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有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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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听到有人说：“在此赏花，为何不叫上我？“循着音声看见旭音笑吟吟的走来，身边只跟着抚琴。
"我与小眉从母亲处出来，看到院中的桂花开的甚好，便驻足欣赏。"梁征说。
明明是他邀我一同赏花，却对夫人说无意路过，我顿觉好笑。
”我瞧着小眉满脸笑意，可有什么喜事？说来一起乐乐。“旭音问到。
”老爷寻到了沉水香，我替老爷开心，一时忘形，见笑了。“我答道
”都道沉水香难寻，老爷是如何寻得？“旭音问。
”都是皓羽的功劳，母亲才说了要设宴犒劳他，你挑个日子，安排一下。耽搁了一上午，我先去香料坊打点。“说完便走了。
”你去香料坊，原是老爷准的，只是该有自知之明，你的身份，不应付其他男子的宴请。“
”夫人教训的是，我当时想着有羽少爷作陪，也算是有自家人在。“我说
旭音见我提到皓羽，脸色一沉，说：”皓羽虽是我内弟，与你并没有血缘之亲，以后多避讳一些，不要失了体统。”
“我知错了，夫人。”我恭敬的回答，“老太太准我明日不用去她屋里，不知能否继续去香料坊？”
这次老太太动怒，估摸梁家定不许我再去香料坊，所以在老太太和老爷跟前都不敢提此事。没想到旭音先挑起了这个话题，我知她盼我能早日离开，必会助我。
梁征宠妻是众人皆知的，即使旭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去摘，可况是个小小的要求。
”既然你有心学习安身立命之道，还是去的好。”说完，就离开了。
我无心赏花，也回去了。
第二日，见之前送我去香料坊的小厮在院中候着，便知梁征同意了。我匆匆梳洗，跟着小厮走了。
到了香料坊，我先见去赵嬷嬷处签到，依旧去账房打扫，白芷奔丧回来，同我分在一处。
一见我，白芷说：“上月走的急，没和姐姐道谢。回来后，总见不到姐姐的面，心里急得不行。”
“我原是梁府的丫头，这几天府上事情多，不得空过来。”我说
”今日见到姐姐，我心中欢喜，不知道该如何报答姐姐大恩。”说跪下就要磕头。
我忙扶起她，说：“这点小事，何足挂齿，老爷和羽少爷没有因石头之事迁怒于你吧。”
“没有，只是石头因我犯事，他在里面一日，我等他一日，他在里面一辈子，我就在外面守着他一辈子。”说着滚下两行热泪，我拉起她的手，安慰几句。
这时皓羽踱步进来，见这般光景，说道：“好个情深意重，只是这场火烧掉了梁家的大半基业，不杀头已经是万幸，料想也是要关一辈子的，你守着有何意思，不如跟这我，做个侍妾如何"
听皓羽这么说，白芷又气又急：”纵使是八抬大轿，我也不去。“
”有节气，不像有些人，有意攀上富贵之家，一顶小轿从侧门进也是欢喜的。“皓羽说。
虽然我与皓羽接触时间不长，但知他为人正直，听他言语中有轻薄白芷之意，大为不解，后听他的话，才明白都是为了讥讽我。
知他对我偏见之深，辩解无用，我只装作没听到，对白芷说：”时候不早了，赶紧干活吧。“白芷抹干净眼泪，一起打扫起来。
皓羽讪讪站了一会，自觉没意思，便离开了。
今日事情不多，吃过午饭，我独自去后院走走。见到皓羽也在那里，似乎在等人。
早上他言语中对我有不满之处，我怕多事，便想转身离开，谁知被他瞧见：”咏梅，你且过来，我有事情吩咐。“
我只好走上前去，说：”给羽少爷请安，请问是何事？“
”多亏你指点，沉水香一事才能办妥，外人皆说是我的本事，只有姐夫和何伯知此事你立了大功。虽我不满你为人，但不得不说，你是聪慧过人之处。“皓羽说道，”我想和姐夫说，让你跟着我做事，不知你可愿意。“
我听这话甚是可笑，刚到香料坊时，梁征吩咐我跟着皓羽做事，只因他嫌我，打发我去仓库，后仓库失火，又打发我在账房跟着何伯，如今见我有些用处，才想让我跟着他。
我细想，跟着他好处也是有的，便想给他个台阶下。
”愿不愿意，先要说明所做何事？“
”此话怎讲？“皓羽不解的问。
”若是伺候你的起居生活，别说我不肯，就是老爷也不会同意。若是跟着你采办，谈生意，我是十分愿意。“我回道。
”好大的志向，贴身丫鬟多的是，何须你。带着你，定是做正经事，就当你同意了，我去和姐夫说。“说完，他匆匆离去。
以前在家中，母亲怕我积食，每日餐后都让我陪她散步。在梁府和香料坊，只要得空，我午饭后必是要走一阵子。今日的情形，皓羽必是知我的习惯，才在此处等候。
转念一想，可能是旭音有防我之心，嘱咐他每日盯着，定是这个缘故。想到这里宽心不少。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我向账房走去，进屋见梁征、皓羽、何伯都在。
梁征见我，便说：”刚听皓羽说，你想跟着他做事，音音本意也是如此，从明儿起，你听他的吩咐做事吧。“
明明是皓羽的意思，反倒成了我主动要求跟着他，我也不好分辨，只好应了。再无其他话，各自忙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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