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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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洛烟离穿着一身尊贵明艳的华服坐在桌前,脸上的妆容妩媚精致,跟她那张一向孤傲的脸倒显得有些不太相符。
她眸中带着些许轻蔑,她对一旁的婢女说:“去告诉表兄,本宫已经打听过了,王上三日后好似要出宫,不知去往何处。不过,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陆景那边,他也该好好照顾一番。”
“诺,王后。”蓉儿小心翼翼的回答完,快步走出去了。
洛烟离眯起一双美目,嘴角边带着冷意。
“陆怀轻,别怪本宫容不下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她低低的说。
这几日,下过几场寒雨,空气中的冷意越发明显了。
陆怀轻裹紧了身上的披风,一张口说话,空气中竟能看得到些许雾气。
“月儿,御花园中凋零的枝叶可命人打扫干净了?”陆怀轻缓缓地说,声色悦耳好听。
“早已打扫干净了,公子。”月儿跟他相处久了,语气中竟也慢慢变得随意了几分,她说这话时脸上有些无奈:“公子,这些事情自有内务府的掌事盯着,何苦您费心呢?到了冬日,这宫中的草木都谢了,您应该趁这个时候多多歇息才是,肩膀上的伤好了没多久,还需多多进补,月儿跟您说——”月儿语气中带着责怪,滔滔不绝的讲了许多。
瞧她还有继续讲下去的意思,陆怀轻连忙打断:“对了月儿,你命人给我准备的药膳想来也该好了,不妨你去看看?”
“对了!我差点忘记——”月儿一晃神,赶忙走了出去。
陆怀轻这才松了口气,一向安静疏离的神情此时也带了些无奈,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平添了几丝烟火气。
这月儿,跟着他越来越久,事事都要为他操心。
陆怀轻摇了摇头,脸上带着和暖的笑意。
他拿起一本图谱正准备细细琢磨,不经意间,他瞥到了放在桌上的那枚血玉。
那玉被他收在一个古朴雅致的檀木盒子里,他拿起来,仔细的看了看。
这玉是离渊在韩屹生辰那日送给自己的,陆怀轻将它握在手心,隐隐觉得有些发凉。
这血玉的颜色十分诡异,但在光线的照耀下又显得纯净无暇,
明明充满奇怪的矛盾感,却又如此合理。
离渊说,他觉得这玉很合陆怀轻的气度。
陆怀轻想到此处,脸上不自觉地带了些无奈的笑,难不成他给人的感觉便是像这玉一般矛盾又极端么?
只是这玉一看便知价值不菲,若是下次有机会见到离渊,必是要送上回礼的。
陆怀轻正出神想着——
“怀轻——”远处突然响起一个声音,陆怀轻听到动静,笑容顿时凝在脸上。
韩屹负手从殿外走来,手上提着一个食盒。
陆怀轻霎那间有些局促,他不动声色的将那枚血玉收进盒子里,转过身屈膝:“参见——”
话还未说完,韩屹便抬起手想要扶他的手臂,一边说:“不必多礼,怀轻——”
陆怀轻不着边际的躲开,往后退了半步,低声回答:“多谢王上。”
韩屹感受到他的回避,抬起的手一时间也有些僵,神情有几分复杂。
片刻后,韩屹努力让自己的嘴角挂上笑容:“瞧瞧,这是什么——”说罢,他将食盒中的东西一样一样摆在桌上。
一股熟悉的香味淡淡飘来,陆怀轻有些惊讶。
“这是你父亲从崇州送来的点心,他在信上说这几样是你最爱吃的。”韩屹淡笑着说,语气十分温柔:“我已让司膳房的人看过了,他们尽快去学,以后常做了给你送来,怀轻,你可喜欢?”
陆怀轻听到这话,低低的叹了口气。
他慢慢抬起头,也不说话,仔仔细细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还是轮廓分明的脸庞,高挺的鼻梁,暗红色的嘴唇,眼睛里带着血丝,许是政务繁忙一直没有好好休息的缘故,此刻陆怀轻看到的便是这样的韩屹。
陆怀轻并非是个铁石心肠的人,自他幼时起,除了父亲,韩屹是第一个对自己这么好的人。
他能从韩屹的言行中看出他对自己的情意。
可是——
“不过是几盒点心,王上派人送来就是,何必亲自跑一趟。”陆怀轻撇开目光,语调有些冰冷,隐在宽大的袖子下的一双手竟有些发颤。
韩屹没有发觉到他的异常,只是陆怀轻口中说出的话在此刻未免显得太过疏离。
韩屹的脸色终于变得难看,片刻后,他苦笑了一声:“怀轻当真是绝情——”
半晌,韩屹又说:“先前我同你讲过的,离渊密信求我助他平定部落内乱的事,你可还记得?”
“自然记得。”陆怀轻侧过头去,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三日后。”韩屹顿了顿,语调低沉:“三日后,我会私下里去与他相见,我已安排了暗卫跟在我身边,你可安心。我来去不过十日,你在宫中好生待着,如今天气冷了,出去要多添些衣物才是。”
韩屹话里关切的分明,陆怀轻不是听不出来。
陆怀轻心中百转千回,来来去去将即将说出口的话语又翻来覆去念了好几遍,末了还是变成:“下官自然是没有什么不放心王上的,多谢王上关心。”
韩屹的神色看起来失落无比,他嘴角又泛起了一丝苦笑,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摆:“我先走了。”
他朝外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看了看陆怀轻,缓缓地说:“我会想你——”
说罢,韩屹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桌上的几盒点心本该散发着香甜的味道,不知为何,陆怀轻此刻却怎么也闻不到。
万事当心——
他喃喃的对着空气说到。
翌日,成灵殿。
韩屹处置了几个地方官,见其余朝臣并无要事启奏,正准备退朝。
司空烈却在此刻从队列中走出,恭敬的跪在地上:“启禀王上,臣有一事,想请王上做主。”
韩屹皱了皱眉,不动声色。
这司空烈便是司空彻的父亲,前些日子一直称病未曾上朝,今日不知为何,一上朝便道有事需韩屹做主,这一举动让其余大臣们都议论纷纷,朝堂之上一时之间有些躁动。
想来司空一族在南荣国的地位显赫,这司空烈更是权倾朝野,有何事能令他也束手无策,只得求韩屹做主?
韩屹眯起眼睛,眼中有几分打量:“爱卿多礼了,有事直说便是。”
司空烈顿了顿:“王上,臣前些日子身患顽疾,每年江南巡视一事便交由犬子司空彻去办,臣又听说王上新封了县令陆景为崇州刺史,心想与这陆景同为朝廷官员,为国效力,便令犬子顺道也前去拜访,彼此之间多多熟悉,也好共同为王上分忧。”
韩屹听到此处,心中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低声说道:“爱卿身为朝中重臣,刺史的官位可远远在爱卿与司空彻之下。爱卿能命司空彻前去拜访,孤很欣慰。”
司空烈却好似并不在意韩屹对自己的夸赞,他虚行了个礼:“王上谬赞了,这是臣的分内之事。但此番前去,犬子却发现了一桩骇人听闻的事。”
“哦?”韩屹眯起眼睛,深邃的眸子中探查不出一丝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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