        “你已经做的够好了，作为蝙蝠侠。“老管家缓缓开口。“你可以放过你自己了，老爷。“

        “我只能这么做。“他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冷静。沙哑低沉地带着血丝味儿。汹涌的痛苦只有最了解他的人才能听出来。

        他不能放任自己沉沦悲伤与失败。他的身上背负着一座城市。还是一座摇摇欲坠，濒临深渊的城市。

        “becauseiambatman”

        女人不耐烦地等在门厅里。她修长裸露的双腿交叠。绿色的眼睛看上去带着锐气，又有些阴郁。

        她的手牵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儿。后者乖乖地坐在她旁边。对于一个这样年纪的小孩儿来说，并不多见。

        雪白的肤色像牛奶一样，小女孩有一头深色的金发。她的眼睛是浅蓝色的，让人想起了海波。显得有些神秘。樱花色的唇肉肉的，普通她的脸一样。

        一个很可爱的小姑娘。可爱到让人想从骨子里去疼。

        “不要挨着我。“摩西·卢瑟闭了闭眼。面色冷淡地道。

        小姑娘转头看了一眼美艳的女人。往旁边坐了一点。她近乎不可察觉地撇了撇嘴。

        “这边，老爷。“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管家出来了，他面目慈和。恭敬地微微弯腰。

        “久等了，卢瑟小姐。这是我们家老爷，布鲁斯·韦恩。“

        这个叫布鲁斯·韦恩的男人穿着一身价格斐然的西装。衬托出魁梧挺拔的身材，一头乌黑的头发，俊美的面容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他似乎浑身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仿佛站在人群中，就该是被灯光打的那个人。

        布鲁斯·韦恩看见女人，笑容扩大了几分。一双钢蓝色的眸子脉脉含情。

        “啊。是卢瑟小姐。真高兴看见您。“

        女人脸色不变，她礼节性地站起身。同布鲁斯握了握手，又矜持地快速抽回。

        等到他们坐下来。布鲁斯放松地靠着沙发，用布鲁斯宝贝的微笑面对着摩西·卢瑟。

        “怎么样，最近过得好吗？还是……“

        “你还记得那个晚上吧，布鲁斯。“摩西打断了他。微微扬起了修剪精致的眉，瞬间带上一丝调皮，美得惊心动魄。

        布鲁斯·韦恩眸光更加柔和了。“当然。那是一个愉快的夜晚。“

        按理说布鲁西宝贝睡过的女人不在少数。但是几年前的宴会上，他睡到的是莱克斯·卢瑟的妹妹。鉴于卢瑟集团与莱克斯·卢瑟本人对大都会英雄，也是正义联盟成员的超人做的事。

        这就很令人难忘了。

        但是他很确定这不过是趁着酒劲儿富人间的一次宣泄罢了。一起风流韵事。事后两个人也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没什么值得再提起。

        摩西·卢瑟噙着一丝笑意，看着布鲁斯眸中带着一丝陷入回忆的朦胧与对现实的疑惑。她红唇轻启，吐出了一件惊人的事情。

        “你知道。毕竟冲动来的很突然，仓促之间准备工作难免不到位。“

        布鲁斯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过来。“摩西提高声音道。

        坐在暗处的小姑娘一步步挪过来，看上去极其不情愿。

        熟悉的眉眼轮廓渐渐出现在光线下。布鲁斯的瞳孔骤然收缩。

        摩西冰冷的眸子终于出现了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她用风情万种的声音低沉撩人地道。

        “叫爸爸。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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