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杀戮，也是一种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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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杀戮，也是一种救赎
一枚淡黄色的弹头从枪膛中被伊甸素闪爆的强大动能推出，旋转着划过一滴滴雨珠，在景文山的眼中不断地放大。时间如同静止了一般，克莱恩和景文山高举着的酒杯被子弹穿透，金色的香槟酒炸开一片弧形的水花，笔直的朝着前方冲去。
啪的一声，子弹被景文山的个人护盾吸收了大量的动能，只是勉强击穿后便落在了地面上。
这一枪，让景文山愣在了原地，他怎么都没料想到这女子居然会在举杯的时候朝自己开枪。虽然他们一直有所防备，但生意已经谈到这种地步，对方连一千万都肯拿出来，自己的戒心早就已经降到最低了。
好在他的个人护盾从今天中午修复完毕后便一直处于开启的状态，不然这一枪他就已经命丧黄泉。
这短暂的愣神后，他连忙将手中破碎的酒杯往众人身上甩去，紧接着便朝距离他最近的克莱恩挥出了砂锅一般大的拳头。
克莱恩冷哼一声，丝毫不惧地举拳迎了上去，但让景文山惊恐的是，对方的拳头居然在加速中开始变形。这一击和对方撞在一处后，自己手臂的血液如同被切开的消防栓一般冲天而出。
克莱恩的左手竟然贴着手背处弹出了一片漆黑的长方形刀片，宽约5厘米，长约20厘米，直接插入了他的右手之中，如同切豆腐一般。克莱恩只是一抬，景文山的右手前臂便飞了出去，滚烫的鲜血沿着一条斜线喷了在了克莱恩的身上，犹如死神战妆，
“来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杀了他们！”景文山吃痛，抱着被切断的右手一边后退一边仰天大吼。他这一嗓子，才让远处那些还愣在原地的小弟纷纷抄起了身周的武器，张牙舞爪的冲向了几人。
凯托斯一震双臂，背上的大包立马便脱手落在地上，他的衣服顿时被撑成了数块碎布，生着毛发的皮肤几何形裂开，反转出一片片坚硬的铠甲。不消数秒，凯托斯便硬生生的拔高了十几厘米，整个人化身一座钢铁泰坦。从腰间那挎包中抽出他的爆破霰弹枪，如同一台推土机一样朝着奔来的人群便冲了过去。
薇薇安此时也是将手枪收回了枪套中，一掀别在腰间的外套，双手各持一块怪异的机械。只见她双臂一合，紧接着摆出标准的战术射击姿势，朝着凯托斯奔跑的方向开启了点射模式，三发子弹擦着熊人的金属肩膀瞬间穿透了最前方一个提着大刀冲过来的独眼男子。
在看此时的埃莉娅，她站在船舱门口，看着满身是血面如冷钢的克莱恩。他的脚下赫然是刚才还在咆哮着的景文山，此时盘龙帮老大的双手双脚早已被眼前这个恶鬼般的人齐根斩断。他嘶吼着，如同一条扭动的蛆虫一样拖着骇人的血迹不断的向前挪动着，不过说是原地挣扎更符合他现在的状态。
克莱恩双手的那两把刀片此时已经被鲜血布满，黑红色的刀身反射着船舱内的灯光摄人心魄。他看着地上那具不堪入目的躯体，抬头又看了看溅上了滴滴血迹的玻璃箱中小姑娘。
克莱恩不屑的笑了声，似乎是刻意做给她看的一般。一边走着，他一边说道：“去帮忙，这里留给我。”
一旁抱着双手看着这一切的埃莉娅没说什么，转身便离开了船舱。
“来...来人！救...”
半分钟前还高兴的举杯畅享的景文山现在已经精疲力尽，只能靠自己的下巴来往前挪动。他身下的血液此时已经汇聚成一滩池水，连隐藏在腰间的个人护盾发生器也早已被一刀整齐的切开。
突然，两道刺耳的破空声传进了他的耳朵。克莱恩将那玻璃箱和吊着女孩的四根锁链直接两刀斩碎，双手朝天的姿势如同迎接朝阳一般，他用胸膛借住了落下来的女孩。双手刀片瞬间收回，刀身沾染的血迹被接口处的挡片阻隔在外，如同喷泉一样再次撒了一地。
他将女孩缓缓的靠着货箱放下，在一地的玻璃碎屑中拾起了那用来满足他人恶趣味而制作的假肢，轻柔的安插在了女孩的四肢端口处。
给她做截肢手术的医生技术显然是低劣的，伤口的状况可以看得出来，女孩现在想必依旧是处于极大的痛苦之中，如果不是镇静剂的作用，或许她此时直接会痛的昏厥过去。
抬着沉重的眼皮，女孩子双唇不断地颤抖着，眼泪如同决堤的河水般流淌在她俏丽又憔悴的小脸上。可笑的是景文山现在也是如此，只不过他那狰狞的脸孔却没让任何人感到怜悯和同情。
“你说不出话？”克莱恩不知为何，突然又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小女孩微微点头，但口中却依然咿咿呀呀的说着什么，似乎是想表达谢意。但明显她连基本的发声都很难做到，传出的如同窒息般的声响让克莱恩的心脏猛地一颤。难道说之前那个舞女，和这个女孩，都是被人为破坏了她们说话的能力？
“你的嗓子，和四肢，是这个人让人对你做的吗？”克莱恩还在滴着鲜血的右手伸出一根猩红的食指，指向了一旁颤抖幅度越来越小的景文山问道。
小女孩没说话，而是看着景文山，双目中透出的杀意让克莱恩确认了答案，他随即将小女孩从货箱上搀扶了下来。
“想杀了他吗？”出奇的，克莱恩问了这么一句话。
小女孩背对着克莱恩，只有她一半高的瘦小身影微微颤抖着，但克莱恩还是看到了她那微微一点的头颅。随后他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了一把手枪，关闭了保险，单膝跪地，微微俯下身躯，沾满鲜血的面容从小姑娘一侧靠近，他贴着她的双手将那假肢微微抬了起来。
把手枪塞入了小女孩的雕花木手中，克莱恩握着她的双手将枪口对准了景文山缓缓抬起的头颅！
在景文山的目光中，那个自己也想占有的玩具此时正如同地狱的索命使一样，用一种审判的眼光看着自己。她那蕾丝裙此时已经丝毫让人感受不到任何的性欲，因为落在克莱恩胸膛而粘上血迹，如同花海中的烈焰一般猛烈的燃烧着她的复仇欲望。
贴在她身后的克莱恩连白色的短发上都被自己的血液染红了半边，如果说小女孩此时是索命使，那他绝对就是地狱的魔王。猩红的双手握在小女孩颤抖的小手上，二人此时如同一体。但克莱恩下一刻却并未帮其扣动扳机，而是缓缓的放开了双手，就这么径直的退了开去。
“别！求求你！别开枪！是我错了！我可以补偿你！我所有的钱！我可以给你做义体手术！我...”
嘭！
一道枪声响起，扣动扳机的那小手险些将手枪甩飞出去。子弹击中了一旁的灭火器罐卡扣，哐嘡一声那灭火器直接摔落在地，咕噜的滚了几圈后便消失在了货箱边。
“住手啊！我求你了！我不能死啊啊啊啊啊啊啊！别杀我啊啊啊！”
嘭！第二枪很快便再次响起，子弹随着血肉残渣飙射在这本就充斥着刺鼻血腥味的船舱内，让外面那震耳欲聋的枪声都显得微不足道。
这一发子弹，小女孩击中了景文山的后腰处。
“啊啊啊啊！别打了！我什么都愿意做！别再开枪了！草啊！”
或许景文山的求饶声从始至终都没有传入小女孩的耳朵中，她只是调整着自己身躯，适应着假肢，稳定着手枪而已。因为紧接着，她如同是发泄般的扣动着扳机。虽然有自动开火模式，但克莱恩为了安全着想，递给她的时候还是没有开启。
35发的弹匣很快就被全部打空，面对着已经被射成筛子的景文山，小女孩依旧机械式的扣动着扳机。她的表情夹杂着惊恐和恨意，大口的喘着粗气，如同自己的灵魂也一同从炽热的枪管中被倾泻一空。
放下了双手，她的身子一阵脱力，险些仰头栽倒。将一切看在眼里的克莱恩稍稍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但就在他准备上前收回手枪的时候，那小女孩却是猛然发力，双脚一踏地面居然又重新站稳了身躯。
那一场截肢手术再次浮现在她的脑海，自己绝望的呼喊声充斥了整个手术室。由于她的反抗即便是镇静剂也难以抑制住，同时为了达到用户的要求，他们剪去了她的声带，使其只能发出嘶哑的呼吸声，连说话都不能做到。
自己的生殖器官更是被惨烈折磨，非人的待遇在她的精神上烙下了比身躯更加恐怖的伤痕。看着自己的双手，小姑娘缓缓的走向了已经失去生机的景文山。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在她的眼中，依旧能反射出景文山在她被锯断双腿时露出的残忍笑容，那种贪婪无比的笑脸再次点燃了她的复仇之焰。
克莱恩这时转变了自己对这小女孩的看法，因为她居然就这么朝着景文山的尸体扑了过去！砸在他的身躯之上开始用她的樱桃小口撕咬起景文山的血肉！
如同洪荒野兽一般彻底，没有丝毫文明可言。
甩动的头颅，扭动的脖颈，崩飞的牙齿！
这个小女孩此时开始释放出自己最原始的愤怒和血性，她用杀戮，在寻求自己的救赎。
......
踏着一路的鲜血，凯托斯的盔甲上粘着的血肉残渣被雨水不断的冲刷。冒着热气的抛弹口中又弹出了一发硕大的弹壳，喷发着火舌的枪管早已热的滚烫，被击中的小弟从腰间被轰成两截。
四周围上来的一百余人此时只剩不到10人，落在脚边的弹匣已经堆了三个。薇薇安看着还在试图奋力逃出体育场的几人，收起了冒烟的突击枪，门口闪烁的几道刀影证明了埃莉娅的任务已经完成。
至此，7分钟内体育场内所有的人都已经被屠戮殆尽，就连实力最弱的薇薇安也并未受到丝毫的伤害。他们的大部分火力都被凯托斯一个人吸引了，剩下来那些拿着刀剑棍棒冲上来的杂鱼更是被薇薇安精准的射击逐个射穿。
强大的动能枪械在这些人的血肉组织中肆虐，亦如磅礴的雨滴炸开在这片被血液染红的操场。手起刀落，埃莉娅的刀法精准高效，大袈裟，横斩，穿心。盘龙帮小弟手中的弧光刀被她夺下来后就彻底化身为死神之镰。
事实上，他们四人任何一个对上这里的人都不虚，或许薇薇安是最弱的，但她毕竟也完成了联邦的军队特训，更何况她自己选择的还是精英特种兵的规格。
绕过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埃莉娅随手将已经熄灭了的弧光刀插在了地上一名还在喘息的盘龙帮打手身上。
“老大呢？”
凯托斯的盔甲下发出了沉闷的声音，埃莉娅和薇薇安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变形后全身覆盖铠甲的样子，心想着那个克莱恩到底是怎么把他降服的。
“在里面英雄救美呢~”
擦了擦粘在眉毛上的一块肉沫，埃莉娅望着四周杂乱的现场说道，谁能想到这片操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成为屠宰场呢。
就在他们检查着自己的装备的时候，克莱恩背着一个不成人形的小姑娘从运输船内走了出来。
她的右手已经断裂，残破的木柄处沾满了景文山的血肉。像是背着个血包一样，一路滴答着血水朝着众人走来。
薇薇安清楚的看到那个小女孩的面部，下颌骨都已经惨不忍睹，牙口像是被扯烂了一般露出了内部的肌肉组织。
“怎么回事啊，天哪。”薇薇安不忍心的上前道，伸手试图抚摸那小姑娘的脸蛋，却找不到一处完好的地方。
“她自己发泄的，我可没动手。”朝凯托斯勾了勾手后，熊人便将背上的装甲状态解除了一半。将小姑娘绑在了自己宽大的后背上后凯托斯呼哧了一声鼻子问道：“长官，我们现在该干什么？”
克莱恩没有立马回答，而是从一旁地上的大包中搜了半天才掏出一罐医疗胶。隔空抛给薇薇安后，他便将装备包拉上了拉链，递给了埃莉娅。
“杀出去，去他们的主机房。”
三人闻声，相视一眼后互相点头。
薇薇安将医疗胶均匀的涂抹在小姑娘面部的伤口处，这种胶状物质能暂时代替血小板的作用，和人体的亲和性极高，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起到止血和封堵伤口的作用，甚至是一些较深的伤口也能使用。
只不过在后期治疗时必须将硬化的医疗胶取出，很多人都难以承受伤口上粘合的医疗胶再次被揭开的痛苦，但和丧命比起来，这也不算什么。
三个人并排走着，克莱恩在最前方一手换着手枪的弹匣，左手再次弹出了单分子刀。
操场入口处早已被轰烂，几具还未来得及逃离的尸体被斩的尸首分离，横七竖八的散落一地。拐角处时不时会冲出来三两个刚取出枪械的打手，还未扣动扳机便被克莱恩一个撩手直接斩断了枪管。右手握着手枪直接一个冲拳，枪管戳在这杂鱼的咽喉处！
在对方吃痛后仰的时候，克莱恩便顺势一颗子弹便贯穿了对方的头颅，手法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职业素质展露无疑。之前景文山带着几人已经将路线都走了一遍，哪里有防御炮塔，哪里又是他们休息的地方，克莱恩几人是一清二楚。，不出半小时几人便来到了之前被拒之门外的篮球馆。
附近店家早在听到体育馆内的枪声后，就纷纷拉下闸门提前打烊息店了，那些看守和街上的盘龙帮小弟纷纷涌进体育场中，而在那之后这四个人竟然还能走出来。
更吓人的是领头的那男子，一身鲜血像是个血人一样，左手生着片锋利无比的长刃，刚从体育馆出来就甩身像匹猎豹一般冲向了不远处的篮球馆。
门口两个保安原本心里就在发怵，去了那么多兄弟，结果没见一个出来的，自己要不要也去帮忙。但他们只是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几乎是贴地一般朝着他们飞奔而来，二人刚想抬起重机枪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腰间一凉。紧接着克莱恩和他们并排站立，手枪分别在他们的太阳穴上左右各开了个大洞。
让三人在门口守着，克莱恩从篮球馆的机房内取回了自己的存款卡，顺带在连接了信息终端后还完整的将这个黑市所能转出的数据全部移动到了自己的特殊身份晶片内，数年的交易资料此刻全都变为了他的私有物。
推开大门，克莱恩带着三人准备离开这个黑市，离开这片鬼地方，但没走出几步，薇薇安却伸手拦下了克莱恩道：“你刚才也听到了吧？”
“听到什么？”
“还有更多像这样的女孩子，他们在这个盘龙区过着地狱般的生活。”薇薇安盯着克莱恩的眼睛，丝毫不惧怕他一身血污所散发出的滔天煞气。
“所以呢？”
“......你都出手救了她了”薇薇安指着凯托斯背上还昏迷着的小姑娘说道：“为什么不帮帮那些人，她们就不值得你去救了吗？”
“凯托斯。”克莱恩迎着薇薇安的目光，张口问道。
“什么事，长官。”
“你还背的动几个？”
“额，这个，估计还能背两个就没地方放了，我们的船还...”
克莱恩摆了摆手，继续说道：“我今天放任你不是因为我和你有共同的目的，我也不打算解释什么。但如果你再到处散发你那多的要死的同情心，我不会管你是不是我的恩人，我也不会给尼克斯那个老头一丁点面子，我更不在乎你爷爷是不是国防部部长。你可以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想帮谁你就去帮谁。”
说完，克莱恩转过头，继续往前走着，头也不回的飘过来一句话：“但从此你就跟我们阿特拉斯集团没有任何关系了。”
无言，埃莉娅同样没看薇薇安一眼，直接跟了上去。凯托斯则是冲着她尴尬的笑了笑，背着那小女孩往前走去，留下薇薇安一个人杵在原地。
眼神稍显落寞，叹了口气，她也一声不吭的追了上去。
一旁的一块已经不再发光的破旧招牌，在薇薇安离开后轰然一声砸在了地上，溅起些许水花。
......
黑市的体育中心园区外，留着个寸头，身着一袭白西装的一名壮汉，身上套着一副老式液压动力外骨骼，巨型机械拳套在他手上着实像个白毛大猩猩。
叼着根雪茄，他身后撑伞的小弟有些不耐烦的嘀咕道：“景文山那个怂逼怕是不敢出来了吧，咱们飞虎帮再怎么说还是比他们人多的。”
“再等5分钟，过了八点直接杀进去。”为首那白西装男子显然就是飞虎帮帮主田飞虎了，他双拳一锤，发出声巨响，连周围的雨水都貌似被震开了些许。
他们在这里聚集了整个飞虎帮上上下下一千五百多人，将体育中心园区门口围得水泄不通。事实上，盘龙帮原先也发布了内部信息在门口集合。然而后来克莱恩几人在B馆闹出的动静又将大多数人都吸引了回去，而景文山的和众数高层的死亡，让整个盘龙帮在半小时内彻底瓦解。
群龙无首的状况导致人心的涣散，没了老大，没了堂主，大家自然各顾各的谁还会愿意去为一个无头组织献出自己宝贵的生命啊。所以田飞虎在门口等了半个多小时，却只看到稀稀拉拉的人群从门口走出来却不聚在一起而是各自离去，着实让他摸不着头脑。
那些如果是贫民窟的老百姓他自然也不好动手，不聚在一起他们更不可能打起来，而面前朝着自己走过来的四个人或许是来传话的也说不定，看他们的架势应该是这样的没错了。此时的田飞虎心中想着，看了眼时间已经是8点整了，更是不屑冷笑。这盘龙帮还真没把自己看在眼里了，居然只派了四个人过来。
“喂！景文山人呢！”田飞虎懒得废话，直接一拳头轰在了地面上，震得周围的雨水纷纷飞起。一个脑袋大的坑洞赫然出现在水泥地上，可见这一拳着实是力道惊人。
然而那四人却根本没搭理自己，从道路上出现后他们便绕了个圈，看方向居然是准备离开这里。
田飞虎给了个手势，周围顿时围上去数百人，将那四人的去路堵得死死的，但靠近的那些飞虎帮小弟却不由得一阵心惊。
两米多高的装甲巨熊，背上背着个半死不活的小女孩。一个身材火辣的黑皮白发女子，双手漆黑闪着金光，两把全是豁口的弧光刀显然是杀人无数。另一个面容俊俏的女子背着把步枪，手里则是两把还在冒着白烟的手枪，绝对是刚才还在开枪。
最要命的是前方那男子，一米八的身高倒不算是魁梧，然而他散漫的步伐却让人感觉像是个浴血魔王一般。浑身被大雨淋的湿透，但雨水根本没法冲刷干净他那一身已经是深红色的外衣，浑身血痂只有脸部用手刻意的清理过。这三人即便是那些小弟都看得出是杀人而来的，而且绝对是从黑市里一路杀出来的。
“我问你话呢！景文...”田飞虎刚走上前去，一句话还没说完的时候明显也是看清楚了这四人，他身后撑伞的小弟更是一惊，手中不由得一抖，震得田飞虎一身雨水。
“你们知道景文山吗？”不得不说，景文山和这个田飞虎都是懂得识局势的人，他的鼻子明显能闻到一股铁锈味，那是血的味道。
隔着近十米，还在这中雨里依旧能熏得他一阵不适，他们到底杀了多少人？
克莱恩转过身子，冷冷的看了眼田飞虎，沉声道：“景文山死了，我们赶时间，别拦我的路！”
“死了？”
“卧槽！景文山死了？”
“开什么玩笑！”
周围那些飞虎帮的小弟顿时炸开了锅，讨论声不绝于耳。而克莱恩却是懒得理这些人，他们四个人从B馆杀出来后，还是有大量盘龙帮的人不知道景文山和所有高层都已经被杀的事，看到克莱恩四人一身是血的杀出B馆后，依旧是悍不畏死的冲上去。
结果就是四人压根没停过，十来分钟从B馆入口杀到了A馆出口，直到走出大门才让这片大雨中飘来的新鲜空气，贯入自己沉闷的肺中。
“等会儿！你！转过身来！”田飞虎正待问克莱恩一些细节的时候，却发觉哪个两米高的机甲熊人越看越眼熟，怎么那么像之前那个老是和自己作对的凯托斯啊？
熊人闻言，心中也是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虽然王虎是直接害死自己兄弟的凶手，但背后却是这个对自己帮派实施打压的田飞虎致使的。
“哈，我就说嘛，凯托斯！果然是你！行了！”田飞虎一声冷笑，手中铁拳一握便走了过来，那身后小弟明显是知道自家老大要开始动手了，纷纷避让出一片空地来。
“遇到就是缘分，你没死在巨神港今儿个也得死在我面前。”右手伸出硕大的食指指着跟自己现在一般高的凯托斯，田飞虎是打算拿他当开胃菜了。自己这么多弟兄在门口等着，如果景文山真死了，不杀几个人岂不是没风头。
“你认识他？”克莱恩扣下来肩膀上的一块血痂后朝凯托斯问道。
“他是王虎的老大，是我真正的最大仇人。我以前没想过能找他复仇，所以才退而求其次去杀王虎的。”凯托斯铠甲下的双目此时也是瞪着朝自己一边走来，一边外骨骼能量全开的田飞虎说道。
“哦，那就杀了。”克莱恩不在意的说道。
“这，长官，他们这么多人......”凯托斯明显是被克莱恩的话说的有些底气不足。
“你不动手？那拉倒，我来吧。”
“啊？这...”看着克莱恩雨中的背影，凯托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老大这是杀上头了吗？
薇薇安这时走上前来轻轻撩开她的雨衣，将一罐维生液注射到了女孩的腰上，随后便抱着双手一边休息，一边和埃莉娅一样打算看戏。
“你当出头鸟是吧？”
看着只有自己腰那么高的克莱恩，田飞虎像是看着一只蚂蚁一样。算他身上沾了血又怎么样，自己以前抢地盘的时候也不是没经历过。穿着这身动力外骨骼他能一拳将那个熊人凯托斯都打飞出去十米远，难道还害怕这个小不点不成？
只不过克莱恩面对田飞虎的挑衅却一句话也没说，气的田飞虎嘴角一抽，直接一记炮拳就冲着克莱恩迎面砸了下来。
他嘴角露出的笑容，仿佛是已经看到了一坨被自己砸扁的肉泥一般，但克莱恩却是提前跃起，踏着他粗壮的机械臂跃身飞到了半空中。旋转着双手，他弹出了隐藏在手臂中的单分子刀刃。轻轻的从田飞虎的后脑勺切入，再从额头处带出一道细长的血线后一个转身落在了他的背后。
左手刀刃收回，溅出些许雨水。克莱恩缓缓的朝着身周那些小弟走去，凯托斯三人见状也是跟了上去。众人纷纷自动让出一条道，而田飞虎就这么保持着右手锤地的姿势，再也没有动弹过分毫。
等克莱恩几人都走出老远之后，那之前给田飞虎撑伞的小弟才小心翼翼的上前去推了他，而田飞虎此时突然分成两半的头颅，就是飞虎帮老大正式死亡的宣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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